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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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邱阁主今日陪同。”肖寻道。
“不必客气。”邱锐之笑了笑,便走向易邪,嘴边的笑容收了,但眼中笑意却更加深了:“邪儿,今日起来找夫君可找急了?”
“还好吧,刚打算上去睡个回笼觉呢。”易邪认真道。
“那夫君陪邪儿睡。”邱锐之早就清楚了易邪口是心非的本质,说着便揽过他,要回房中。
易邪也未挣扎,他正好有话跟邱锐之说呢,两人上了楼梯,却听燕白那边两人似乎争吵了起来,易邪隐约听见燕白训斥肖寻的声音。
“你身上哪来的脂粉味道!逸儿都闻见了!”
“阿白,这个我”
“什么也别说了,逸儿,我们走,你记住,这样一个在外头不知检点的人,不配做你爹!”
我靠,有点意思啊?易邪一进门,就立刻转身趴在门边上,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但耳朵刚靠上去,就觉得不对
诶?这个肖寻要是去逛了什么烟花之地,那跟他一起的邱锐之
易邪猛回过头,正看见邱锐之略不自然的神色,也不知里面含没含有对猪队友的怨怼。
易邪默默地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他这还想看别人家的热闹呢,结果差点忘了自家的大尾巴狼是跟别人家的忠犬一同出门的,而且两人的品行来看,邱锐之拐带人家良家妇男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完了,这下至少在燕白那,邱锐之这人不咋地的理由又多了一个,算是可以彻底归到‘垃圾’这一类里了,而自己怕是也可以认领‘眼瞎’这个称号了。
易邪如此想着,深沉的呷了一口茶,镇静了半晌才道:“你说吧,这回又是谁逼你了?”
第92章()
“是肖寻——”邱锐之顺着易邪的话就开口答道,可刚说一半就感觉不对;心中不由暗道:果然跟脑子不灵光的人待久了;反应就会下降,自己竟然也有犯蠢的时候。
“恩没人逼我。”邱锐之强行改口道。
“那是你自愿逛的窑子?”易邪惊讶;邱锐之什么时候这么诚实了?这才两句话就认罪了?不是邱大忽悠的一贯作风啊!
“什么窑子?”邱锐之眨眨眼,歪着脑袋道:“窑子是什么地方?邪儿给夫君解释解释可好?”
“少装蒜!你给我严肃!”易邪拿茶杯当惊堂木一样狠狠拍下去,结果用劲过猛;杯子碎了,惊的易邪立刻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
邱锐之急忙过去抓起他的手:“行了,碎了就碎了;邪儿别去碰;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就是茶水溅了一身。”易邪低头掸了掸衣衫下摆,然后抬起头,不假辞色道:“别见缝插针;去那站好。”
邱锐之笑笑,走回了原位;他以前说一不二;不容易邪违抗是因为他知道易邪心中对他没有丁点在意;所以软的不如硬的管用,而如今两人感情到了,他便不介意易邪对他呼来喝去了,甚至对这种‘情趣’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易邪整理了一下表情,继续批判道:“邱阁主;看来你还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你不光对不起我,你还荼毒了一个无辜的青年,我问你,你临走怎么吩咐寒露的,是跟他说你去逛窑子了,让他口风紧点,别跟我说漏了嘴吗?”
“邪儿把夫君想的也太猥琐了些吧?”邱锐之不禁开始琢磨起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琢磨过的问题:在他的邪儿眼中,他邱锐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
“这可是你自己给自己扣的帽子,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啊。”易邪摆手道。
“那就当夫君自己妄自菲薄了。”邱锐之自我感觉好得很,他当然不会认下‘猥琐’这两字和他有任何沾边,自圆其说撇了个干净后,才问道:“邪儿是不是听了那燕白说的话,就以为我和肖寻是去了什么花街柳巷?”
易邪不答,但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邱锐之便接着道:“邪儿就算不信夫君,也该想想,谁会一大清早去那种地方逛?”
“这才说明你们决心非凡啊!”易邪说着眼睛就往邱锐之下身瞟,别有深意道:“再说,早上确实也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我前两日不是刚和邪儿一同解决过‘问题’?”邱锐之调笑道:“夫君年纪大了,光是应付邪儿一人已是用尽了气力,哪还能再去拈花惹草?”
