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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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邪儿他爱我”邱锐之用温柔的语气道:“那就势必会受我的哄骗。”
“那阁主又何必走这一步,若要让夫人知晓了,总归会觉得阁主”寒露忍不住问道。
“我若不失忆,那接下来的戏可就唱不下去了。”邱锐之轻描淡写地道,他转过头轻柔地抚摸着易邪的脸颊:“而且,我就是喜爱看邪儿围着我团团转的模样。”
寒露觉得阁主的想法万分奇怪,他若是喜欢一个人,肯定不会舍得让他替自己担忧的,可阁主却总是巴不得让夫人为他忧心操劳。
邱锐之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属下暗暗鄙视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图纸递给寒露道:“把这份图纸找个可靠的人快马加鞭送回寒江阁,再随信一封让清明把这上面的东西找人做出来。”
寒露接过图纸,恭敬应道:“是,阁主。”
说着,邱锐之笑了笑道:“清明做事一向让我很放心,想来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恩?”
寒露不太明白阁主为何突然对他说这些,但他还是替同僚说了句好话道:“清明一向最懂得把握分寸,阁主大可放心。”
“他确实很懂得拿捏分寸,了解我的喜恶,知晓我一举一动背后的含义”邱锐之缓缓道:“所以才在我们临别出发时特意提点了不开窍的你一番,不是吗?”
“阁主!”寒露惊恐地抬头,就见邱锐之还是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但他却觉得自己被冷水浇了个遍身通透,立即双膝跪地道:“阁主恕罪,清明并无他意,他对阁主绝无二心,只是出于出于”
“我自然知道他绝无二心。”邱锐之道:“不然我就不会倚重他这么多年。”
寒露不敢言语,也不敢抬头看邱锐之。
邱锐之见他如此模样,似乎有些好笑又有些喟叹道:“你照以前的寒露比,真是差得远了。”
“不过想来你们在某些地方还是有点相似之处。”邱锐之道:“不然清明也不会移情到你身上。”
“阁主”寒露惊讶地抬起头。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寒露是我处死的?”邱锐之嗤笑道:“寒露跟着我的时间真要算起来比大雪还要长,他的见识、手段、武功甚至要远胜于玄衣卫中所有人,就连清明也是他当初一手带出来的,这样的属下,我为什么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处死他?”
寒露眼神有些迷茫,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好像不明白。
“不过既然清明觉得他死了,那人便是死了吧。”邱锐之饶有兴致地说道:“有时候认定烛火燃尽,总要比知道它点亮了别盏暗灯要好许多。”
“是阁主。”寒露仍旧不是很明白,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你下去吧。”邱锐之收敛了笑意,眉眼间带有一丝戏谑道:“另外寄回寒江阁的书信中,将我失忆的消息也一并传回去。”
“阁主,这似乎不太妥当吧!”寒露犹疑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这种好消息,当然要让我那常年备受失子之痛折磨的大伯知道,好好地庆祝一番了。”邱锐之道:“不然他也没剩几天可以开怀的了,就让我这个侄子最后对他尽一点孝心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寒露满怀心事地告退了。
邱锐之静静看了易邪一会儿,又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了他凸起的小腹上,果然,没过多一会儿,那下面就传来了动静。
‘我想让之之你也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我想让你知道他有多可爱,有多像你和我’
第126章()
易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但床下火盆里的炭火却还烧得旺盛;易邪热得难受;他刚想一脚蹬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像卷饼里的土豆丝一样被严丝密合地裹在了被子里面;他这一动作不但没有踹开被子,反而差点连人带被滚下床去。
易邪被捂得满身大汗,折腾了半天都没能掀开被子;他只能艰难地抬起上半身一看,被子上居然缠着好几道错综复杂的布条,中间还打了个蝴蝶结。
易邪气疯了;对着天花板大喊道:“邱锐之;你有病啊!!”
