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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以身殉攻-第127部分

小说: 以身殉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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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突然就天旋地转,邱锐之突然直接将他打横抱起,纵身一跃,就飞离了廊桥之上,他在半空之中远远瞧见邱府的高墙变得渺小,而坐落在一旁的寒江阁被云雾所包裹,隐隐露出弧度优美的飞檐,耳畔的冷风也渐渐变得尖锐刺耳,他将头埋在邱锐之怀里,等待平静之后才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稳稳落地。

    同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邱锐之微俯下身,易邪就顺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有点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接近山顶的地方,旁边紧邻着寒江阁高耸的顶峰,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得到,然而实际却相距着不小的距离。

    最令人惊叹的是,这山上的一方小天地,竟然丝毫没有受腊月隆冬的影响,如同还处在初春时节一样,仍旧是红情绿意,杏雨梨云,而隐在斑斓之后,有层层雾气蒸腾而上,湿气几乎用鼻子就闻得见。

    易邪走近了两步,几声鹤鸣伴随着晃眼的白羽冲上云霄,邱锐之立时上前护住了易邪。

    “所以这里是有个温泉?”易邪反应过来道。

    邱锐之故作惊讶道:“我以为邪儿见此异景,会说有妖怪住在这里呢。”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易邪不高兴地道,邱锐之总是不安好心地想看他瞎说八道,然后自己捡乐子。

    邱锐之笑而不语,让易邪憋着气,本来在大冬天看到这种场景挺赏心悦目的,都被邱锐之给破坏了,易邪鼓着劲,却突然灵光一闪,转头质问道:

    “这地方肯定不是你回来这两天刚发现的吧,肯定是以前你就知道是不是?”易邪道:“所以你其实——”

    ‘没有失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邱锐之就不慌不忙地打断他道:“夫君二十多年的记忆也不至于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毕竟再不堪回首的过去也总是有那么一两件值得记住的事,不是吗?”

    说的很有道理,可易邪总觉得以邱锐之平常瞎话张嘴就来的高度,这种不走心的狡辩就等同于默认了,但眼看邱锐之那一脸云淡风轻,好像什么悲惨过去都要翻篇,即将展望新的未来的样子,易邪都不好意思去揭他伤疤了,只能怏怏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邱从臻给的汤婆子,嘀嘀咕咕道:

    “哼,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有的是人想要疼我呢!”

第167章() 
易邪有点后悔拿出这东西;毕竟以邱锐之的小肚鸡肠;削个梨都能让他阴阳怪气;更别提现在都送东西了;但是他又很在意邱从臻最近奇怪的举止,最后只能磨磨唧唧地道:“还能有谁呀?这邱府里和我唯一有点交集的不就是你二弟了吗?”

    “他今天来了?”邱锐之到没有马上撂脸子;而是若有所思。

    “是啊;来找你;不过没说是什么事。”易邪忽略了邱从臻挑拨离间那些话;直说自己的疑惑道:“我这两日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觉得不舒服也不知是为什么;唉;他其实也挺可怜的;摊上那么一个爹;如今性子又翻天覆地的变了个样;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是看开了所以知道上进了也还好;就怕他是钻了牛角尖,走了什么偏路——”

    “路是自己选的;偏了也怨不得别人。”邱锐之果然不愿意听易邪怜惜他人的话;随手扔了那汤婆子;直视易邪道:“世上过得不易的人又岂止他一个;邪儿的手抓紧我就够了,不必再多留意他人。”

    “我的意思是;他不会去铤而走险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易邪犹犹豫豫道。

    “比如?”邱锐之挑眉。

    “就比方说想弄死他爹啦什么诸如此类的。”易邪低头对了对手指;道。

    邱锐之抿了抿嘴;半晌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易邪,道:“如果是这样呢?如果邱世承必须要死呢?”

    “为什么他必须要死?”易邪抬起头。

    “他派人在峡谷安排截杀,致使邪儿与我分离;我们回程路上更是频频遇刺,也全是出自他的手笔,更不要提,他现在被权欲熏了心,竟想勾结山雨盟谋害邪儿性命——”邱锐之伸出手,将易邪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轻声道:“邪儿说,他难道不该死吗?”

