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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悍妃,凤临天下-第9部分

小说: 悍妃,凤临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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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说得对,只是我意不在淹人,而是大水过后,谷中淤泥成片,泥泞难行,无处落点,他们唯一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便是沧山,此时正是秋干气燥……”

    “我明白了”莫闻人一拍大腿,反应的有点快,“原来你当初建这个水库,目的不在水攻,而是火攻?”

    “都尉大人的确是领兵打仗之神人,建水库而用火攻,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周策以手放在胸口,行了个礼,以示由衷敬佩。

    苏长宁倒也像个小女孩一般挠挠头羞涩的笑,“其实这个计划只是下下之策,我怕大火烧山,会及至整个蛮岭山脉,到时,只怕土地更是贫瘠,山中又无所出,这里的生存环境会变得更加恶劣;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用这个计策。”

    长宁重新又作了简短的战略部署,大家分头行动,赶在北燕大军兵临城下之前做好准备。

    营帐中摇动的烛火,苏长宁的意念里却觉得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隐于幽幽暗色之中。这人穿着盔甲,身量很高,槐梧有力,整个人线条笔直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剑,还流露出一种蓄势待发,镇定自若的神色,还有一点点冷,一点点酷。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打算吓死我?”长宁开了个冷玩笑。

    “都尉,请把这次任务交给我。”此时的商谊不像个太监,剔除了话语中那种阴阳怪气的调调,只余浑厚有力,字正腔圆之势。

    商谊走后,长宁正欲走出营帐,这时哑狼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玉簪子,他指了指长宁又指了指营帐,似是在告诉长宁他进来时发现有人将这只玉簪子插在了营帐上。长宁将玉簪子拿过来,细瞧之下却发现有几分熟悉,似是那日她跌落放生池遗失于此的那只玉簪。

    哑狼的身影悄然隐去,长宁握着它好久好久没有出声,她慢慢闭上眼,只觉得四周全是黑暗,而她点燃了一支银烛,那烛焰亮起她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暖阁中,陈设当真富贵温柔。在阁中有一个男子一身白衣眉目分明,温润细腻,他正望着墙上的一幅画,那画中似乎是个女子可她并不看得真切,他见到她来,突然就伸手轻轻把墙上的那副碧纱重又拢起,低低一叹道:“醉是雪下梅,相忘两相忘。”

    那就两相忘好了,长宁猛然睁开眼,步出营帐时外面已是清晨了,看这个边陲小城散着一些明黄色的尘土气息,偶有几朵小花倔强地开着,添了些苍桑之感,澜沧城上下将士连夜运转,此时暖阳初曛使得本来疲惫的身子重新养足精气振作起来。

    看起来一切秩序井然,然而苏长宁心里不踏实,十多年戎马十多年流离,从未像此刻这般,焦虑的等待着残酷命运的到来。

    日落时分,北燕军果然到了澜沧城外,一如苏长宁所料,他们在沧山脚下地势稍高处安营扎寨,聚集着黑压压的人头,如同虫蚁蠕动,苏长宁上了城头,城中的百姓都逃得差不多了,只留着几许孤零零的灯笼之火隐约可见,城外,沧山像只刚刚打架打残废了的刺猬,有刺,但无力伏在一如待宰砧板的灰蒙蒙苍穹之上,澜山则依旧是那戴着面纱的少女,娇羞含笑的,望着即将触发的战争。

第十章 一触即发() 
第十章:一触即发

    哑狼站在长宁身后,十几年如一日,这让长宁稍稍安心,已是此去经年,往事却历历在目。

    长宁自幼被两位师傅泡在药桶中,每天五个时辰,一泡便是五年,为的就是打熬筋骨,伐毛洗髓,熬炼身体。后来她开始学习奇门兵法,排兵布阵,学习刀戟枪斧,骑射马术,光阴荏苒咬牙坚持倒也算是过得飞快,到了十岁那年,苏秦开始派任务,守门,巡城,放哨,举处皆是男人的营地里没人愿意跟一个女流小屁孩子搭档,倒是开她玩笑,看她笑话,骗她军饷的人多得司空见怪。长宁也不恼,只是将从无心大师处学来的战术,第一次运用在这帮老兵痞子身上,一招深入虎穴,打入“敌人”内部,经常跟着一大帮子男人们屁股后面打转,一起赌博耍懒,喝酒打架,唱歌发酒疯,赌博输得惨不忍睹,但这打架却是打出了威名,虽然未必次次赢,但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哑狼当时在军中是个低级士兵,和那些咋乎乎的男人不一样,从不说话,眼神也总是忧郁,当年哑狼二十岁,被苏秦唤着带苏长宁外出打探消息,遇到狼群,哑狼居然凭着几声狼吼与那群狼混成一团,狼眼里的亲切似是见了亲人,自那时她才知道哑狼一出生便失了双亲,是被一窝狼群带着养大,值到他六岁那年被一个老兵收养才别了这种野外的生活,但他哑狼的称号便在军营之中流传开来,甚至大家都不记得他的姓名,此后十几年,哑狼便站在长宁的身后,屡屡在死亡之带上并肩作战,将她从绝境无望中救出。

