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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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是给你养着玩的,你看你,这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易留行说着提起那一摞药道:“你抓这些药做什么,身子不舒服了?怎么不叫你爹爹帮你来抓?”
“我是给邱锐之抓的。”易邪边说边抱着那巨大的雪团子往前走道:“他发烧了。”
“哦,这样啊。”易留行倒是没有多问,他跟在易邪后面,一只手虚扶着他,以免他不小心跌倒。
易邪摸着狗头,终于有些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和爹爹怎么都不问我现在江湖上流传的关于我和邱锐之的事?我以为你们会很生气呢”
“一开始确实气的很。”易留行苦笑一声道:“你爹爹差点要杀去寒江阁将你带回来,我也差点坐不住了,但是后来这传言传的越来越蹊跷,我觉得不对便顺藤摸瓜c查过去,才发现背后竟是那如梦山庄自己做的手脚。”
“他们之前传你仗势欺人先嫁了邱锐之,而且还迟迟不肯将林玉轩下葬,我看是大有逼邱锐之娶这小孩牌位的意思。”易留行皱眉道:“但到了现在,眼见你们那边没有动静,这传言便将你们两人都骂上了,只是传了这么久,江湖上的人都有些听乏了,这声音就比之前小了许多”
易留行说完便疑问道:“邪儿,你之前有没有问过邱锐之是怎么得罪了这位新上任的林庄主?为何偏偏她抓着你们不放?”
“我不清楚但是邱锐之他走到哪不得罪人啊!”易邪叹道,又想了想:“不过,邱锐之跟我说过,在如梦山庄那会儿,那个老庄主曾经逼他娶林玉轩,被他敷衍过去了,难道就因为这样?”
易邪不知道这位新庄主跟邱锐之有什么恩怨,他只记得邱锐之后来跟他解释过关于流言这一茬,说起来也是段风流弄出的事端。
“算了,你们小心就是,我看这林家的小姑娘不像是个省油的灯。”易留行提醒道。
“恩”一提起江湖上关于自己的那些传言,易邪不禁就想起了江云赋,虽然临河帮那伙人之前被邱锐之给打发了,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需要有人出面才行。
“爹,你知不知道临河帮那件事?我想求你帮个忙。”易邪胳膊有些酸,他往上抱了抱小雪獒,道。
易留行一下就猜出他在想什么,道:“我知道,江家儿子惹出的人命案,你可是希望我去说两句公道话?”
“恩,其实我是想你直接出面帮江云赋洗脱了这罪名的”易邪不好意思道:“江云赋这人我和邱锐之这趟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他,我和邱锐之不小心失散的时候他帮了我许多,跟他相处之中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也更不会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来,想来是和那临河帮有什么误会。”
“那也只是仅凭你一人的印象而已,真相究竟如何爹都不清楚,怎么能替他申这个冤?”易留行道:“况且,江云赋我不知道,但是江城这人,我可不太喜欢。”
“爹你见过他吗?”这可是一个给邱锐之老爹帽子染过色的“大侠”,易邪实在好奇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居然能去抢别人的妻子,而且还让自己儿子百般不喜,连家都不想回。
“见过一面。”易留行道:“他对我而言还算个前辈了,年纪算起来倒和邱锐之的爹是同一辈人他这个人也勉强算是侠肝义胆吧!只是行事有时太过迂腐不化了些,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冷血。”
易留行目光沉下来道:“当年有一阵邪教作祟,他妹妹江柔之前嫁给了个名声不太好的江湖人,就也被安了个与邪教中人“交从过密”的罪名,他不护着他妹妹也就罢了,竟还跟她断了联系。”
“可惜当时江湖上借机闹事的人很多,我忙着遣散这些人抽不出身来,所以当那些情绪激昂地“正道人士”聚在江柔家门口放火时,我没能及时赶过去,最后也只救出了江柔一人,那江城竟然还怪我多管闲事。”
“我当时都心寒得很,更不要提江柔了”易留行现在说起这事还面色不好,可见当时有多生气,他嗤笑一声道:“这江城八成是希望他妹妹也死在大火里,除了这个“污点”,成全了他江家侠者辈出的美名所以不论现在武林中人如何赞誉他,我是不敢恭维,说到底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他江城教养出来的儿子我也很难看好。”
江云赋实在是无辜,躺着膝盖上也被来了一箭,易邪感叹道。他明明是最想脱离他爹的那一个,但是却也不得不被外人将他和他爹绑在一起,无论是好的名声还是坏的名声,他都得一并担着。
“唉!那爹你是不想管这事了?”易邪有些丧气道。
“我不管也无妨,他若真是无辜的,这事到最后总能还他一个清白。”易留行道:“你没看这件事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吗?临河帮叫嚷得欢,可曾真的拿那江云赋怎么样过?”
