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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娴娘子-第51部分

小说: 娴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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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阵脚。
    “无忧王子这边请,我家少主身子不适还望你体谅。

    栀子躬身迎他,很是礼遇。
    那乌忧颔首入内,屋内满是药味,白圣衣此刻靠在床边似乎很是吃力,只见他面色枯槁,竟跟娴娴如出一辙,好似真的大病一场。
    见他进来,强打起精神,“无忧王子,您请坐。

    “白大夫怎么会病的如此之重?”他关心问道。
    “无碍的,只是急火攻心,歇歇便好。今日让王子跑这一趟,我是听说若雪打算带着娴娴跟你去比那国。

    那乌忧心中一颤,面上却是淡笑着,应声:“是啊,白夫人想要离开此地,我便邀请她到比那玩玩,我想比那的草原定会让白夫人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不过,若是白大夫不同意,我……”这本是他的私心,不想在自己还未下了决定之时让任娴娴离自己太远。
    白圣衣勉强一笑,“不,我怎么会不同意呢。无忧王子,在下此次唤你过来,便是想托你照顾我家娘子,她……总之,等我身子大好,我便会去接她回来,只盼王子这段时日对她多加照顾,定要护她平安。

    ‘平安’二字被咬的极重,那乌忧轻声一叹,对他的担心只得连连保证。
    “白大夫放心,我定会多加留意,绝不会让白夫人做不‘平安’之事。“
    辞别白圣衣,那乌忧便匆忙的赶回驿站。
    娴娴依旧是不言不语的坐在窗前,如老僧入定一般,全然无视身边的人。
    若雪倒是有着一丝欢喜的打包着行礼,自顾自的念叨着,“表嫂,等咱们到了比那国就可以撒欢的骑马,你一定不会骑马,不过没关系,我教你,咱们白家的人各个都是会骑马的,你别看表哥他腿不好,马骑得也是有模有样的。

    提到白圣衣,娴娴的眼神有着一丝晃动,可是若雪却还是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发现她一丝都没有听进去……
    “原谅我,我只是不希望世上再有一个我这样的人。
    “这句话无论是日夜都在她的脑海里旋转着,像是一个魔咒,折磨她的心。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若是孩子像他一样,她会如何。
    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会欣欣然的接受,然后更加的去爱这个孩子,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父亲是多么厉害的人,并期盼着他变成像父亲一样美好的人。
    娴娴想着,哪怕是一次会害怕,会畏惧这个孩子,她都会轻易的原谅,告诉自己那碗药只是因为他不愿自己伤心。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无数次的自问自答,结论便是:他,还不够爱自己,还没有了解自己有多么的爱他。
    手覆到小腹之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生命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欢喜,却已经变成一场心伤。
心尖的疼痛感渐渐的蔓延到指尖,一点一点,渗透出微微的钝痛,胸口更是有着窒息的感觉,似乎要吞噬了自己一般。
“咳咳……咳咳……”
    “表嫂,你怎么了?”
若雪听见她的咳嗽声,连忙放下行李,跑了过来,递上温水,轻抚她的后背。
    那乌忧进屋之时,看见的便是娴娴的脸异常的苍白,不犹的想起蓝朵儿病后的模样,丢下手中的热汤,快步走了过来,满是责备的嚷道:“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吗?怎么我才走了一个时辰,她就这样的虚弱?你看,窗子还敞开着,你不知道她如今是吹不得风的吗?”
    若雪也是自责,他这一吼眼眶不自然的就红了,“我,我也不知道窗子是怎么打开的,我在收拾行李,听见她咳嗽才发现窗子开了的,我,我……”
    咳了一阵,娴娴的呼吸恢复,用力的握紧那乌忧的衣袖,摇着头,示意他们不要吵,若雪嘴巴一扁,眼泪一双一对的落了下来,又是委屈又是难过,表嫂如今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现如今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一言不语,开始还是以为她心情没有平复,可是如今已是过了半个月,除了表哥来的那日她大哭后说要离开以外,竟真真的不在说话。
    那乌忧看着若雪的眼泪,心下暗自懊恼,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若雪小姐,对不起,在下只是一时着急,才出言不逊。