    军旅生活清苦,将士们常常会暗地里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比如取个外号,雷神、太监这些个称号都是拜将士们所赐,而苏长宁的波斯猫是哑狼取的,这些年下来,她已经能够看懂他的手势,他说她和她养的那只猫一样看着温顺却又爪子锋利利的,常挠人心头之恨。可苏长宁却并不这样认为,南陵国宗制严历,女子不得入朝为官,虽然会有一些微末小吏的职位留给女子,但能有小吏职位的女子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苏长宁虽然是个例外,其中阻隔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如此,那个她用无数战攻堆砌起来的将军之职,可惜现在也给弄丢了,怕是朝中那些大臣们是高兴的要死,再也不用跟一个女子共出入,行尊礼了,如此,哪还有一点锋利的样子,只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长宁笑笑,不再想这些浮华之事,一边吩咐道,“造饭,吩咐炊事兵,晚饭做丰盛点,让士兵们都吃饱喝足了,好有力气打仗。”

    士兵们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黑暗深处。这时,只有闪闪烁烁的几盏巡逻灯火和偶尔响起的几声梆柝之声,不时打破这澜沧城的宁静。有时候,也会有一只狗在吠叫,激得更远处几只狗连绵呼应,好久才会吠声渐息。过了一会儿,呜咽的风中又有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小异响,好像城中的房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还有一种送终虫低扬婉转的吟唱,按着迷信说法,送终虫的鸣叫,意味着人之将死,大限将至。

    一声沉重冗长的吱嘎声在夜空中幽幽响起,有人大叫着不好,“护门小城被打开了,澜沧城城门被打开了。”

    早就蛰伏于夜色的北燕军从四处潮水般涌过来,骑兵领阵,分前中后三军,前军往两边一分,中军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书“北燕将池”,带着沉沉的杀气向着城门扑将过来,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铁蹄转瞬间便踏入了护门小城。

    商谊是此次战斗的指挥,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身后的士兵依次有序燃起火把,把黝黑的天空映成了一张红扑扑生动的脸。城门之外,设有半圆形的护门小城,与两侧城墙连在一起,护门小城上开一个小门,敌人想要攻城门则需进入护门小城,但护城小门地方狭小很难展开攻势,而守方可以居高临下四面射之,有如瓮中捉鳖,墙上交错开设两排孔口,供射击和刺杀之用。而不论是护门小城里,还是澜沧城外城,内城的主街道上均布满拒马,鹿砦、木蒺藜,和几排名为“参连织女”的铁蒺藜。外城的城墙之后,遍处木桩,两头尖锐,牢牢深入地底之下,围成一片让人望而生畏的防护栏。防护栏后是有经过改装既是挡板又能防箭的战车,一一连绵相连宛如城墙,只是每隔百步设有门,方便出入退守。战车后是射程最远的踏弩和腰弩队,他们后面是臂弩队,每3排弩手后面有一排大盾手,一排长戟手做掩护,各排各列之间均有走道以备出击和后退,一直绵延到各街各巷。而城墙的二侧,都立有两丈多高的飞楼,飞楼上有旗手,号手和了望手。

    商谊观察着战场,首批冲进护门小城的北燕军骑兵中招,护门小城里从沧山是弄过来的荆棘堆积如山,一时马匹嘶鸣,骑兵滚落,队形大乱,商谊手一挥,城墙上的弓箭手一时间百箭齐发,向着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北燕军射击。

    北燕军后面的步兵以锋矢队形逼进,几人推动的大盾并列在前,以作掩护后面的步弓手仰射,大盾间隙的强弩队也得以勉强行进,进入200步的强弩射程之后两边开始对射,那箭簇和弓弦回弹与空气相互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一个个士兵的生命倒下鲜血横流却又令人血脉贲张!

