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能走,不许走,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强烈的情绪充斥着整个脑海,浓雾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的身躯,瞬间贪嗔痴怨仿佛所有念头都变成一片空白——
“邱锐之!邱锐之!”易邪狠狠摇晃着他,要是邱锐之也中了招,那今天他们就彻底栽在这里了。
段风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的肩膀渗出一丝血迹,看着易邪脸上露出阴冷:“小师弟竟然也知暗箭伤人,易师叔没教给你他的侠义之道吗?”
易邪没空理段风流,他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只可惜的是他的暗器上抹的只是麻痹人身体的毒,而且时效颇短,让段风流这么快就站起来了,若是以后还有机会,他定要在暗器上抹上见血封喉的剧毒,去他/妈的侠义之道!
段风流那诡异的笛声一断,易邪就见邱锐之眼中顿时清明了许多,只是还残留着几分迷茫,易邪毫不犹豫的抽了他一个耳光,叫道:“邱锐之!你快醒醒!”
耳光果然是管用的,就在易邪想抽第二个的时候,邱锐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易邪惊喜:“你清醒了吗!?”
邱锐之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只将他揽在怀中,低声如同呓语道:“邪儿没有什么能分开你我”
“什么?”易邪不解,邱锐之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脑子还不清醒吗?
段风流身上的麻痹已经全然好了,他俯身捡起那玉笛,邪笑道:“小师弟,你就算把他唤醒了又怎样,如今他一用不了功力,二是他心神已乱,终究还是要受我掌控,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易邪心下苦涩,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就让他这么坐以待毙看着邱锐之受人所控,他也办不到说来这一切也都是云逍派的仇怨,段风流一开始也是只想报复他,邱锐之只不过是受了池鱼之灾
邱锐之却对段风流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好像非常满足的怀抱着易邪,摸着他的头慢声道:“所以邪儿,无论哪里,你都愿意跟我去的对吗?”
易邪听邱锐之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邱锐之这有点要犯病的意思啊?
果然,易邪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下一刻,就天旋地转,身体置于空中,疯狂下落。
邱邱邱邱邱邱锐之竟然带着他跳崖了!!!
耳旁是呼啸的狂风,易邪想惨叫都发不出声音,脸色惨白死死拽住邱锐之。易邪突然想起两人前两天还有过关于夫妻共患难的对话,邱锐之果然言出必行,说过要让易邪陪他一起上路,如今就真的拽上他一起跳崖了。
可谁知邱锐之喘着粗气,在空中和易邪调换了位置,抱着易邪让他在自己上方,吻了一下易邪惨白的脸,轻声说了句什么,但易邪耳边全是轰鸣的风声,根本听不清。只看见他从怀中掏出绳镖,等易邪察觉出邱锐之的意图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绳镖射出,易邪瞬间闭眼紧紧抓住邱锐之。易邪清楚,且不说邱锐之中了那段风流的截功之毒,强行催动内力极有可能致经脉逆行,走火入魔。就是在如此高速下落的情况下,人的臂膀根本不可能承受绳镖这么大的拉力。
果然,在绳镖穿透石壁在上面划出一路火花的同时两人的下落速度虽然开始下降,但易邪也清楚听见邱锐之身上传来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即便如此,他却仍然没有松开手,可绳镖依然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不停下滑。
易邪受不了了,既然死局已定,又何必让邱锐之受这种苦?他开口道:“你这样有什么用!早晚都是死,不如死的轻松点,放手吧”
易邪现在倒是宁愿邱锐之拿他垫背,也好过现在这般。
邱锐之也不知听没听到易邪的话,他紧咬着牙关,脸上冷汗直冒。他如今体内真气乱窜,左臂被拉伤的几乎失去知觉,多番痛苦之下,根本说不话来,只是不停的催动内力,试图强行将绳镖嵌进石壁深处。
越接近崖底,雾气就越浓厚,易邪甚至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湿气,死亡从未如此临近过,易邪此时心中反而没了恐惧,脑中一片空白,恍惚中仿佛听到瀑布的轰鸣之声,紧接着身体重重砸入水面,失去了知觉。
易邪再醒过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顿时全身上下都如同被雷打过一通般传来疼痛。
竟然会痛我还没有死,那眼前为什么这么黑,我瞎了吗?
刚这么想着,就听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一团昏暗的烛火光芒悬在半空之中缓缓飘过来。
“啊!”易邪立马尖叫了起来,这这难道他还是到了阴曹地府吗!!
“哎呀!”突然传来一声嫌弃似的轻叹,那烛火缓缓在空中一顿,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整个屋内都明亮了不少,易邪这才看清那烛火是被一个看起来年过五十的老人持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老人在桌上滴了滴蜡油,把那蜡烛插在桌上,才看向易邪道:“醒了?看起来精神头儿还挺足的一个大小伙子叫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呃”易邪也很尴尬,他也不想,可是谁让他从生下来胆子就小啊
不过眼下这情况,是这大爷救了他们吗对了!他们!还有邱锐之呢?易邪连忙在这石炕上四处摸了摸,没有!
邱锐之人呢?
