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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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啪嗒一声;易邪手中梳子落地;他在凳子上转了个身;诧异地看着邱锐之;上下打量着他道:“之之,你你难道?”
“我记起来了;邪儿;过来”邱锐之对他伸出双手;道:“不要冷落了夫君;邪儿过来让夫君抱抱。”
易邪坐在对他来说有些高的凳子上;双脚无意识地晃了晃;却没有立即起身过去。
不得不说;邱锐之这出苦肉计唱的不太精彩;转折生硬得很;和他以往耍的那些偷梁换柱的把戏比起来,实在是差得远了。
不过易邪看破不说破;他心中忍着笑意,面上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抿着嘴唇隐忍地看着邱锐之。
“之之”易邪揉了揉眼角;将一个不通世事、娇弱可怜的双儿样子学了个十成十;瑟缩着身子颤声道:“你不休我了吗?”
邱锐之喉结动了动,他不自觉将脊背微微弯曲;那绷紧的线条使他像是一只匍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野兽;故意放低姿态引诱弱小的猎物对他放松警惕;待那小兽靠近后再猛然叼住它的脖颈,将他一点一点拆吃入腹。
他连嗓音都不由自主地低沉下来,如同喃喃细语般诱哄道:“夫君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休你,乖,过来。”
邱锐之感觉他喉中干渴,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仔细想想的话,除了杀人,似乎也有别的快活方法能让他纾解体内澎湃地血液,不是吗
易邪看他这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暗地里气得直磨牙:邱锐之现在这样子简直像极了两人刚成亲那会儿,整天脑子里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算计自己,真想现在走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再狂笑三声转头就跑。
不过这样有可能会让邱锐之的“病情”加重的,所以他还是忍住这点小情绪比较好。
“真的吗?”易邪睁大眼睛,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夫君你不喜欢小牡丹了吗?”
邱锐之:“???”
易邪快要忍不住嘴角的上挑了,他及时遮住嘴巴,声音中隐含着啜泣道:“我趁你这两天神志不清楚的时候让人将小牡丹从府中赶出去了,你也不生气吗?”
邱锐之脸上有些恍然,这个小牡丹难不成是家中的妾室?可这名字也未免太俗气了些,带着股浓重的烟花之地的风尘味道,邱锐之心中突然升起嫌弃自己品味的情绪。
“夫君怎么会生气,从头到尾夫君最爱的人只有邪儿。”邱锐之面不改色道:“妾室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了也无妨,从今往后,夫君府中有邪儿一人就足够了。”
去你大爷的锦上添花!易邪低着头装可怜,背地里却咬牙切齿,但等他再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惊讶表情:“啊?夫君,小牡丹不是妾室啊,她是你的正妻啊,你不记得了吗?”
邱锐之:“”
邱锐之心中刹那间产生了极为不对劲的荒谬感,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出错乱颠倒的戏剧,引得他烦躁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破壳而出。
“即便如此!”体内暗劲的催动之下,邱锐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口气不善道:“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过来!夫君的话你不听了吗?”
易邪却仍旧在凳子上稳稳当当地坐着,丝毫不为邱锐之的恐吓所动,他眼神透露着婉转的哀伤,仿佛穿透一切落在了很远的地方,将这一幕落在眼里的邱锐之,蓦然心头一跳。
“夫君,你可能忘了”易邪垂下修长白皙的脖颈,嘴角有一丝笑意,但那丝笑意看着却莫名让人嘴里发苦,他就这么低低地如泣声般诉说道:“我知道夫君是为了骗我给你解开锁链才会如此说的,小牡丹她对夫君的感情矢志不渝,夫君对她亦如此你平常为了照顾小牡丹的心情,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如今又怎么会说出这种只爱我一个的话来呢?”
易邪说着就抬起头,笑中含泪道:“不过即便知道是夫君神智不清下的哄骗之言,邪儿亦觉得十分开心。”
邱锐之:“”
邱锐之心中的违和感更重,他怎么看易邪也不像一个会给人委身做妾的双儿,而且观他那两个爹的武功,易邪也绝不会是一个普通出身的双儿
难不成他是爱惨了我,而我已有妻室,所以他才会自降身份,甘愿下嫁于我做妾?