“你好好说话,不许浪!”易邪哪能听不出邱锐之的弦外之意,当即扳起了脸道:“你再这样,也下去和肖寻作伴吧!”
邱锐之登时闭了嘴,他半分也不想和肖寻做难兄难弟,那简直是对不起他前两天刚在人家面前显摆过得恩爱。于是也不跟易邪闹了,他走过去,也坐了下来,给易邪重新倒了杯茶,递过去道:“邪儿消消气,夫君心里只有邪儿一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只不过是今日肖寻有求于我,我才会跟他一同前去那听花楼。”
听花楼?如今的妓院名字都这么文雅了吗?易邪道:“他去个青楼也要让你陪着?怎么,难道他还怯场,让你这个经验丰富的跟着提点他一下子?挑挑哪个姑娘更好?”
“当然不是,夫君年少便孤身一人走江湖,风里来雨里去,哪来的闲工夫去那里面挥霍。”邱锐之立刻否认道:“是肖寻,他有一些家事,恰好与这听花楼有几分关联,想询问一些事情才会与我同去。邪儿有所不知,这听花楼表面是个青楼,实际背后做些江湖上的情报交易,但是也不是谁的活都接,谨慎的很,肖寻他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所以托我出面为他疏通一下。”
“家事?”易邪脑中念头一闪:“不会和刚才燕白与我说的,和他表弟的事有关吧?”
邱锐之微皱起眉头:“燕白与你说了?他那表弟杀人潜逃的事?”
“啊?这我倒不清楚,他说的也不是很详细”易邪惊了一下,只听那燕白说得轻巧,没想到他那个表弟犯得事这么大,不过也倒是提醒了他本来想要跟邱锐之说的事是什么。
“对了,燕白他今天向我问了你娘的事情。”易邪总觉得邱锐之在这方面有些忌讳,可他怎么也寻思不出来一个委婉地说法,最后只能照实了说了。
果然,邱锐之表情立刻就不对了,他问道:“他都问了什么?邪儿怎么说的?”
“他问我你娘是哪里人,而且说你与他表弟长得十分相像,而他舅母被接生婆说过以前生过孩子,我觉得他应该是怀疑他那个舅母是你娘吧”易邪道:“但我都没有回答他,只说不知道,竟然还被他嘲讽了说你唉”
易邪说到这便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再说下去就好像他在撒娇一样,实在跟他性格不符,但邱锐之也猜得到燕白会说什么,于是伸手去摸易邪的脸颊道:“邪儿,是我处事不周,让你受委屈了,那如梦山庄——”
“唔!!”邱锐之突然触电似的在半空中抽回了手,挡在眼前,手指紧按着太阳穴。
“之之?”易邪站起来,跑到他身边,犹疑着要不要碰他,因为邱锐之神色看起来极为痛苦,像是再也承受不了一点外来的力气似的。
“之之,你你别吓我啊?”易邪惊疑不定,难道是同心蛊的缘故?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有孕还是别的缘故,这蛊已经许久没起过功效了,易邪觉得它八成是已经失效了,而且眼下邱锐之也没有伤害到自己,也不会触发同心蛊的禁忌,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之之?之之!”易邪见邱锐之一直没有动静,终究是忍不住去拿开他挡着脸的手,意料之外的,那暴着青筋的手竟然被他很容易的拿掉了,但易邪这么抓着那只冰冷的手,看到那遮挡之下的脸时,却是突然愣住了。
陌生。
邱锐之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陌生,甚至还带有一丝蛰伏的危险,仿佛随时都会暴起,直取他的咽喉,一击毙命。
“之之”易邪松开了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莫名的有些恐惧,就好像回到了在荒山迷路的那个晚上,他被毫不怜惜地摔在树干上,忍着剧痛抬起头,看见的便是阴沉诡异而且对他充满杀意的邱锐之。
“恩”邱锐之终于不再用那种目光盯着易邪,他皱起了眉,抬手轻按了按额角,再次抬头时却已然恢复正常,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温柔的倒影。
“邪儿,我方才是不是走神了?”邱锐之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乏力,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许多精力一般。
