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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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人都死了,他上哪娶去!”祁泽愤愤不平道:“我就想知道,他如此做究竟把阿邪置于何处!况且,你对他客气,他对你客气了吗?他对阿邪客气了吗?他根本就对阿邪没有一丝尊重和爱护!”
“你又没亲眼瞧见,你怎么知道人家不爱护啊?”乐容苦口婆心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不要管太多了。”
乐容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师兄知道,你一直对小师弟有点呃,但曾经沧海难为水,当年佳人以嫁为人妇,你也别老惦记了,放下过去,往前看吧”
祁泽拍掉他的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恼怒道:“我才没有!对阿邪有意思的是楼寒那小子”
他这一声喊得太大,惊起了树上闭目养神的小雀,也同时引着路过之人闻声寻了过来,来人离他们不过隔了一道墙,转了个弯便看见了他们,惊讶道:“乐容?祁泽?”
“涵枫!”乐容也讶异道:“你怎么会在这?”
祁泽却是一下子就蔫了,他在一旁怏怏的叫了句:“叶师兄。”
“谁是你师兄!”叶涵枫瞪他一眼道:“又欠收拾了吧?”
祁泽连忙闭口,不吱声了。
叶涵枫冷哼一声,这才满意地回过头,对乐容道:“我追查段风流的时候受了伤,被现在寒江阁的一位故人救了,便在这休养了一阵,你们呢?又怎么会来这?”
“我们本来下山办事情,正巧途经寒江阁,就替易师叔捎带脚来送封家书。”
“啊?”叶涵枫疑惑道:“那我刚从阿邪那回来,怎么没见你们?还是说你们现在正要去?”
“信是直接送到邱阁主手上的。”乐容叹了一声道:“我们本想见小师弟一面,但被他一口回绝了,说是小师弟身体不好,不能见客。”
“阿邪没到那种地步,他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你们见到人罢了。”叶涵枫说完心里又觉得憋闷,邱锐之这么防着旁人接触易邪,根本就是心怀鬼胎,易邪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祁泽听后却又有了精神,他立马跳起来对乐容道:“你看,我就说他是敷衍咱们的吧!”
乐容心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了,但又听叶涵枫声音低沉道:“不过,阿邪现在身子也确实特殊,不适宜多走动。”
“什么意思?阿邪他是真的病了?!”祁泽急问道。
叶涵枫见他一脸急切,再看乐容也是一副在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的模样,便奇道:“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阿邪怀了身孕,已有两个月了,你们在送信的时候,邱阁主没有跟你们说吗?”
“居居然这么快?”乐容有点发懵,他记得小师弟成婚才不过刚两月半,这也太快了些,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接着叶涵枫的问话苦笑一声道:“邱阁主接到信后便对我们下了逐客令,根本没有提小师弟怀孕的事”
叶涵枫变了变脸色,这个邱锐之果然是想
祁泽则是愣了半晌突然转头就走,乐容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那个姓邱的算账!”
“你算什么账?”乐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拉着他劝道:“人家新婚燕尔,喜得麟儿,合情合理,又不是给你带了绿帽子,你急什么?”
叶涵枫不知他们是在闹哪一出,但听到绿帽子三个字的时候,顿时目光奇怪的看向祁泽。
祁泽快要疯了,他脸憋得通红,气恼地叫道:“师兄你又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那姓邱的,在阿邪有孕的时候还拈花惹草,我自然不能放过他了!”
“拈花惹草?!”叶涵枫挑眉道:“有这回事?你们看到他与别人举止亲密了?”
“叶师兄你竟然不知道?”祁泽道:“他许诺娶林家二公子做平妻的事,整个江湖人尽皆知,都快写成话本大街小巷地传唱了!他们都说林家二公子早与寒江阁阁主有婚约在前,两人才是真的情投意合,阿邪不过是个凭着家世横刀夺爱的而如今那林家二公子人没了,婚约也做了废,可这流言蜚语不但不消,反而越传越离谱!好似把那林家二公子的死全赖在了阿邪头上,我和乐师兄往这边来的时候还看见有那戏班子搭了台子,在上面凄凄惨惨的唱这段呢!”
