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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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大意了。“我愿意娶你已经是极限,其他的不要在强求我,说白了,大家都不好看!”毫无留恋,狠狠的挥开菁菁的手,快步追了出去,他要找到娴娴,他要告诉她,他没有背叛,没有负心,一切都只是被陷害。
“洛子熙!”
听见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唤,他依旧没有回头的离去。菁菁跌坐在地,已是满脸的泪痕,一眼的恨意,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他怎么可以?
“大小姐……”小丫鬟怯生生的靠近,欲扶起菁菁。
“滚,你们给我滚开。”菁菁怒吼,吓傻了小丫鬟,她咬着牙,心揪痛着,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丫头的错,都是她错,若是没有她,洛哥哥最开始就会和自己定亲,若不是她今天故意出现,洛哥哥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让她难堪。“任娴娴,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会让你知道你和你娘一样,永远只能给人当小妾,永远无法让人明媒正娶。”
等洛子熙拉住娴娴的手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出了任府。
“娴娴,别走,听我解释。”洛子熙看着她微颤的肩膀苦苦的哀求道。
她抬起头,让快流出的眼泪含在眼眶之中,“洛哥哥,你记得第一次抱我的时候说的话吗?你说‘娴娴,别哭,没有人会欺负你。’可是,今天你却对我说,让我别走,听你解释。”娴娴摇着头,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落下,每一颗都落在洛子熙的心尖,像一把利刀般锋利。“我不想听,你要我怎么听,听你说‘对不起’,还是听你说‘情非得已’呢?不,这才残忍了,这不是我要的,不是!我做梦都会梦见穿着红衣成为你的新娘,可是你……你……”
他看着眼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的爱人,他心里痛绝不会少一丝一毫。一个用力,将娴娴带入怀中,“不,娴娴,不要判我死刑,至少你要听我说,不要一下子就定了我罪……”
娴娴用力的推开子熙,这怀抱已经不再是她温暖的港湾,已经再也给不了她期盼的幸福,再也无法为她完成娘亲的遗愿。“放开我的手吧,洛哥哥,回去吧!爹在等你,大姐……大姐也在等你。”
“娴娴,我不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我去告诉他们,我要娶你,我只爱你一个人啊!”
“没用的,爹不会同意,你跟大姐已经,已经……洛哥哥,我会忘了梨树下的承诺,我会忘了一切,你走吧!我不会给你做妾,我不会……”娴娴捂着嘴,再次跑开,从始至终一直背对着洛子熙,没有一个正脸。她无法看他的脸,怕自己会真的心痛。十年,不是短的时间,就是在算计,在演戏,她还是付出了真情,梨树下的感动是真的。
“娴娴,娴娴,娴娴……”脚步被钉住,他没有办法再追上心爱的人,就像娴娴说的,任家人绝不会允许他不娶菁菁,没有人会相信他是被算计的,没有人……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知道自己再也跑不动了,身子软软的下坠,她跌坐在地上,眼泪,这一次真的决堤,可是她的嘴角却在微笑,她成功了,她破坏了洛家的下定,她应该微笑,甚至大笑,可是为什么眼泪在掉呢?“不哭,不哭,现在不需要眼泪,你的眼泪要流在有用的地方,任娴娴,不许哭,不许哭……”她拼命的喊着,用力的拭着自己的眼泪,将眼下弄红了一片。
“想哭的时候就哭,何必为难自己。”清冷的声音,让娴娴一惊,她抬起头,一把轮椅入眼。
“是你?”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破庙之中被她救了的白圣衣。“我说过,遇见了就假装不认识,请你走开。”娴娴缓缓的起身,不愿陌生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白圣衣对她冷淡的态度并没有在意,“我白圣衣从不欠别人的东西,你救了我,我一定会还,什么时候需要的我的帮助,就去找我,我住在莱莱客栈,随时恭候!”
