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杀:最毒女人心(全书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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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闹翻了天,皇上一早已经赶过去了。”
看来姐姐是等皇上去东宫后来出来找我的。
衫舒给我脱下袍子:“听说太子自从在万华宫发病后就吃不进东西,太医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病了呢。”
我躺进被窝里:“本宫先歇一会,你们下去吧。”我迷迷糊糊躺下来,眼睛一闭全是太子的哭声,他在痛哭着,可是周围的人却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小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坐起来:“不要!走开!不要!”
“芙嫔!芙嫔您怎么了?”衫舒急急忙忙走进来,掀开软青锦帐,“您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我喘着粗气:“什么?外面什么声音?”
“嗯?”衫舒紧凑了一下峨眉,舒展开来:“那是安王养的鸽子,以前安王还是二太子的时候就养在宫里。”
我披上外袍走进去:“那些鸽子离芙蓉殿很近?”
“因为芙蓉殿环境比较清幽,鸽子们反而喜欢这里。”衫舒跟着我走出来,“每天清晨傍晚这些鸽子都会来芙蓉殿附近盘旋而飞。”
我仰望着在半空中盘旋而飞的鸽子,忽然有一只停在我脚边,我低首,微微一笑。
“它们对你没有戒备心。”我突然听见一个声音,抬头讶然,“安王?”
接近安王3
季叡安手里拿着鸽子的吃食:“芙嫔醒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袍,这样光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总是不妥的。
“我……“我结结巴巴,想转身回屋,脚尖刚垫着门槛,忽然想起阿姐的话“芙儿,接近叡安,拿到他的桃核。”
“安王。”我回过身,已经是另一幅巧笑嫣然的模样,“这些鸽子也像人一样有戒备心吗?”
“呃……”他停顿了一会,“我想应该有吧。”
我哑然失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一直鸽子在我脚下捡碎玉米吃,我蹲下身来,“洁白的羽毛,想必它们应是纯洁的。”
季叡安走近一步:“可惜它们会弄脏了芙嫔的院落。”
我悄悄打量着季叡安,原来他就是令阿姐暗恋了多年的人,他的桃核呢?我在他身上每一处角落寻觅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那颗桃核。
“芙嫔?”季叡安见我带着神,“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收回目光,面色微红,“安王进宫的时间好早。”
安王呵呵轻笑,将手里的喂食撒在地上:“为了不让它们挨饿,只好早些进宫了。”
“原来如此。”我小心绕开脚边的鸽子,走到季叡安面前取过喂食,随意道,“我倒是很愿意替安王效劳,每天看着这些鸽子,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说完话,我抬起头来,真诚地看着季叡安,从他手中拿过所有喂食:“安王,如何?”
取过他手中的喂食,便是我接近季叡安的第一步。
“芙嫔如此有心,本王自然感激不尽了。”季叡安温言,“本王时而不在京城,这些鸽子便不会有人喂养,现在有了依靠,我也放心很多。”
我心里暗暗付疑季叡安原来是一个如此有善心的人,怪不得皇后娘娘和阿姐都会爱慕这个男人。
就连我也为他刚才一句话所感动。
少女怀春1
我的心,忽然燥热起来,在这个微凉的秋日里,我很无助地燥热起来,“姐姐,我已经慢慢接近安王了。”
午后的秋阳下,我伏在阿姐的膝上:“接近了他才能拿到那个桃核。”
“真是我的好芙儿。”阿姐抚摸我柔滑的发丝,“芙儿的黑发真是令人羡慕。”
我绕着阿姐的手指玩:“我有些好奇,你和安王……”
“你呀!”阿姐佯装指我的脑袋瓜,“多事!”
我微微撒娇:“我又不是外人,阿姐和我说说又有什么干系?”
阿姐无奈叹口气:“真难你没办法。”
一阵秋风吹来,落叶哗哗地飘下来,阿姐缓缓道来:“叡安一直是父亲最为器重的皇子,曾多次说起他,总是赞不绝口。第一次见到叡安,我就在想这个男人是我所想要的,是我要得到的,那一年,我十四岁。”
十四岁?正好是我今年的岁庚?