可惜没有人应答他;酷爱在清晨“遛弯”的邱锐之,即使是失忆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这一优良习惯。
“邱锐之!邱锐之!!邱大之”易邪蠕动着身子到床头;不服输地呼喊着:“你是不是要谋杀我!你快给我回来!!”
门被一道大力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易邪没看清楚就愤怒地叫道:“邱之之你烦不烦人!!快给我解开!”
来人一愣;但见易邪额头上都是汗水后立即反应过来;他走过去将火盆踢远了,然后动手去解被子上绑的绳结。
人到跟前了,易邪才发现并不是邱锐之,他看着江云赋,有点尴尬道:“呃小江;麻烦你了。”
江云赋一边帮他解布条,一边问道:“谁给你绑的?”
“还能有谁”易邪讪讪道:“就他呗”
其实易邪知道,初冬的清晨是最冷的时候,邱锐之大概是怕他睡觉不老实踢开被子再被冻着,才会把他绑在被子里。
不过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也就邱锐之这种人才想的出来,易邪常常想不明白,邱锐之从小到大应该是没人伺候,过得十分苦的,可为啥半点家务都不会干?
易邪暗自庆幸自己得亏是个大人,若要是只小猫的话,说不定早被邱锐之祸害死了。
“解开了吗?”易邪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觉得他快要憋死了。
江云赋拽着那绳结沉吟了一会儿,表情严肃道:“我不会解。”
易邪:“”
易邪内心崩溃,却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自从在死城听见江云赋说出那番话后,易邪就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易邪刚想说那就等邱锐之回来吧,结果就见江云赋抬起一只腿跪在床沿上,一只手穿过那绳结提了提,易邪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拎起来了一点。
这种好似在市场上买猪肉掂量一下有几斤重的举动,让易邪感觉十分不好,他开口道:“小江,不用勉强,我可以等我夫君回来的”
“等他回来你怕是要被捂出痱子来了。”江云赋凉凉地道,他扯了扯那布条,俯身靠近易邪,低沉道:“我帮你把它扯开。”
“不用了吧,这布看起来挺结实的”易邪往床里面蹭了蹭,他觉得江云赋在某些方面的不靠谱比起邱锐之来也不遑多让。
“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伤到你。”江云赋认真道。
“那要万一伤到了呢?”
“绝对不会,我保证会很轻的!”
“还是算了吧,邱锐之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就一下!很快的!”
“可是”
两人推推搡搡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两人同时停了声音。
叶涵枫见发出了声响,只能面色复杂的走了进来,她走到离床边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两人此时的姿势,艰难地开口道:“你们——”
她又后退了两步,满脸狐疑道:“你们在干什么?”
江云赋:“”
易邪:“”
“不要误会!涵枫!”易邪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抻长了脖子解释道:“邱锐之出门的时候把我绑起来了,所以我们现在只是在解绳结!!”
江云赋也立刻直起身子,他站的笔直,对叶涵枫点点头道:“叶少侠不要多想,我只是在隔壁听到易邪呼喊才过来帮他的。”
“那很巧。”叶涵枫走过去,看见易邪被绑在被子里,不厚道地笑了笑,惹来易邪不满地瞪视。
叶涵枫又转头看向江云赋道:“我也是听见阿邪呼喊才来的,只是没有江少侠这么快而已。”
她的话中似乎有别的意思在,江云赋不禁挑了挑眉。
叶涵枫说完后就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挑开了那绑得结实的布条。
易邪瞬间从这犹如蚕蛹般地桎梏里解放出来,一脚把那厚厚的棉被蹬到脚底,深吸一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
易邪被子下面只穿了一层中衣,他刚才在被子里折腾了半天,衣领有些凌乱,白晃晃地锁骨露在外面,江云赋眼神缩了缩,然后迅速扭开头去。
叶涵枫就没这个忌讳了,不过她对着江云赋道:“多谢江少侠之前赠与叶某的伤药,若江少侠眼下有什么用得着叶某的地方,叶某一定鼎力相助。”
这用得着的地方无非就是江云赋身上那件被冤的人命案,叶涵枫说这话意思就是愿意出面替他说一句公道话,她说的话虽然没有一派掌门那么有用,但也总归是有些分量的。
但江云赋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正心猿意马地很,听了叶涵枫的话也只是推辞了两句,丝毫没有想到自己那点破事。
叶涵枫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最后提醒了一句道:“既然如此,阿邪他刚起床,还未曾梳洗,我想江少侠在这里似乎有些”
江云赋恍然,他慌乱地移了移视线,道:“那那我便告辞了。”
江云赋走后,易邪光脚踩在地板上,站起来看着叶涵枫的胳膊道:“涵枫,你的手臂如何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叶涵枫见他就这么下地了,连忙赶他回去床上道:“你怎么还这么冒失?”
