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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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派上下就哗声一片了,我本来一向在门派当中都是个乖孩子的模样,这下可好,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
“情到深处,自然就会翻云覆雨,有什么好诧异的?”邱锐之颇不屑地“啧”了一声,道:“难道云逍派的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阴阳相汇、乾坤交合的世俗伦常他们不明白吗?”
“诶诶那时候我跟你哪里来的情到深处,你别擅自美化咱们俩那点破事行不行?”易邪纠正道。
“是吗?原来邪儿对夫君不是”邱锐之意味深长道:“但夫君可是对邪儿一见钟情,当时就立誓要非卿不娶,从此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一见钟情个屁!邱锐之是想故意找茬不成?
易邪暗中磨牙道:“是吗?当初你在那个荒山野岭上,扫在我胸前那一脚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隐隐作痛呢!”
“我不过只用了两成力。”邱锐之罕见地底气不太足,但接着就眸光一暗,对易邪苦笑道:“倒是夫君十分庆幸当时留了手,如今只要一回想那时的情境,夫君便觉得遍体生寒,只是一念之差,我就要永远失去邪儿了。”
“哼,知道后悔就好,选择留下我,大概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明智选择了。”
易邪嘴角上扬道,但刚得意了一小下,就反应过味来,他为什么要开心啊?这可是他受邱锐之压迫的源头所在,堪称是噩梦的开始啊!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值得纪念好么?可若是又转念一想的话,不做这个噩梦的话恐怕以后连梦都没得做了,所以还是放宽心吧,能活着不比啥都强。
“但也要亏得邪儿那时嘴上功夫厉害得很,让我心生了几分顾忌,才不敢贸然下手。”邱锐之将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俯下身亲了亲易邪的额角,在他脸旁悄声道:“不过邪儿那时灰头土脸的,夫君还真没仔细瞧上一瞧,后来将你带回去,替你洗去身上的寻踪香时,夫君才突然发现呵呵,这个双儿长得倒是甚有姿色,就这么香消玉殒实在太可惜了,便忍不住”
“我就知道你那时候肯定占我便宜了!”易邪愤怒地打断他道。
“夫君现在可以让邪儿再占回来”
“呸!邱锐之,你要不要脸!”
被邱锐之这么一搅和,易邪倒也忘了李冀宁那茬,在和邱锐之斗了两句嘴后不知不觉就困倦了,眼皮实在撑不住,一合上眼便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邱锐之不知怎么突然就勤勉起来,早上起来便要去阁里,易邪也没问他有什么要紧事,反正用膝盖一想就知道,能叫邱锐之“上进”起来的,无非就是能叫别人永远“上进”不起来的事,知道多了自己说不定还要闹心,不如不问。
于是打着哈欠替幺蛾子夫君梳完头后,便将人放出去了。
结果邱锐之还没走多大一会儿,虞骨就找上门来,易邪正给小双儿系着那鸡血玉串的手链,见着人进来就道:“邱锐之不在,一大早就跑没影了。”
“小易你这就先入为主了不是?”虞骨一点不见外地道:“谁稀罕天天找他啊,邱锐之那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他也就在你面前装装乖,其他时候就跟浑身长刺儿了似的,不搞事他心里就不舒坦,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现在跟他穿不进去同一条裤子,看着就烦!话又说回来,我就不能来找你看看风花雪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了?”
“恩说得好,将邱锐之的事精嘴脸十成说出有六成来了。”易邪点头赞许,拍拍邱江冷的脑袋,道:“来,给你虞叔叔赐座。”
小双儿闻言颠颠地跑到一边,奋力拽着红木圆凳走回来,小手一挥,仰头对虞骨严肃道:“虞叔叔,请坐。”
“呦呵,小家伙这么懂事,一看就不是邱锐之能生出来的种。”虞骨坐下来,摸摸小双儿的脑袋道。
“咳咳!”易邪手抵在嘴边轻咳两声,道:“说归说,别人身攻击啊!现在他的种还在我肚子里揣着呢,将来孩子要是欺男霸女、为祸一方了怎么的我也要付一半责任啊。”
“那倒是,毕竟有邱锐之的血脉在,孩子难说乖不乖巧,但好歹有你后天教养着,总归不能太出了格去。”虞骨说着就低头捏捏邱江冷的脸蛋,道:“就像这小家伙,这么招人喜欢,一看就不是你那便宜父亲能教出来的样子,是不是?”
