探月号导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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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娜·布兰德的防线垮了。这该死的家伙,她心里骂道,然后勉强地冲他一笑。“哦,走吧,我可不愿整个早上玩猜谜游戏。他叫我们俩一起去。
他可不喜欢等人。”说着她站起身来,拉开过道门,邦德跟着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德拉克斯正站在那堵玻璃墙边,听见他们进来便转过头来,“好,你来了,”他飞快看了邦德一眼,“我以为你撇下我们不管了,门卫报告说你七点半就出去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别人。”邦德说。
“我书房里有部电话,泰伦觉得它挺好用。”
“哦,可怜的泰伦!”邦德态度暖昧地说道。他特别反感德拉克斯话中那威吓的口气,本能地想煞煞他的威风。这个回合中他赢了。
德拉克斯扫了他一眼,又是短短一笑,耸耸肩。“想怎么干随你便,你有你的事。不过不要打乱这里的工作常规。”他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你必须记住,我的人现在象小猫一样敏感,我不想让他们被那些神秘之事搞得惊恐不安,希望你这两天不要问他们太多的问题。我不愿他们胡思乱想,他们还没有从星期一发生的事中恢复过来。他们的情况加娜·布兰德小姐可以全部告诉你。他们的档案就放在泰伦的房里,你还没有看到吗?”
“没有保险柜的钥匙。”邦德老老实实地说。
“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他走到桌边,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串小钥匙,递给邦德。“昨晚就该给你的,办这案的探长让我把它们交给你,我一时忘记了,抱歉。”
“真太谢谢你了。顺便问一下,克雷布斯跟你多久了。”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房里顿时鸦雀无声了。
“克雷布斯?”德拉克斯重复着,沉思着,又走到桌边坐下,从裤包里掏出一盒带嘴的香烟,抽出一支,塞进那红胡子下的嘴里,打燃了打火机。
邦德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儿还可以抽烟,”说着,也把烟掏出来,点上一支。
“这儿可以抽,这些房间都是密封的,门边有胶皮,配有通风设施。还得将车间和发电机同竖井隔开。我烟瘾太大,不得已才抽烟。”回答时,香烟在他嘴里上下晃动着。
德拉克斯把香烟从嘴上拿开,看了看,仿佛已下定决心。“你问起克雷布斯,”他示意地望着邦德,“私下里说,我也不完全相信那家伙,他老是在房里转来转去。有次他在我书房里翻我的信件,正好叫我撞上了。经我查问,他的解释还合情合理。我警告他后才让他走了。说实在的,我已对他存有疑心。当然他还没有造成任何破坏。他是这房里的职员之一,他们未经允许是不能进的,”他直直地盯着邦德的眼睛。“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对他多加注意。干得真不错,这么快就能看出这个人靠不住。你是不是看到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哦,没有,我只觉得他看上去很会侍候人。经你这么一说,我对他倒真的发生了兴趣。我会好好地监视他的。”邦德说。
说完,他转向一直沉默的加娜·布兰德,很有礼貌地问道:“你觉得克雷布斯怎么样,加娜·布兰德小姐?”
可是,那姑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对德拉克斯说,“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懂,雨果爵士,”她的话含蓄、谦恭,这恰好是邦德所佩服的。“不过,”
她又用女孩子惯有的好恶口吻补充道:“对这个人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是原来没有告诉你,他在我的房里也是偷偷干拆信等事情,我知道他干过。”
德拉克斯一惊,“是真的吗?”他猛地将烟头戳进烟灰缸,然后一点点地将其小火星压熄。“都是关于克雷布斯的事,这个人问题这么多。”他说着,始终没抬头。
第十五章 针锋相对
第十五章 针锋相对
房里又是一阵沉寂。嫌疑对象突然集中在一人身上使邦德很感奇怪。这是否意味着其他人都清白无辜?克雷布斯会不会是某一组织中的眼线?他如果单线行动的话,其目的又何在?他那些可疑的举动是否同泰伦和巴尔兹的死有关?
德拉克斯打破沉寂,“这件事似乎该解决一下,”他看看邦德,要他表个态,邦德点点头。“好吧,把他交给你去办,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让他远离基地。明天我要带他去伦敦,同部里商定最关键的细节。沃尔特走不开。
克雷布斯是我唯一打杂的人。在这之前,我们要对他严密监视。不过,”他温和地说,“我刚才说过,我不愿让自己手下的人惊恐不安。”
“恐怕不会吧,”邦德说,“他在其他人中还有什么特殊的朋友?”