叶涵枫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一时也没空再追究祁泽叫她师兄了,转看向乐容,后者唉声叹气道:“是是有这么回事,现下都传邱阁主对那林家双儿用情极深,纵是有了正妻也舍不得让他做妾,而咱们家小师弟被说成了蛮横骄纵的,拦着邱阁主不让他娶林家双儿,最终让那双儿相思成疾,郁郁而终就连咱们云逍派也被说成了是助纣为虐、嚣张跋扈地恶势力”
祁泽在一旁还嫌不够的煽风点火:“我看那戏台子下边还有一堆小姑娘在那哭呢,边哭边骂阿邪不要脸、抢人夫君之类的”
“咳咳咳”叶涵枫听得心头火起,她身子还没好利索,此时猛烈地咳嗽起来,半天缓过劲了,才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家?可是如梦山庄那个林家?”
祁泽点了点头。
“阿邪与邱阁主不过在那里呆了不到三日,那林家双儿是天仙下凡了还是怎么着?能在这短短几日内勾得邱阁主对他如此许诺?”叶涵枫见识过邱锐之对别人是什么样子,对着易邪又是什么样子,那眼神里透着的岂止是爱意,简直就是痴狂,所以纵然她极讨厌邱锐之这个人,却也不信邱锐之会变心。
“你们都是听谁说的邱阁主要娶那林家双儿?”叶涵枫问道。
“就是江湖上传的。”祁泽道:“他在如梦山庄那日婚宴上对林家二公子许下承诺要娶他,听说林家二公子本想给他当妾的,他却不高兴,非要给他与阿邪平起平坐的地位哼,我见过那林家二公子的画像,要我说,照咱们家阿邪”
“行了,别说了!”乐容打断道:“人都没了,嘴下留点德!”
“那怎么没人对阿邪嘴下留点德呢”祁泽自知说错了话,闷闷地嘀咕道。
“你们说那林家双儿已经身故了?”叶涵枫蹙眉道。
“嗯,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但现在还未入土,说是要等邱阁主前去送葬才肯出殡。”乐容点头道:“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邱阁主一直未去,有传言说是小师弟拦着”
“阿邪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叶涵枫立即道,她沉着眉眼,敏感地察觉到此事的诡异之处,她很明白邱锐之是坚决不会娶他人的,这件事很可能是什么误会或者被人下了套她突然想起自己在被段风流所控时,对易邪所说的那些话。
‘邱锐之马上就要娶别人了’她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句,难不成是段风流那时的手笔?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邱锐之便是被人设计了,那照这个男人素来的狠辣性子,林家双儿的死就很耐人寻味了
“小师弟不知道也是件好事,不然他现在有着身孕,再听到这种闲言碎语一时气急,再动了胎气,影响到腹中孩子就不好了。”乐容凡事总爱往好处想,他接着又道:“邱阁主可能也是如此打算,才会瞒着小师弟吧,可见他还是心中有小师弟的。”
祁泽听不过去了,他撇撇嘴道:“他那分明是做贼心虚才瞒着阿邪!师兄,你怎么老替那姓邱的说话?”
“我不是”乐容无奈地开口。
叶涵枫眼看他们要吵起来,连忙打岔道:“你们既是来探望阿邪,那要不要我现在带你们去见人?”
正好人多些的话,她和易邪之间就不至于那么尴尬,而且乐容他们能说些派中近来的事让易邪高兴些,她到时候就寻个时机,跟他低个头好了,反正在座都是自家师兄弟,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祁泽眼神一亮,道:“好好好,叶师兄,我们快走吧!”
乐容却是犹疑了半晌,最终道:“还是不要了吧”
“在前殿时,我们已被邱阁主拒绝过,若是被他知道了我们未经他许可便进去寻小师弟,怕是对小师弟的名声和他们夫妻感情而言都不好。”
“你说的有道理,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叶涵枫点点头,邱锐之那等偏执阴狠的人,若是知道小师弟背着他见别人,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一定。
“那就是说,不能去见阿邪了?”祁泽失望道,但是他也不是不明事理,听到会给易邪造成麻烦便也不再坚持了,他看向乐容:“那我们现在去哪?”