邱江冷本来愣愣的,听了这话突然老气横秋地一摆手,道:“诶~这话不好乱说的。”
虞骨:“”
他抬头颇无语地问道:“这不会也是你教的吧?”
“当然,子不言父过,你难道没听过?”易邪点点头,将小双儿召呼回来,摸着他的小脑袋道:“邱锐之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往往都是出自一些潜移默化的小事,方才是我一个同仇敌忾便给疏忽了,以后可得注意一点。”
说着就冲外面叫了声寒露,易邪的“随身跟宠”立马出现,本来面无表情的脸见了小双儿,立刻切换成哄孩子模式,满脸堆着笑就将小双儿带出去玩了。
“你倒是会护着他”虞骨摇摇头,有些唏嘘道:“如果当年邱锐之的娘能留下,且也是如你这般这么明事理的,恐怕今日的寒江阁就不会又那么多叫人遗憾的往事了。”
易邪神色一动,一提起这个女人,他就有诸多感慨。
不光是因为她对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不留一丝情分,明知她若如此跟他人私奔了,留下来的孩子必然要受到父亲的迁怒、憎恨和众人的唾弃、嘲笑;还有就是——她若是真受不了在寒江阁的日日磋磨,抛夫弃子奔向新生活也没什么,总该怀着这份遗憾和愧疚好好对待自己下一个孩子,但偏偏瞧江云赋的样子也不像是受过母亲倾心宠爱的,他被世人误会唾骂,频频奔波在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候,竟也没见这位母亲在这场风雨中露过一面,哪怕只是一丝淡淡的身影——
回想起来,江云赋似乎也未曾多提及他这个母亲,倒是对在血缘上隔着一层的姑姑上心得紧,满满的孺慕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唉!小江倒不似邱锐之,的确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就是不知道他经此一遭劫难后,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也算善恶终有报了,江城一倒台,她掌门夫人的好日子想来也到头了,没叫邱锐之白忙活一场。”虞骨喝了口茶,叹道。
“恩!?”易邪有点讶异道:“江城倒台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倒台也快了,反正他现在是臭名昭着,听说是一病不起,要是真这么死了倒也一了百了,省得还要恨他的人费功夫。”虞骨挑眉道:“怎么,邱锐之又没跟你说这事是不是?”
易邪想起昨晚邱锐之似乎提过飞鹰来了封书信什么的,连戈堡送来的,该不会就是这事吧?
怪不得邱锐之今日都用不着他嫌弃,嘚嘚瑟瑟地就出门了,原来中间是这么一茬在。
虞骨见他不语,便以为他不清楚此事,撸起袖子,天花乱坠地将事情原委又叙述了一遍,将易邪听得一愣一愣的。
第187章 故人已至()
虞骨见他不语;便以为他不清楚此事;撸起袖子;天花乱坠地将事情原委又叙述了一遍;将易邪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之前就觉得肖寻这人有点不对头,能跟邱锐之玩到一块怎么着也不能是个省油的灯啊”易邪摇摇头;感叹道:“唉;果然越是不叫的狗越是会咬人。”
只是可怜了燕白;易邪回想起那个满身傲气的双儿;他的骄纵蛮横;又何尝不是一种因出身优渥;而从未经过风浪的天真无邪呢?若是得知娘家一朝败落;就是出自枕边人的手笔;对他来讲该是何等的晴天霹雳?那个曾对他唯命是从的夫君;他又要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与他朝夕相对呢?
