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是道-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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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王阴阳请两位教主前行,周青上车,由红玉童子,青玉童子缓缓向前拉来,通天教主骑牛,王阴阳亲自牵起。两位圣人出得阵来。
圣人动,必有异相。
却说镇元子听见晶儿冷喝,心中一惊,正要说话,突然见对方阵中祥云阵阵,云光冲上,一边是三花翻腾,五气涌上,一边是云光如水,内现一口钟,金铁悠扬。
“那两位怎会到此?”镇元子一见,顿时大惊。猴子也安静下来,两眼金光射出。
那边李圣见得异样,知道不好,连忙带人下了芦逢,往阵前而来。李圣提轩辕剑上前,与此同时镇元子并立,猴子往后退了几步。
贺了博见得周青,通天教主出来,连忙立到一边,随在通天教主左右,大喝道:“大胆狂徒,见到两教圣人,还不拜见。”
镇元子见状,思付一阵,与李圣对望一眼,双双上前,对周青稽首道:“见礼了!”
周青道:“你们两人为何欺我弟子,更不尊前言,使无耻手段围攻?”
镇元子道:“教主弟子无故阻挠人教纷争,妄造杀孽,谁是谁非,教主心中自然明了。”
周青道:你说我弟子妄造杀孽,我且问你,眼下两军对垒,我弟子可曾杀过你方一人?”
镇元子道:“不曾?”周青又问道:“你方可开过杀戒?”镇元子无言。突然有人叫道:“邪魔歪道,人人得以诛之,我等为正道,自然要行斩妖除魔之事。”
众人一看,正是蜀山李洪。
当下乌巢禅师,燃灯佛宜。毕方等人,都离蜀山众弟子远了一些,就连猴子,也悄悄离了远,心中暗道:“这套言语,不为人子,当年玉帝老儿攻打我花果山,也是如此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周青何等身份,怎么与李洪一般见识,见李洪气数未尽,红玉童子都不与他分说。
“此晋南关还有百年气数,人教合该三分。你等妄自攻打,实属逆天行事,可速速退去。”周青对镇元子道。
镇元子沉默,李圣上前道:“教主此言差矣,不过是想延长人教之争,保全弟子而已。”
“大胆!你敢如此胆大!”红玉见李圣不敬,怒喝道。
李圣不言,那猴子忍不住道:“你不过去时青丘一老狐,窥得盘古血脉。一步登天,却来我面前惩威。忘记当年去花果山求我模样。还敢来见我。”
此言一出,连镇元子都自大惊:“死猴子还是口无遮拦?”
周青笑道:“好狂妄地猴头。”转对镇元子道:”你且回阵营,与你半个时辰撤走,如若不走。阻挡天数,我也救你不得。“
猴子还要叫,却被镇元子一把抓起,随李圣回了阵中。通天教主,周青默坐原地。
“圣人亲来,不可抵挡,我且去见准提老师。”猴子道。镇元子道:“速去。”随后来到阵前。将地书一掷,化为一蓬黄云,猴子将修罗旗与了镇元子。随后一跟斗上天去了。
来到灵台方寸山,猴子急得仿佛火烧屁股,一把推开童子,就跳到准提道人莲台之前。
“你这猴头,怎如此没有规矩!”准提道人喝道。猴子叫道:“实是紧急,还请老师去晋南关。”
准提道人曰:“事情我已知晓,还需等过时日。”猴子道:“等不得,等不得。”
准提道人又曰:“你这猴头,还是这不沉稳,得不成大道。镇元子气数已尽,我也救他不得,你且在我洞中等半个时辰,我便去见西天教主。”
猴子一听,顿时宛如九九天当头被人泼下一瓢冰水,牙齿搓动,乱跳起来,大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准提道人喝道:“你这猴头,又撒泼!”
