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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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家人?”
“在下白圣衣,公子,我也曾中过情蛊,对其有一些研究,你若是信我我定能帮你解蛊。”白圣衣一脸诚恳的说道,语气中的急切之意不言而喻,怀中的娴娴依旧毫无清醒的意思。
“白神医客气了,若是您保证,我自是相信的,况且我也不愿喝这女人的血,难喝的要命,哼!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在下阮江西。”
“多谢阮公子了。”
“你还不快给我解开。”女子斥责的喊道。阮江西极不情愿的解开绳索,那女子快步上前,“白公子,我叫花媚儿,你叫我媚儿便好,先把你娘子抬进屋内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好、好!”白圣衣连连应声。
娴娴被放到床上,脸色异常的苍白,花媚儿走近床边,一把便撕开她的衣服。
阮江西和栀子忙是背过身去,白圣衣一急,“媚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花媚儿翻了个白眼,“做什么?当然是看她还有没有救啊?”她低头细心的看了看,狐疑的转向白圣衣,“喂,你们真是夫妻吗?”
“当然是真的了。”
“可是你都没发现她身上的血点吗?按理说你是大夫应该会注意这些才是啊!”
他一听,滑动轮椅走到床边,只见娴娴的胸口竟是点点红色,他不禁自责,都怪自己,若是他没有打掉娴娴的孩子,定会发现的。“媚儿姑娘,我最近这两个月并没有跟我娘子在一起,因此……”
花媚儿似乎懒得听他解释,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算了,算了,不过我问你,你刚刚说你中过情蛊,你是不是用你娘子的血解蛊的。”
他点点头,“正是。”
“这就难怪了,看来你娘子身上的蛊虫便是从你身上度过来的。”她略微思索一下,“可是奇怪,按理说花族的女子不可能笨到会被反噬啊!”
白圣衣听的云山雾罩,只得心急的开口问道:“媚儿姑娘,你一直说我娘子是中蛊,可是我娘子并没有被人下过蛊啊!至于你说什么从我身上度过去的,就更不可能了。我看过你们的蛊集,花族的女子血液可解百蛊,并不会有什么危害啊!”
“我们花族的女子血液本身并不能解蛊,只是我的血可以引出蛊虫,喝下我们的血的同时中蛊者的蛊虫就会转移到我们的身上,血液经过循环,一天之后我们就要放血排出蛊虫。以你娘子的情况明显就是帮你解蛊之后,却没有排出蛊虫,导致蛊虫在她体内食血为生,等到她的血不能提供充足的养分,蛊虫就会死去,被她吐出。等到所有的蛊虫都死了,她就也离死不远了。不过,你说你们两个月没见,还真是奇怪,按理说反噬的人不到两个月便会陷入昏迷才是啊!看来她是吃了什么补血的圣药,让血内的养分十足,蛊虫才迟迟不死。”
“什么?那娴娴刚刚吐出的就是蛊虫,那岂不是……”他一眼的伤痛和自责,原来竟是自己害了娴娴。
花媚儿见他脸色大变,忙是说道:“你先别急,想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她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这代价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要一个人受一点疼而已。”花媚儿挤出一脸的假笑。
“受点疼算什么代价,媚儿姑娘快说吧!”他急切的应道。
花媚儿拉拢娴娴的衣服,坐到床边,“其实情蛊说白了就是情至蛊发,若是无情之人吃了也什么大碍,蛊虫因情而动,月圆苏醒。被情蛊反噬之人,必要情至之人的血肉才能将蛊虫引动,让其跟着血液流动方可排出。”
栀子和阮江西听的糊里糊涂,不禁开口,“你这说的什么乱码七糟的啊,什么情至之人血肉引蛊,难不成还要杀个人不成?”
