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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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呢,恩?”
然后抬起头春风满面的对干杵在对面的叶涵枫道:“我让手下在月满楼订了雅间,本是想让邪儿尝尝鲜,既然这么巧遇上了叶姑娘,不知可否赏脸前去一叙?”
叶涵枫沉吟了片刻,她依旧对邱锐之刚才的行为耿耿于怀,而且这个邱锐之好像句句话里都带着刺,但她也不想让易邪左右为难,干脆顺水推舟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就这么结伴去了月满楼,上楼落座的时候易邪本想跟叶涵枫坐在一起,但用他的头发丝想想都知道他要这么做,邱锐之肯定要甩脸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易邪还是老实的坐在了邱锐之旁边。
几人刚坐下,易邪就迫不及待对叶涵枫发问:“涵枫,你怎么会来这?云逍派中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叶涵枫本还在对刚才那事介怀,她对这邱锐之观感实在不好,可又碍于易邪面子不好发作,她这些年一直在外云游,得知易邪成亲都没能赶回去,只听说易师叔夫妻俩本是不同意的,是阿邪倾心这人,决意要嫁他这才没了办法。
在她看来,阿邪虽然年纪小想事情也简单,但心思纯善也聪明,怎么会看上这种人?他难道看不出这邱锐之绝非善茬吗?
正想旁敲侧击易邪的想法,却听见易邪这般发问,顿时忘了刚才脑子里转的事,脸色严肃道:
“我听说了,这两日我途经如梦山庄地界,收到了派中传的书信,信中说了事情经过之外且让我留意追查那叛徒的下落,如若发现,可以就地处决,清理门户。”
“所以涵枫你也没有回云逍派,不知派中究竟是何状况吗”易邪颇失落道。
叶涵枫没想到易邪是关注这个,楞了一下,因为她刚收到书信时第一想到的就是尽快找寻那叛徒下落,倒是没想回去云逍派看看
她看易邪担心,于是劝道:“云霄山上有易师叔主持大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你就放下心吧。”
“恩,我知道。”易邪点点头,他其实是更关心的是有没有人伤亡,但是叶涵枫从小就这样,相比细枝末节,她更在意的是顾全大局,也从不会有什么小儿女的心思,说她巾帼不让须眉,易邪都觉得不够准确,叶涵枫分明就该是个男人,还该是个嫉恶如仇,仗剑江湖的大侠客。所以易邪对她那声‘师姐’怎么也叫不出口,所以叶涵枫明明比他大了七岁,至今他还是直呼其名。
好在叶涵枫也不在意,她也不喜在这方面多纠结,她从十二岁起就不适宜穿女装了,因为总被人误认是少年穿错了衣服,遭人耻笑,干脆就一直穿男装,全身上下更是一件首饰也没,所以邱锐之才无法相信这是个女人。
叶涵枫又劝慰了易邪几句,却都不在点上,旁边的邱锐之这会儿却好像懂礼的很,安静的扮演一个妻子在与‘娘家姐妹’说体己话时默默陪局儿的,在一旁不发一言,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多老实。
易邪也注意到了,他巴不得邱锐之不插嘴,因为邱锐之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而且他对邱锐之刚才那副心狠手毒的模样还有些后怕,一想到他还要和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过一辈子,他就更加头痛,听着叶涵枫劝慰自己,易邪也不想在这么多烦心事里挣扎了,不然总有一天逼疯自己,干脆什么也不想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易邪摆摆手,叹了口气仿佛愁绪满怀的望着叶涵枫道:“话说回来还不知涵枫你找到如意郎君没有”
此话一出,叶涵枫脸色就迅速变了变,最后麻木的抬了抬眼角,道:“你每次见我不提这个你就不舒服是吧?”
“我只是替叶师叔着急啊。”易邪道:“你看我这比你小了七岁我爹都急着把我嫁出去,可想而知叶师叔得急成什么样?”