娴娴冷冷的一笑,深吸一口气,拭干眼泪。“你帮不了我,我要的,你也给不起。”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起?”白圣衣眼里出现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抹期待。
她敛起笑意,收起伤心,戴上一副冰冷的面具,“我要走了,我的问题只有自己可以解决,你还是担心你自己下个月十五怎么解蛊吧!”说罢,娴娴便晃晃悠悠的挪动步子。可是没走几步,身子便如落叶一般倒在地上。
白圣衣快速的挪动轮椅,忙大叫道:“栀子,栀子出来,出来……”
站在远处等候的栀子听见呼唤忙跑了过来,“少主。”
“快,把她抱起来,快点!”他紧张的叫道,栀子快速的抱起,他一把搭住娴娴的脉搏,过了片刻皱起的眉才缓缓松开,“把她给我,你把车赶过来。”
“是,少主。”
白圣衣看着怀中的娴娴,眼中露出一抹温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倔强且固执的女子,她没有若雪会撒娇,也没有娘亲的大气和勇敢,可是倔强的她却每一次都在强迫自己坚强一般。他从任家门口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和那个叫洛子熙的纠缠,看着她的眼泪,甚至看着她刻意的表现,假意的温柔。出奇的是,每一个举动只是让他感到心疼,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厌。
栀子将马车赶了过来,接过娴娴放在马车之上,又扶白圣衣上车。“少主,咱们是带她回客栈还是送她回任家啊?”
他看着昏睡的人,轻轻一叹,“送她回任家吧!”
“是,少主。”
车帘撂下,他从马车的一个暗格之中拿出一枚药丸,放到她的口中。只见她的睫毛微动,似乎就要苏醒。马车也恰巧停下,“少主,到了。”
“栀子,你送她进去,把她交给洛子熙。”
栀子满腹疑问,可是又不敢问,只能从命。
白圣衣看着任家的大门,嘴角微微挑起,“既然你认为你自己可以,就去努力吧!不过,你还是会找我的。”
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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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娶娴娴,不然……我绝不会娶菁菁。”无比坚定的语气,洛子熙坐在娴娴的床边,拉着依旧昏睡着的她的手,一屋的人被他的话都镇住了。
任菁菁满是怒意,又不好发作,只能拿着帕子,一脸委屈的哭起来,“爹,娘,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任夫人忙抱住女儿,不住的安慰,“娘,一定给你做主,老爷,您看?”
“子熙,我看着你长大;你这么做是不是对菁菁太不公平了?”任富贵大声说道,可是明显的偏袒令洛子熙更是心疼床上的人儿。“洛老爷,咱们也是世交,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说出去对谁都不好,你们家的儿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洛老爷一脸的愁色,并未言语。他是知道儿子的心思,可是任家人的态度实在是不好说话,真不知子熙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啊!
“任伯父,娴娴也是您的女儿,你又何尝对她公平呢?我和娴娴自小定亲,我答应娶菁菁已经是仁至义尽,七日后的大婚,没有娴娴,我一个新娘都不会接走!”
“你,你混账!什么叫你娶菁菁是仁至义尽,你悔她贞洁,我们不报官才是仁至义尽吧!”任富贵已是大怒,任菁菁更是哭出声音,可是心却有些发慌,洛哥哥不会知道她们下药的事情吧?
洛子熙站起身,冷眼看着屋里的人,“任菁菁,任伯母,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吗?若是你们执意报官,那咱们现在就去报官吧!”
“你……”任富贵指着洛子熙,手气的发颤,任夫人却一反常态的忙拉住他,“老爷,不能报官啊!若是闹了出去,菁菁就不要做人了,现在城里已经是风言风语了,若是真的惊了官府,那菁菁可就真是不要活了!”
任夫人偷偷一掐菁菁的腰部,菁菁忽的大哭道:“爹,您若是真的报了官,菁菁就只好找棵歪脖树吊死好了,早死早托生,菁菁只盼着下辈子可以遇上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啊……”
“菁菁……”
“菁菁啊!你可不能去死啊,你死了,娘可怎么办啊?”任夫人夸张的和任菁菁抱着哭成一团,洛子熙冷眼的看着,心中的厌恶更是强烈,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呢?而可笑的他居然必须要娶她。转过身,深情的再次凝望喜爱的人,洛子熙走到父亲身边,“如何决定,你们自己商量好了,报官,还是七日后我迎娶两个新娘,悉听尊便。我爹身子不好,我先扶他回去了。”说罢,便扶起洛老爷起身离去。
“你……你们就这么走了,子熙……”任富贵狠狠一跺脚,随后指着已经停止哭泣的菁菁和任夫人。“废物,你们怎么这么废物!”
