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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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今日可熬了下火汤?”
“熬了,厨房一直温着。“
“快给我呈上一碗降降火气,快点。”
“是。”
栀子小跑着进了后厨,娴娴一脸的好笑看着他慌张的背影,看来这怕若雪的可不止一人啊!不大会儿功夫,栀子就端着一盅下火汤走了回来。
若雪接过,一掀开盅盖,便享受的用力一吸,“真香啊,我就爱这股子清甜的味道,闲人,你要不要尝一尝啊?”
娴娴本也好奇这去火汤是什么,可是若雪揭了盅盖,那汤的味道一飘了过来,她便是觉得喉咙一紧,腹内的食物似翻腾开锅了一般的上涌,脸色也瞬时的苍白起来。
白圣衣侧头本想问她可要一碗,但一见她脸色变了,忙是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她压住不适,想着开口宽他的心,可是这一张口,胃里的东西就似找到了出口一般,呼啦啦的涌了出来,全数的吐到了他的腿上。
“呕……呕……”
“天啊!”
“快取水和帕子,快点……”
栀子喊着丫头们收拾,若雪撂下汤盅也凑了过去,轻抚着她的背,“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吃坏了东西?”
娴娴摆摆手,用清水簌了口,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能是这几日吃的伤了食,没事的。相公,你先去换了衣衫吧!”看着他下摆的秽物,她满是歉意。
白圣衣看着她的状态,心也是一慌,拿着丫头递过来的帕子简单的擦了一擦,有些紧张的问道:“娴娴,我给你的药你可是按时吃了?”
她眼神一飘,勉强一笑,应付道:“自然是吃了,那空瓶不是都给你了吗。
”
听了她的话,不自觉的轻舒出一口气,可随即一想,又是不安,“我先给你诊一下脉吧,别是有了毛病。
”说着就嵌住她的手腕。
片刻过后,白圣衣的脸竟苍白的更甚娴娴,人也有些呆住,再晃神,眼中竟是有了凌厉,“你说谎?那药你是不是根本没吃?”
她被他这一吼,身子不由的一颤,若雪也是惊了一跳,“表哥,就是没吃你也不用发脾气啊,你吓到闲人了。
她的身子不好,再补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看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让表哥这般生气。
”说罢,不等他人开口,她便夺过娴娴的手,诊到她的腕上。
“天啊,我没诊错吧!”若雪猛地大叫起来,“栀子,栀子,你快来诊一下,快……”
栀子被她喊得一惊,两步并一步的走了过了,也搭到了她的脉搏之上,没想到他的反应竞和若雪一样,惊叫着似乎要蹦了起来,“呵呵,哈哈,表小姐没错,没错啊!哈哈哈……”
娴娴本是愧疚自己的谎言,可随即被他二人的样子弄得一怔,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多加猜测,怕是空欢喜一场。再一点,看着白圣衣的脸,她又有些怕怕的,倒是怎么个情况竟让他失神至此。
“若雪,我倒是怎么了?”
“呵呵,看看表哥都高兴傻了你还没猜出来?咱们家要添丁了,呵呵,我这就写信给姨娘去,她和姨夫知道了定会飞回来的。”若雪像只小鸟一样跳出客厅,栀子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她自是欢喜,可是见白圣衣面无表情,心下又有些担心,“相公,你不高兴吗?”
“哦……没,没有……”
他忽的慌神,勉强自己露出笑容,“娴娴,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熬一副药。
”
“少主,是不是要熬安胎药啊,我去熬,你陪少夫人便好。
”栀子说道。
白圣衣却是连连摆手,“不用,我亲自去熬。
”说着,急匆匆的向后面走去。
“少夫人,看少主紧张的,连药都要亲自给您熬。
您在这歇着,我去给你端一杯蜜水。
”
“有劳。
”
娴娴有些黯然,对于白圣衣的态度,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她嘴角扬起,也许是就像若雪说的,高兴傻了吧!其实前几日她自己便有些感觉不对劲,葵水迟了许多天不说,一向早起的自己竟开始嗜睡赖床,还无故的馋嘴,可是又不敢确定,万一不是说出来反而被笑话,也就没有吱声。
没想到,自己真的怀了宝宝,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生命,“宝宝,一定要乖乖的哦,你乖乖的,娘才疼你。
”
她小声的对着小腹嘟囔,自称为娘,难免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
若雪嘱咐好人送信进京,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喂,闲人,快让我听听你肚子有没有声音,哎呦,我这称呼得改一改,不能再喊你闲人了,若是我侄子出生后,见我喊他娘闲人,就不好了。
闲人,你可是托了我侄子的福,让我改了口哦!我以后便喊你表嫂了。
”
她笑着凑了过来,硬是将耳朵贴到小腹之上,“咦,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栀子笑着走了过来,将蜜水递到娴娴手中,“表小姐,这才一个多月,若是真的有声音那可是见鬼了。
”
“呵呵,看我,竟高兴了忘了才一个多月。
”若雪挠挠头,“表嫂,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侄子哦!”