    若雪摇摇头,抹去眼泪,“我知道你是担心表嫂,我没往心里去的。
那乌忧,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见她体谅,心才算是放下,“明日咱们就起程,秦叔已经买好了马车和马匹。

说罢,他侧目探娴娴的反应,慢慢开口,“白大夫似乎病的很重,你可想回去再看一眼?”
    若雪见她身子一颤,不由的一叹,上次回去取了行李,表哥便是病怏怏的,怕她担心也便没说,看来那乌忧是怕表嫂去了比那再生想念,她蹲下身,“表嫂,回去看看表哥吧!咱们这去了比那,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表哥打掉你们的孩子却是不对,可是他的苦衷你也知道,我自小同他一起长大,姨娘背后偷偷的落泪我也是知道的,表哥他……”
    听到此处,娴娴已是缓缓起身,不愿再听,踱步到床边,她怔怔的抚着小腹。
那乌忧一见,只得拉拉若雪,“让她休息吧。

    若雪忍住鼻酸,跟着那乌忧出了房门,猛地抱住他大哭起来,“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表哥和表嫂呢?”
    他一脸惊讶,下意识要推开怀中的人,可是当那满是悲伤的哭声自胸口泛开,又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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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嫂,你看草原啊!好美,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若雪兴奋的掀开车帘大叫着。
    娴娴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便依旧发着呆。
    人虽然到了比那,可是心却还是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不知道他的病好了吗?衣袖里放着临行前栀子送来的信,可是她忽的没了勇气打开,怕看了一眼,便又无法离开,可若是不分开一段时间,她心里的结永远都解不开。
    可以理解,却不能原谅。
    若是时间可以冲淡,也许……摇摇头,她抛去思绪,不敢再想,取了水壶猛地喝了一口。
    马车缓缓停下,“两位小姐可以下车了。

    秦叔的声音响起,若雪利落的跳下马车,接着伸手扶她。
    眼前的宅子很是气派,可是明显这并不是皇宫,那乌忧走了过来,“这是我父王赐予我的宅子,以前是一位将军的府邸,只因我与将军有些渊源,将军和家人死后父王便把这宅子送给我了。里面的佣人,丫头很是齐全,二位住在这里出游也很方便。

    若雪好奇的看着宅子,满是欢喜的问东问西。
    娴娴对住在哪里不敢兴趣,可是她蹙眉的看着那乌忧,总是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中竟带着丝丝悲伤,再一想这宅子的主人以前是他故友,也就作罢。
    “小王子?”
丫  头们见他们进入府内,满是惊讶的涌了上来,团团围住那乌忧,有的更甚是落了眼泪。
    “哼,表嫂你看那些臭丫头们竟拉他的手,看,那个还扯他的衣袖。成何体统,不知廉耻。“若雪气的跺着脚。
    娴娴听了,抿嘴淡笑,这丫头一路上可谓黏着那乌忧的身边,恨不得钻进人家的衣服里,这会儿见别的丫头不过是扯扯衣袖竟吃起干醋来,实在是可笑。
    她这一笑竟让若雪惊呼。
“表嫂,你笑了?那乌忧,那乌忧……”
    那乌忧虽被丫头的围住,可是注意力却依旧放在娴娴身上,当她嘴角上挑之时,他的心竟也跟着一颤,多日来她没有一丝的表情,可是这刚进了将军府就露出笑容,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呢?快步走了过去,他平静的说道,“你终于笑了。

    娴娴抬眼,见丫头们都盯着自己微微的有些窘意,淡淡的开口,“这些日子劳烦无忧王子了。

    “表嫂,你开口说话,你终于肯开口了?”若雪大喜,不禁红了眼眶。
    那乌忧的心瞬间沉甸甸的更是纠结,他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神色有着一丝慌乱后快速的镇定,“开口就好,开口就好。车马劳顿,你们也累了,哆茶,带两位小姐去歇息吧!”
    被唤哆茶的丫头快步上前,蹲了蹲身子,问道:“小王子,要把两位小姐安排在哪个房间呢?”
    那乌忧神色一晃,开口道:“兰心阁。“