“从前我还羡慕过燕白来着,那时看他但凡指东;肖寻都不带向西去一步的,哪像邱锐之啊!成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就差我在他身边举两柱香;时刻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了!和人家两相一对比;那真是天壤之别。”易邪口气沧桑地道:“没想到如今唉;果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其实这回主要的矛头还是让江家给挡了,燕家一向和他们同气连枝;虽然说铁定逃不了干系;但也未曾被波及太多;肖寻也算仁至义尽了。”虞骨心中却未起什么波澜,放下茶杯讥笑道:“现在燕家是眼睁睁地瞧着亲家被掀到风口浪尖上,受众人唾骂,也只能悄声憋着不敢冒头,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易邪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道:“到底都是别人家的事,我现在只盼望邱锐之能少掺和进去,好不容易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他总要折腾点事出来。”
“这你就不懂啦,小易,男人嘛,直到快入土之前都是热血少年,但凡有点本事的,哪个不是野心蓬勃?恨不能手底下有几个肯卖命的,就要放眼天下逐鹿中原了!跟这些人一比,邱锐之肯偏居在这边疆之地,老老实实当他的阁主,已经算是收敛的了。”虞骨说完就表情一转,搓搓手猥琐道:“嘿嘿不过,你要想让他消停下来,也不是没有招数,把他那过旺的精气神儿给耗光了不就得了”
易邪沉思了一会儿道:“恩意思就是不让他祸害别人,他就要来祸害我呗?”
“你们趁着年轻,再多生几个不也挺好,又不是养不起。”虞骨嘴上没遮没拦地道。
在他肚子里还没出生的这两个,邱锐之就已经琢磨着要打断他们的腿了,要是再来几个,邱锐之还不得都给插上草标,扔到大街上卖咯
“呵呵。”易邪干笑道:“我突然觉得让邱锐之有点事情干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邱锐之还没作到天怒人怨,神鬼共愤的地步上,易邪觉得放任他在外面扑腾两圈也没啥,就像养了条不爱听管教的恶犬,你不定期让他出去放放风的话,他待在屋里憋得慌,就总要找你的不痛快,动不动就跟你呲牙咧嘴的,邱锐之尤其是这方面的翘楚,狗脾气一上来甚是招人烦。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邱锐之这只恶犬如果背着你刨了村东头人家的菜地,倒也不必慌张,他也自有办法叫这家主人的状告不到你跟前来。
——虽然易邪也不知道这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接近傍晚的时候,易邪闲来无事,便心血来潮按着小八的狗头要给它洗澡,大概是因为“同种相斥”的缘故,邱锐之坚决不肯让小八进屋,所以小八这些日子都是睡在外面。倒是寒露有心,在柴房捡了几块木头给小八打了个窝,就放到了院里最大的那颗梅树底下,在屋里一开窗就能瞧见。
“有碍观瞻,阁主见了该以为你是闲得没事做了。”清明有次和寒露换班守夜时,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寒露:“”
小八也没栓绳子,白日里基本都是满府里乱窜,压根捉不到狗影,经常有丫鬟差点被它撞翻了手里东西,却也是不敢贸然出口教训,甚至还要仔细点别踩着这位祖宗,毕竟下人们也都知道这是阁主院里的狗,听说还是夫人从娘家抱回来的,更有传说是易掌门从昆仑山上带下来的神犬,每根狗毛都叫吐蕃法师开过光的,金贵得很,可不能轻易冲撞啊!
这种谣言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没过几天,但凡是小八爪子踏足的地方,就能听见一众下人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狗可了不得啊”
“是啊,啧啧,你看那舌头”
“对啊,腰都照一般狗粗一圈”
“不愧是阁主院里的狗啊”
这一来二去,小八马上就膨胀了。
喘气也粗了,走路也飘了。
易邪也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狗眼看人低,小八在他面前永远一副神气样,总是捧着他的靴子啃,任凭易邪怎么打他脑袋就是不肯撒嘴,结果邱锐之眼睛一扫过来,还没动作——它立马就低眉顺眼地溜了,那尾巴摇得跟把大蒲扇似的,别提多老实了。
有次还趁着邱锐之不在,偷偷溜进屋里,跳上床就对他是迎胸一击,差点没把易邪的隔夜饭给砸出来,还好这双狗爪子踩得不是易邪的肚子,不然那天的晚膳里就要加一道狗肉羹了。
反正总结下来就是三个字——欠收拾。
易邪有一阵没理它了,原来的雪球也快变成了煤球,今天偶然看见跑进院里的那个支毛炸刺的东西,易邪差点要认不出来。最后干脆烧了壶热水,找了个木盆将小八丢了进去,由于他现在的身子不好弯腰,便叫江冷按着小八,自己在旁边打打下手,小江冷也极其喜欢这份差事,搓着小八的耳朵,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