“除了沃尔特和家中的仆人,没见他同谁有来往,大概他自认为比人家都强,所以孤芳自赏。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此人有什么危险,否则我是不会要他的。他整天都闲呆在那幢房里。我倒是希望他是那种自愿扮演侦探脚色的人,喜欢窥探别人的私事,而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邦德点点头,把话存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好了。”德拉克斯因为撇开此话题而显得高兴起来,“咱们还是谈谈别的事吧。只剩两天了,最好把计划安排告诉你。”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里踱来踱去,“今天是星期三。一点钟就要关闭基地加燃料,由我和沃尔特有及部里来的两个人负责监督。为了防止意外,一架摄像机会摄下我们所干的一切。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的后继者下次也会知道如何改进。”他自我解嘲似地笑了一下。“要是今晚天气好,顶盖将打开,让气体挥发出去。我手下的人将每隔十米设一岗进行警戒;悬岩脚上的通风口对面由三名全副武装的卫兵把守。明天早上,顶盖一直开到中午,进行最后的总查。卫兵将一直守卫着基地。到星期五早晨,我要亲自处理陀螺仪方位。部里的人接管发射点,皇家空军的人操纵雷达;英国广播公司将在十一点三刻现场直播发射的情景。正午,我按动发射钮,无线电波撞击电路,”这时他开怀大笑,“我们将看到极其壮观的场面。”他停了一下,用手摸摸下巴,“还有什么?从星期四午夜起,目标区的海面不得有任何船只通行,海军方面将一直承担警戒任务。英国广播公司的一位播音员呆在一艘船上。军需部的专家带着深水摄像机坐上打捞船,导弹一旦落水马上捞起来。”他象小孩一般手舞足蹈起来,“有趣的是首相的使者将带来那振奋人心的消息。这场发射不仅内阁特别会议要收听,就连白金汉宫也会收听这发射的实况。”
“太棒了。”邦德为德拉克斯的话而高兴。
“谢谢,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满意基地的防卫措施。我觉得外部没有什么危险,皇家空军和警方的工作非常出色。”
“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这段时间里我好象没事可做了。”邦德说。
“除了克雷布斯,我也想不起还有什么事。今天下午他在摄影车里,所以不用担心。你何不趁这个机会去海滩和悬岩脚查看一下,那里是唯一防范不太严密的地方。我常想要是有人想进入发射基地,他也许会从排气孔道进来。带上加娜·布兰德小姐一起去。多一双眼睛,更能观察入细。反正她明天才有事做。”
“好,”邦德说,“要是加娜·布兰德小姐没有其它事的话,我想吃过
午饭后到那儿去瞧瞧。”他转身向她,眉毛扬了扬。
加娜·布兰德垂下眼,“我去,如果雨果爵士认为有此必要。”她话里没有一丝激情。
德拉克斯搓搓手,“那么,就这么定了。我要去工作了。布兰德小姐,请你去看看如果沃尔特博士有空,请他来一趟。好,午餐见。”他对邦德说,象是在打发他。
邦德点点头,“我想四处走走,看看点火处,”他说着,自己也不明白撒这个谎有何用意。他跟着加娜·布兰德出了屋子,来到竖井底部。
一条粗大的象蛇似的橡皮管子弯曲在钢板上。姑娘沿着管道走到沃尔特身旁。邦德注意到,燃料管道被提起来升向起重架里,然后伸进导弹腰部的一个小门里。由此看来这是一条输送燃料的主管道。
她对沃尔特说了些话后,站在他身旁,翘首望着那伸入导弹内的管道。
邦德立刻觉得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单纯。她站在那儿,褐色的发丝随着后仰的头飘落下来,遮住那象牙般洁白的脖子,双手背在身后,仰头凝视着五十多英尺高的“探月”号导弹,就好象一个小姑娘仰望圣诞树一样,当然除开那隆起的丰满乳房。