第71章()
“不必了,我打算过些时日再走。”叶涵枫说这话的时候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异样。
祁泽在旁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乐容则是拱手道:“本来这几年未见;该是要好好叙叙旧的,可偏偏眼下诸事缠身;腾不出空来看来只能待万事妥帖之后,那时咱们再在云霄山上见吧。”
“好。”叶涵枫笑道:“那时再见。”
“告辞!”
在两人走后,叶涵枫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变成忧愁,微微叹了口气,冲着空无一人的四周道:“你听够了吗?”
荣怀雪从暗处走了出来;幽幽地看着她道:“我不过是看你人不在屋内;担心你的伤势;心下着急才出来寻你却没想在这见你与同门交谈,便没有现身打扰,你又为何上来对我如此口气?你当我是在监视你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多想了”叶涵枫显得颇为烦闷,话一说完就想避开她;兀自往回走去。
荣怀雪在她身后神色黯然;但只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看她走远,便强打起精神,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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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涵枫前脚刚走,后脚邱锐之就回了正院,刚因送走了个麻烦而庆幸不已的寒露心中顿时又七上八下起来:阁主的吩咐是不许任何人接近夫人;可夫人却让他喊来了叶小姐,还不许他告密,那他究竟要听谁的?
如果自己对此事瞒而不报,阁主一旦查出来,自己怕是难逃刑罚;可这次却又与上回不同,并没有被阁主抓个现行,他也有八分把握自己去请叶小姐时无人看见,那么究竟是要
正在寒露左右为难,夫人与阁主之间究竟要站哪边的时候,邱锐之已经走到了他眼前。
“阁主。”寒露低头道,掩饰住了眼底的慌张。
邱锐之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他正眼都未瞧寒露一下,只阴郁地问道:“这段时间夫人可有出门?正院又可曾有人来过?”
电光火石间,寒露脑子中却是一片空白,可邱锐之却容不得他半刻地犹疑,只是顿了这么一瞬,邱锐之冰冷地视线就扫了过来,寒露心头猛地一跳,只听自己用发紧地嗓音道:“回回阁主,夫人未曾出过门,正院也也无人来过。”
说完之后,寒露就不敢再抬头,他刚才说话屡屡磕绊,阁主向来疑心很重,怕是已瞧出了不对,要责问于他了。这般认定之后,他更是脸上热得发烫,心如擂鼓般在耳边鸣响着,只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可邱锐之根本无暇管他说话顺不顺畅,对他的异样也并未在意,只是目光暗沉地多看了寒露几眼,在寒露几乎要支撑不住,全盘托出时,迈步进了屋内。
逃过一劫地寒露深深地吁了口气,后怕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小小地窃喜:听夫人的果然是没错的,不然若是如实说了,怕也是逃不掉责罚,但瞒着阁主倒是让他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关。
而被手下和媳妇联手蒙在鼓里地邱锐之刚进里屋,就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
他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长剑,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些微锐色,屈指在剑锋上弹了一下,一声悠长地嗡鸣声在室中响起,躺在床上装睡的易邪一脸阴沉地坐了起来。
“邪儿怎么起来了,可是夫君吵到了你?”邱锐之明知故问道。
易邪没有了往日里那副软糯的模样,他面上像覆了一层寒霜,不善地盯了邱锐之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折腾死我你不罢休吗?”
邱锐之怔忡了一下,易邪少有和他对着干的时候,这几天与他闹脾气也只是赌气地成分居多,从未像眼前这般态度过——冷厉而带着质疑。
他登时警觉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剑锋。
什么能让易邪知道什么不能让易邪知道,他还是很清楚的,邱锐之可并非是寒露那般少不经事的毛头小伙子,能因一个小谎而面红耳赤。他只在转瞬间就想好了措辞,不慌不忙地将剑放下,笑问道:“邪儿何出此言?”
“你明知我睡着,还弄出这种声响,是非要把我吵醒你才开心吗?”易邪道。
这话说得便有几分无理取闹地意味,不是以易邪寻常的性子能说出的话,这其中除了因有孕在身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