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之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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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
从容貌上看,那个高个子的女孩显然是项青,另一个可能便是年龄还小的项兰
了。
整个房间处处弥漫着一种轻柔的气氛,无论是总体的色彩,物品的式样,东西
的摆放,还是~些别具匠心的小摆设,都显得柔和,淡雅。连空气里都似乎隐隐飘
浮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普克笑着说:“你知道吗,以前我看《红楼梦》,贾宝玉总说女儿是水做的,
那时好像体会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现在认识你,又看到你的房间,觉得似乎隐
隐约约有些明白了,虽然我还是不能说得很清楚。”
普克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态度却很认真。而且他这样说时,心里一
直若隐若现的一种感觉,忽然变得较为清晰。普克一直觉得项青在自己印象中,可
以用一种事物来比喻,总说不清是什么。而现在他明白了,原来,那就是水。项青
让普克感觉到一种水的特性,清凉,温柔,看似透明却又有些神秘。
项青听了普克的话,默默地看了普克一眼,说:“普克,你知道我昨晚……”
说了一半,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普克看项青没有把话说完,想来不是关于案情的事,便也没有问项青什么,沉
默了一会儿,说:“项青,我还有点事情想找项兰谈谈,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有
没有起床?”
项青脸上,飘过一丝淡淡的惆怅,但马上又笑着说:“好,你等等,我去看看,
她也该起床了。”
说着,走出自己的房间。普克听到项青在敲隔壁项兰的门,还轻声地叫:“阿
兰,你醒了吗?该起床了。”
过了一会儿,项青走回来,说:“阿兰起来了,正在洗漱,你稍微再等一会儿
行吗?”
“没事儿。项兰是不是一向睡眠都好?我这人睡眠质量不行,常常半夜三更睡
不着,有时好不容易睡着了,天还没亮就醒,一醒便再也睡不看了。真是羡慕睡眠
好的人。”普克笑着说。
项青说:“大概因为你脑子里考虑的问题太多,而且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大
脑在工作,当然很难人睡。其实,我睡眠也不是很好。”
两人就这个话题谈开,聊了十几分钟,听到项兰踢踏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还
没进门,项兰就大声说:“俄要进来啦,你们做好准备噢。”
项青笑道:“你就快点进来吧,又胡说八道。”
项兰一推门,走进来。刚洗过脸,面色没有前两天做过手术时那么苍白,紧绷
绷的皮肤丝一般泛着亮光,这是年轻的标志。不知是觉睡得足,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项兰的情绪显得不错,笑嘻嘻地对普克说:“大侦探,你早呀。”
普克知道周怡已经出去了,对于项兰这样称呼他,也不怎么介意,笑着说:
“不好意思,我来得太早,”他有意将“早”字咬得很重,“打扰项兰小姐的好梦
了。”
项兰往门边的墙上一靠,笑着说:“你不用讽刺我睡懒觉,有些人想睡懒觉都
睡不着呢。天不亮就醒,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姐,你说是不是?”
普克猜测也许刚才项兰去卫生间时,听到了自己与项青关于睡眠的讨论,对于
项兰的反击有点哭笑不得:“说不过你。”不等项兰再多扯这个话题,忙说,“说
认真的,我想跟你谈点事情,你现在方便么?”
项兰笑着说:“方便方便。”灵活的大眼睛扫了项青一眼,“为了我姐,再不
方便也得方便呀。是在这儿谈呢,还是到我那屋单独谈?”
普克看了看项青,说:“我去项兰房间谈好吗?”
项兰刚才说去自己房间单独谈,实际上只是想开项青的玩笑,现在见普克真像
是要和她单独谈,反而认真地说:“真是和我单独谈?什么事儿呀,连我姐都瞒着。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见了章辉,所以想问问我情况?哎,普克,你知道
吗?为了你的出现,我姐她都已经……“项青马上打断了项兰的话,有点严肃地说
:”阿兰,不许你乱说。普克真是有正经事情找你,你不要东拉西扯的,我不跟你
开玩笑。“
项兰伸伸舌头,转身出了房间,往自己房间走:“好吧好吧,狗咬吕洞宾,不
识好人心,我不多管闲事了。”
普克跟着项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项兰大概真的看出普克是认真的,也不再闹了,坐到床沿上,随手从地上捡起
一只狗熊抱枕抱在怀里,说:“好,有什么正经事儿,赶快问吧。”
普克笑了一下,说:“项兰,我是想问问你前天的一些事情。”
项兰偏着头,想了一下,说:“前天是星期几?”