易邪如果得知邱锐之此时想法,肯定会想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你想得美!
“我——”
邱锐之皱眉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易邪抬手忽然打断。
“夫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易邪将手指放在唇间比了比,然后缓慢放下,神情哀伤道:“不过是想再哄骗我为你打开锁链罢了,但是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听邪儿给你讲讲你与小牡丹的事,你再来说出那些话也不急”
易邪说着就不管邱锐之那边阴沉个脸,开始自顾自地入戏道:“夫君与小牡丹相识自一场意外,虽然夫君开始”
易邪讲的这故事其实无非是把他和邱锐之所经历的一切换了个皮套进去,再添油加醋弄了个加强版,总之他讲述下的小牡丹对邱锐之百依百顺,无论邱锐之怎么作怎么闹,她都能一如既往的包容这个恨不得让人一掌拍死的男人,简直堪称感动江湖最佳妻子的典范。
邱锐之本来是不耐烦听得,但是他听到一半,心中却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些过往的影子,仿佛易邪说的那些,他一桩桩一件件全部亲身经历过,甚至就连易邪口中的那个本来毫无印象的小牡丹虽然邱锐之一点都记不起她的相貌,但是她每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他心里激起的波澜都如同永不会退却的潮汐,即便有一日山枯海竭,那浅滩上斑驳而腐旧的痕迹也是他无比渴求的心头挚爱。
如若真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他是痴傻还是精明,是刚强是软弱,都依然对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易邪在这时打断他的思绪,我见犹怜地开口问道:“夫君,就算这般,你现在也能说出你此生只爱邪儿一个人这种话吗?”
邱锐之呼吸一窒,他眼神躲闪,有些狼狈,但依然死咬着自己之前的话不肯松口,对易邪道:“当然,夫君不是早说了已经记起曾经往事,不必邪儿再来告知夫君一遍,夫君很确定邪儿就是夫君唯一想要的人。”
“是吗?”易邪不悦地眯起眼:“就算小牡丹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还是要为我这个妾而抛弃她?”
邱锐之心念电转之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易邪口中的小牡丹是他自己的话那该有多美妙?
不过眼下受暗劲驱使,他想不了那么多弯绕,干脆快刀斩乱麻道:“没错,邪儿,夫君只爱你一人,乖,现在过来,让夫君好疼爱你一番”
“呵呵。”易邪突然一改之前的小白花模样,冷冰冰地笑道:“不必了,我看你就一辈子拷在那吧,邱之之。”
邱锐之:“???”
“夫君有哪里惹邪儿不快了?”邱锐之强忍着胸口怒气,勉强温柔道:“邪儿说出来,也好让夫君知错能改。”
“你说呢?”易邪哼哼道。
“莫不是因为夫君说要抛弃小牡丹?”邱锐之一猜即中,但他不能理解易邪为何希望自己留下小牡丹,难道他不是一直嫉妒这个正妻吗?
易邪似笑非笑地看着邱锐之。
“如果是因为这样”邱锐之眼睛微光闪动,他不知为何根本无法从易邪身上移开目光,此刻见他嘴角微挑,更是心痒的紧。
虽然易邪方才描述的那个,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小牡丹让他十分心动,但他私心竟然希望易邪能代替那个什么小牡丹,成为这段动听故事中的另一主角。
邱锐之盯着易邪的嘴角,他此刻时刻太希望品尝一下这个双儿的味道了,几乎便不过脑子的随口道:“夫君大可以留下你们二人一同服侍在侧——”
话还没说完,易邪那边就突然响起一声木头折断的清脆动静。
“就你这幺蛾子的德行,还想坐拥齐人之福?”易邪将手里断成两截的木梳冲邱锐之砸过去:“做你的弥天大梦吧!”
邱锐之拴在床头根本无法躲避,被木梳砸了个正着,二次受伤的他顿时再也无法冷静,怒道:“邪儿!夫君耐着性子把好话都对你说尽了,你竟还如此不识趣,是不是我平时太过娇惯你,才让你如今敢对我如此放肆?”
“那你就休了我吧。”易邪笑眯眯道:“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你把我休了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还请邱阁主务必要慎重啊!”
