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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悍妃,凤临天下-第38部分

小说: 悍妃,凤临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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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太后比较宠我,我可以去求太后解决我们所有的后顾之忧。”

    “哈哈,太子,你就没有在和墉城中听说过我的传说么?传说我可是会克夫的,谁跟我在一起谁就会死。”苏长宁似是无意再争执此间,不由耍了耍那把惊鸿剑,剑影游移,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剑雨。

    “你以为我会害怕?我是龙的儿子,早晚有一天也会遨于九天,这区区克夫又能耐我何?”符卫说得认真,但苏长宁住了身,还是摇了摇头,将剑奉还:“若此剑为定情信物,那长宁实在不敢收受,还请太子收回。”

    “宝剑赠英雄,送了岂有收回之礼,你放心收去便是,与定情信物无关。”符卫看着苏长宁,长宁不由着就翻身上马前行,若是盯着他那张端庄清俊的面孔看久了,苏长宁觉得自己会升起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来。“那我就谢过太子美意了。”苏长宁咯咯一笑,也不拒绝,策马而去。

    天边瑰丽的晚霞如织锦流火,依稀可听见遥远悠长的钟声。符卫怔怔地看着手心,又低低笑了起来,清冷薄凉的笑声很快便消失在了风里,像是一个幻觉。

    符卫这些日子来仍不死心一直向墨王求见,要求带兵前往五牧,墨王一边以身体不适推脱,一边又守着雨妃歌舞升平的消磨日子,暗地里墨王对于太后的干涉还是有意见的,这天醒未到手就如此听任苏长宁就此而去未免心不甘情不愿,所以令苏家即刻出城的皇令也一直压着未下,这次墨王是要狠了心要得到天醒,他要让那些苏家人一个个死在苏长宁面前,看她到底狠不狠得下心,拗不拗得过他,还肯不肯拿出天醒。

    不过,这些天最令墨王心急的还不是这事儿,昨儿个北燕派使欧阳度进朝来说,金锦十六州索要租银五百万两,现在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平时朝堂上说个事大臣们都叽喳叽喳说个没完,现在说到钱的事了倒都闭严了嘴巴,谁都不吭气了。

    本来,墨王打算拖上一拖,等着御陵边境的十万大军过去支援五牧,再采用太子的方法让其领兵十万前往围杀,哪料欧阳度一开口就揭穿了墨王的鬼算盘,说是御陵先前的十万援军永远也到不了五牧,因为北燕的伏军早在半道上就虎视眈眈的等着羊入虎口了,再让太子领兵前往,无疑是飞蛾扑火。

    诡计被拆穿自然十分愤怒,但墨王到底是压制住了心头火气,他不能不为自己考虑后路,再加上皇帝做得久了,他越来越喜欢安逸,听着战争这俩字就像浑身得了虚弱症儿,头疼加无力,可是仅管这样,对于五牧他也有认真想过,这五牧乃南陵北部重镇,人口二十余万,以中江为据,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一城失则金锦十六州尽失。与其冒险,不如割舍心头之爱,反正现在国土充裕,大不了把以前掳来的常棣拱手送给北燕,把这匹饿狼先打发了再说。

    因此一时间举国税赋加重,各地收搜银两,弄得南陵国内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第六十七章 和约赌约() 
第六十七章:和约赌约

    和墉城内又飘起了小雪,不大,一位白衣人拉开马车的锦帘,下了马车,他紧了紧裹着他修长身子的绸缎斗篷,看着在雪中有些模糊的“苏宅”字样,“竟也这般破旧了。”他叹了口气,又对随行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他用手推了推门,那门吱嘎一声便也开了,四下里无人。这苏宅也有百年的历史,一扇门却也隔开了外而的破败与里面的优雅。

    苏宅的后院曾经起过火,如今也未做修整依然维持着火灾现场的样子,断瓦残桓一片狼藉。但也留有一半的房子仍是完整的,苏长宁此刻正在苏宅的后院里浇水,那株梅树是前天才从龙山上挖回来的小苗,正虚弱的连风一吹便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如此算来苏家的人一走,它怕是也坚持不了几日,如此也好,苏长宁放下壶,双手合一像个虔诚的小孩向着那梅树苗子许愿,若是将来……许完后她又笑了笑,笑自己太不着调,竟把自己的后半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付与这株梅树了。只是,苏长宁的笑意浅了下去,只是怕日子久了,所有的美好往事都已模糊,所有的轻吟浅笑都已远去,只剩下日复一日的等待,就如同尘灰慢慢的积累,到最后的最后自己剩下的只是茫然而没有爱了。