娴娴被他二人弄得有些窘迫,却是欣喜不已,扶着小腹满是幸福之色。
69 那时花开
【那乌忧?番外?那时花开】
我叫那乌忧,在比那国人人都喊我无忧王子。
我父王是比那的国王,我是他最小的儿子。
自小我便有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玩伴,她叫蓝朵儿,是蓝将军的女儿。
朵儿很美,也很独立,她喜欢做的事,没什么人可以阻拦。
“陛下,你想给小王子找个什么样的新娘子呢?”
十岁的寿宴,朵儿坐在我的身边,眨着她那双大眼睛无比认真的发问。
蓝将军对于女儿的大胆,很是恼怒的挑眉,“朵儿,不得无礼。
陛下,小女年纪尚幼,望您不要和她见识。
“
父王大笑着,招手让朵儿上前,“蓝将军,你就是太呆板了,我倒是喜欢朵儿这自在的性子,你可不许拘着她哦!”
父王说罢,厅内的大臣都附和的笑了笑,朵儿却是拉着他的衣角,很是着急的问道:“陛下,您还没说要给小王子找个什么样的新娘呢?”
“这个我倒是还没有想,朵儿有什么好提议吗?”
父王笑着应答,眼里有着一丝疑惑大概也是不解为何这九岁的女娃娃会问这样的问题。
众人的目光皆落到朵儿的身上,她却是毫无惧意和羞涩,直直的盯着我,很是大声的说:“朵儿以为,这比那的草原上,只有我和小王子是最为般配的,陛下,您以为呢?”
她很是认真,可就是这认真让众人都傻了眼,片刻过后,大殿之上的人除了朵儿和我,还有青着脸的蓝将军之外,无一例外的都笑的毫无形象可言。
父王高兴之余,更是喜欢朵儿,当众便下了圣旨将她赐予我为正妃。
那时的我,似乎根本不懂什么是妃子,只是知道朵儿会一辈子都跟在我的身后,永远陪我玩,想着也觉得没什么损失,便也乐呵呵的接了旨意。
这件事,却让蓝将军丢脸了一辈子,回去后狠狠的给蓝朵儿一顿板子。
当我带着旨意去探望之时,朵儿趴在床上,屁股上盖着薄被,见我来了,硬是呲牙咧嘴的起身,我忙是安抚的上前,拿着带去的吃食给她,“朵儿,你干嘛要做我的妃子啊?看看,这当上了妃子就要挨打,真是不值得啊?”
朵儿却是一脸的你不懂的表情,便往嘴里塞着新鲜的梅子,一边说道:“这可是我赚到了,这顿板子算什么啊?用一顿板子换一个你,值啊!现如今,我可是你的准王妃了,你以后什么事都要听我的,知道吗?”
“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我满是不解。
“笨哦,不是都说了,我是你的准王妃,你就要听我的,你可别忘了,我还为你挨了板子呢!”
她指着自己的屁股一脸的骄傲,好似是什么光荣的事。
我不敢辩驳,虽没想通原因,心里倒真是信了她的话,一股脑的认为她是为了我才挨了板子,我理所当然的要听她的,俗不知自己却是被这比我还小了一岁的女娃娃彻底的奴隶了。
当我渐渐懂得,她的板子根本不是因为我才挨的时候,情愫已经滋生,我倒是依旧心甘情愿的被她呼来喝去。
十三岁那年,我本要和朵儿成婚,可是蓝将军却在驯马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朵儿为父守丧,父王为了安慰她,下旨与我,必要等到她丧期过后才可纳妃,意思便是我在未娶朵儿之前是决不能纳侧妃的。
我自是愿意,其实若是喜欢一个人,我又何必纳什么侧妃,只要朵儿相伴在侧,别的女人我是多看都不会的。
蓝将军出殡那日,朵儿哭晕在我怀中,我抱着娇小的她,心里满是怜惜,可又无从劝慰,只得默默陪伴。
次日,当朵儿再睁开眼,清凌凌的眼睛注满了忧伤,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见那匹杀了我爹爹的马。
“
我担心的看着他,“朵儿……”
“让我见它,求你了小王子。
“
看着她满是恳求,我终是不忍,喊了人拉了那匹野马。
那马野性的很,四个人扯着都是难以让它平静,蓝朵儿看着那马,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我心疼的劝道,“咱们回去吧,好不好,让人宰了这畜生给你爹报仇还不成吗?”