易邪连忙急着问道:“大爷,跟我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个大个儿呢,他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邱锐之:为什么会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还已经娶到了他,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35章 突然插入的番外()
纯属胡扯,与正文无关的脑洞番外,想象一下易邪的上辈子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
易邪将游戏的声音调小了一些,他放下手柄,站起来在空旷的房中茫然的扫了一圈。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看了眼时间,二十三点四十五,保姆就算落了什么东西也不会这个时间回来取。
父母?那就更不可能了,易邪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在去年,大年三十那天,没过初二两人就又离开了。
又静静听了一会儿,只有宽大的液晶屏上传来的游戏的背景音乐的声音,主角停在一面碎裂的镜子前,从中反复流淌出的是小提琴版德彪西月光的旋律。
明明安详宁静的音乐,却总让易邪想象到一座孤立在荒野中的茅草屋,推开那破旧不堪的木门,冲面而来一股发霉的味道,脏兮兮的油灯在桌上发着昏暗的光芒,坐在吱嘎作响的摇椅上的,是一个死去多时的老者。
易邪面无表情的关掉了游戏,整个别墅内顿时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于是易邪也在瞬间捕捉到了一丝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刚想回头,却被捂住了嘴巴,腰间也抵上了一个冰冷的硬物,耳边传来一个略带喘息的男声:“还想要你的小命的话,就不要乱喊,听懂了吗?”
易邪点点头。
那人松开了他,易邪转过身,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捂着左下腹,那里正不停地流着血,洇湿了衣料。
外国人?易邪抓错重点的歪头想到。
“喂,小鬼。”男人倚着沙发倒了下来,举着枪隔空对易邪脑袋点了两下,道:“你家里有没有止血的药?”
易邪点点头。
“去拿来,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直接爆了你的头”男人眯着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虚弱,但也极为危险。
易邪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蹬蹬蹬的跑起来,上了二楼,不一会儿又蹬蹬蹬的跑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药箱。
男人看着易邪颇费力的将那药箱放在地上,还用脚踢了踢,踹到他面前,意思是:诺,给你拿来了。
男人眼角抽了抽,他打开那药箱,颇讶异的挑了挑眉:“东西这么齐全?你家里做什么的?”
“我父母是医药生物技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易邪老实的回答道。
“哦?他们现在不在家?还没下班?”男人一边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一边问道,他潜入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别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么一个小孩,这实在很不寻常。
“他们不住在这。”
看到男人疑惑的目光,易邪简单明了的叙述道:“我身体不好,活不长,父母有了新的孩子,没有精力放在我身上。”
男人嗤笑了一下:“那你真可怜。”
随后闷哼一声,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男人表情重新变得严肃,他似乎很熟悉这些药品,几下清理好了伤口,上药,包扎,一切都做完之后才重新抬头看向易邪。
“这么说这个别墅只有你一个人住?”男人问道。
“白天保姆会过来。”易邪答道。
“你不用上学吗?你多大?”
“我有病,上不了学,我今年十五。”易邪呆呆的回答着男人的每个问题。
“十五?”男人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易邪:“我以为你顶多十二。”
男人捂着伤口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如果这小鬼说的是真的,那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年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有白天来的保姆,远建在郊外的别墅男人笑了一下,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修养伤的地方。
易邪见他不问了,怯怯的走近他两步,仰头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什么?”男人低头看他,正好瞧见小孩露出的一截白净的脖颈,大概这种像这种如同玻璃般漂亮脆弱的东西总能激起人的嗜虐欲,男人竟有一种想要折断它的冲动。
“你又是谁呢,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易邪认真的问道。
男人心想这小孩大概一个人待久了,心理有些问题,还从未见过他这种被人入室抢劫还如此淡定询问劫匪门户的。
不过他也没必要这么戒备一个体弱多病活不长久的小孩,男人嘴角动了动,答道:“邱锐之,是我的名字,至于做什么”
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我做的是杀人的生意。”
易邪并没有被吓到,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你是杀手吗?”
“算是吧。”见易邪反应平平,邱锐之顿觉无趣,敷衍的回答道。
“你的名字”
“怎么了?”邱锐之走到一个展架旁,拿起那上面摆的模型船把玩着,闻言回头看易邪。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易邪念道:“是取自这其中的‘锐之’吗?”
“不知道。”邱锐之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就难以保持长久。是指做人要懂得知足,做事要留有余地,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所以”邱锐之打断他,冷笑道:“这不是一句好话?”
话是好话,但身为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其中意思就很值得玩味了。要知道,锐之后面跟的是‘不可长保’。
易邪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脸的茫然。
过了一会儿,邱锐之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他摇了摇头自嘲道:“我问你这些做什么,反正我全家早死光了,我还在乎他们给我起的什么名字?”
“而且”他看着易邪嘲讽的笑道:“就算你有个好名字,但你也跟我差不到哪里去,算是个父母双亡的。”
易邪疑惑道:“我父母并没有死啊?”
“呵呵。”邱锐之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蛋。“真是个傻傻的小东西。”
易邪任由他扯着自己的脸,神色茫然,他呆愣的看了邱锐之半天,突然抓住他那只拿枪的手。
邱锐之并没有因为易邪突然的动作就一枪崩了他的脑袋,因为在他看来,易邪就如同那巴掌大的小猫一样毫无攻击力,此刻抓住他手的力道也是如此轻微,似乎抬起它都废了他不少力气。
易邪打量着邱锐之手里的枪,问道:“这把枪杀过人吗?”
“当然。”邱锐之道:“不然你以为它只是个玩具?”
“你为什么要当杀手呢?”易邪突然问道。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生活所迫。”邱锐之道:“我没上过学,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就拿这个混碗饭吃,你以为杀手都像里写的过得那么滋润潇洒吗?要不是实在没得可干,谁想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易邪眨眨眼,他望着邱锐之,还是一样平淡无趣的语气道:“那你杀人就是为了挣钱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