    此也不是,彼也不是,苏长宁愤然抽出惊鸿剑掂了掂舞上几舞,剑势锋利,剑影朦胧,一剑斩出像是在这黑暗夜空中多出一轮银色残月,小雪淅淅之下几丝柔和的秀发被风儿吹的乱了,拂过她笼了月色的脸庞,只是她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舞完招式挽一剑花还剑入鞘,却突然眼神一个凌厉,脚下一小块石子随之飞出,坐在石凳上等那人滚到跟前来。

    苏宅里的灯火熄得很晚熄时已近三更天了,门外的敲更声音幽深绵远似乎这一夜也被无限制地延长,正是睡梦香甜一刻,那人裹了一身半夜深重的露水和雪花,摸着额头许有几分痛意,毫不客气的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座下,开口便是“苏长宁你又为何不眠到三更?”,像是有几分责意。

    苏长宁只微微一笑,这人的到来在于她意料之内又出于她意料之外,半晌苏长宁才收回外眺的目光出言相道:“这么晚了,还千里迢迢跑来看我的笑话,丞相你也好有闲情雅致啊。”

    “他乡遇故人,我只是来叙叙旧。”说是叙旧连宁越自己都笑了笑不甚相信。苏长宁瞧着他,如此风波险途一路过来,有谁如她一样知道宁越那藏在温和外表下内心里的野心呢?长宁站起来,那小雪依旧淅淅沥沥堆不起来,只是风声一阵紧过一阵,瑟瑟之中似有一声叹息若有若无如此之轻。

    这般的叹息几乎要让长宁相信他就是来叙旧的,只是风一吹,她便知这样的踟蹰不决觉非该自己所为,那日他于牢中陪她度过新岁她心有感激,但再是如何她也不能容许自己做出有辱苏家声誉的事来,不由转头怒道,“那你就是这般对待昔时故人?即命黛青写信设计害我叛国,后又命其投案替我洗冤出狱,你打的如意算盘用在别人身上尚可,对我你就断了心意,别再痴心妄想我会去你们北燕。”

    她不惯虚套他也能免则免,“若能如此简单便让你归顺我北燕,你也就不是我眼中的苏长宁了,不过我不明白这个国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君道昏庸,臣亦奸贪,对忠良不加爱护,对子民毫无宽抚,我这一路过来,看到的景气太多,这个国家即便我北燕不犯,怕是也因为内蚀支撑不了多久。苏长宁,如此一个内忧外患一堆的国家,你到底留恋它什么?”

    苏长宁摆了摆手她本无意辩解所以也略不当意只随口答道:“你当我留恋什么都成,或者就当是珍惜我苏家的声誉也成。”

    “苏家的声誉?苏家现在还有声誉吗?即便墨王赦你们出狱时也不是因为无罪,用的理由却是大赦天下也就意味着苏家叛国的罪名依然存在,在这一案上墨王若是对你们苏家有半点留情,便会下令彻查此事,也不会因我这般简单的污陷就置你们苏家满门抄斩,此事上我虽是诱因,但归根结底,却是墨王对你们苏家的忌惮和不信任。”苏长宁在宁越话里听到一丝反讽,虽只是一触即止也确是实情总免不了有一点自伤,她看着宁越额头上的伤恨不得再一拳上去把伤口再加重加深一些,早知这人嘴里吐不出象牙,刚才那一脚怎就没有踢破他的面相?

    这苏长宁没有因为自己刚才出言相激而跳起来,到底是比以前进步不少,不过她脸上划过的一丝憾色看得宁越心里也是一奇,却见苏长宁不语沉默了会儿居然又笑道“那我问你雨妃是不是你们北燕的人?”:

    “正是。”宁越也不回避。

    “你好狠的心。”

    “若要攻打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便是从内部进行瓦解。”宁越依然笑的柔和,像是这析析沥沥的小小雪花,峥峥嵘嵘温温然然,“如果你要打算行刺雨妃,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为何要听命于你?”

