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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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又三月,武阳大丰收,租庸之制有成,夏瑜趁势将租庸制推广到方城,同时夏瑜派到楚国的商人依照他的要求千方百计弄回了稻种,配合租庸制与粪肥熟田技法,方城开始做耕种技法的变革。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两年后,公伯厚出使晋国回国,途中嘱咐家仆转途方城。
还离方城有很长的一段路,远远的便看到大块大块规整的田地,田中有农人正在劳作,方城的路修得很是平坦,官路两侧有百姓商贾往来,颇为热闹,这份热闹倒是使得沿途所见的萧索荒芜感再一踏入方城地界时,便被冲淡了。
公伯厚仔细打量,发现不论是田间劳作的农人,还是官路两侧往来的百姓,大多数衣着虽说不上华贵,但倒是比一路所见燕地之中衣衫褴褛的百姓要好得多,而且这方城人气色也好上很多,人人脸上透着一股生气,比之燕国他处面有菜色满眼绝望麻木的百姓,看着要让人舒心许多。
方才进了方城地界没多久,公伯厚便看到路旁有驿馆有司率领在途等候,见公伯厚车架将近,长拜失礼,道:“见过公族大夫。”
公伯厚一见这驿馆官吏,便知道自己转道方城的事十有□□已经被这城中上下人等得知了,本来在蓟都一再听说方城这两年变得十分富庶才有意过来悄悄看看,但此时一见这等阵仗,只怕自己这“悄悄”看看是不能行了,便冷哼一声,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
那驿馆官吏对公伯厚这有些不快的言语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公伯厚倒是也不好发火了,便道:“老夫在蓟都听闻这几年方城富庶,不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且几乎没有一个逃奴,蓟都之中,这猪牛羊几乎都是方城供,还有那些香胰、琉璃,俱是在蓟都卖了大价钱,国中公卿都已用方城的物饰为荣,是以老夫此行出使便要来看看这方城到底是如何治理的,短短时日便变这么大的模样。”
那驿馆官吏笑道:“大夫你愿意来方城,那是我方城上下的荣耀,您……”
还没等说完,只见一骑飞尘远驰而来,急急奔到近前下马,满头大汗的对驿馆官吏道:“快给我换马,出大事了!”
公伯厚认得这飞驰而来的人身着乃是边关传令兵的服饰,又是从南而来,以为齐燕交界又有战事,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传令斥候一见公伯厚服饰,知道此人必是朝中权贵,加之这讯息虽然要紧,但不算秘密,因为要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便想公伯厚行了一礼,道:“禀贵人,齐国指正田常去世了,田襄秘不发丧,连夜召田须入府,刀斧手埋伏在后将田须当场诛杀,又屠尽田须满门二百余口,齐国上下震惊。”
公伯厚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先道个歉,昨晚本来打算二更的,不过最近我迷美国队长,冬盾/盾冬,本来一边码二更的章节一边喘口气看视频,结果越看越有感觉就冒出来一个科幻的梗,想着先把脑袋里的灵感写出来再说,结果文思泉涌一码就码了六千多字,一直冲到凌晨,原来计划二更就搁浅了。
第131章()
齐国;临淄。
站在执政府的大殿之上,田襄一个人负手而立,看着高台之下的层层台阶,曾经的自己每日都是要从这些台阶爬上来,站在殿中向父亲奏事,曾经的自己为了与田须争执在这大殿中面红耳赤,现在父亲崩世;昔日宿敌田须被自己宰了;高台上的主座属于自己了,田襄却突然觉得;一阵难言的空虚在胸中萦绕。
转身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大殿;田襄以前从来没这么觉得这个大殿这么冰冷空旷;只有他孤寂一人,然后田襄又想起了曾经,那时站在这个执政府大殿中没有这么孤寂,也许是因为那时的站在自己身边的有田舒,还有……夏瑜。
殿外有侍从行礼,田襄微微皱眉,但随即又将情绪敛去,恢复平静的看着走入大殿的人,道:“这几日只怕忙坏了吧,怎么不早点歇着。”
走进大殿的人衣着锦缎,但锦缎颜色很素净,头上带冠,后颈长发披肩,面容俊朗,却是田襄新求取的内佐——赵氏庶子田赵氏。
田赵氏就这么静静看着田襄,道:“田舒还在清理府中下人,田须为将多年,只怕在执政府中安插的细作不再少数。”
田襄微微点头,道:“这次也要多得你,若非你处处相助,田须只怕没这么容易除掉。”
田赵氏笑了,道:“夫主这话说的,我不相助夫主要去相助谁呢?”说到此处,田赵氏顿了一下,道,“只是在下不知,夫主难道只杀了田须就算完了吗?”