猴子大叫一声,一个跟斗朝外翻去,准提道人喝道:“孽障!”用手一指,一道彩光飞出,将猴子捆住,凭空吊了起来。
“你这猴子,枉在我门下多年,怎不明天时,不知气数。日后如何得我道统。暂且吊你一吊,好生反省一二。”准提道人骂道。猴子放声大哭,真个宛如巴猿夜泣。
“可怜亿万年吞吐,今遭化为灰灰。我误道兄,我误道兄。”猴子大哭,泪雨滂沱。
准提道人看了,只是叹道:孽障,孽障,怎生成道。”随后,出了洞府,往西天去了。
却说镇元子等了快半个时辰,带不见猴子来,心中焦躁,连忙一算,只觉得心神不宁,哪里又算得出来,忽然闻得前面钟声又响。顿时越发心如乱麻,出得阵前黄云。
“镇元子,你怎还不走。”半个时辰之后,王阴阳带大军来到阵前来,只见有黄云阻住,周青出车道。
镇元子出来,对周青道:“教主不可前来。”随后将修罗旗一摇,万朵黑莲隐藏在黄云之中。
周青见状,不由叹息道:“气数已尽,怎可奈何?”随后将手一拍车阑,进了黄云之中。通天教主也进了黄云之中。
只见朵朵黑莲漂浮,宛如一面屏障,挡在周青与通天教主面前。
周青屈指一弹,一团混沌都天神雷炸出,顿时黑莲都成了廛粉。现出一面修罗旗。只见镇元子满脸肃穆,大叫道:“悟空误我。”随后鼓动地书,将那黄尘紧紧裹了上来,同时遁出元神,化身。
元神朝外遁去,化身反朝两位教主扑来。好迎得一线生机。
周青又发一雷,黄云尽消,地书掉落。三次发雷,那迎面而来的化身被震死,成了一株果树。
通天教主将青萍剑一抛,一条青光缭绕,将镇元子肉身斩成两截,随后青光冲上,只一回合,追上镇元子元神,又一绕,便神形俱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中)
“可怜是混沌未开便行功,却还不识天数,终不免落个画饼,吾诚为痛心。”
却说周青三雷破了修罗旗,地书,人参果树化身,便见通天教主抛出青萍剑,将这地仙之祖斩于阵前,虽然明知对方气数已尽,有此一劫,还是唏嘘感叹。
通天教主叹道:“人教合该有百年纷争,镇元子不明大道,不知天时,妄自胡为,可怜纵然有许多生机,但气数一尽,心神迷糊,不知进奶,谁都挽回不得。”
周青道:“固是如此,仍是不美。”
通天教主道:“我等与那西方两圣人还有一会,可休言此事。”
周青道:“当为定数,须是晋南关前作一场,天下才可三分,有百年征战,杀运沸腾,牵扯三界,了世间之所胡有,吾等虽掌大教,参宇造化轮回,却也不可怠慢了。”
通天教主自然知道天数,也不再多言,把奎牛一提,出了圈子,对面便有王阴阳亲自为其牵牛,贺子博夫妇随其左右,径直投晋南关中去了。旁边有鸿雁悄悄观看,脸上颇为不自在。她手上那九九红云散魄葫芦就是贺子博身前之物,现在对方本人来了,鸿雁心中十分不安,两颗眼珠直打转转,却又思量出一条计策。
却说是镇元子地书一破,八百里晋南关前的战场顿时通明。万丈红日金辉投射下来,整个场地一片生机的气息,哪里有丝毫的肃杀之气。
“你去叫西瓜,张自然双双前来,吾自有话说。”周青坐定车上,对拉车的红玉女童吩咐道。
红玉童子连忙下车,来到关前。唤西瓜,张自然道:“掌教老师唤你前去。”
西瓜心中思付:“镇元子已成画饼,真是大快我心。可惜不曾亲手斩杀,实为遗憾。眼下是这天道叫我去,有甚事情?”对上圣人,饶是西瓜有天大胆子,心中也是不安,只对身边的张自然暗暗拉了一把。
张自然悄悄道:“小姨,老师叫你,千万不可怠慢。”西瓜听后,连忙与张自然双双随红玉童子来到周青车前,西瓜跪下道:“见过天道圣人。”张自然也道:“老师万寿。”
周青道:“你们先且起来。”
西瓜就起来,神色拘谨。面色不安,却完全不似以前那模样。“镇元子乃地仙之祖。灵根之源流,法力无边。更夺了我教法器修罗旗,在圣人面前却仿佛蹒跚迈步的孩儿一般,实在是……我何时才有这般修为?难道真是遥不可及?”