    “恩也许真如你所说,他罪大恶极,可是你以前一直与他不和,他要是突然死了,你——”易邪有点难以启齿,他这样也算是纵容邱锐之的‘恶’了吧,可走到如今这一步,两人已经是断不能分离的了,他有时也不知道他该如何面对邱锐之心中难消的戾气。

    “夫君如今记忆尽失,阁主之位也悬在那里,等同拱手相让,我现在时时刻刻都想腻在邪儿身边,片刻都不想分离,又哪顾得上什么争权夺利的闲事?邪儿说,这样的我有什么杀他的理由?”邱锐之笑的轻松,摸摸易邪的头道:“邪儿不要想太多了,夫君不是那种工于心计之人。”

    易邪:“???”

    那你刚才是干什么?言不由衷了?还是人格分裂啦?!再说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工于心计的人吗?你的工于心计就写在脸上了,云逍派但凡见过你的人,哪个不是在我面前欲言又止、唉声叹气?你还真敢说这种话啊!

    “算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易邪摇摇头,自暴自弃地道。

    邱锐之却突然笑的开怀,抵着易邪的额头,含笑道:“我的邪儿怎么能这么可爱?”

    邱锐之眼中全是温情脉脉,不知何时,他荒芜的内心开始破土发芽,直至如今已连成一片绵延的青山,只要微风一过,便犹如山雨将临,漫山遍野都是苏醒的快意。

    “好好珍惜吧,以后你能见到这样可爱邪儿的次数就不多了。”易邪叹气道。

    “为什么?”邱锐之好奇地问。

    “因为我以后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可爱这个词已经不适用于我了。”易邪满脸沧桑的远望道。

    “那是在世人眼里,但在夫君眼中,邪儿永远都是那个邪儿,如我初见一般,半点都不会改变。”

    “你快拉倒吧,”易邪撇嘴,抓了一把自己的发尾道:“就自从嫁给你之后,我这年纪轻轻白头发都冒出来了,全是你给我作的,你还好意思跟我在这巧言令色”

    邱锐之才不会反省他自己,具体数落他都有什么过错。听到易邪这话,他几乎是即刻就举起两指赌咒发誓道:“都是夫君的错,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邪儿吃一点苦、受一丁点委屈。”

    “真的假的?”易邪睁大眼睛道:“那你以后再也不会跟我作妖,猫一会儿狗一会儿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再也不会跟我顶嘴或者一言不合就撂脸子吓唬我了?”

    “”邱锐之别开眼,轻咳道:“邪儿的要求未免多了点”

    易邪怒道:“现在你就觉得我要求多了,那以后日子过长了,我有点意见你还不觉得我要上房揭瓦了?”

    “不至于,夫君自问还是能管教住邪儿的。”邱锐之道。

    易邪血气嗡的一下冲上头,但话到嘴边又突然卡壳了,最后只能握紧拳头揉了揉太阳穴——跟邱锐之在一起,真的是快把他仅有的那点脾气都给磨没了。

    幸亏邱锐之还剩点自知之明,见易邪真的动气立即不闹了,上前把人横抱起来,缓步走到山崖前。

    “你你要干什么?”易邪惊慌地抱紧邱锐之的脖子,声音颤抖道:“不想改就不改嘛夫妻矛盾床头吵床尾和,至于闹这么大吗,有什么谈不拢的咱都可以再商量,而且之之你可要记住啊,你这一松手可就是一尸三、三命啊!”

    邱锐之闻言露出一抹浅笑,他望着千山万壑,冰封万里,心里却突然生起万千情愫,曾几何时,他怀着必死的心抱着他的邪儿从千丈断崖一跃而下,人情冷暖,世间苦痛,浮尘磋磨,他都早已历尽,这条千疮百孔的性命究竟有什么值得珍惜?他在那一刻只是想拉着他那来之不易的光芒共赴地狱便觉足够,但却在坠落的那一瞬间,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和叫喊,猛然间苏醒了他潜藏在骨髓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他还没见过易邪如此害怕过,不只是他的害怕,他的其他情绪:或哭或笑、或悲或喜,他都还没有看尽,甚至他们相识的岁月加起来也不过几月之余,在他苦痛的一生中那点心动时的欢喜实在太短太短所以他还不想死,死了就什么也经历不了,什么也感觉不到,所有现在珍贵易逝的情感都将随着粉身碎骨而分崩离析——

    “邪儿,今生能得与你结缘,纵使是夫君也已死而无憾了。”

    邱锐之有几个字湮没在风中,易邪一愣,刚想问清楚,身子就突然失重,耳边只余呼啸的狂风声。

    “啊啊啊啊啊——!!!!!”