白圣衣也拧紧眉头静待她的解释。
花媚儿摇摇头,一脸的鄙视,“当然不是要杀一个人了,若是杀一个就一个那干脆别救好了。我的意思是要割一些你娘子挚爱的人的肉,在放一些他的血,作为蛊引,引蛊虫跟着血液走,然后我帮她把血放出,蛊虫活着被排出了,这位夫人自然就没事了。”
“什么?那不是要割我家少主的肉?”栀子满是惊讶的开口。
“也不一定是你家少主,若是你家夫人不爱你家少主,吃了他的肉也是白搭。”
“少夫人怎么可能不爱少主,你休要乱说。”栀子一脸涨红很是气愤。
白圣衣呵斥他闭嘴,“媚儿姑娘,我和娘子几经波折才能在一起,心自是向着对方,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花媚儿翻翻白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咱们就磨刀子割肉吧!你放心,不会要你太多的肉,一两就够,一两肉一两血再加上我的宝贝一定没有问题的。”她拍拍腰上系住的小包袱很是得意。
“那就有劳姑娘了。”他倾身一礼,随即转身吩咐:“栀子,将我的医箱拿来,金针,止血药,还有刀都准备好。”
栀子有些为难,“少主,您要不要等主子来了看看再说啊,万一这位姑娘不能救少夫人怎么办啊?我还没听过要人割肉的呢,若是割不好筋脉毁了可就不得了。”
“住口,我吩咐你就快去做,她是花族的女子,我信她绝对能救活娴娴。别说是割肉,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在所不惜的。”一脸的坚决让栀子不敢再开口,花媚儿侧目看他,一脸的羡慕和敬佩,世间上愿意为女子付出的男子真是越来越少了。
她轻叹一声,走到床边,替娴娴拉拉丝被,轻声道:“放心吧,既然你相公愿意割肉,我自会尽力救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蛊盅。
白圣衣看了眼娴娴,心中隐隐道:娘子,我一定会救你,一定。随即策动轮椅走到一旁的靠椅之上。
此时,床上的人睫毛微颤,一滴眼泪滑落。
以肉为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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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出了房门,思虑一下,便快速的向掌柜走去。“这位小哥有什么吩咐吗?”
“掌柜的,请你派人去落月白家报个信,就说事态有变,请速到驿站,这是酬劳,我希望二日内可以传到。”他丢了一张银票在柜台,掌柜一见银票上的数字,双眼冒光。
“好,马换人不换,日夜兼程定为小哥办妥帖了。”
栀子点头离去,脸上的担心遮都遮不住,不管是少夫人跟少主谁出一点事,自己可都是担当不起的,还是先通知主子再说吧!他取了医药箱转身回房,可是却见阮江西和花媚儿都趴在门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喂,你们在干吗?”
“啊……你吓死人啊!”花媚儿扶着胸口瞪着大眼睛。阮江西忙是‘嘘’声,“小声点,一会儿被发现了。”
“嘘!”她吐吐舌头,跟着一嘘,接着又贴到门上细听,还冲栀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跟着听。
栀子小心的靠近,贴近门板,只听少夫人嘤嘤的哭声,“不可以,我绝不同意你割肉,就像栀子说的,若是弄坏了筋骨,绝不是小事的。况且当初你的情蛊不也有办法压住吗?咱们回家,到家了你和爹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
“娴娴,没有时间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几个时辰前你还能推我进驿站,可是自你吐出蛊虫到你清醒,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你却连起身都是困难。花族的蛊虫向来霸道,咱们能遇见媚儿姑娘已经是上天给咱们的运气,无论你是否同意,我都要按照媚儿姑娘的办法给你引蛊。”白圣衣的声音满是急切和担忧,不过话中的坚决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相公……”
“不要说娴娴,别说是一两肉,就是一斤,十斤甚至要我一条命我都要救你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自责吗?若不是我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那样我一定会发现你身子的异常,也不会拖到现在,都怪我,都怪我。”
“不,不是你的错,不怪你的……”