田襄面色一凛,看着田赵氏的目光也猛然冷了下来,缓缓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赵氏面色不变,道:“夫主难道打算就这么放过燕国吗?毕竟夺内之仇……”
田赵氏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田襄的脸色已经从寒冷变为铁青,死死的瞪着他,眼神满是锐利冰冷。
田襄不自觉的握紧了敛在齐服宽大衣袖里的拳头,良久,才将胸中那澎湃的情绪强按了下去,几乎是咬着牙,道:“我和阿瑜不是你想得那样。”
田赵氏微微低了头,道:“我怎么想不重要,要害是天下人怎么想。”
田襄当然知道很多人都多少听过风声——老太师田彪在世时有意撮合自己与夏瑜,而当时自己的父亲执政田常也是默许了的,也知道夏瑜适燕后,有不少人都认为自己与燕国太子有了夺内之恨。
田襄知道自己对夏瑜也许曾经有过心动,也许曾经想过……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也许,终是,田襄看得清楚,他与夏瑜不可能,然而对燕国,即使刨除所谓的“夺内之恨”,田襄也是恨的,因为这个昔日受齐国庇护为附庸的小国竟然攻入了齐国国境之中,险些使得齐国亡国,因为燕军在长狄城外的那一战,那次被俘,是自己天真破灭的开始。
田襄淡淡看着田赵氏,道:“晋燕联盟,听说燕国宗正公族大夫公伯厚前不久出使晋国,晋国与燕国可能要联昏了。”
田赵氏道:“我适齐入田,从此只是一心为田氏为齐国谋划,过往一切,俱成烟云。”
田襄看着田赵氏,田赵氏也平静的看着田襄,两人就这样在这齐国实际上最高的权力机关执政府大殿之中静静的对视着,直到田襄微微收敛了自己的锐利,整个人微微柔和了下来,田赵氏对田襄才开口对田襄道:“夫主您想灭燕吗?”
晋国,智氏府邸。
智瑶正在和他的一位门客下棋,此时屋外有下人前来通禀,有外派的门客返回府中。
智瑶抬手示意那下人让那门客进屋,那门客风尘仆仆,进了屋子向正在下棋的智瑶行了礼,将怀中一封印了火漆的竹筒信件拱手递给智瑶。
智瑶放下棋子,结果竹筒,打开,取出帛书,读毕,嘴角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智瑶的对面,门客豫让见此,开口问道:“何事主公如此高兴。”
智瑶将那帛书置于火烛之上燃尽,看着那燃烧的光泽,对豫让道:“中山事有成。”
中山国。
急急从外地返回的公孙启策马疾奔入宫,进了宫飞奔到中山国君的寝殿,一把抓住宫门伺候的寺人,道:“国君怎么样了?”
那寺人见公孙启如此焦急,也不敢隐瞒道:“国君的马惊了,国君不甚从马上跌下,现下昏迷不醒。”
公孙启呆了。
燕国,蓟都。
听到田常病逝田襄继位并且杀了田须这么大的消息,公伯厚也没有心思再“参观”方城了,急急连夜兼程奔回蓟都入宫见了燕国国辅狄氏,开口便道:“必须马上和晋国联昏,必须马上结成燕晋同盟,不然让齐国缓过气来,他们一定会报复我们三年前劫掠齐国北境之仇。”
狄氏知道公伯厚说“劫掠”那都是好听的,当时晋国与燕国约定出兵讨伐田氏,可是抱着灭了齐国分地盘的想法的,这等大仇,等到齐国缓过气来,怎能不报复?
狄氏叹了口气,道:“若适国君庶子适晋,恐有非议。”
狄氏口中所谓“国君庶子”就是燕国国君姬范和一些内从人生的子嗣,非狄氏所出,狄氏自然怕自己擅自做主适庶子与晋,会惹人非议。
公伯厚当然也知道狄氏的顾虑,手中拐杖重重的一杵地,道:“非议个狗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平时受自己君父供养时奢华无度,此时适人了倒是诸多怨言!这事儿你要是有顾虑就别开口了,我去和国君说!”