易邪慢慢地冲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侧,轻声道:“之之,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邱锐之有些烦躁,但这种烦躁并非是冲着易邪,而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头疼,让他产生了身体不由自己所控的危机感,刚才恍然间,他好像又看到了什么令他倍感不适的画面,雪,无尽的雪,好像要把自己的躯体连同心脏一起冻结的雪。
邱锐之不欲在易邪面前展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说了句不知道,便不想再提此事,但易邪却不肯就此翻篇,他仍然对刚才邱锐之的那个眼神心有余悸。
易邪不喜欢邱锐之。准确的说,他不喜欢那个以前的邱锐之,他对邱锐之的感情始于在落崖时的那一丝惊诧,又因在崖底的一丁点怜惜而开始逐渐发芽壮大。易邪不是不知道邱锐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邱锐之的为人卑鄙阴狠是早在两人相遇时他就看得无比真切的,只是再对邱锐之有了感情后,他便人为的把邱锐之一分为二,落崖前的邱锐之对他来说就只是邱锐之而已,而在落崖之后,这个人便是他的之之了。
所以他一路过关斩将,几乎每天为这个人操碎了心,受了不知多少折腾,才终于得到了如今的之之,他再也不要,永远也不要,在看到荒山那个月黑风高夜里,对他杀意毕露的邱锐之。
“你刚才你刚才”易邪说着就有点觉得委屈,他话中不无控诉地道:“你刚才不是走神了,你是好像突然间就不认识我了。”
邱锐之心中的那点心不在焉因为易邪这句话立刻灰飞烟灭了,他几乎是震惊地看着易邪,果断地道:“不可能!我怎么会不认识邪儿?邪儿定是看错了吧?”
易邪没料想到邱锐之的反应如此之大,简直就像受了什么晴天霹雳一般,到让易邪开始觉着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因为一个眼神就矫情成这样没准真的只是自己眼花或者邱锐之一时脑抽了呢?
“也许吧”这回轮到易邪不欲再谈了,但他心底还在嘀咕着,于是站起身,若有所思地朝床边走去。
“邪儿!”邱锐之突然也跟着起身,他一把抓住易邪,紧张兮兮地道:“邪儿,你要去哪?”
“啊?”易邪有些莫名其妙:“我哪也不去啊?”
“你哪也不能去!”邱锐之重复道,他将易邪紧紧抱在怀里,嘴中念道:“对,留在我身边,邪儿,哪里也不要去,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回到那种日子”
易邪无语地任他抱着,心中叹息道:
看,让你疑神疑鬼,把邱锐之都刺激犯病了吧?
第93章()
易邪无语的看着离他不过三尺远的床边,难道如今在邱锐之眼里;离他五步远;就是离开他了吗?
还没等易邪琢磨出点软话来哄哄他‘多愁善感’的夫君,邱锐之就已经自食其力;扳过他的脑袋吻了下去,但两人嘴唇刚刚相碰,还不到几秒的功夫;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易邪连忙挣开他,而邱锐之口中则顿时发出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邱师弟可准备好了?我们几时上路?”门外荣怀雪的声音传来。
“用过午饭后之后。”邱锐之虽然不耐,但语调听起来还算正常。
“也好;如此便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脚步声就渐远了。
你已经打扰到了;易邪默默地想。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想和邱锐之腻歪,荣怀雪此举正顺了他的意;但是邱锐之现在恐怕是要气不顺了
气不顺的邱锐之自然是不肯罢休的,他自己不舒服便要找别人的不自在;当然;这个别人当然不可能是易邪;而是除了易邪以外的所有人。
所以一直到了正午,这段和易邪独处的时间邱锐之都没什么不对,可一到了要出发的时候,当两人在楼下遇到了肖寻和燕白夫夫两人时,邱锐之的神情却是不太妙了起来。
这两个人明显正如胶似漆着;全然没有了早上那会儿的不愉快,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怎么看都是一副令人钦羡的画面。
看燕白早上那疾言厉色的模样,这事儿怎么也不像能这么快就落幕的啊易邪暗自寻思着,这个肖寻,不简单啊!
“咦?邱兄,你们这是”肖寻见两人行装整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