    敌人的十多辆蒙着牛皮的冲车正进入护门小城,把防护桩冲开,后面的敌人冒着连绵不绝的漫天箭雨,拖着铁耙犁把荆棘和铁蒺藜拢成一堆,为后方的人马开道,他们也知道苏家军历来作战英勇自己要面对的是虎狼之师,但似也无惧意,按部就班拔除拒马,一时之间深深打入地底的拒马旁边倒下了不少北燕军。

    无耐整个护门小城,澜沧内外城中各街各道都布满了拒马,鹿砦、木蒺藜,削尖的木桩,铁钉子,还有从沧山上砍过来的长短不一的荆棘,根本无法彻底清除,人马均是难以前行,以致后面进来的军队只能踏着前人和马匹的尸体,才得以前进分寸,又腹背受敌,箭矢如雨,死伤无数,但仍有一小部分人拖着满身刺伤入了澜沧城,战车后的南陵踏弩、腰弩队一时间弩矢齐飞,北燕军顾得了脚下荆棘,顾不了前方箭弩,根本保持不了队形出不了分毫力气,弓箭手勉强对抗,到最后也手忙脚乱丢盔弃甲者无数,领军的小将徐方身下的战马仰天长嘶不停,定是中了拒马的套子,又看着身边堆积起来的尸体无法前行,原本以为混于南陵的奸作趁夜开了城门,就该是北燕军长驱直入的时刻,料不想南陵留着这招请君入瓮,弄了个伤亡惨重得不偿失的地步,不由长枪一挥咬牙下令撤退,商谊一见哪那么容易让这帮王八糕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他叉腰来回走动,每到战争时便会下意识的翻着白眼儿,亲自领了一队士兵从后切入关闭城门,让那帮龟鳖孙子留在这儿吃西北风。

    失去后面自家军队源源的支援,又被切了后路,不比来时鼓点铿锵,真是败来如山倒,北燕军中一片狼狈,只能硬着头皮前进,却发现一时之间澜沧城中灯火全熄,南陵军的弓弩手、大盾手,长戟手都后退而去,借着夜色消失不知去向,徐方领着余军在城中四处窜动,时不时被从门中伸过的镰刀砍了马脚,或是被人从马上拉下来,鲜血淋漓,或是被人用长矛从门眼刺出,那些可怜的家伙脸色憔悴,眼里流露出内心的恐惧,在四周同伴的悲叫声中像是中了风似的痉挛起来,然后慢慢死去。

    小将徐方也未能全身而退,在内城中转了几圈,不知怎么就狭路相遇商谊,双戟对大刀,商谊此人善用戟,直刺,横击,奋扬俯仰,身兼五兵之利。商谊曾靠他的一双大铁戟和非凡的勇猛气质,几次救澜沧城于危难之中,也可谓是名声显赫、战功卓着。

    徐方自然要抵死相迎,一句纳命来尚未说完,商谊已经飞身下马,插上双戟,取短戟十数枝,夹在手中,商谊飞戟刺之,一戟出去,一人坠马,并无虚发,立杀数十余人,徐方身后小兵一见,立马弃了徐方,四散逃去。商谊旋又飞身上马,挺一双大铁戟,冲着徐方飞过去,双方短兵相接,一剁,一刺,一勾,一探或是一挂,几个回合下来,徐方的脑袋移了位,搬了家。

    第二天整理战场,收受北燕军死尸五千,降兵三千,战车弓箭盾牌若干。士兵们忙忙碌碌,割首级忙得不亦乐乎,南陵国重视军功,只要一个士兵在战争中杀死两个敌人拿首级报功,二个首级一个爵位,同时他为奴隶的父母可以当平民,伙食上,三级爵位的士兵每顿有精米,两级爵位的士兵吃的就是粗米,没有爵位的士兵吃得饱就算不错的了!

    苏长宁为这些死去的将士默哀。感叹世道无常,生死只在朝夕之间,就连素昧平生的人都相互仇恨,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一个简单又卑微的理由,能够支撑着活下去,这便是战争,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具冰冷冷尸体的战争。

    “苏都尉,这些死尸,你打算怎么处理?”周策敲了敲昏沉沉几乎一夜未睡的脑袋,过来站在苏长宁身边,“这些死尸城里不能埋,太容易引起温疫。”

    “用他们的战车,把他们的尸体给宁越送过去,我的一片心意,就算是当作见面礼好了。”秋日早晨的阳光淡淡的照进城池,温柔的撒在脸上几乎感觉不到,长宁懒懒的伸了个腰,就看见莫闻人在四处转悠,转着转着就转过来,对着长宁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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