说起说话不中听这点,易邪不愧和邱锐之能结成夫妻,只不过邱锐之的话是真的暗箭伤人且不分是谁,而易邪是只对熟人才爱嘴贫两句。
“是吗?”叶涵枫夸张的向后一靠,抱起臂膀打量着易邪:“不是你自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第27章 喜怒无常()
“一派胡言!你这都听谁说的!”易邪拍桌道。
“这还用听谁说吗,好歹是两大派之间的姻亲,这么大的热闹自是传的人尽皆知了。”叶涵枫一脸煞有介事道。“都说你对邱阁主一见钟情,哭着喊着要嫁给人家。”
靠!易邪锤了锤胸口,差点一口老血梗上来憋死,他目光幽幽的转向还在神游物外的邱锐之,无声的传达着控诉。
邱锐之没有看他,但好像接受到了那强烈的怨念,突然开口道:“那叶姑娘所听的传言恐怕有误,邪儿与我是两情相悦,是我主动登门求娶的,并非是邪儿一厢情愿。”
这个解释听着还顺耳点,邱锐之要是能加一句‘娶了邪儿是我八百辈子修来的福份’就更好了。
“听见没有。”易邪又拍了两下桌子,痛心疾首的对叶涵枫道:“要我说,你们这些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听些江湖传言,就凭空污人清白”
“你才是听风就是雨。”叶涵枫翻了个白眼道:“我不过胡掰了一通逗逗你,你还当真了?哪里有什么江湖传言,我都是听我爹给我传的家书里还有派中师弟们送来的书信中说的。”
所以说,他这点事就在云逍派里传不完了是吗?你们究竟是多没有正事,平时在派中自己人传传话就算了,连叶涵枫这种常年在外务工人员也要传达到,还有叶师叔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开始爱唠家长里短了?易邪无语,他跟叶涵枫贫几句嘴还好,但总不能说长辈的不是。
“你这消息还挺灵通。”易邪只能怏怏道。
叶涵枫讪笑了一下道:“我好歹也是这一代的大弟子,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师弟们自然要给我通个信,还有这也还不是我爹着急了,想拿你的婚事来敲打我呢”
易邪又复而对叶涵枫起了怜悯,叶涵枫年纪不过二十四,但在这古代,这岁数一般早就成亲,孩子说不定都会扎马步了,像邱锐之一个男人还被他爹爹嫌弃年龄大了,更何况叶涵枫一个一个呃女子了。
易邪觉得他得对叶涵枫提点建议了,最起码咱把衣服先换过来不是?刚要开口,小二就托着盘子开门上菜了。
易邪一时无话,待一桌子菜都上齐了,小二站在跟前报了半天菜名,才揉揉嗓子告退出去后,易邪才开始露出心疼的表情,这这么多菜,三个人根本吃不完啊,邱锐之败不败家啊?
花的不是自家钱,叶涵枫这态度明显就不一样,慢条斯理的就拿起盘中炸的红酥的螃蟹就轻车熟路的剥起壳来。
易邪看得啧啧两声,道:“要不说你怎么嫁不出去呢,螃蟹剥的这么好。”
“这跟螃蟹剥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叶涵枫奇怪的看他一眼:“我这是前些年在临海那边呆久了,总吃这东西练出来的。”
“当然有关系了!”易邪说着就把自己那盘螃蟹推到邱锐之面前,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邱锐之:“”
易邪眼睛又瞪大了一点。
邱锐之:“?”
易邪无奈,邱锐之这个不开窍的,他只能明着说了:“人家不会剥螃蟹嘛!”
这语气不光易邪自己,叶涵枫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他。
但邱锐之却恍然大悟,接过那碟螃蟹就开起工来。
易邪冲着他满意的点点头,孺子还是可教啊,然后转过头来对璎珞说道:“你看!就是这么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人疼,只有不会剥螃蟹的姑娘才能找到夫君,要不然什么事你自己都干了,要夫君还干嘛呢?坐在旁边当摆件啊?”
被贬为‘摆件’的人还在旁边埋头与螃蟹斗争。
“是吗”叶涵枫眼神转向易邪身边的邱锐之,挑眉问道:“那如果他要找的夫君也不会剥螃蟹呢?”
“这不是会不会剥螃蟹的问题,我是要说”易邪一边解释一边顺着叶涵枫的目光转过头去,发现邱锐之面前的盘子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一些红红白白的东西,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呕吐物,再定睛一看,易邪才发现那上面是碎成渣的蟹壳和成泥状的蟹肉堆在一起的混合体。
“我他!”易邪目瞪口呆,低头看看那坨屎一样的物体,再抬头看看邱锐之平静无波的脸道:“你不会剥螃蟹你早说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不是你让我剥的么?”邱锐之还有理了,他理直气壮地道:“娘子的要求为夫怎么能拒绝?就算是不会剥总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你这是暴殄天物,你逛过菜市场吗?知道现在螃蟹都多贵吗?”易邪的小肚鸡肠爆发了,虽然钱不是他赚的,这螃蟹也是邱锐之买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对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进行谴责!