    *****************************

    半斜的夕阳下,廊桥上的两条影子拖的长长的,邱锐之背着腿软的易邪,缓慢地朝前走着,好像生怕惊动了背上的人一般。

    易邪有气无力地趴在邱锐之背上,丢了魂似的在邱锐之耳边小声念叨道:

    “邱锐之,我如果如果有一天死了,就是被你作死的你知不知道?”

    邱锐之:“”

    一路上易邪气若游丝,却仍不抛弃不放弃地数落着邱锐之,好不容易回到了院里,天色已经渐黑了。

    纵使厚脸皮如邱锐之,此时也被磨得不行,松了一口气,易邪也已经昏昏欲睡,邱锐之也没去叫醒他,背着人进了门,刚想把易邪轻放到床上,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登时警觉起来,神色一厉道:“什么人!?”

    易邪被这一吼猛然惊醒,之前本来就被邱锐之吓得只剩半口气了,现在猛一哆嗦,那半口气也要飘出去了,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

    昏暗的房间里,一抹烛光缓缓燃起,一张人脸的轮廓慢慢显现了出来。

    易邪本来坐在床上,见此情景,整个人马上就一节一节的软倒了下去,邱锐之立刻扶住他,转头咬牙切齿地对黑暗中那人道:“你他妈的有病啊?在屋里不点灯!?”

    虞骨举着蜡烛,尴尬道:“你这屋里的瓷灯我不会用,灯芯我都找不到在哪,我怎么点啊?”

    易邪听到熟悉的人声顿时又活过来了,靠在邱锐之身上大喘气。

    “小邪咋了,你把肾虚传给他了?”虞骨惊异地询问邱锐之道。

    邱锐之想起这茬嘴里就犯苦,阴寒着脸盯着虞骨道:“你要是觉得活腻了,便可以继续拿这个来编排我。”

    虞骨干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认真?来来来,让我把把脉,看看小邪这是怎么了?”

    易邪听见这句话,挣扎着起来,指着邱锐之道:“之、之之之之之他——”

    “这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突然学耗子叫?”虞骨说着就想搭脉。

    邱锐之挡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询问道:“行了,邪儿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来这里干嘛?门口的玄衣卫是摆设不成,他们就让你这么进来了?”

    “诶诶,过河拆桥也没你这样的,当年咱俩拴在同一根绳上的时候这些玄衣卫谁不知道?他们当中有几个人要是没有我的妙手回春,早就不知道死哪了,你说他们会拦着我吗?”虞骨据理力争了半天,发现邱锐之根本没在听,只顾着顺易邪的毛了,才神色恹恹道:

    “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主要还是想来看看易邪身体如何,毕竟已经到这个月份了,挺要紧的,结果你俩都不在,然后我就寻思在这边等一会儿,没想这么快天就黑了。”

    “多多谢你了”易邪向来不会拂别人的好意,一听虞骨这么惦记着他,也不顾喘不上气了,哆哆嗦嗦地道谢了一句。

    “这都应该的。”虞骨一有人接他话,就忍不住多磨叽两句,感叹道:“你说我这个岁数了也没娶妻,估计以后也没啥指望了,要你承我这份情,这孩子出生以后认我个叔叔什么的,我也不至于老无所依是不是?”

    “不必。”邱锐之果断道:“你要是年过三十还没成家,我就把霜降许给你。”

    易邪:“”

    虞骨倒抽一口气,憋了半天才热泪盈眶的拍上邱锐之的肩膀道:“好,兄弟够意思,那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可得记得你说过的话啊!”

    “这事你问过霜降了吗?”待虞骨走后,易邪缓了缓,拽住邱锐之的衣领子问道。

    “没有,但我是他的主子,我自然能决定他的一切。”

    “唉”易邪都没力气跟他争辩了,只是缓慢地蹭到床里面,躺下后仰面看天花板,喟叹道:“我真怕在我被你气死之前,你就被寻仇的给打死了。”

第168章() 
“这事你问过霜降了吗?”待虞骨走后;易邪缓了缓;拽住邱锐之的衣领子问道。

    “没有;但我是他的主子;我自然能决定他的一切。”

    “唉”易邪都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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