燕国,武阳。
巡查封地来到武阳的夏瑜站在武阳的城墙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体味着一些外人难见的“美景”。
公子启有些想吐糟夏瑜这总往封地跑的习惯,话说一般内主打理封地不都是让邑宰去国都自己府邸中回报政事嘛,就自家这位内主特别,喜欢长途跋涉的折腾。
而此时一直闭着眼睛站在高高城墙之上的夏瑜睁开了眼睛,看着武阳城墙外远处叠嶂的山脉,久久不语。
公子启有些稀奇,走上前几步,道:“主,你看什么呢?”
夏瑜看着远处的群山,道:“你看那些像什么?”
公子启瞧了瞧,便道:“山。”
夏瑜淡淡的笑了,道:“是啊,山,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转身离去时,夏瑜对公子启道:“回蓟都,送我的拜帖请太子太傅孤竹存阿,也该是他这位太傅动动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诸侯再起混战,猜猜这次哪个国家倒霉了?
快吐了,回头再看一遍,发现“江山如此多娇”这句话竟然被hx了。
第132章()
孤竹存阿接到太子府内主遣宾者送来的拜帖时;有些诧异。
握着这张被太子府中人称为“纸”的东西,只见带着硬彩纸外壳,内里是柔软的白纸,上书墨字,整洁优美。
这种叫做纸的开始流行,就是从太子府开始用它来做拜帖开始的,拜帖这种东西很快就风靡蓟都;各个公卿贵戚都以用这种“纸”制作的拜帖邀请别人或者拜见别人为荣,搞到现在在蓟都里,家里没有这玩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贵族。
孤竹存阿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对于当初服人求取夏瑜为内佐的决定,孤竹存阿不能说是赞同,只是在服人的一再坚持下才勉力而为;但没想到这位自己保持着应付心态提服人求取回来的内佐,竟然还真是个人才——夏瑜在打仗方面的本事举世皆知,而让孤竹存阿惊讶的是他在治家理政事方面竟然也颇有才干。
记得刚求取夏瑜回来时服人曾经与他有一次详谈,也是因为那次详谈,使得孤竹存阿暂且放下了对夏瑜的成见,这两年多来,也证明服人的眼光不错:服人的三块封地,武阳已经成了燕国最大的军械基地,同纸一样,燕国朝中贵戚,若没有用武阳出产的军械武装起一只甲士部队,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方城日渐成为燕国粮食产出中心,方城盛产一种叫做“水稻”的谷种,产量极高,也因为粮食产出多,方城畜牧业也发达,据说夏瑜教导方城的奴隶一种盖“土炕”的技巧,使得方城人养殖养猪养鸡鸭的效率大大提高,现在蓟都的鸡鸭肉十有*都是方城供给的;就连地处边管的渔阳,凭借这两年日益丰盈的太子府府库支撑,也建立一支近万人由武阳军械装备起来的常备军。
孤竹存阿一方面替服人觉得欣慰,觉得服人没看错人,而另一方面却又有几分隐隐的失落,毕竟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太子府的首席文士,可自从夏瑜为太子府内主后,孤竹存阿觉得自己似乎没那么大的用处了。
因为这个原因,孤竹存阿并不经常到太子府走动,今日见到夏瑜用拜帖亲请自己赴宴,忍不住看了眼来送拜帖的宾者公子启,说实话,孤竹存阿倒是对公子启比对夏瑜熟悉的多,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启装糊涂道:“什么什么意思?”
孤竹存阿气结,道:“公子启,你别给我这里装糊涂!你说我什么意思!?”
公子启咳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啊老师,我们家那位内主管的严。”
孤竹存阿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哈,你这该怎么说,怕服人的内佐就不怕老师了是不是!?”说到此处越说越气,直接捞起身侧的宝剑,用剑鞘那端开始揍人
公子启一见自己老师发火,开始拎着宝剑揍人,急忙一边躲闪一边道:“老师,哎,别打啊,老师,你听我说,我家内主真没什么意思!是……田常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