易邪是见识过江云赋那伤药的厉害的,他松了一口气,窝在床上道:“我哪里有那么金贵,又不是怀的龙胎。”
“你这一番折腾下来,不是也快是了。”叶涵枫拉过凳子,在易邪面前坐下来道。
“唉,早知如此,我是绝不会走这一趟的,平白连累你受这种罪。”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叶涵枫不以为意道:“再说,我行走江湖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了,这绝对不是最惊险的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易邪听她的意思,似乎以后还要经常跑江湖一般,疑问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回云逍派吗?”
“但也不是要常待下去。”叶涵枫道:“我回去看看爹娘还有师公师叔他们,住些日子再离开。”
她叹道:“我大约是在江湖上闯荡惯了,总觉得四处漂泊的日子更加逍遥自在,反正我爹娘身子都好得很,而且以后总有我常待在云逍派的时候。”
易邪知道在大侠爹之后的下任掌门就大概是落在叶涵枫头上了,师公现在虽然还挂着掌门的名头,其实早就甩手不干了,而大侠爹答应过爹爹,等他们年过五十便不再理这些门派琐事,做对闲云野鹤。
那叶涵枫想趁着这十几年功夫好好地云游一番也是情有可原。
易邪理解地点点头,他突然想到叶涵枫方才对江云赋说的话,问道:“你刚才难道是想在临河帮那件事上帮江云赋一把?”
“毕竟若是没有他给的伤药,我的手臂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叶涵枫道:“就当是答谢了吧。”
易邪敏感地察觉到叶涵枫的情绪,他道:“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喜欢他啊?他哪里得罪你了吗?”
“没有。”叶涵枫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他明知你已成亲,却总还是态度不明朗地在你身边转悠,有点恼人而已。”
“呃”易邪蹭了蹭鼻子道:“我以为你不喜欢邱锐之,肯定会——”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好吗?”叶涵枫打断他,无奈道:“话说回来,邱锐之绑你做什么?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怕你跑了?”
“你知道他失忆了?”易邪惊讶道。
“在这客栈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可能不知道吗?”叶涵枫道。
易邪不知道他的幺蛾子夫君一大早就出去在客栈里逛了一圈,将能碰到的人都碰了一遍,现在连后厨打杂的怕都知道他失忆的事了。
易邪嘀咕道:“他一大早起来乱逛什么”
叶涵枫看他这模样,明显是又想他那招人膈应的夫君了,但叶涵枫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排斥感,她差不多已经看透了,易邪是离不开邱锐之了,便也不再劝他什么,只是突然正色对易邪道:“阿邪,你千万要注意些身子,怀雪与我说过,你这肚子里怀的是双胎。”
“啊?”易邪目瞪口呆,他捂住肚子,内心惊诧地想道:怪不得这肚子还不到六个月,就瞧着这么大了
同样惊诧地还有刚回来的邱锐之,他站在门口一言难尽的看着易邪的肚子,似乎很难消化这个惊喜。
“邪儿”
他出声之后房中的两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易邪虽然刚才还在嫌弃他的夫君,但如今一见到眼睛里立刻就如有星辰在闪烁,亮晶晶地盯着他,但嘴中却还是忿忿道:“你以后能不能不一大早的就瞎乱跑?你知道我被绑在被子里有多绝望吗?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