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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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空器飞行的同时,它证明着只要有一对足够大的引擎,你能让任何东西待在天上。它的前翼粗短、向下前掠,后方的巨型喷射引擎在航空器撞击大气的同时发出对于生命来说十分刺耳的声音。
运输船被设计用来搭载联邦军队快速且安全的进入战斗——尽管它们没有很好的到达这两个目的。在阿克图拉斯抓紧他头部旁边的金属杆时,他明白了——它的设计完全没有考虑其他因素,舒适程度也自然不会被设计师放在心上。
从士兵到坦克,运输船能把任何东西装进它们的运输舱,也因此这个载着阿克图拉斯的武装陆战队员们——被定名为“帝国小队(本来想自己取个名字的,由于人类帝国是Terran Dominion,所以Dominion section还是叫帝国小队算了)”——的深邃隔舱其实是一个布满油污与灰尘的金属洞穴。
运输船在机身放平时颤抖着,在呼啸的风和引擎的噪音声中,除了带上头盔通讯无法交谈,这六个武装士兵也是如此。运输船上载着一辆巨型坦克, 它体积巨大,被叮当作响的链条紧紧锁住,占据了运输船很大的内部空间。运输这么多的士兵加上一辆坦克已经破坏了规章,但上头的命令如此,阿克图拉斯还不打算在他的职业生涯如此短暂时去质疑那些命令。
他的五个士兵面向舱尾的红灯,坐在不舒服的金属长凳上,看上去就像是某个瞎眼的焊工将他们焊在机身内部的一样。
“什么情况,中尉?”亚希·格雷第一百次问道。“我们在往哪儿飞?”
阿克图拉斯叹了口气。这个喋喋不休的塔索尼斯小子在他得到答案前决不会消停,而他又奇怪而天真的相信指挥系统会让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阶段会发生什么。他入伍的时间还不够长,以至于他不了解前线的陆战队员就像蘑菇——被蒙在鼓里(原文是in the dark,双关语即表示在黑暗中,也有被蒙在鼓里的意思)还要卑躬屈膝。
“噢,你要问多少次,亚希?”珊托说道,她的脸看上去像要吵架一样。“中尉知道的时候会告诉我们的。是吗,中尉?”
戴尔蒙德·德·珊托——队友们都叫她,戴尔,一个在泰拉德IX长大的黑皮肤女孩,是一对辛苦工作在温泉浴池的签约工人的女儿,为数众多的度假城市让这个星球变成了古老家族后裔的庇护所。如同军队一般数量拖欠了联邦金融机构债务的人们,被迫在那里工作还债,以确保客人不需要动一根手指。
毋庸置疑,戴尔蒙德·德·珊托不怎么喜欢那样的生活,她在她找到的第一间征募办公室于十八岁生日那天登记入伍了。在阿克图拉斯认识她的六个月里,他看见了一颗优秀战士的心,只不过是个易怒的,而且在愤怒时口无遮拦、态度恶劣的家伙。
阿克图拉斯非常喜欢她。
由于某些颠倒的魅力,他认为德·珊托跟自己有一个相同的灵魂,而她又同时向阿克图拉斯展示着一份忠诚——这让他想起他的父亲和阿克顿·费尔德之间的关系。
“嘿,我只是问问,”亚希说道。“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没错,对吧?在这个任务的命令下来时我本来应该还在放假的。”
“我们全都该在放假,”德·珊托指出,毫不掩饰她对高官们令人不悦的天才本领的愤怒。
她不是唯一一个因为假期被延期而惹恼的。阿克图拉斯原本打算回克哈去看看他的母亲和小不点。尽管他通过联邦的网络给她们写了很多信,但自从他入伍以来就没见过她们了。
他的母亲最终给他回了信,但她的话语远不如在学院时寄给他的信件那样直率与温暖。她的信中充满了他的妹妹和克哈的新闻——以及它的麻烦。但很少提及他父亲,除了健康以外的事。
多萝西完全没有回信,他知道她也许还在为他的突然离开而烦恼和伤心。真希望一旦这个任务一结束,他就有机会弥补他和家人们的关系,过去的一年半让他了解到自己有多想念他们。
甚至是他的父亲,阿克图拉斯也非常想给他一个惊喜。
当然,阿克图拉斯和朱莉安娜之间保持着大量的信件互通,尽管不知道他们分隔了多少光年,但她似乎仍对他十分感兴趣。
他们准备在他去克哈度过他的下一个假期前在泰拉德IX见面,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望穿秋水了。