“邪儿是心疼这盘螃蟹吗?”说着,邱锐之掀帘走出去对楼下忙着的小二招招手,喊道:“小二!再上一盘螃蟹!”
易邪阻止不及时,那边小二已经应下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出去说不要了,只能手柱在桌面上掩面作扶额状。
叶涵枫已经在一旁笑出了声,邱锐之还浑然不觉的回到易邪身边,柔声道:“待为夫多练习几次,兴许就能为邪儿剥好这螃蟹了。”
易邪这一听还得了,合着他再要一盘是要继续‘和稀泥’,于是等那盘螃蟹上来之后,他连忙从小二手里接过来,挡住邱锐之的手道:“不用你了!我给你剥好不好?”
邱锐之一愣,然后笑道:“好啊,那夫君就麻烦邪儿了。”
唉!易邪叹口气,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邱锐之的,到底还是伺候他的命,不过他应该想到的,邱锐之一个连头发都不会梳的人怎么可能会剥螃蟹这种技术活呢?
易邪不知道的是,虽然他自己觉得邱锐之烦人的要死,但他和邱锐之平时的相处看在旁人眼里却是一对新婚燕尔、爱打情骂俏的小夫妻。
看着易邪气急败坏的样子,叶涵枫嘴角还带着笑意,眼底的某些东西却是沉了下来。她本想找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好好告诫一下易邪,这邱锐之绝非良善之辈。可如今看着两人相处自如、嬉笑怒骂的模样这话看来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在这一桌之上,她已经俨然成了外人,易邪若是真一门心思扑在这邱锐之身上,她就算再怎么说这人不好,易邪想来也是听不进去的。
想到这,叶涵枫心里有些惆怅,她是很喜欢这个小师弟的,就算两人已多年不见,可也没有半点生分的感觉。所以骤然听闻易邪嫁人,又听说那人是易邪自己喜欢的,她本是替他欣喜的,可如今真见了面,叶涵枫又生出些娘家人的心思来,看这邱锐之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更何况这人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可终究这还是易邪自己选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易邪想来也是不想让他人置喙的。
他也并非是孩子了啊叶涵枫用手帕不紧不慢的擦了手,站起来对邱锐之拱手道:“今日就多谢邱阁主款待了,在下还有事缠身,就先行一步了。”
邱锐之微笑着点点头:“叶姑娘慢走,我就不送了。”
易邪连忙站起来:“这么快就走啊,那明天如梦山庄婚宴你来吗?”
叶涵枫摇头一笑:“我又没收到请柬,不请自去恐怕不好吧”
接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叶涵枫正了正神色,对易邪道:“对了,你最近日子小心些,我听闻这一带闹什么怪人,常有双儿被掳了去,就再无音讯了”
邱锐之这时接话道:“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听那传言说的太过离奇,说那怪人长了一张狐狸脸,被他掠走的双儿,最后发现时都是失血过多而死。”
“你什么时候有耳闻的?我怎么不知道?”易邪迷惑道。
“自是下面的人打听来的消息,多半是些无聊的,我想邪儿也不会爱听”
叶涵枫打断两人的夫妻小话,严肃道:“传言也并非都是夸张的,而且失血过多而死只是委婉的说法,我曾见过遇害双儿的尸体,他的下身几乎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死状极为凄惨。”
“叶姑娘尽管放心就是,我会让邪儿时刻在我视线之内,绝不会让他有一丁点危险的。”邱锐之道。
话说的好听,但叶涵枫见他神色间并不当回事,略带冷意道:“邱阁主真能做到你所说的就好,如若阿邪真受到了什么伤害,我绝不会饶过你!!”
邱锐之眯了眯眼,很久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了,为了易邪,易留行和尹恩仇的冷言冷语他都可以忍,可这叶涵枫又算是什么东西,云逍派个个都要拿他当贼防吗?
眼看着邱锐之神色不对,易邪马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