栀子再也听不下去,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他快步转身,到转角处,一拳狠狠的打在梁柱之上,“老天啊,你干嘛要给少主和少夫人这么多的磨难呢?你干嘛要这样折磨他们呢?有什么病痛,有什么苦难就给栀子吧,反正我无牵无挂,只身一人。”
花媚儿和阮江西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眶都是微微发红,“栀子兄弟,你还是别太难过了,花媚儿一定能救你家少夫人的。”
“是啊,我一定尽力的,我的宝贝们一定能把蛊虫吸出来的。”花媚儿用力的吸吸鼻子,“不论别的,就是冲着你家主子和夫人的恩爱情意,我也一定全力以赴。这世间多半是同床异梦的夫妻,就算是两心相悦,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也多是各自飞,你家主子也算是情种一个了。”
“栀子替少主和少夫人谢过二位了。”栀子‘嚯’的跪下,“只求媚儿姑娘一定要救活少夫人,若是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少主恐怕……恐怕……”
“栀子,你先起来。只要你家少主肯割肉,我有十足的把握的,你家夫人的蛊虫才刚刚开始死亡,就算不遇见我,她也能挺过五天,也就说我们有五天的时间,今晚我会将我的宝贝们安抚好,明日咱们就开始引蛊,一定没有问题的。”见她一脸的自信,让栀子的心微微安稳。看来此刻也只能相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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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公子,麻烦你照看我家娘子,我和媚儿姑娘还有栀子去隔壁,有事你尽管大叫便是。”白圣衣看着娴娴的睡颜低声说道。
阮江西用力的点头,“白大夫你放心,我一定眼都不眨的盯着白夫人,绝不会出一点差错的。”
“有劳您了。”说罢,白圣衣三人便轻声的退出房内,进到隔壁,“媚儿姑娘,咱们开始吧!”
“好,是我来帮你割肉还是你自己动手?”她问道。
他淡淡一笑,好似说的不是要割自己的肉一样。“不劳媚儿姑娘,我自己就可以。”
媚儿不在多言,可是却一脸的敬佩。栀子先是将金针递给他,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腿上的穴道,才颤抖的递上刀子。
将刀子放在火上灼烧一下后,白圣衣掀开下摆,看着自己的双腿,心中一阵感叹,看来这坏死的腿也是有用处的,至少腿上的肉还能帮娴娴引蛊。深深的吸一口气,锋利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小腿,虽然用金针阵痛,可是钻心的疼痛像是仍是让他一头的冷汗,强忍住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咬住下唇,刀锋一划,本就萎缩的腿,硬是连皮带肉切下一块,血喷薄而出。
栀子含着眼泪迅速的将药撒在伤口处用以止血,“少主,你还好吧!”
白圣衣眯着眼,喘着粗气,点点头,艰难的抬手将血淋淋的肉递给花媚儿,“媚儿,媚儿姑娘,这,这可够”
“够了,够了,剩下的就你就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不负重托。”媚儿用蛊盅收好肉引,“我回房去炼蛊,栀子快些给白大夫包扎吧!”
“嗯,媚儿姑娘有劳了。”栀子哽咽的说道,手却是不闲着继续往伤口上撒药。媚儿一走,白圣衣手中的利刀落地,一脸痛苦的靠到椅背之上,可是却不发出丝毫的呻吟之声。栀子看着更是心疼,“少主,你若是疼就喊出来。”白圣衣摇摇头,已经痛到无力说话。眼泪批了啪啦的落下,他真是恨不得替少主疼了,可是此刻,他却只能看着少主疼痛。
时间似乎异常的漫长,好不容易止住了流血,包扎上伤口,栀子忙是将一碗汤药喂给白圣衣,“少主,这药会让你安睡,这样今夜才会好过些。”缓缓喝下药汤,那种痛感似乎真的减少了许多,白圣衣缓缓的磕上眼,不过皱着的眉头却是始终没有舒展。
天色泛白,腿上的疼痛让他悠悠转醒,“呃……”
“少主,你怎么样?”栀子一脸的担心的凑了过去,忙是解开纱布,查看伤口,已然发黑结痂的小腿仍旧是狰狞的骇人,“少主,很疼吧!”
白圣衣摇摇头,对于伤口的和疼痛一脸的淡漠,“没事,媚儿姑娘那里可有消息了?”刚问道,就见花媚儿拿着一个蛊盅推门而入。
“你醒了,看看我的宝贝各个都精神奕奕的要抓蛊虫了,你放心一定能把白夫人的蛊虫引出来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儿休息?”
“当然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