任夫人眼眉一挑,松开抱住菁菁的手,一甩帕子,“老爷,当初你若不弄回来那么一个狐媚子,生这么一个贱丫头,我和菁菁何必像现在这样狼狈,菁菁早就是洛家的少夫人,说不定那千亩良田都长出价值千金的药材了。”
“如果你能生个儿子,我何必去找这么个女人回来。”说起娴娴任老爷也是一肚子的火,当初周氏生完黛黛之后,大夫便说她不能在生产了,他求子心切,便找牙婆寻了个姑娘,娴娴的娘花氏一进门就怀上了,他自是大喜,谁知道竟又生一个女儿,女儿也罢,可是娴娴一出生,他的药田就被人放火,家里也是接二连三的出事,直到娴娴的娘花氏被她克死才算是祸事完事。
娴娴本就不讨他喜欢,若不是洛子熙喜欢这丫头,他早就把这扫把星卖了。
任夫人冷哼一声,一脸的怒意,“儿子!哼,任富贵,你呢,就是没有儿子命。我啊,可是早就想开了,只要菁菁和黛黛嫁的好,我享女儿福一样。”
任富贵一甩手,“你倒是想的好,可是洛子熙不买账,怎么办?”
“菁菁,你怎么打算的啊?”任夫人看着死盯着床的菁菁问道。
“菁菁!”用力一推,菁菁的才晃过神,眼里的凶狠还未收回,“娘,你喊我?”
“不喊你喊谁啊?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那贱丫头,也不会就这么死去,还是想想成亲以后怎么争宠的好!”任夫人看着床上的娴娴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这丫头真是跟她那个狐媚子的娘一样不要脸。
“你们不会真的要我跟她一起嫁过去吧?”菁菁一脸的不敢置信。
任富贵冷哼一声,对于她们母女的小手段他自是再清楚不过,“你若不跟娴娴一起嫁,还真要报官不成吗?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
菁菁委屈的拉住娘亲的手,“娘,你看……”
任夫人也是苦无他法,只能拉着女儿,阴阳怪气的说道:“菁菁,也只能这样了。走吧,咱们去看看嫁妆,毕竟你还是正室,跟这贱丫头在一个屋里我心口气的都疼。”
“娘……”菁菁跺脚喊道,一脸的不情愿。
任富贵也是心烦意乱,“好了,这屋子我呆着也不舒服,出去再说,出去再说。”三个人嘟嘟囔囔的走出娴娴的房门,直到听不见声音,娴娴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眼里一片空洞,她像一只木偶一样就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要嫁吗?真的要嫁吗?亲眼看见洛哥哥抱着大姐,亲眼看着他们的亲热,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嫁给他吗?不能!她不能!就算能,就是要嫁,她也决不能做妾室。她答应过娘,绝不会给人做妾的。
娴娴缓缓的坐起身,早上的头晕已经没有,脑袋也更加清醒。她蜷起腿,靠在床脚,脑袋里不断的变换着洛哥哥和娘亲的脸,他们好似拉锯一般,不断的拉扯。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降临,一弯新月,小小的一牙挂在空中。星星点点,一闪闪发亮,又渐渐暗了下去。月亮的颜色也渐渐隐去,黑暗慢慢的被明黄的太阳驱散。
娴娴保持着蜷曲的姿势一动未动,她没有答案,可是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在像以前一样,自然的面对洛哥哥,更无法亲密的被他拥抱。但是,爹和大娘又怎会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呢?她该怎么办,她好像又回到七岁时的自己,无助、迷茫,就算是白日,也看不清自己的方向。
日头晃眼,娴娴微微一动,才发现整个身子都麻木了,稍一动就像是被无数根针刺痛一般。缓了好久,她才扶着床柱,慢慢下地,走出房门。
院子里的梨树被这几日的雨水打落了不少的花瓣,无人打扫的院子,地上满是花瓣的残骸,一种糜烂的腐败,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拿起立在一旁的扫把,娴娴轻轻的扫着,扫把划过地面的‘嘶嘶’声,熟悉的令人难过。
“娴娴,等你嫁给我,我们也在院子里种这么一棵梨树,等到落花时节,咱们俩一起扫满园的花瓣,好不好?”洛子熙挽着袖子,拿着大扫把胡乱的划过地面。
她嬉笑着,“洛哥哥,你这么个扫法,恐怕是永远都扫不干净的。再说,洛伯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