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对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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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吗?您真有心啊,白天事务繁忙,忙到现在还不休息,辛苦辛苦了。只是我师兄已经歇下了,您有事明天请早。”
李炎不理他,依然往前走,不过,他向右,甄晔也向右,他往左,甄晔也往左,楞是不让他过去,最后李炎心头火起,咬牙切齿的说:“你让开。”
“我偏不让,你说你干吗,每天偷鸡摸狗的累不累啊你,不就是闯了一次祸,跟个小孩似的藏藏掖掖,是男人就负起责任来,光明正大赔礼道歉去,再说我师兄又没有怪你,怕什么?”李炎被他一阵数落,心里极度不痛快,也回嘴说:“哪有那么容易的,否则怎么就不见你原谅金左使来着。”甄晔立刻脸红起来,亏得天黑,李炎没看清楚,他喃喃说:“那不一样,我是自己咎由自取,说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
他正发愣走神,一不小心就让李炎从身边掠过,等他回头看,一团黑影早就在十步开外了,他懊恼的一跺脚,愤恨的说:“下次,看我不逮到你。”
屋子里,杨君淮静静的躺在床上,白天浮想太多,晚上也睡不安稳,突然门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这两天练功渐入佳境,耳力也恢复不少,夜深人静,对方脚步轻盈,却也听的十分清楚。杨君淮心里疑惑,这里是炎教分舵,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设防,但院子里的护卫可不是弱手,这人居然轻松进来,不知是什么人。他当下按兵不动,看对方什么来历。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慢慢来到床边,背对窗子而立,清冷的月光照着他的背,影子长长映在床脚,墙边和君淮的身上,看不出那人的表情,只听见那人轻轻无奈的叹了口气。
尽管只是一丝声音,杨君淮就能立刻分辨出来,他坐起身子,那人一看他醒着,马上转身就走,君淮急的叫他:“等等,叔哥儿,是你吗?”
黑影停下脚步,却不回头,闷闷的说:“别这么叫我,跟哄小孩一样。”
杨君淮暗暗一笑,伸手点了床边的烛火,才问:“那我要叫你什么,李教主吗?”
李炎迟疑一下,回转过来,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杨君淮借着烛火看着他,嘴边挂着浅浅的微笑,他打量的十分仔细,从李炎高傲的额头,到挺拔的眉眼,再到坚毅的双肩,以及有力的手。他拉来其中一只左手放在手里细细看,手掌上老茧斑斑,五指关节有力。许久他才叹道:“的确不是小孩子了,恐怕你现在的力气已经比我大多了,‘李教主’。”
李炎一听就缩回手,没好气的说:“你在寻我开心吗,什么‘李教主’,我和你还这么生分吗?”君淮笑着说:“你不也叫我杨盟主吗?如果你不喜欢,那我要叫你什么呀?”李炎一楞,老半天才说:“我以后就叫你名字,你也叫我名字拉。”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炎。”李炎挑挑眉毛,似乎对这个小字还有意见,不过最后也没反对,意思基本满意吧。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一片沉默。
“那个……你的伤好了吗?”李炎沉不住气了。
“没事,好的差不多了。”
“那个……那天……对不起……我……”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直到熬红了脸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杨君淮笑着替他解围说:“哪天?我们不是从去年泰山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吗?”
李炎抬起头惊讶的说:“这个……君淮,你不怪我。”
杨君淮严肃的正坐起来说:“小炎,我把那些不好的事全忘了,你也忘了好吗?不要再想着报仇了,好吗?”他低下头,又拉起李炎的手,轻轻说:“我实在不想再看你杀人了。”
“好。”李炎回答的十分爽快,以致于君淮猛的抬头惊讶的看着他。这要求就这么容易实现了?李炎双手反握君淮的手,紧紧抓牢,也严肃的说:“我答应你不再寻仇了,但是有条件,你要一直在我身边陪我,不要为了什么什老子的武林公道,正义啊,抛下我。”
看来小炎一直记恨自己以前把他甩下的事,君淮心里暗笑,心想他都是一教之主,怎么还跟小时侯一样,粘着自己不放,还说不是小孩子呢?不过想到他一个人在沈家的经历,心里又是一阵心疼,激动之下立刻就说:“好,我以后一直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杨对李22
看来小炎一直记恨自己以前把他甩下的事,君淮心里暗笑,心想他都是一教之主,怎么还跟小时侯一样,粘着自己不放,还说不是小孩子呢?不过想到他一个人在沈家的经历,心里又是一阵心疼,激动之下立刻就说:“好,我以后一直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李炎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咧开嘴露着牙,可爱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率领一个万人大教的教主,杨君淮一伸手爱怜的摸摸他的头。李炎一扭头索性钻到他肩窝了,两只手像树熊紧紧搂在君淮的脖子上,闷声闷气的说:“君淮,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像小时候那样,行吗?”