邦德觉得这情景非常有趣。他边爬楼梯边想道:这看似纯情、迷人的姑娘是位非凡的女警察。她知道该在什么部位踢一脚,在哪个地方来一拳,大概比我还强。至少她有一半属于伦敦警察厅的特工处,而另一半呢?邦德一低头,恰好看见她跟着沃尔特走向德拉克斯的办公室,那就是她的另一半。
外面的天气格外晴朗,五月的骄阳分外地耀眼。邦德穿过混凝土坪,朝他住的房子走去,背上一阵烘热。南古德温船的汽笛声已消失,使上午的气氛显得分外宁静,只有小船突突的引擎声不时地隐隐约约传过来。
他沿着缓冲墙下的阴影接近房子,跳了几步迈上前门。他的鞋是橡胶底的,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他慢慢推开门,轻轻走进大厅,侧耳细听一只野蜂在一扇窗边嗡嗡直叫。后面的兵营里发出微弱的嘻笑声,周围一片寂静。
邦德小心地穿过大厅,爬上楼梯,尽量放平脚步,使楼板不发出任何声响。过道里没有声音,但他一眼看到自己的房门大开着,他从腋下掏出枪来,迅速逼进房门。
克雷布斯背朝着门,跪在屋中央,两手摆弄着邦德工具箱上的密码锁,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锁上了。
这家伙的企图已经很明显了。邦德没有迟疑,他嘴边露出一丝狞笑,两步跨进房中,使出全身力气猛踢一脚,而自己平衡保持得很好。
克雷布斯一声惨叫,象一只跳起的青蛙,抱着工具箱,摔出去有一米多远,朝红木梳妆台飞去,头重重地砸在前面的红梳妆台上。梳妆台猛烈地摇晃起来,台上有好几样东西被震落到地上。惨叫声嘎然而止,只见他伸开四肢,一动不动地趴在地面上。
邦德看看他,仔细听听是否有脚步声传来,但房子里仍十分安静。他走近趴在地上的克雷布斯,弯下腰,猛地抓起他的后背,把他的身体翻过来。
那张有撮黄胡子的脸十分苍白,血从头顶冒出来,顺着前额往下淌。他双眼紧闭,呼吸困难。
邦德弯下一条腿,仔细地把他所有的口袋检查一遍,把掏出来的东西放在地上。没有笔记本,没有文件,唯一注目的是一串万能钥匙,一把锋利的弹簧刀和一根小黑皮棍。邦德将这些东西塞进自己包里,然后走到床头柜前,端起那瓶未开过的矿泉水。
五分钟之后,克雷布斯才苏醒过来,邦德将他扶起坐好,背靠着梳妆台。
又过了五分钟他才开始讲话,慢慢地他恢复了原样,眼睛里射出两道凶光。
“除了对雨果爵士以外,我不回答任何问题,”克雷布斯说。“你没权审问我,我是在执行任务。”他的话音十分粗暴和狂妄。
邦德抓住空矿泉水瓶颈,“好好再想想,否则我会把你的颈子拧下来。说,是谁派你到我房间里来的?”
“我自己愿意!”克雷布斯说。
邦德弯下腰,朝着他的腿脖子狠狠一拳砸下去。克雷布斯赶紧缩成一团。
当邦德的拳头又一次举起时,他突然从地毯上跳起来,那击出的拳头落在他肩上。克雷布斯顾不得疼痛,咬着牙冲出门口。等邦德追出去时,他已跑过大半过道。
邦德站在门外,听到楼梯上和大厅中传来的咣咣皮鞋声,不由得笑出声来。他转身回到房里,锁上门。他想,就是把他的脑袋打开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要让他尝了尝厉害,看他那副狼狈样子。德拉克斯知道内情后,也不会轻饶他。
当然,除非他是奉德拉克斯的命令而这样干的。
邦德把房间整理干净,坐到床上,两眼漠然地凝视着对面的墙壁。
事情的起因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刚才告诉德拉克斯,自己要去看看点火处,而不是回卧室。由此看来克雷布斯是奉德拉克斯之命而这样干的,因为德拉克斯有他的一套安全措施。这同泰伦和巴尔兹之死有什么联系呢?
难道这两桩人命案都是巧合,同克雷布斯留在航海图上的指纹一点无关?
正在他沉思之际,外面有人敲门,仿佛是应着他的思路而来。他警觉地打开门,男仆走了进来,后面跟一位穿制服的警长。这位警长向邦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