    “你以为你能改变得了什么,到最后,你会发现你什么都改变不了。”那话虽然温和但到底也如青烟袅袅散去最后只陡增伤感罢了,苏长宁眉头一皱一时也搞不清他语内深意何在。

    “假如这个国家抛弃了你,抛弃了你们苏家呢?到时候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苏长宁心口猛的一疼,到底是触了忌事有了些许世故忧伤之味,苏长宁站着,眉眼间似有几分浓墨重彩与那梅花又有几分形神俱备,只是那梅花在雪中傲然而立而她也袅袅然似有不甘。

    见苏长宁不说话,宁越又道,“那么苏长宁,就让我们赌一赌,如何?”

    苏长宁依然不说话,她不是不想说是没法说,墨王虽然大赦天下但为了天醒依然会对苏家穷追不舍大下杀手,苏家即便能出城但出得了几里几分,举国皆是天子脚下,难道真的没有苏家立足之地?她苏长宁是不愿信,因为她心痛。

    可是痛又算什么?这一生她风里雨里经了多少风霜痛楚,所以深知痛算什么她最怕的是麻木。这个世界爱与恨从来都不互成反面它们的反面都是——麻木。想到这苏长宁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南陵风风雨雨已经麻木了?

    恍恍惚惚不知站了多久,等她去看宁越的时候她却发现雪也停了人也不在了,苏长宁笑笑,想起来当真是荒唐,莫不真的是南珂一梦?不过不管如何,她必须毁了天醒,这是她在做出决定前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第六十八章 一宴饯行() 
第六十八章:一宴饯行

    隔日,符卫心烦,说是就在三绝楼设宴替苏长宁送行,陪同的还有周策,这话说着说着就拐到了金锦十六州上,说到气头符卫连砸了几只酒杯,怨恨父皇这几日就在丽景轩中消磨日子不管朝事。

    “天下忠臣义士何止千万,各地勤王之师也绝不会坐视南陵失守,他为什么要对北燕唯唯喏喏,畏畏缩缩,就是不敢对战?”符卫咽了口酒,说得烦燥,反是边上的周策小声提醒,“当心隔墙有耳……”

    “那十万援军的领将是谁?”苏长宁突然问道。

    “贞和。怎么了?”符卫问。这太子虽然文可定国,但到底不善行军打仗,这也是符卫要她嫁他的理由,苏长宁看了眼太子,她脸上神情不动只淡淡道;“马上八百里加急内书有云,路有伏军,改道而行,命其彻查军中奸细。”

    符卫愣了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脸上浮起一丝略带苦意的自嘲开声道:“我原以为是那宁越能掐会算,万没想到是长了暗眼,今日也算是多了一份见识。”

    “以这宁越的招数,怕是我南陵国中北燕的眼线是数不胜数啊。”周策本意有调侃之意,但又料不想自己道破了先机,被北燕如此菲薄倒显得自家很没面子,脸色不由微微一暗,又道“这眼线如此繁多,怕是宫中就有棋子一枚。”

    “此番动作,如此手软实在不像太后作风,未能将雨妃一并除之,实为憾事。”苏长宁和符卫未说话,周策干脆压低嗓子几乎意欲里把话挑明。

    “以前父皇还未曾如此,但自雨妃入宫后就变得更是无为,不仅无为而且可憎。”符卫有些醉意,一怒之下又一只杯子惨遭荼毒,碎片砰然落地直击人心,仅管雨妃从他心头有片刻的盘据,但也倾刻就毁于他内心无比的怒火之下,冷冷道:“这次我定然不会饶她。”

    “现在北燕来使欧阳度都到了和墉由童蒙作陪,明码开价,和谈一事已成定局改不得了,除非我们杀了使臣撕破脸面,但是如此全面开战,我们南陵真的做好准备有必胜之信心了吗?若没有肯定答案万不得如此,所以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说说那五百万两纹银之事吧,国库空虚,北燕又只限期十日,哪那么容易好凑。”周策暗地里一皱眉心里轻轻一叹。

    苏长宁却是半气半恼,气的是墨王想战无力可战恼的是想和又无钱可和,这皇帝做到如此份上这丑出的也可谓是别具一格啊,只是万没料到墨王心宽,北燕如此一口竟真的这么忍辱吞了下去,却叫人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苏长宁忽然忆起来时路过董府,门口骆驿不绝的访客怕是数也数不过来,气象可谓是堪比天子朝前,长宁笑了笑,不管是战是和,作为一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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