看他死死挂在自己身上,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六月里的天气,还要两个人挨在一块睡,不热吗?杨君淮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依了他。李炎一看君淮点头,马上不客气的脱鞋跳上床,在杨君淮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躺下,在上面的一只手不客气的揽着枕边人的身子。
满足啊,好象这一手揽的就是这一辈子最大的珍宝。
“小炎?”
“呃?”
“你不热吗?”
“不热,一点都不热。”
“可是……我热,还有,你的手压着我的伤口了。”
李炎一听,立刻缩回手,委委屈屈的往床角缩了缩,杨君淮好笑的看他一副受惊的小动物样子,无奈的说:“也不要躺那么远,过来一点没关系的。”
于是好象一团大火球又挨了上来,不过这家伙很知趣的操起床头桌上的一把蒲扇,一手让君淮枕在头下,一手轻轻的摇着蒲扇。阵阵凉风吹来,带来让人舒适的凉意,睡意渐渐抬头,君淮慢慢的垂下眼帘,沉沉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耳闻均匀又和缓的呼吸声后,李炎才轻轻的放下手里的扇子,侧脸呆呆的看了看怀里的人,一张介于南方人清秀和北方人粗犷之间的脸型,长年在外奔波后粗糙灰暗的皮肤,平凡的五官,是副会淹没在人海里,并不出众的长相。但是君淮有一双温柔的眼,只有在这双眼睛里他才能找到心里真正的平静。
他小心的亲吻君淮的头发,眉心,眼睑,脸颊。而后把脸深深埋在他的发间,吸取里面清新的味道。
晚风从床外徐徐吹来。夜深了,静了……
阳光普照,清风送爽,小鸟在枝头高兴的唱歌,真是个让人舒服的早上。珠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情愉快的推开杨君淮屋子的大门。
“噢”……她居然在屋子里的床上看到两个男人,光裸着身子的男人(君君尴尬的解释:因为是夏天……)英俊、潇洒、倜傥的炎少爷双手环绕着杨公子的身子,两个人相偎而睡,这画面真是……真是……
李炎被这声轻微的惊叫惊醒,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看身边的人有没有异样,他还是睡的沉沉,没有问题。第二件事,怒目瞪视不解风情的闯入者。精灵如珠儿,立刻会意退了出去,掩上门,赶快用手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珠儿,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甄晔从回廊那头走过来。
“哪个……”糟了,要怎么说?说错话是要挨扳子的。
珠儿还在心里咕囔着编理由,甄晔已经自己去推门了。不行,现在有人进去,炎少爷非发火不可。她死死的扒着甄晔的手不让他推门。甄晔不明所以想挣开。两个人正在互相缠斗,门自己开了,李炎粗粗的披着一件外袍走出来,怒视两人恶狠狠的说:“要打滚远点!”如果吵醒君淮,他立马砍人。
甄晔聪明,一看他这样打扮就明白过来:“怎么,昨天晚上有好事啊,恭喜恭喜了,我师兄原谅你了。”李炎听他打趣的口气,哼了一声不去理他,甄晔也不废话,直接把手里的药瓶塞到他手里。
“这是什么?”李炎拿着药瓶看了看。
甄晔说:“我师兄的药,这是昨天刚炼出来的,内服,每天三次。还有外敷的伤药,每天换一次,我都写了方子,珠儿会配好。以后这些事都你管了。”
这些事他当然会管,也很乐意,不过甄晔干嘛解释的这么清楚,李炎奇怪的问:“你要干吗?”