阿克图拉斯的幻想在亚希点了点他戴着头盔的头时结束了。“我敢跟你打赌任何事,中尉已经知道我们在向哪前进了。是的,我赌一百存款说他已经知道了。”
“见鬼,我觉得如果你有该死的现金我就会打这个赌,”恰克·霍纳说道,那来自边缘世界的笑容代替了恶意的评论。霍纳是那种阿克图拉斯的父亲会以贬低的口吻叫他“好小子”的人,这个肩膀厚实、面孔宽大的家伙来自隶属联邦的其中一个偏僻世界——在那儿,如果他们能整天都有电就算幸运的了。
表面上,这就是查尔斯·恰克·霍纳的全貌,而阿克图拉斯惊奇的发现一个敏锐的头脑与急巧的智慧隐藏在他“啊,真糟糕”的外表之后。
“但你连可以叮当响的两个铜板都没有,”恰克继续道。“无论如何,在我之前,奇昂·莱文就已经在不久前某个夜用扑克里赢走了你除了短裤以外所有的东西。”
“你很幸运,”亚希说道。
“幸运?”恰克拉长了腔调说道。“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在他还没开始玩军扑克前、在你还是你母亲的一个尚未成型的想法之前,就教给我我所知的一切,孩子。”
“哦,是吗?”亚希反驳道。“今晚想再碰碰运气吗?”
“你拿什么来赌?”前面提及的奇昂·莱文插话道。“我已经拿走了你的前了几个星期的巧克力配给。你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大狗想要扒的了。”
“我会清洁真由美一个月,”亚希提议道。
“这位伙计想孤注一掷,”珊托笑着说道。
“没门,”奇昂·莱文说着,举起他的穿刺者步枪放在膝盖上敲了敲油光发亮的枪管。真由美是是奇昂·莱文给步枪的名字,是他的自豪与欢乐。他保持着步枪清洁并过量浸油,其他人的枪总有些磨损和刮痕,而莱文的枪看起来就像直接从工厂里拿出来的一样。
“我是唯一能拿着自己武器的人,”莱文说道。
“是的,普罗德沃特上的那些女孩也这么说,”德·珊托讽刺道。
莱文反驳道。“你想了解我的一些琐事吗?”他说道。“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大狗的,小女孩。”
阿克图拉斯听着这些戏虐,感觉到在他们轻松的你来我往后面暗暗涌动着恐惧。迄今为止,第三十三师的指挥官们还没有把他们派遣到任何过于危险的地方,即使他的士兵只有军用帐篷和引水器陪伴,他们也能感觉到这次任务不同。
只有一位小队成员没有加入讨论,阿克图拉斯知道如果在天堂的某处有一位神明,祂必定有异于常人的幽默感。
托比·默丘里奥,另一位斯提尔林学院的毕业生,坐在阿克图拉斯的对过,他的面容十分气馁,肩膀向下塌陷。经过了六个月设法使默丘里奥成为小队普通的一部分的过程,阿克图拉斯了解到他的这位校友不适合士兵的生活。
尽管默丘里奥的双亲足够富有来把他送到一所昂贵的学校,这个小子却不是念斯提尔林学院的材料。他艰难的维持着学业,是他在壁球场上的中上乘表现让他毕了业。
但中上的水平没有让他在专业赛事中取得成功,而且他没有任何社会保障网络的实际资格, 托比就这样在现实世界中煎熬着。接着是一连串在他父亲的工厂里毫无意义的文职工作——他全都华丽的失败了——随后的一个下午,就看见他带着宿醉醒来,还拿着一束填好的入伍申请书。
自从阿克图拉斯入伍以来的八个月,他发现士兵的生活大部分很无聊——时常伴随着疯狂的调配与大声嚷嚷。而帝国小队的情况, 更令人厌烦。
这次任务看上去似乎包含某些行动,而令他惊奇的是,阿克图拉斯发觉自己在渴望着可预见的战斗。他被训练如何穿着战斗装甲战斗,并能合理精确的使用高斯步枪,但这只是他对战术技巧的了解,结合他那鼓舞人心的天赋,让这件不可能的事听起来像那么回事——这就是他被升为中尉的理由。那些高级官员注视着他登上升级的梯子,但在他真正开始往上爬之前,我需要一些实际的作战经验。
因此帝国小队被调到了索亚。
“因此,说吧,中尉,”恰克·霍纳说道。“这个小鬼是对的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
阿克图拉斯感到他的小队把目光转向了他,他们的脸在微曲的刚性塑料面罩后看上去有些模糊。
“是的,查尔斯,”阿克图拉斯说道,他很清楚其他人喜欢他使用恰克的全名。“我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我是一名军官——了解是我的工作。”
“那,内部情报是什么?”亚希身体前倾的问道。“海盗?游荡的佣兵恐吓无助的殖民地和那儿漂亮的姑娘?”