易留行见易邪不解,便为他解释道:“那临河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年受官府指使屠了染瘟疫的村子,后又放一把火全烧了。没有传开只不过是因为被官府压了下来,江湖上知晓这事的不多,但也不少,所以他们也请不来什么人帮他们镇场,只能自己闹腾着。”
易邪目瞪口呆,他惊讶道:“他们杀了那多人,竟然没有人站出来讨伐他们吗?这可要比邪教作乱严重多了吧?”
易留行拍了拍他的头道:“邪儿,这世上的事并非都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你讨不出个公道来,便只能用比他们更恶的手段加倍还回来,爹以前见过许多被江湖上传言丧心病狂之辈,他们大多也只是这样的可怜人。”
易邪不禁动容,大侠爹从小没少跟他讲这样的道理,但这一回听,他却没来由地想到了邱锐之,邱锐之或许并不是想讨什么公道,依他的性子,大概只是想以牙还牙,将自己曾经受的苦楚全都数十倍奉还吧
“临河帮作恶多端,背后却有黑道第一盟山雨盟看照着,没人想去触他的霉头,不过我看它的气数也快尽了。”易留行望了望远方的山峰道:“江云赋这事,山雨盟没有出面便是差不多已经弃了这个废子,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想来你这个朋友也不多日就能沉冤昭雪。”
“那就好,爹,其实江云赋本性单纯而且为人光明磊落,他与江城不一样。”易邪道:“他在邱锐之不在的那段日子助我良多,而且他也是为了他那病重的姑姑才想着潜进曹翼家,偷一本记载‘能变化人容貌的羽衣’去处的古籍,好让他小姑姑能见到他小姑父最后一面”
易留行面色缓和下来,叹道:“这样也难为他有这份心了,确实比他那爹强到不知到哪里去了。”
两人说着说着便走到了紫竹林,易邪将小雪獒放下来,让它跟着自己跑。
小雪獒先开始蹒跚地跟着易邪走了两步,便撒欢地跑了起来,它跟在易邪身后摇头摆尾,尹恩仇老远瞧见两人回来,看见着东西在他脚边晃悠,便问易邪道:“你爹给你带回个什么玩意,跟个熊似的?”
“什么熊?你们爷俩真是一样一样的。”易留行走过来,抱起那雪獒跟尹恩仇说起话来。
“爹爹,你们帮我把药煮上,我先去看邱锐之了!”易邪则是招呼了一声后,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屋,看邱锐之的情况去了。
“之之!”易邪一推开门,还没来的及将下面的话说出口,冷风就再一次贯到他的脸上,窗户再一次被大敞四开,而窗边的书案却已断成了两截,纸张飞舞着落下。
但不同的是,这一回,邱锐之再没有安静地躺在床上,整个屋中都寻不到了他的踪影,撒欢的小雪獒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在易邪脚底下转着圈,易邪却没空去搭理他,他的心在此时如坠冰窖。
他的之之若是还清醒着,不可能不等他回来,除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夜行妃古壹扔了1个地雷
第136章()
云逍派的山腰处是一处陵园,云逍派以往牺牲的弟子;尸体没有家人来领的大多都是葬在了这里。早年这陵园里有专门负责打更的;便造了栋茅草屋在这里,后来陵园里安了机关便不需要人看着了;这茅草屋也就跟着荒废下来。
段风流如今便住在这茅草屋中。
他躺在破败的床上,听着林中空灵的鸟叫声,久久不能安宁下来。
段风流当然是想跑的;闻怀策把他丢在这里,自己跑去了山上,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逃出他的掌控;可偏偏云逍派在这山中布下人手来日夜巡逻;他又不可能从山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只能日日窝在这小屋中,憋屈得很。
要知道他曾经待在云逍派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在山中巡逻这种规矩的;想来是自他闹了一场后,便加强了守备。
又在这破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段风流咬咬牙;走了出去。他实在受不了这茅草屋中潮湿灰暗的氛围;可走到外面也依旧没有好多少,一场大雪后的陵园更显得无比萧瑟,齐齐耸立的墓碑都好像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般,让他头皮发麻。
