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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悍妃,凤临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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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浴血澜沧() 
第二十三章,浴血澜沧

    这座城墙高十米厚八米,成锯齿形,垛口便于抛掷砖石,放发矢弹,以阻击敌人攻城,并观察敌方情况。城墙每隔约六十步立一马面,跳出城外,与城墙互为作用,用来消除攻击死角,自上而下从三面攻击,对城下敌人形成交叉火力。城门十分坚固,内层用比较抗腐蚀的厚重木材,外裹铜皮,外刷漆,最外层是镀了金的一个个门钉,除了美观,还可以起撞击缓和作用。

    攻这种防御完美的城池,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但打仗总避不开攻城,眼下这个相持的局势便令池晏头疼。其实在攻城前,他就命人向城中射了劝降书,没有粮草作为后盾,守城成功便意味着活活饿死,城中的官兵谁都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个道理,三个选择,要么战死,要么饿死,要么就背叛国家做个可耻的降兵。但从人性上来说,活着,总是好的。

    城中无粮是事实,大家心知肚明内心开始现出哗变的苗头,莫闻人有些急,苏长宁还没有回来,深知这哗变一旦任由其燃烧起来,便是怎么也扑不灭,也顾不了那么多亲自跑上重中之重的北门城墙头,撒着谎大喊粮食已经从南门运进来了,大家放心。一路跑一面喊一边还挥着南陵军旗,踉踉跄跄着,也顾不了城墙上来往箭矢如雨,说来奇怪,人一旦克服了自己的恐惧,这潜力便可以源源不断的挖掘出来,这是半个月前正处在恐战中的莫闻人打死也想不到的。

    幸好澜沧城中官兵被苏长宁训练有素,而二名校尉雷点和商谊均是从低级士兵靠着军功爬上来,在军中威望颇高,三人商议好,又收买了些不怕死的士兵一起奔走呐喊,撒谎以安定军心,把这场战役先挺过来,反正也管不了那么多,军中能有人信一个就信一个。

    城门口铁流滚滚的十多万大军如排山倒海般压将过来,如潮水般的大阵中又潜伏着不可捉摸的玄机。主将池晏居于中,樊谧郭济居于左右,看着风沙滚滚刀枪蔽日的澜沧之战,澜沧城外围的障碍物以及拒马等都被拆干净,一排抛石机夹着火球正在往城内投放,护门小城中堆放的拒马,鹿砦、木蒺藜,以及乱七八糟的荆棘滋滋作响,火光冲天,城门也岌岌可危,一行南陵军在雷点的指挥下正用水囊,水袋,麻搭,唧筒等工具用水想把火浇灭,城墙外几辆虾蟆车正在堆土山,另一边有一排排云梯架在城墙上,北燕士兵正在奋勇往上爬,南陵军的叉杆、抵篙,箭矢所到之处,云梯上面的士兵不断的惨叫着掉下来,城墙上的南陵军忙忙碌碌,在商谊的指挥下一溜烟奈何木、坠石、狼牙拍不断顺着云梯滚落,像一把巨大扫帚,将云梯上每个士兵如同垃圾一般清扫个干净,外加铁火床、游火铁箱、行炉、猛火油柜、燕尾炬、飞炬、金火罐等火器不断从城头砸下来,所到之处哀嚎遍野。

    然而南陵军毕竟人少,又加上人心开始涣散,敌不住北燕士兵源源不断的进攻,城墙上的守兵被对方强大的箭矢冲击,死伤无数,莫闻人从未见过如此局面,眼见着身边的一位南陵军被投石器砸中,整个头颅被砸下来,咕噜噜的滚出很远,面部被砸出一个大窟窿,唯有一只眼睛还完好的睁开着,从那头颅里缓缓吐出两个字,“痛哇。”

    不如装死算了,还能逃过一劫,莫闻人刚这么一想,就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嘴巴,从身边战死的士兵手里拿了一把弩,借着城墙,战战兢兢的往外胡乱射几箭;哪料才刚尝到点甜头;便被对方的箭逼着头颅一擦而过;不由就拍着胸口叫好险,倾刻,却远远听到商谊和雷点都在大叫不好,探过头去,方知城门口一辆巨大冲车,八个车轮,高五层,最下层是推动车前进的士兵,其它四层装载着攻城的战斗士兵,向着城门猛烈冲击。城门内里受了火变了形,外面又有巨大冲力,不消一会儿护门小城便被攻破,这会儿内里的拒马,鹿砦、木蒺藜等都已经被烧毁,地上焦黑之气又被水一浇就有些泥泞滑腻,冲车这才威力稍减了些,但破城也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城门下,有些南陵军开始集聚起来,他们中的一部分是刚刚才被编入军队,是苏长宁临走前将他们从死牢里提出来,让他们上战场将功抵过而得自由身,但他们并不相信莫闻人的话,认定是为了哄骗他们用自己的命守城罢了,无粮还打什么仗,于是才短短几分钟,便议定要开城门去投降,幸好雷点发现的早,率了一队铁血士兵及时出现,才将这些人斩了以作军威。