72 丫鬟告诫
    若雪伴着娴娴进了兰心阁,可是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她侧目看看那个叫做‘哆茶’的侍女,低声在娴娴耳边说道:“表嫂,你觉不觉的这兰心阁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啊?”
    娴娴微微抬眼,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
    若雪吐吐舌头,跟着哆茶进了主屋,“两位小姐,这主屋连着书房,小王子已经吩咐我们抬了另一张床放在书房,这样两位也好相互照顾。

    “有劳姑娘了。
”娴娴侧身微礼。
    哆茶却是别过身躲了这一礼,脸上有着一丝暗恼,“‘姑娘’二字我可是不敢当,我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两位姑娘叫我哆茶便好。不过容哆茶说句不守礼的话,还请两位不要乱动屋内的东西,这些可都是我家小姐的遗物,打破了那件恐怕哆茶都不好向小王子交代。”她语气生硬,与其说是告诉,其意味更像是告诫。
    若雪哪里忍得了一个丫头如此无礼,瞬时便有些动怒,“你……”
娴娴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又抚了抚身,淡淡的开口,“多谢哆茶姑娘的告诫,我们自是知道深浅,不会乱动东西。

    哆茶扫视一下若雪,很是有挑训的意味,竟是‘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表嫂,你干嘛揽着我,这丫头真是欠收拾。
哼,那乌忧就是这样管理奴才的吗?等我当了他们家的主子,第一个便是掌这丫头的嘴,让她懂些礼数。

    若雪气愤的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筐里的一副画,“不让我动,我偏动,我倒是看看,他这破屋子里有什么宝贝。“
她‘嚯’的打开画纸,只见纸上翩然的一个女子很是俏丽,似在水边摸鱼,手中拿着鱼篓,衫裙半撩,露出羊脂般的小脚。
可是女子脚上的兰花却是让她身子一怔。
    娴娴见她不语,忙是上前,“若雪,还是别乱动的好,毕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再说那丫头刚刚也是说这些是她家小姐的遗物,就当是遵重她家的小姐,还是不动的好。

    如雪的手微微一颤,那画瞬间掉到地上。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快看弄坏了没有。”
    娴娴欲蹲下拾起,可是若雪却快速的蹲身捡起,利落的把画卷了起来,神色异常的慌乱,“没坏,没坏。表嫂说的对,这死人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动的好。”说着便拉她离了书桌,好似会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娴娴以为她是怕了鬼神之说,忙是宽慰,“若雪,这虽是已故人的房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只要咱们安分守己,也算不得惊扰便不会有事的。

    若雪恍惚点头,心绪早已飘远,敷衍着应了几句,便推脱她身子不好,让她歇下,独自一人移步到了书房。
自从掉了孩子之后,她的身子却是越来越虚,多走几步好似都会喘上一喘。
    侧在床上,她掏出信件,用手抚着,心里丝丝的疼着。
    现如今,一想起事前那怪异的梦境,不由说的一阵讽刺,那时的她万担心,千挂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颗牙是为自己的孩儿而掉,至亲骨肉,生生的从她身上剁下啊!哪里不痛,哪会不疼。
    这一路,她一言不发便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不在念着,不在恨着,可是这般难过却依旧无法抵挡那份担心和挂记。
只怕自己开了口,便是要回头。
    以往的自己是不是太依赖于他了呢,全然的认为所有事他都是会撑着、挡着,自己真的是无所伤愁,自在的不去想什么。
这一次她丢掉的不只只是孩子,更是那份依赖的心。
    狠狠的吞下眼泪,她捻着信件塞到枕下,这一次,她不会妥协,再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这样的伤痛一次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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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时分,若雪依旧是辗转难眠,心中的别扭像是系住了死结,无论怎样都是无法系开,那一朵兰花像是转进了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听着内间里娴娴平稳的呼吸,她再忍不住的踮着脚尖下地,走到书桌前,再次的拿起那幅画,缓缓展开。
    画中人俏丽的脸庞扬着最娇俏的笑容,眼中一片纯真之色,发丝被随意的系住,自然的更显可爱。
    画面的脚下注着,朵儿小像四个字,逼得若雪的手生生一紧。
    她就是那乌忧逝去的恋人吧!  
    小心的收起画纸,她拿着油灯,走向内间。
    娴娴侧躺着,双手都贴着枕边似护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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