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怜惜 作者:jassica(晋江vip2012.8.31完结,宫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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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皇帝,她哪里用得着操心?
青梅却把白梅打发掉,凑到应采媚的跟前小声问:“太后娘娘的事,主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要不然怎会笑个不停,而不是震惊诧异?
应采媚听出了她的意思,好笑地摇头:“我只猜出了一点苗头,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皇帝的美男计,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有用。
瞧瞧,不过一晚上的软语温言,皇贵妃就不顾一切,转眼间就把太后干掉了。谁说宫里的女人比不上江湖的女侠,这份狠戾和手段就是应采媚拍马都跟不上的。
青梅听出苗头来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迟疑地问:“难道是仁明殿的那位主子?可是,怎么会……”
她简直没办法相信,皇贵妃是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五年来,要不是有太后护着,皇贵妃都不知道要摔多少跟斗,死多少回。
如今皇贵妃没来得及报恩,就直接开始报怨了?
说到底是姑侄,就算有多少不如意,用得着下如此狠手吗?
应采媚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瞧向青梅:“谁让太后这个绊脚石挡了贵妃的路?”
因为有太后在,皇贵妃始终拿不到后宫的实权,不能成为名符其实的一国之母。
因为有太后在,皇贵妃始终被压低一头,只能对姑妈伏低做小,装出乖巧孝顺的样子。
因为有太后在,皇帝才连带着不喜欢皇贵妃,也不愿意过于靠近,让她处于尴尬的位子。
因为有太后在,皇贵妃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甚至失去了皇后的名衔,行尸走肉地继续活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
太后从根本上成为压在皇贵妃肩头上的一座大山,即便是用心维护,在皇贵妃眼里,估计也是保存一颗可用的棋子罢了,恼恨都不够,又如何会感恩?
怪就怪,太后在后宫里把持几十年,早就忘记了,女人的妒忌心是怎样的可怕。再就是,一个早已把一颗心输给皇帝的嫔妃,即便外表多无辜单纯,实际上都是一只吃人的猛兽。
估计太后至死都不知道,她最后的下场,居然是被一只白眼狼算计了!
在应采媚看来,只有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活该!
第三十九章好梦,噩梦
应采媚夜里睡得正沉,熟悉的脚步声从窗口传来,她不由微微撑着身起来,眯着眼笑了:“皇上放着大门口不走,怎么又翻墙进来了?”
只是皇帝难得没应她的调侃,沉默地走近,从身后抱住了应采媚。
她觉得霍景睿今晚古古怪怪的,只打了个哈欠,扭头瞥了他一眼:“皇上?”
床榻上的应采媚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皇帝伸手一探,便滑入她的衣襟里,沿着她的曲线缓缓拂过。
她仰头低吟了一声,亵衣慢慢从肩膀上滑落到手臂,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来。
皇帝的沉默让应采媚有些不习惯,更觉得气氛十分僵,索性转身坐在他的身上,扭了扭纤腰:“怎么,太后死了,皇帝反而不高兴?”
“确实让她死得太便宜了,爱妃你说,朕是不是也心软了?”皇帝伸手抚着她的脊背,一寸寸滑落,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应采媚轻轻一喘,感觉到身子一热,不由双臂环住皇帝的脖颈,对他的话多了几分兴趣:“妾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恨太后?”
竟然还觉得太后做了溺死鬼,还认为是便宜了她。
把持后宫几十年的女子,最后却是成了一池荷花下的冤魂,这死的够窝囊了。被溺死的人,身子浮肿,相貌几乎要辨认不出来,这种死法对于太后来说,真是难看至极。
如今皇帝却觉得,还不够,这太后做人实在够失败了。毕竟不管是亲生儿子,还是亲侄女,都恨不得她死。
应采媚抬手,解开皇帝的盘扣,不慌不忙地问:“妾倒是好奇,太后不过喝下一碗吃食,怎么就那么巧跌入荷花池里?”