西瓜心中本来就惊骇,心中乱想,随后又听周青道:“你为修罗传人,可自前去拿回你门中法器。”
西瓜听后,稍微惊醒,朝前面望去,只见场地之中,有四样事物。
一为金刚镯,白光闪闪,一为地书,黄光澄澄,一为修罗旗,乌光缭绕。黑莲隐现,一为人参果树,高有丈六,绿光吞吐,可大可小。
西瓜连忙上前取了修罗旗,突然见到地书,与那人参果树,心中暗道:“此两法宝,乃镇元遗留,威力无穷,何不一同取来。”
正要伸手再取两件法宝,突然又想:“天道圣人言语,只叫我取回门中法器,如若取两件,怕另有机缘,引动因果,看似极好,但天地变数,并不是如此,一毫之差,日后演变,便定生死,镇元子先例,就在眼前,圣人出言,必有深意。”
西瓜本来就为修罗道中资质最上层者,突然领悟到一丝玄机,遂只取修罗旗。随后退将回来。
张自然也一运玄功,将金刚镯飞起,套在自己手腕上。
周青知道两人福厚,张自然乃老君一着闲棋,非同小可,周青自然明了。
“金刚镯乃人教法器,你一地仙,不入人教,怎可夺得?”
周青又指那人参果树叹道。随后对西瓜,张自然道:“颛顼还有百年气数,此乃天命所归,你等可尽力护之,已完人教之争,百年之后,人教一统,你可上天,再过一劫,不可怠慢了。”
张自然,西瓜都听吩咐。随后上前扶车。
周青进了关中,不提。
这时,见两教圣人都进了关中,李圣才带领众人出得军帐,都上了芦蓬。只是远远观看,不敢上前。
李圣见到镇元子身死,残魂不留,心中也自悲伤,与芦蓬之上大哭:“可怜道兄,却为我身死,我怎心安?”
燃灯佛祖见了,也暗暗摇头,诸妖神,菩萨也暗暗叹息,惟独有蜀山诸人,你望我,我望你,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冷汗湿透了全身,有的全身哆嗦,立身不稳。
“殿下稍安,切莫是悲伤过度,镇元道兄实乃是气数已尽,才遭陨灭,此乃定数,人力不能挽之,晋南关实在是有百年气数,现不该被破。”
乌巢禅师上前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对李圣道。
李圣泪如泉涌,驻剑跪于芦蓬前,大呼道:“奈何!奈何!天数不可逆!吾若不是心怜苍生,还有大任在身,非要留残躯,定将与道兄一同赴死。”
乌巢禅师叹道:“殿下情义,吾等都知,且先去阵前收过镇元道兄遗物,再作打算了。”
李圣悲伤不起,兀自大哭不止。
燃灯佛祖,乌巢禅师,妖神毕方都前来规劝。事过良久,李圣才自起身,勉强止了悲伤,随众人下了场中,只见那地书散落于地,人参果树枝叶凋零,触景生情,又自悲伤起来,暗暗垂泪。
“镇元子既然已经身死,此宝当为我所用。”
鲲鹏眼睛乱转,神色不宁,一脸诡异,舔了舔嘴唇,弹了弹指甲,心中暗暗思道:“我身无一件法宝,现又被陆压小畜暗害,失了肉身,法力又是大减,已经不如当年三分之一,此天地膜胎,人参果树,都乃灵宝,,也不下于河图洛书,如果到手,恢复神通,不是无望。只可惜为镇元子遗物,我若强要,必不可取。”
鲲鹏自然知道,自己要取地书,人参果树,却有些为难,但他哪里甘心?暗暗思忖毒计。
李圣收了地书,人参果树,当就回军帐,回了梓山城,先挂出免战牌。随后大拜香案,刻镇元子牌位于其上,又供奉上地书,人参果树。
过得一天。悟空道人身边跟着两个小道童,也来了梓山城中,见到镇元子灵位,又哭了一场,那两小道童哭得尤为伤心。
众人一看,原来是镇元子身边服侍地童子。清风,明月。
“老爷去了,叫我等如何是好?”清风,明月两童子大哭道。
乌巢禅师道:“当年贫僧于浮屠山修行,与万寿山相隔甚尽,也与镇元兄相交一场。现在想来,尤在眼前,历历在目,着实心痛。”
清风道:“亏得悟空师叔前来万寿山,让弟子知道此噩耗。现老爷身损,我等该何去何从?”
乌巢禅师道:“你五庄观还有几人?”
清风道:“老爷一向清净,只开坛讲道,却不收弟子。说是收了弟子,便多一份因果,日后徒弟有事,便要牵涉到师门。因此五庄观中人,除了我俩,便只有二三十个童子,老爷各传了我等几手法术。只是不入上层。”
乌巢禅师道:“原来如此,镇元道兄身损,你们如有不便,可来我娑婆净土栖身。”
清风不语,正值默思,明月道:“多谢禅师好意,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