她固执的摇了摇,硬是擦了眼泪让人将马拴在树边,我还来不及问她要做什么,她便已经抽了我腰间的佩刀,嘶吼着冲向那匹野马,刀锋极利,她泄愤的气力又是极大,一刀下去硬生生的砍了马头,那马还没来得及嘶吼,便就断了气。
鲜血喷洒她满身,可她却是疯了一般对着庞大的马尸,疯狂的砍着,看得周边的侍卫都是频频作呕。
她最终亦是晕倒在血泊之中。
此事过后,朵儿渐渐的从父亲逝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回到那个嬉笑怒骂皆有自己道理的人儿,新年伊始,按照比那的习俗,未婚男女相携拜祭花神,只见花神庙全然的一片和乐,男子纷纷取了水彩在心爱女子身上绘上花纹,寓意盖上烙印,厮守终身。
“小王子,你过来,朵儿来帮你画上一朵兰花,看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蓝朵儿扬着眉大声说道,引得相伴而来的几个公子哥频频发笑。
我有些微窘,虽知她这话是说给那几个硬是跟来的小姐说的,可是也未免太不给我面子,我一把夺过水彩,扯着她的胳膊,三笔画下一朵兰花,低身嘟囔道:“姑奶奶,这么多人你给我个面子可好,晚上回去任你画个够。
“接着一改小声,大声呵斥,“哪有女子给男子画的道理,爷今儿给你画朵兰花,你若是擦了再也不理你。
“
那些公子哥都是知道蓝朵儿的性子,静声等她跟我闹好瞧了热闹,几家小姐也是虎视眈眈,就等着她一闹,便伸出胳膊腿的为我解困,我心中忐忑。
谁知朵儿竟看着兰花一笑,很是秀气的倾倾身,甜滋滋的说道:“小王子给朵儿画的真美,朵儿怎么会擦呢!”
众人一惊,目瞪口呆,我自是大笑揽她入怀,可是胸口被掐住的疼痛又让我不敢放肆,硬忍着强撑着面子。
当天夜里,蓝朵儿端着一盆水彩进了我的房里,呵斥了丫头退下,便极其利索的拔了我的衣服,我不敢反抗,只得让她任意下手,随她去画。
心想着,大不了去河里洗上半刻,也就干净了。
这丫头似乎玩上了瘾,上身画满了兰花,便去拔我的裤子,我可是不敢,她不知羞我还臊的慌的呢,再说刚刚被她在胸口左描由画的,我心思早就歪了,更是不让她靠近。
蓝朵儿见我如此,小嘴一撅,上下打量着我,“喂,你不会是动了邪念才不让我画的吧!”
被她说中,我更是窘迫,却是无从辩白。
见我不语,她的小脸也是有着一丝嫣红,故作无意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也玩够了。
不过我这胳膊上的兰花被汗弄花了,你得再给我画上一个。
“
我自是欢喜,忙是接过画笔,她却撩起裙摆,“不是画在哪里,你画到我的脚踝上,把那疤痕遮了。
“
我连连应着,“好,好。
“
朵儿一小便是淘气,小时候她攒动我去爬树,谁知道她自己竟从树上掉了下来,脚踝搁在了树下的石子上,留了一道细长的疤痕。
我将兰花的花瓣画在疤痕之上,好似在她白皙的脚踝上开出的一般;煞是美丽。
“好了。
“
朵儿似女王般抬抬脚,“嗯,不错!多谢小王子了,我走了,明儿再来找你玩。
“
说罢,竟毫不留恋的走出屋内,可这一夜我却是不得好睡,恨不得她的丧期明日便过去,我也好快些大婚。
在这种期盼中,日子过得很是煎熬却也快乐,国家大事用不到我去操心,父王和兄长们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