估计区区一碗东西,皇贵妃肯定不敢下剧毒被太医发现的,那么一点小毒,太后没有防备这个侄女是真,但是偏偏去赏花跌入荷花池里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皇帝倚在床榻上,任由她把外袍脱下,扔在了脚边,一双柔荑在自己的胸口上游弋,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霍景睿唇边噙着冷笑,眼底也是一片冰寒:“皇贵妃当然没那么大的担子,一点点慢性小毒,还打算从长计议,慢慢让太后衰弱致死,让太医也看不出端倪来。”
可是世间的事,怎能让她如意?
皇帝厌恶太后,恨不得她立刻死去。皇贵妃的做法,说不准哪天就要被太后发现了。
偶尔一次亲手做吃食也就罢了,若是天天做天天送过去,不管谁都要起疑,更何况是小心谨慎的太后?
皇帝索性顺水推舟,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他长臂一伸,把应采媚揽在怀里,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得知真相的人,只会说自己的不孝,说他的冷血无情,说他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
但是霍景睿知道,这世上所有人或许都会责备他,唯独应采媚不会。
果不其然,应采媚俯身舔了舔他的耳后,轻轻笑了:“皇上这招借刀杀人,真够毒的。估计皇贵妃在仁明殿快要疯了,明明是小毒,怎么就把太后弄死了。只怕今夜不能成眠,正寻理由如何跟皇上好好解释呢。”
皇帝也是一笑,指尖挑开她的亵衣,埋首在应采媚胸前的柔软里:“还是爱妃最得朕心……”
应采媚眼皮一抬,霍景睿之前没来由的沮丧终究散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弑母的罪孽世人看得重,在她看来,冤有头债有主,皇帝要不是被逼得紧了,恐怕也会放太后一马,最多像庆王爷那般幽禁,一切用度却像以往那般,也不会委屈了太后。
只可惜,果真是一个家族的人,婉充媛是蠢的,皇贵妃是傻的,偏偏这太后也是没脑子的,被杀真是活该了。
皇帝翻身把应采媚压下,一连串的吻从她的颈侧慢慢往下,湿润暧昧的红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突出。
“嗯……”应采媚猛地身子一颤,皇帝的舌尖在她的肚脐里打转,惹得她不由绷紧脚尖,双手用力抓着身下的锦缎。
从没想过,她的肚脐居然是自己的敏感处。
应采媚不知自己忘情得仰头,红唇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勾着皇帝的后腰,在霍景睿看来却是一副美人图。
她的身子因为动情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美目微眯,隐约能看见水波潋滟,双唇微张,似是在无声地发出邀请,皇帝俯身便吻了下去,在那柔软的唇上辗转缠绵,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暧昧的银线藕断丝连,更添了几分火热。
应采媚双手突然一推,翻身把皇帝压在床榻上,舌尖在下唇上一舔,俯视着身下人,眼底似是藏着些复杂的思绪。
她三两下扯掉皇帝的腰带,扔在床榻下,略显粗鲁地撕开他的衣袍。反正这里没外人在,霍景睿瞧着一副施施然的样子,也不介意自己露出本性,也就释然了。
应采媚一手撑在身侧,缓缓坐下,两人同时溢出一声舒服地喟叹。
她纤腰一扭,微微一动,双手便撑在皇帝的胸前,随意游弋。
皇帝两手放在应采媚的腰侧,略略摁住,便用力冲刺起来……
芙蓉帐暖,在两人抵达巅峰的一瞬间,应采媚听见皇帝贴在她的耳边,小声低语:“爱妃可知,朕的父皇便是太后用同一招杀了的。”
“唔……”突然听见皇室的隐秘,应采媚一怔,只觉涌起的峰潮比以往要厉害,不由闷哼出声。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偏偏掐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事来。
她喘着气软倒在皇帝的胸前,在余韵中懒洋洋地开口:“听说先帝是病逝的?”
要是太后用同一招,又怎会让先帝愣是有时间留下遗诏?
皇帝一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感觉到掌心下柔腻的肌肤和还未完全消退的颤栗,冷冷地答了:“君王从小便要习惯各种毒物,太后的毒再厉害,好歹也能拖延一时半刻。”
就是这一时半刻,足够布置完一切。
先帝很明白枕边人的野心,更清楚太后偏心小儿子,其实是年纪更小更容易拿捏。他毫不犹豫地把帝位传给长子,还告诉霍景睿一句:若是太后阻碍了帝王的路,无需留情,可诛杀之!