    莫闻人摸着胸口,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这才安静下来,他想起了苏长宁临走前给的锦囊,慌慌打开来看。

    南门,被她安排在南门的亲兵玉城和守城士兵见是前方烟尘滚滚,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心眼儿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个个作出备战的准备,盯着一干士兵策马狂奔,越来越近,几十辆马车跑得乌黑,几乎快要散架。

    城墙上的人正准备攻击,城墙外的人手执旌旗,以号相命,近了,方知是粮食到了。一时喜悦,开门相迎。玉城在人群里寻找苏长宁,找了许久未找到,便来问西王,西王本也是在刀尖尖上讨生活的人,多年马匪生涯,为了逃命,硬生生在问天府到澜沧城之间另外踏出了一条隐秘道路。此次也多专亏这条道,再加上苏长宁在明吸引敌方视线,才能如此顺利就运回粮草。想到这,西王不由叹息道,“出问天府时,我们一前一后分了二路人马,都尉在前,又走的是建川近道,如果这时还未到澜沧城里的话,定是遇了伏击了。”

    “这可如何是好。”玉城急得快哭出来,他与那些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的士兵们不一样,那些人奔走相告是因为有了粮草和希望,而他泪流满面,是怕他的都尉大人此次就回不来了。

    此时,太阳开始西下,余辉分外漂亮,照着澜沧北门一幅铁血奔腾气势磅礴的战争画轴。玉城却是无心理会,默默又回到城墙上傻傻的等。

第二十四章 火牛突围() 
第二十四章:火牛突围

    半个时辰后,又一批士兵风尘仆仆的狂奔着过来,还未打旗语,玉城就一扫愁容,欢颜尽露,挥着手大叫,“快,快……打开城门,是都尉大人回来了……”

    苏长宁才进城,身后的庞即随即而至,却没有攻城。苏长宁接过玉城递过来的一碗水,咕噜噜一口饮尽,抬头见到烽火台上狼烟四起,立时将碗塞给了玉城,也不休息,策马向着北门飞奔,身后,是无尘大师一骑尾随绝尘而去。

    城外,是杀声振天威震天下的北燕军的破釜沉舟,城内,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苏家军的背水一战,均关生死,须臾之间。

    池晏镇守战场,身边有士兵不时倒下,其中一人捂着胸口的箭矢跌倒在池晏身边,这人咬着牙拔出箭,一股子鲜血喷薄而出,才走出两步便轰然倒下,这时,有探子绕过来向池晏禀告说澜山之中有异响,池晏急忙定晴去瞧,澜山的方向,确实声响强烈,只是一直被城中马蹄声和嘶杀呐喊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才未被察觉。这声响,越来越强烈,就像山脉底下睡了一条巨龙,被这场战争惊醒,正睁着睡眼朦胧的双眼摇摇晃晃着要起来。池晏正想去一探究竟,料不想突然之间从澜山之中窜出几百头烈焰滚滚的火牛,向着北燕军冲将过来,一时间整个落凤谷都是轰隆隆巨响。

    这些牛牛角上缚着兵刃,尾巴上缚着浸油的苇叶,以火点燃,猛冲北燕军。这时天已经暗下来,落凤谷中,火之所及,哀嚎四野,刀锋所向,光寒铁甲,生死旦夕。就连城门下正在推动冲车撞击城门的士兵一瞧情况不对,纷纷撒着手退去。苏长宁的这只神兵以一抵十,践踏敌人无数,将北燕军逼得狼狈后退。