阿姐目光柔和:“我们曾一起骑马,一起弹琴,一起对诗,最初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像郎才女貌的故事以为一切都会有美满的结果。”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沉浸在阿姐所说的世界里,我的心隔着阿姐的记忆像是停止了跳动,只剩下轻盈的呼吸声。
“直到有一天,叡安十分不快,我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在我不断逼问下,他只说了句‘今天她进宫了,成了我的嫂子。’”
我微微嗫嚅着嘴唇,只听阿姐说:“进宫的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后。我那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她生涩悲戚地轻笑,“太可笑了。”
“一厢情愿不行吗?”我抓着阿姐的手,似要安慰她,“或许安王会感动呢?”
阿姐垂下眼看着我:“你以为我没有吗?三年,我整整一厢情愿三年,他的心不仅没有丝毫的感动而且愈来愈关心在宫里步步为营的皇后。这让我恨,让我发狂的嫉妒!”
少女怀春2
我吐口气:“阿姐,其实这些跟安王有什么关系?你喜欢他并不代表他非要喜欢你啊。他有权利喜欢你或是喜欢皇后甚至是其他任何人。”
阿姐定睛瞧着我:“他季叡安怎么可以喜欢别的女人?除了我殷茉。他谁也不能喜欢!否则被他所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的!”
我的身子打了一个寒噤,背脊发凉:“阿姐,你这又是何必?”
“我殷茉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阿姐语气重重,朝我挤兑着眉头,“芙儿,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我只是希望姐姐不要意气用事,毕竟皇上现在是如此地宠爱你……”
“别跟我提皇上!”阿姐重重说道,“他是他,叡安是叡安!”
见姐姐这般口气,我知道她是听不进劝告的了,只好收回即将道出口的话。
我站起发酸的双腿,轻轻捶着小腿。
“福荣,你这是去哪里?”阿姐微微提高音量。
我抬头,见是皇上身边的内监总管福荣,他着着紧紧来到我们面前:“茉妃娘娘,芙嫔。”
“你这是做什么?”阿姐看了看他方才来的方向,“像是从东宫来的?”
福荣面色很难看:“回禀茉妃娘娘,东宫太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昏迷不醒,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了。”
“啊?”没等我惊讶起来,阿姐已经面色骇然,“有这样的事?”
“所以奴才赶着回万华宫去禀告皇上呢。”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福荣不断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
阿姐连忙催促:“你赶快去吧,本宫和芙嫔也立刻赶去看看。”她站起来,神色也跟着匆忙。
直到福荣的急碎的脚步走远了阿姐摆下脸来:“芙儿,你看吧,我做的事永远都是滴水不漏的。”
太子之死1
去东宫的路上,阿姐并不着急,倒是我脚步微微碎乱。
“芙儿,你紧张什么?”阿姐见我低着头一直缄默着,“做这些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咬咬唇:“我只是有些不适应,给我点时间。”
阿姐无声叹口气:“如果没有我,你如何在这个宫里生存?永远天真单纯你以为真的好么?在宫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被她说得双脸发红:“我可以不争不抢。”
“那你进宫来做什么?”阿姐蓦地提高音量,“只做一个小小的芙嫔,永远不被人记在脑海里的芙嫔?芙儿,你甘心让自己孤老在深宫里么?”
“我不喜欢皇上。”我嗫嚅“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女人争宠。”
“一切争宠都是为了自己,告诉自己有本事能够勾引住一个男人。”阿姐口口声声道,“你以为我就喜欢他吗?”
我抬头正好看见对面走来的袁妃:“呦!茉妃和芙嫔在说些什么呢?声音这么大?”
我面色一觑,阿姐转身:“袁妃姐姐也去东宫探视太子么?”