“差不多就是这样,”阿克图拉斯同意道。
呼喊声和抱怨声回荡在频道里,期待着要把他们的训练成果步入实践。阿克图拉斯举起了一只手让他的小队安静,“我们正在向一颗叫索亚的行星降落,确切的说是朱诺营地,在那我们会与第三十三师的另外一支部队汇合,并协作疏散那些涉及非法深核采矿的人员。”
“我们会杀人吗?”奇昂·莱文问道,拍了拍真由美的枪口。
“我希望不会,”阿克图拉斯说道。“但可能有许多人不打算离开他们所有物。”
“好吧,该死,我们得告诉他们自己错在哪儿,”恰克·霍纳说着,与奇昂·莱文高高的击掌,亚希和戴尔看起来正因料想而兴奋,但托比·默丘里奥一如既往的没有参加。
“我敢打赌我杀的比你多,戴尔,”亚希说道。
“你的确会的,”德·珊托嘲笑道。“小子,你只是勉强知道用枪的哪一头对着敌人罢了。等我们进入战斗的时候,你能保证待在我前面吗?你听见了吗?”
一条条滚动文字在阿克图拉斯装甲的平视显示器上闪烁着,隔舱里的红灯也开始闪光。
“安静下来,”他说道,他的声音轻易切断了这温和的争吵。“我们要着陆了,留点神。”
在索亚之前,阿克图拉斯确切的了解过三个世界。伴随他成长的克哈,一个青葱、温和有着芳香的夏日和温暖的冬季的世界,他认为其他联邦适合居住的星球也大致相同。他在戴拉尔IV轨道上巨型造船厂的训练和在普瑞德沃特的初次旅行很快使他从这个想法中醒悟了过来,这些经历向他表明只要有足够的毅力人类几乎能住在任何地方。
但索亚是一个即使仅仅是来游览都需要一个有分量的理由的世界,更不用说居住了。
随着攻击跳板铿锵的落在了行星的沙砾上,炙热辛辣的风呼啸而入,顿时让阿克图拉斯和他的士兵睁不开眼睛。
在他们登陆时,一队工程师挤开了他们走向坦克,阿克图拉斯对抗着想要破口大骂的欲望,取而代之的是走下跳板,到达了另一个世界布满沙砾的表面。
当阿克图拉斯头盔的面罩从昏暗突然明亮了起来时,他第一眼望向他们的新军营。
朱诺营地安坐于高耸的红棕色山脉中央断断续续的山谷中的岩石山麓上。尘旋从群峰上刮下,天空是淡淡的锈色。一个虚弱的球体低悬在山顶上方,将长而稀薄的群峰之隐投射在营地上。
营地的中心设置了一个标准的指挥中心,它的加压金属板由于常年的风沙而侵蚀、磨损。旋转的通讯卫星天线扫描着这个区域,许多乏味沉闷恒定不变的建筑包围着指挥中心,这种标准的组合你能在任何联盟的军事机构中找到——兵营、食堂、医务室还有着陆平台,以及加了门框的机库、补给仓库和训练设施。
钢丝卷架在六个彼此沿着营地周围隔开一定距离的导弹发射塔之间,它们独立的天线扫描着天空中的威胁。小队的陆战队员慢跑着穿过营地,勤劳的SCV正修理着受损的建筑。
撇开他看见的人们,阿克图拉斯感到了营地放松、从容的气氛。没有紧急的训练,营地上站岗的陆战队员也没有半点谨慎的姿态。有几个脑袋在他带着他的从运输船里出来时转了过来,但他们的到来引起的兴趣很快过去了。
“现在干什么?中尉?”亚希问着,将步枪挂在了肩膀上。“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