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街 by 暗夜行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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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　
你挺好的吧，最近？　
嗯。他看我一眼。挺好的。你呢。　
不错呀。　
他笑，我也笑。我们都比较矜持了。我忽然觉得这样很好。我忽然觉得我骗他是对的，让他觉得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是好的。　
我不知道我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得过且过算不算好事。我也不知道把一切都弄得简单算是不上进还是乐观。　
我只知道，我似乎做了些选择，为我，也为他。　
有一种喜欢，是一定要得到的，有一种喜欢，就是由着自己喜欢，不一定要怎样。　

乔宇　
叶可凉回来的时候，我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好大一块。　
我跟他对话虽然不太自然，不过，倒是很亲切。我有把握，我们可以相处得很融洽。　
他果然年纪不大，很快，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白吃白喝白住，耍赖，无理取闹，臭脾气……　
听说他在果然在酒吧找了份工作，唱歌。他的嗓音还是不错的。　
我和妖精分了手，奇怪，我怎么也叫她妖精了。　
不是我主动的，也不是她。我们俩谈着谈着就生疏了，特自然。　
眼看着就春节了，我也快回家看爸妈了，想到了叶可凉，他一个人不知道要怎样？我不由得问他，我说你跟我回家过年吧？　
他说，我跟你回去算什么呀？　
我说朋友啊，你一个人，怎么过？　
嗯……他在思考。然后说，也好。我去认个干爹干妈去。　
啊？　
你看着。他冲我眨眼。　
我相信他有这个能耐。　
不过，听了这话，我还挺高兴的。　
后天就回家过年了，他没在，据说出去给我爸妈买见面礼去了。我正在上网，就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乔宇你出来呀，我唱歌给你听。我说你在哪儿呢？　
他说酒吧。　
我去了。　
他见到我说，上次你就没听全，这次可别跑了。　
我说我不跑，没地儿去。　
然后他就开始唱了，一如既往，好听，然后我才注意到词儿，是这样的：　
醒来只有我一个人　
分不清黄昏或清晨　
空气微冷有甚么在流失慢慢降温　
一颗心往下沉　
毕竟只是太短的梦　
彼此终于退回陌生　
我加上你两个人并不等于我们　
你想我吗会偶尔想我吗　
是这样吗飞扬的会落下　
你爱我吗如果诚实回答　
可是爱也不是解答　
空屋子里没有回声　
但我记忆有你指纹　
我加上你两个人却并不等于我们　
你想我吗会偶尔想我吗　
是这样吗飞扬的会落下　
你爱我吗如果诚实回答　
可是爱也让人疲乏　
你知道吗我心快要溶化　
是这样吗压抑的会爆发　
你爱我吗爱我就懂我吗　
告诉我善意的谎话　
告诉我善意的谎话　
好让我相信我不是太傻　
两个人，不等于我们……我琢磨着，琢磨着。又琢磨……　
他唱完了，走向我，滔滔不绝地说，好听么？啊好听吗？　
好听。　
这还差不多。　
你猜我给咱爸咱妈买什么了？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那你问。　
我以为你能说出点什么。　
你真是的，到处下套……　
嘿嘿……　
叶可凉。两个人，有时候真的不一定是我们吧。　
哦。听得挺仔细的吗。他坏笑。　
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有啊。　
是想说什么吧？　
那就说点吧。　
说。　
我说……他看着我，我说……乔宇。　
嗯。　
我喜欢你。　
我虽然楞了一下，可是觉得还是挺自然的。　
你呢？他问。　
我，你要是脾气好点，我可以考虑一下。　
哈o_o　
其实你心肠还不错，所以呢，还行吧。不过，脾气真的太差了。差！真的很差！　
哼！　
其实，我分不清他说的喜欢是哪种，也分不清我说的还行是哪种。算了，不分了。　

叶可凉　
我跟他说出了心里的话。他回答地那么自然。我喜欢自然。　

春节过后，我们又回到小街，有了点变化，我有了干爹和干妈。我许了个新年愿望，我希望乔宇找到个好女孩，当然，得我把关！　

2005年1月6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