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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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那乌忧的懊恼,白圣衣却是满眼的忧伤,声音微微发颤的道:“她会跟我走的,只要我答应她的条件。”看来老天似乎总是在捉弄着他,本以为这一次比那之行自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身份、地位、计谋,一切都算计好,却偏偏没有算到娴娴的身子会这般衰弱,跟她的生命相比,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如果她非得要一个孩子,那么他只能成全。
一波三折
满眼的红色令人恐惧,娴娴仓惶的奔跑,可是无论跑到哪里,眼中所看见的事物都渐渐的变成红色。89文学网河水慢慢染红,树枝也变成红色,泥土更像是渗进了血一般。“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她无助的大喊着,可是世界像是静音了一样,没有一丝的声响,此时河里顺流而下一个木桶,她颤抖的靠近,可是木桶中的东西,让她惊叫的跌坐在地上,“啊……”
木桶中居然是一个不成形状的婴儿,婴儿浑身是血,虽然是微笑着,可是却让她莫名的恐惧。“娘,抱抱我,娘,你为什么不要我呢?”婴儿笑着笑着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让娴娴浑身颤抖。
过了片刻,婴儿顺流而下,她才似惊醒的一般的向下追逐,“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别走,别走……”可是无论她如何的跑,如何的嘶吼木桶已经远远漂走。“回来,回来,回来啊……”她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心尖上的疼痛让指尖都跟着发麻,呼吸异常的困难,当她想从口袋中取药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正在出血,疼痛加剧,她更是恐惧,“相公,相公,救我,救我,好痛……”
“相公,好痛,我好痛,血……”
“娴娴,我在这,你哪里痛,你哪里痛?”一直守在床边的白圣衣抓住她胡乱挣扎的手,担忧的喊着她。
梦魇惊醒,她睁开的眼依旧满是恐惧,看见他拉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中,寻求呵护,“我好怕,全是血,我看见咱们的孩子被河水冲跑了,我追不到,我的身上全都是血,不断的出血……”她语无伦次的说着梦境,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让他自责的心疼。
“别怕,那只是梦,只是梦而已。我就在你身边,在不会离开你,一步都不会离开你……”
恐惧在他的安抚下一点点褪去,可是当意识回到她的脑海之中,她更是慌乱的撤离他的怀抱,将自己缩到床的一角。“没事了,我没事了,那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而已。”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给他听。
“娴娴,跟我回去吧!”用拐撑起自己的身子移到床边,满脸的心疼和担忧。
她极快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条件,这一次我绝不会妥协。”
“真的要这么固执吗?”
毫不犹豫的点头,让他的心一沉,看来这一回妥协的只能是自己了。“我答应你,咱们明天回家。”
“什么?你说什么?”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答应。她用力的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拧,“哎呦!”
“你这是在干什么?”白圣衣气愤的扯过她的胳膊,“还嫌自己身子不够差吗?”
“疼,是疼的,是疼的啊!”娴娴却是又笑又哭很是激动,“我不是在做梦,你居然答应了,你居然答应了?”用力的将自己投入他的怀抱,心里的那种满足全然的包围着她。
看着她兴奋的手脚无措的样子,他却没有一丝的兴奋,这个决定也许就是下一轮的悲剧开始。不过,那些他已经不能去想了,无论怎样,自己都没有办法失去眼前的人,最首要的便是带她回家,确定她的身子没事才行。
天边的颜色渐渐泛白,可是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却不知疲倦的倾诉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之意。“对了,怎么一直都没见到若雪啊?”趴在他的胸口,听着规律的心跳,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就连多日来的不适也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呵呵,那丫头此刻应该是躲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在看热闹吧!”白圣衣轻笑着开口,等那乌忧被若雪真的抓住之时,他倒要看看比那的小王子如何入赘。
“看热闹?她又玩什么花样啊?”娴娴微支起身子,看着他一眼的笑意,忽的想起若雪之前的计划,“天啊,她不会已经把那乌忧给,给,给那个了吧!”
“娘子好聪明!”促狭的一笑,肯定了她的猜测,“那乌忧此刻已经焦头烂额,不过咱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等你身子治好,咱们再回来看热闹。”
“我的身子真的没事的,御医和那乌忧也说只是血气不足而已。”虽然近日连连的不舒服,可是她好的也很快,并没有觉得自己病重。
白圣衣却是满脸的担心,“至于有没有事,只能等见了爹再说。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娴娴,我不敢冒一丝一毫失去你的危险。”若真是没事自然是好,可是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和病症,他真的怕了,对于自己不知道事情除了担忧和害怕之外,那种不确定的感觉甚至会让他恐惧。不过,这些都不能告诉娴娴,他不希望她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看着他的担忧,满心的甜蜜让她展颜,“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更加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想念,他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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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官道之上,车内的娴娴看着信件频频发笑,“若雪还真是厉害,居然会躲到蓝朵儿的姑姑的院子里,我看那乌忧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吧!”
腻宠的揉揉的她的头发,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心中还是难免担心,“娴娴,先吃药吧!”
她抬起头,“可是我没有不舒服啊?”
“前面就是驿站了,你先吃了吧!”将红丹递到她的手中,看着她咽下才安心。这几日他已经看她发病的规律,若是没有情绪波动,一般是每日的午时开始脸色发白,没有及时用药就会眩晕甚至吐血,可是及时用了药转瞬就会好转。这样的情况让他更是担忧,赶回家还有五天的路程,但愿别出什么事。
“少主,少夫人,驿站到了。”马车徐徐停下,娴娴伸伸有些酸痛的胳膊,掀开车帘,先跳了下去,接着转身站在车边等着栀子取轮椅扶白圣衣下车。
“栀子,你吩咐店家准备上房和饭菜,今日咱们就宿在这里了。”
“知道,少主。”
娴娴推着他进了驿站,寻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这驿站还蛮干净的哦!不过怎么好像没什么人呢!”