除了风吹动树梢的声音,周围便是一片死寂;段风流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他身子本就不好,每到了冬天就要受一番罪,可就算如此,他仍不愿再回到那个狭窄阴暗的小屋中去。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笛,他之前特制的骨笛被荣怀雪弄碎了,这支笛子是闻怀策后来做出来送给他的时至今日,他其实已对这个桀骜且自负的双儿没有什么恨意了,他怪只怪他出生不好,怪只怪他没有那个能力,便只能任人摆布、欺凌。
段风流冷笑了一下,艳丽的脸上尽是嘲讽,将竹笛放到嘴边,吹了几个音节后,他突然察觉到在如此空旷的地方,这竹笛的声音实在突兀,他立刻停了下来——还是小心些,别让巡逻的弟子闻声寻来了
他想到这心中就突然不安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想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但就在此时,一道劲风刮过,段风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凭空而生的强风掀倒在地。
一块青色的衣角翩然落在他眼前,段风流不轻不重地咳嗽着,他以为是闻怀策来了,刚要破口大骂,抬头却见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邱锐之。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和在如梦山庄那会儿大不相同,他身穿着青色暗底云纹劲装,袖口领口都绣着银白色的滚边,如此明亮又显正派的穿着竟还与他十分相配,尤其是他此刻要笑不笑的样子,更显得如什么出尘的男子般,楚楚不凡。
但段风流再明白不过,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可要比他狠上百倍。
“邱锐之你怎么会在这里?”段风流惊骇道。
他说完后便想站起来逃走,他不动还好,他一动邱锐之立刻如锁定猎物的鹰鹫,拽起他的衣领将他单手提了起来。
“你认得我?”邱锐之歪着头笑道:“如此看来,我没有找错,你就是那个在暗处扰我心神之人了,只要杀了你,我就会舒畅多了。”
段风流大惊,刚要挣扎,他却突然注意到,邱锐之似乎不认得他了,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只余须臾,段风流立刻就想通了这前后因果,之前他明明已经利用邱锐之心神大乱之际控住了他,却被易邪强行打断,而后来两人跳崖,他便再未有机会接触到邱锐之。
可他在邱锐之心神上留下的暗示还在,一直未解,照驭心决所说,强行脱离控制的人纵使当时无事,恢复了神智,事后也会因触发心结而头痛,长此以往便会日渐神志不清,失心疯癫。至于会到疯癫那一步的时间完全因个人体质而异,意志弱的几日后便受不住了,而邱锐之坚持这么久才爆发,已经非常罕见,而且多半也是自己这个源头就在附近的原因,若不然他恐怕还可以坚持更久。
段风流看到掉到地上的笛子,他若是能趁此再将他控住——
不,不可能,他内力和邱锐之相差如同天壑,之前让他心神大乱不过是利用里易邪激他,现在易邪不在此
邱锐之的手骤然锁紧,段风流呼吸一窒,连忙叫道:“邱锐之!你就算杀了我,你的症状也不会有半分好转,反而会变成疯子,你敢动手吗!”
“我为什么不敢动手?”邱锐之笑了两声后,脸色骤然狰狞起来:“我就是要杀了你才觉得畅快,不光是你,所有惹我不快之人,我都要杀尽!你便是第一个!”
完了,段风流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绝望。
他本以为邱锐之还有些理智可言,没想到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实际内里早已陷入疯狂,他今天看来是逃不过去了。
“邱阁主?”
段风流刚闭上眼,就听到这声呼唤,睁眼一看,就见闻怀策站在不远处,捡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