“本宫不来总是说不过去的,”我发觉袁妃穿着衣服和窦贵妃的很像,都是一律的深沉色,而袁妃的姿势和神态也无不在模仿窦贵妃。
阿姐微微蹙眉,即是很温婉的模样:“听闻太子要不得不好,真是……”
“那不是很好么?”袁妃浅笑,微微勾起的唇角更添得几分妖娆,“不止你我,宫里的任何人都渴望这个结果。”
阿姐垂首:“真希望太子早些好起来。”
“哎……”袁妃长长轻轻地叹口气,“当着我的面,茉妃就不必如此假惺惺了吧?”
“妹妹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
袁妃低睨了阿姐一眼:“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在宫里,日子不需要很长就足以看透一个人了。”
太子之死2
阿姐蓦然抬起头,不动声色:“妹妹以为,袁妃姐姐说得那种人在宫里是最低等的人,有些人深藏不露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着火活得风生水起,那些人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袁妃被阿姐的话说得一怔。
阿姐拉着我的手走进东宫。
“淳儿!我的淳儿!”内殿忽然传来窦贵妃鬼泣般的哭声,“淳儿!”
阿姐攥着我的手的力道用力了些,连忙走进去,只见窦贵妃牢牢抱着太子:“淳儿!”
皇后亦沉着眉站在一边,看起来无比憔悴。
众宫女内监跪下:“贵妃娘娘节哀,太子已经去了。”
“畜生!”窦贵妃一听到有个宫女这么说,立刻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居然敢说如此不敬的话?你以为本宫就是这么容易被欺的么?”窦贵妃瞪圆的双目凸出血丝,更显得触目惊心。
我浑身不自觉一颤,手心发凉,一个无知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皇上一直背对着众人,目光盯着太子的被衾:“太子晏驾,朕深感痛心,一切厚葬,以慰慈孝。”
窦贵妃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太子,眼睛里一点眼泪也没有:“太医们一直查不出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本宫的淳儿最后却死于非命……”
皇上回过身来:“贵妃,朕明白你的心情,淳儿也是朕的儿子,朕也一样痛心。”
“皇上!”窦贵妃抱着死去的太子跪下来,“就当是臣妾求您,一定要给淳儿一个公道!”
“生前太医们查不出太子的病因,已经无能为力了。”
“不!”窦贵妃怎肯善罢甘休:“臣妾不信,淳儿身体一直不错,怎么会突然离开人世?”她厉声,“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在。”
一听到窦贵妃这么说,我的手又忽然燥热起来,手心沁出汗水,微微撇头看向阿姐,她一脸平静,但是我分明看到她握紧着拳头。
两宫之斗1
皇后开口:“窦贵妃对太子之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臣妾不明白的地方可有很多!”窦贵妃全然没有因为是皇后而放下口气,“太子为什么会死?真的会莫名其妙得不治之症么?荒谬!”
“贵妃!”皇上见窦贵妃对着皇后如此不敬,轻喝,“你怎能对皇后这样说话?”
窦贵妃死死抱着太子,脸色发灰:“不管如何,臣妾一定会追究到底。”
“贵妃何必耿耿于怀?”皇后柔声细语,“这样怀疑起来,不是要把皇宫翻个遍么?”
“那是因为淳儿不是你的儿子!”窦贵妃像是发疯一样的口气,“他是我的儿子,是当朝太子!他突然暴毙,难道你们都没有怀疑么?还是……”窦贵妃阴戚地笑,“你们全都恨不得他死?”
皇后沉下脸:“倒是把罪责都怪在本宫的头上了?那窦贵妃是不是要本宫陪着淳儿去?”
皇上看着两个人形式愈演愈烈,“皇后!你怎么也说起这样的混话来?窦贵妃因为太子之死已经头脑迷糊,你也跟着她一起失言?”
“太子没死之前她就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如今太子没了又开始头脑发昏见人就骂,皇上有没有想过臣妾的处境?有没有想过其他妃嫔的处境?”皇后指着窦贵妃,“你以为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要听从于你么?”
“住嘴!”皇上沉着脸,“休再胡言乱语!”
我看着皇后,只见她使劲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