邱锐之一愣,紧接着就狠狠地一挣动锁链,瞬间似乎整个床都被他拽动了一丝,他已经发觉到易邪是在逗弄他了,恶狠狠地道:“你骗我!根本没有什么小牡丹,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邪儿我的好宝贝,你竟敢如此戏耍我过来,今日夫君便要好好教训你”
“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过去。”易邪嘲讽道:“你有那个挣扎的力气,不如躺在床上好好琢磨琢磨你纳妾的美梦吧。”
邱锐之再次挣动锁链,激动道:“我从未想过这些,都是你——”
“啪嗒”一声,被易邪打结绕在床柱顶上的锁链再也支撑不住邱锐之的反复挣扎,掉落在地上,本就不紧的绳结直接散了开来。
邱锐之:“”
第143章()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卧槽!”片刻后屋内便响起一声突兀地惊呼。
而跟随着这声惊呼站起的;是邱锐之高大的身躯。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截崩断的锁链;才瞬间恍然——原来将他像只畜生一样拴在床头的;竟然不是玄铁锁链;可笑他还一直诱哄易邪放开他
邱锐之低低嗤笑一声,他抬起头对易邪挑了挑眉;直接将手腕上剩余的那段铁链从头扯断;粗暴地拽了下来;尽管他的手腕也因此留下一道血印;可他似乎全然不在乎;大踏步地迈过地上那堆废铁;朝易邪走过去。
眼看着要不好;易邪立时后退了两步;这么下去非演变成一出家暴大戏不可易邪撒丫子便想朝外面辽;可惜,若换作是曾经的易邪兴许还真能逃出生天;但如今的他可是有了近七个月的身孕,平常走起路来尚且还要小心着;这会儿怎么可能跑得过邱锐之?
他刚跑到门口;就听到身后镣铐的晃动声如同催命般地响起;易邪一着急手下便狠狠一推门;寒气扑面而来,外面白晃晃地一片几乎要闪瞎了人眼;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朝门外摔去。
可还没等易邪感受到与雪地亲密接触的疼痛;下一刻他的脊背便撞上了一处坚硬的胸膛。镣铐被拉抻至极限地咯吱作响声极其刺耳;邱锐之单手将他捞回到怀中,两人霎时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然后易邪就感觉到邱锐之呼吸的温热气流拂过他的耳侧,同时一只手顺着他的腰侧缓慢探到他的喉咙上,期间在他锁骨处流连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想跑到哪去?”邱锐之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道:“恩?我的小——牡——丹——”
易邪:“”
邱锐之两手之间的镣铐硌着易邪弓起的脊背,属于金属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料摩擦着他的皮肤,邱锐之低头轻嗅着易邪颈间的气味,然后倏然伸出舌头在他代表双儿身份的红色印记上,重重舔了舔。
易邪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认怂道:“之之我错了。”
“光嘴上认错就完了?”邱锐之轻声笑着在他耳边呢喃道:“你是不是该——”
说完,他就将易邪打横抱起来,轻咦了一声,掂量了两下道:“邪儿腹中怀着孩子竟还如此之轻么?”
易邪心想:怕不是你这畜生力气太大了,乐容师兄拿来的那铁链也不是什么劣等品,竟然就这么被你在丝毫没有运用内力的情况下给生生扯断了。
“邪儿这身子轻的还真是让夫君有些害怕”邱锐之叹道,感叹过后,他脸上又浮现出邪性的微笑,道:“害怕一会儿激动之下弄坏了你——”
易邪一听这话,头一歪立马装死,卸了自己紧绷起身子的力道,手脚伸开,干脆就在邱锐之怀里摊成一张大饼。
邱锐之本来被拷住的双手就没办法稳稳地抱住他,如今易邪这么一动作,更是差点脱了手。邱锐之脸上玩味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分焦急,立刻随着易邪的动作抬起自己的膝盖将他的腰往上顶了顶,将易邪抱得更稳些。
“现在邪儿才想起跟我撒泼耍赖,是不是太晚了些?”邱锐之冷笑道,但在心底却流淌着一丝说不出的悸动。在他如今混乱的思绪中,除了满载地想要释放的杀欲外,便是眼前这个双儿,明明他跟这个双儿只是“初见”,他却莫名觉得两人言语的你来我往间有一种难以忘却的熟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