“现在不是贩货的季节,驿站的人自然就少了许多,等到旺季的时候就连马棚里都会住上人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贩过货!”她惊讶的问道。
白圣衣淡淡一笑,“你忘了我们白家每年都要收购药材再贩卖出去的吗?我虽然没有跟着贩过货,可是听他们说的多了,自然是知道的。”
“哦,我还以为……咳咳,咳咳……”
“怎么了?”见她捂住胸口,他担心的问道。
她摆摆手,“没事,只是胃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东西要上涌一般。”拿起茶杯喝下一口,却是丝毫不见好转,但一见他担心的样子,娴娴不断的压住不适,“好了,可能赶路有些累,没事的。”
“那咱们上楼用膳吧!”白圣衣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心知她是死撑,看来病症真的跟自己预料的一般越来越难压抑,红丹的药效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好!”轻轻的颔首,她慢慢的起身,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慢慢的向驿站的后面走去,可是刚要跨出门口,娴娴却是被迎面而来的男人大力的撞到门框之上。
“娴娴!”他担心的拉她。
“没事。”她小声的应道。
“这位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男子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她身后的女子便是讥笑着接话,“这位夫人,他就是故意撞你,这个人心肠黑的很!”
“你闭嘴!”男人怒吼道。
女子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凭什么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告诉你,等我逃出你的魔掌,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拿你解毒?”男人故作一脸的凶狠,那女子一直是不甘示弱,但听见‘解毒’二字,脸上有些戚戚的闭了嘴。“真是不好意思,在下真是无意的。”
白圣衣扶住娴娴,冷眼的看了看男人,低头的瞬间眉头微皱,娴娴也看见了异常,这男人竟是用绳子拴住身后的女子,“这位公子,你怎能拴住这位小姐呢?”
娴娴扶着胸口刚一开口,白圣衣却道:“娴娴,不要管人家的闲事。”他欲拉她离开,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很是担心,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唯有娴娴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女子见娴娴关心,眼珠一转,脸瞬间变得可怜兮兮,“夫人,我是被这人绑架的,您救救我。”
“喂,你乱说什么?若不是你给我吃了那莫名其妙的毒,我会绑着你吗?”
“我哪里有给你吃,那是我给轻歌准备的,却被你这个恶霸吃了,我还讨你要银子,你倒是怪罪上我,还绑架我。”二人当众便吵了起来,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娴娴,我们走吧!”
娴娴看着二人,心里有些发急,可是白圣衣又催她离开,正是为难,胸口的却好似被哽住一样,让她难以呼吸,“相公,……我……呕……”求救的话还未开口,一团东西便已经呕出。
一瞬间的寂静,白圣衣倾身揽住她软下的身子,“娴娴……”
争吵的男人和女子也吓了一跳,可是女子低头看见她吐出的东西,脸色一变,忙是看向白圣衣,“你娘子是花族女子?”
病症原因
地上一滩血迹有着星星点点的像是米粒一样的东西,其他人见了都是撇过脸,满是厌恶,可是一个女子却是蹲下身,还用手指沾取了那恶心的东西细细的观察。“你娘子是花族的女子!”与其说她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白圣衣抱住娴娴,,满脸的担心,“你怎么知道?”
女子一笑,站起身,“看她吐出来的蛊虫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花族还有这么笨的女人,居然会被情蛊反噬。”
“情蛊反噬?”白圣衣一脸的震惊。
“她也中了情蛊,不是只有男人才会中吗?”拉着绳子的男人也满脸的讶异,可是他眼神一变,一把拉起女子,跨前一步,“喂,我可说好了,这女的是我的专属解药,可不能给你娘子解蛊哦!”
“你是花族女子?”白圣衣一听,眼中带着一丝希望,她既然能一眼便看出娴娴是中蛊,那么一定就能解蛊的。
“是倒是,可是……”
“可是她不能给你娘子解蛊。”那男子有开口,女子不耐烦的推他一下,“你够了哦,别在这捣乱,没看见她都要死了吗?”
“要死了?没那么严重吧!”
“你说什么?”白圣衣不敢置信的抱紧娴娴,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不,我绝不会让我娘子死的,一定能救她的,一定能……栀子,栀子。”
“少主,出了什么事?少夫人怎么了?”栀子慌乱的跑了过来,见娴娴晕倒在主子身上,一脸的担心。
“备车,马上走,咱们继续赶路,不休息了。”
“喂,你要是现在就走,你娘子可真就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她已经开始吐出蛊虫,证明她的身子已经无法给蛊虫营养了。看在同族的份上,我就帮帮你!不过我可是不保证会救活她哦!”女子瘪着嘴巴闷声说道。
“姑娘真的能救我娘子?”
女子点点头,可是随即又摇摇头,“能不能活要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了,不过你要先帮我摆平这个恶人才行。”
“你说谁是恶人,若不是你给我下了情蛊我怎么会拴着你。”
“我都说了那情蛊我是要给轻歌的,是你自己硬是要喝才会中蛊的,贪嘴还要赖我,你羞不羞啊!”两个人又是肆无忌惮的吵了起来,白圣衣却是稳定心神。
他拳头握紧,“这位公子可是中了情蛊?”
“是啊!”男子一脸不愿的应声。
“我帮你解蛊,不知公子可否让这位小姐帮我娘子解蛊。”
“你帮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中的是情蛊,是情蛊啊!”男子一脸的不信。
栀子气急,“喂,你怎么跟我家少主说话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家少主是谁啊?医圣白家你可听过?别说你的情蛊,就是你现在咽气,我家少主也能让你喘气。”
“你是白家人?”
“在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