    这时城门大开,苏家军一路冲杀着出来。“逸风”嘶鸣一声策蹄奔出,前路是层层阻截,狂风在耳边呼啸,苏长宁孤身而入。一直在苦苦坚持战斗的雷点和商谊于北燕包围圈中见到都尉回来了,不由欣喜若狂,狠狠宰了身边几个还来不及跑的北燕兵,掇过马匹飞身而上,跟在苏长宁身后一齐挥鞭飞奔,冲开了迎面而来的北燕骑兵挎着大刀保持的队形,人头纷纷被斩落,雷点在前面如杀神一般,浴血奋战,战斧如闪电般耀眼划过,一蓬凄艳鲜血从当先的一个北燕兵脖子处喷射向半空,商谊在苏长宁左侧高举双戟,一圈抡扫,惨嚎四起,漫天的血雨在他的双戟下飞舞,苏长宁从没有感觉到过如此艰涩的前进,层层的压力压抑着她呼吸都困难,突然右侧冲过来个带血彪壮大汉,拔出腹部还戳着的长刀,拎刀狂舞,鲜血崩飞的扑将过来,苏长宁将长枪往地上一插,以长枪为支点,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双腿一个侧踢将其踢倒,又回到马上顺手勾过长枪,嗖的一下照着彪壮大汉那个流血伤口猛扎下去,一至洞穿他身体,血溅了长宁一手,她拔回长枪,头也不回的在人群中嘶杀过去,哑狼紧随其后,一片薄薄长剑虚虚晃动,对面北燕士兵着了哑狼的道儿,大骇之下急忙后退,然则嗤的一声,胸口的皮甲胄被割破,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割得鲜红之血直冒,一时惊恐万分,锐气大失,转身便跑,哑狼顺手拿过旁边尸体上插着的长矛,嗖的一下飞过去,从背部直直插入北燕兵的身体里。其后,雷点商谊无尘大师也一路撑着过来,踩着堆积了无数士兵的尸体,挥舞战斧双戟,杀红了眼睛。

    池晏突然策马扬鞭,不退反进,迎着纷纷退却的人流向着澜沧城冲过去,一边舞着长枪,挡了几支暗箭,直到靠近城门时战马寸步难行,只能踩着尸体过去,星星点点的火苗照着路上横七竖八插着的箭羽和长矛,有些尸体还挂在长矛上,有些人的指甲掐着泥土还在蠕动挣扎,周边的树木都烧光了,浓烈的烟雾熏得人睁不开眼,池晏摒住呼吸,周围全是焦肉的味道。池晏的长枪一连着挑了好几个南陵兵士,抬头之际他就看到了苏长宁正一下子掀翻了十几面大盾,长枪所到之处似无生还,然后她的脸上全是殷殷血迹,头盔不知去了哪里,她的长发正和她身后的战旗一样在风中跃动,在人群中是如此明显,那个曾被其嗤笑不足为惧的女子,此刻在战场上的热血嘶杀不由让他叹息,一般的女子大概见了尸体还会胆战心惊,而这个苏长宁,内里该是有何种强大支撑,才会在男人堆里独树一帜,死生无畏?

    池晏知道,但凡武将世家出身的子弟,包括他自己,在上战场前都会用死刑犯来试炼,杀过人了,胆魄和气质才会不一样。可他想象不出当年苏秦是如何舍得让一个几岁的女孩子去杀人,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过程,甚至于他想起来都觉得是恶梦。

    这时混乱人群中的苏长宁抬起了头,就见到了骑着高头大马,干干净净,身穿银色战袍的池晏,他正作出撤退的动作,身后跟过来的传令兵敲锣鸣金收兵,其后又紧跟着几头火牛耀武扬威,一路跟着冲杀而去。苏长宁猜出了七八分此人便为池晏,敌方主将,但是即便知道,她苏长宁也没有力气再去追了,她一直倔强着站立的腿部突然一个痉挛,硬生生的跪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时,是雷点用右手扶着她从尸体堆上站起来,此时狂野的火牛已经过去,热烈的战势也得到了缓解,由于受了火牛重创,敌方暂时收兵。苏长宁朝着雷点看了看,这个人原本白净的脸现在乌黑一片,二十几岁的年纪也看起来老了十岁,原本受伤的左臂正有鲜血渗出盔甲,此次伤上加伤,怕是左臂保不住了。

    “雷点,你的手臂……”长宁伸过手,雷点却移过身子不让她碰,“没事。”雷点说这话时话里有点酸,长宁是知道的,雷点这人平时话多,也没个正经,和长宁说话从来没有二个字一蹦的情况,他喜欢长篇大论,喜欢逗长宁说话,说她长得像自己家里的妹妹,说自己从军已经快有十个年头,从没有回过家,说能在军营里有个妹妹,是上辈子积了大德的事。

    “哥。”长宁唤他,带着兄妹间的亲腻,其实长宁知道,雷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妹妹了,她的手里握着从雷点老家过来的遥遥走了几个月的家信,他的妹妹被家人为了几担米,卖给了一个小吏作妾,最后不堪小吏妻母的折磨,跳河自尽了。

    “波斯猫,你总算承认我是你哥啦。”雷点高兴的用右手拉起地上的长宁,有些得意的笑。笑着笑着,四周触目惊心的焦火残骸狼藉一片,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话。沉默许久,长宁问雷点,“哥,你这辈子有什么愿望?”

    “愿望?”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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