“我有事情要做,听说你都把事情推给下面的人,这里就你最空,我和你交代清楚,免得你外行出错,这两天我就不过来打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会有这样随意差遣上司的下属,是自己做教主太失败了,李炎皱起眉头无奈的摇头。珠儿在一边小心的观察一会,提起胆子说:“那个,炎少爷,你要不要用早饭啊。”
对了,肚子是有点饿,君淮大概也快醒了,待会和他一块吃。他回头问:“平时君淮喜欢早上吃什么?”
珠儿仔细想了想,小心说:“杨公子没有什么特别吩咐的,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
是吗?早上还是挑清淡的比较好,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李炎说:“你在这里等着君淮起来,随时伺候。”嘱咐完,他就踩着轻快的步子朝厨房走去。
珠儿看他走远,背过身子伴了个鬼脸,炎少爷亲自下厨房视察,那里的老爹老婆子们非闹个鸡飞狗跳不可。不过看来今天少爷的心情不错,今天早上那顿板子总算是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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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杨君淮都会在睡醒之后做一遍内功早课,调匀呼吸,意守丹田,一股内息在全身百|穴运行了一遍,从小腹下直暖上来,这样算来自己的功力恢复了七八成了,他心里颇感欣慰。
睁开眼睛,只见桌上放了两碗小米粥,几色点心,李炎坐在桌边,盯着自己发呆,楞楞的不知在想什么?他微微一笑,下床坐在桌子旁边,说:“你每天起的倒早,我都不知道呢。”李炎见他起来,立刻回过神,紧挨着他坐下,一手很自然的环抱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举手投足小心异常,就像只撒娇的小猫。
又来了,每朝一次,这小子有严重的下床气吗,晚上粘着还不够,白天都这样,一开始,杨君淮还十分别扭,十来天下来,已经渐渐习惯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说:“小炎,放开好不好?这样怎么吃饭呢?”
李炎一动不动说:“君淮,我再把真气渡还给你,行吗?”
原来他在闹这个别扭,杨君淮心里了然,笑着说:“傻瓜,渡真气哪有那么容易的,你又不会我师门的内功心法,万一没搞好,我们两个都得走火入魔,再说,我现在的内力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说不定都比你厉害了。”
看李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君淮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站起来说:“怎么,不服气,咱们来比试一下,来来来,李教主,划下道来。”李炎也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包子说:“知道杨盟主厉害,小的甘拜下风,输给你一个包子。”
杨君淮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李炎一手送上小米粥伺候,一手又继续不安份的抱着他,杨君淮数次明显往一边移动,“树熊”不识相,反而环的更紧,只好抗议:“……小炎,你也吃啊。”
“我在吃呢。”为了证明,他端起另一碗粥猛喝一大口,说:“味道不错,不知道那个菜馅饺子什么味道。”他嘴上动动,手里却不动,意思很清楚,杨君淮白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个饺子塞到他嘴里,抱怨说:“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喂,我记得你小时侯就知道端碗要双手了,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他嘴上埋怨,手里却不停下,继续塞饱死扒着自己的“树熊”,没办法,十来天的早饭天天如此,如果对峙下去,非吃到太阳当头连上午饭不可,要逃离熊爪,只有尽快喂饱他。
“对了,这两天为什么不见甄儿,你有任务给他?”
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李炎没好气的说:“我哪敢派他什么任务,这家伙的面子比我还大呢,谁知道他想什么,一时兴起去学吹笛子。”提到甄晔就生气,原本以为他有什么大事情,居然是窝到西院缠着崔冉学笛子去了,不过也好,没有这个电灯泡,他乐的清净过自己的两人世界。
“他这个人啊,也是小孩子脾气,什么都觉得新鲜。”杨君淮笑着说,难怪这几天老是听见笛子声,这个小师弟难得这么用功,以后一定要他吹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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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三脚猫的本事能吹出什么东西来?”李炎一边说,一边捞起一只豆沙团子也塞到君淮嘴里。
突然,屋子外面有人敲门,这个时候,谁那么大胆子来打扰他这个大教主用餐的,李炎恼火的问:“什么事?”门外的人好象听出里边人心情不好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的说:“教主,方才金左使传了封信回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