有先帝临死前留下的话,霍景睿立刻就明白生母做得好事。他对这位生母没有多少感情,毕竟小时候太后为了争宠,时不时在人前做戏,人后便把他丢给奶娘和宫女而已。
等长大一些,他要念书练武,与生母相处的时间更短了。
再加上生母想要控制自己,时不时在吃食里放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霍景睿便明白,在太后眼中,他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厉害的棋子。
那些玩意儿要是真上瘾了,那以后霍景睿想不听太后的都不行。
虎毒不食子,太后为了权势做到这种地步,让霍景睿很是不齿。要不是当年父皇发现了,如今的自己如同傀儡,被人任意操纵,那生有何恋?
可惜父皇太过于心软,又甚是喜欢生母,这便瞒下了。
只是太后根本不懂得收敛,辜负了先帝的一片痴心,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皇帝搂着怀里散发着淡淡馨香的女子,正眯起眼一副餍足的摸样,像是一只刚偷腥的小猫,倒是可爱得紧。
用力搂紧,皇帝埋在她的肩窝里,缓缓闭上了眼。
仁明殿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破碎的响声和声嘶力歇地尖叫,宫女们兢兢战战地守在殿里,生怕贵妃迁怒,却又不敢离得远了,让娘娘出了事,谁敢承担这责任?
大宫女劝了劝,被赏了一个大巴掌,重着半边脸被嬷嬷打发出去了。
奶嬷嬷让心腹守着门口,这才扶着皇贵妃坐在贵妃椅上,小声劝说:“主子息怒,那碗里的东西是奴才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又派得三等小宫女送的,她一家子大小都捏在娘娘手里,哪敢胡乱说话?主子不必忧心,只管装不知道便是了。”
皇贵妃闻言,这才稍稍定了心。刚听说太后姑妈跌入荷花池里溺亡,她吓得花容失色。明明下的慢性毒药,怎么显效那么快?
原本琢磨着是不是中途被谁换掉了,如今仔细想了又想,没有半点差错,这才松了口气。
皇贵妃抬手抚了抚有些凌乱的乌发,只低声叹气:“姑妈也实在不够运气,怎么就在池边晕倒了呢?”
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不用提心吊胆地下药了。
“谁说不是呢?”奶嬷嬷十分认同,原本还担心被太后发现,谁知这才刚开始,太后就跌入水里去了。
皇贵妃正庆幸了半宿,勉强歇下,便见奶嬷嬷满脸惊慌地冲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满门的禁卫军立刻将她擒下,不由大怒:“你们做什么?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乱闯后宫,该当何罪!”
禁卫军头头倒是不卑不亢地行礼,淡淡地说:“得罪,属下只是按照宗人府的命令,捉拿害死太后的疑犯罢了。”
皇贵妃皱眉,她深知下的药无色无味,当年太后姑妈对先帝下的就是那种药,至今未曾有人发现,又如何会赖到她的头上来?
“胡说八道,真是血口喷人,太后是我的姑妈,我又怎么会害她?”
禁卫军头头只打太极:“还请娘娘去宗人府,若是清白,也能当面澄清。”
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后妃去的,皇贵妃自是不肯:“不去,我要见皇上,让皇上给我做主!”
“贵妃要见朕?”皇贵妃话音刚落,便见禁卫军跪下行礼,门口的人赫然是一袭龙袍的皇帝。
婉绫满脸委屈,急急上前,盈盈行礼:“皇上要给妾做主,他们诬蔑妾是杀害太后姑妈是凶手,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妾是冤枉的!”
皇帝挥挥手,让禁卫军暂时出去了。
皇贵妃眼底露出几分喜色,又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皇帝的怀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贵妃此言差矣,太后的尸身明明是中了毒,这才会毒发跌入池中溺亡。至于那种毒,想必贵妃并不陌生。”皇帝忽然笑笑,嘴角微勾,却带着几分讥嘲:“这种毒,朕也不陌生就是了。”
皇贵妃看见皇帝的笑容,不由后背发寒,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妾又怎会去害自己的亲姑妈?”
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当年先帝病逝后,也从他身上查出同一种毒来。你们家族的秘药,却用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