普克说:“前天是三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你能不能按照顺序,把你从下午六
点以后的活动都跟我讲一下?”
项兰诡满地一笑,说:“审问我?”
普克认真地说:“只是请你帮忙,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项兰说:“好吧。不过我得慢慢想,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每天二十四个小时,
哪能都记得那么清楚?那天下午六点是吧?下午六点多钟,我和姐姐到新宇商城去
买衣服,是坐地铁去的。咦?在地铁里时,我姐不是还接到你一个电话吗?地铁里
杂音大,姐姐听不清你说话,让你重新打。后来出了地铁,又接到了你的电话。”
普克点点头,说:“就是说,当时你是和项青在一起的?”
项兰说:“是呀,从那时候一直到晚上我睡觉,我们俩都在一起。我睡着了以
后,就不知道了。她不是说晚上要去你那儿么?”
普克问:“你们在外面待到几点?回家时是几点?”
项兰回忆着说:“出了地铁后,我们有点饿,就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饭以
后才去买的东西。本来还想逛一会儿,可我不知怎么搞的,觉得特别累,就想马上
回家睡觉,所以就回家了。我知道我姐跟你约好有事儿,本想自己回家,但我姐说
怕我不舒服,一定要送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送了。至于具体时间是几点,让我
好好想一想……哦,对了,进门的时候,姐姐大概急着想见你,说不知道几点了。
我也觉得很困,想睡觉,便看了看客厅里的钟,是八点半钟。姐姐让我洗漱一下,
我困得实在不想动,没有洗就上床了。姐姐等我躺好,看看我桌上的闹钟说,呀,
都八点四十了,普克还在等,得走了。我那时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姐姐出去时把灯
一关,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大概是这两天身体不好,又没怎
么好好休息的原因。”
项兰说到这儿,哼了一声,意思像是在提醒普克,自己刚动过手术,都是为了
帮普克找阿强,才到处跑的。
普克注意力没放在项兰的暗示上,而是在想,项青离开家时已经八点四十,从
她家走出来,在门口叫出租车,再坐车到普克住的宾馆,最少也要二十分钟,而项
青到普克房间时,正是九点过几分。从时间上看,欧阳严死亡的那段时间里,项青
和项兰都可以排除嫌疑,除非两人商量好了,共同说谎,那就另当别论了。
项兰看普克在走神,“喂喂”地叫了普克两声,说:“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吗?
要不要我以什么什么名义发誓,我的回答完全属实啊?”
普克回过神来,笑着说:“那倒不必了,我可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欺骗我。”
项兰说:“这还差不多,我对你,可是从头到尾都特殊对待的。谁让我姐喜欢
你,我也想让你当我姐夫呢?
哎,你想不想知道我姐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普克有些迟疑,不知项兰是想说项青的私生活,还是其它什么或许对普克有用
的事情,想了想说:“如果是她个人的隐私,就不必告诉我了。”
项兰说:“唉呀,你这人,有时特别聪明,有时又好像挺笨的。当然是她的个
人隐私了,但她的隐私现在是和你有关系的呀。”
普克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但他心里已隐约意识到是什么事了。
项兰仔细看着普克的表情,颇为满意地说:“看样子,你有点明白了,嗯,反
应还不算太慢,有药可救。对了,就是和你有关。昨天咱们不是碰到章辉了吗?你
看到了吧,章辉人挺不错的,长得又帅,性格又好,也有点钱,而且对我姐那么好
……是不是像我以前跟你说的?你猜我姐昨晚怎么了?她呀,跟章辉提出分手了。”
普克心里有一丝感觉,但没有流露到脸上,也没有继续问项兰什么问题。
项兰也不以为意,像是自说自话:“人的感情真是挺奇怪的,我姐老是不明白
我怎么那么喜欢肖岩。其实她自己不也挺怪的吗?跟章辉谈了那么多年恋爱,章辉
对她那么好,她一直都不肯跟章辉结婚。不过也从没有踉别的男人交过朋友。可认
识你才几天,她一下子像是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连我都能从她的眼神
里看出来,她对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现在可好,一下子又要跟章辉分手。唉,想
想章辉,觉得他也怪可怜的。”
普克说:“你姐跟章辉提出分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项兰着普克对这个话题有兴趣,来了点精神:“章辉告诉我的呀。昨晚吃过晚
饭,我姐说去章辉那儿了。十点钟左右回来的,我看她挺正常的,什么也没跟我说。
后来,大约是十一点钟左右吧,我妈接了个电话,说是找我的,我去一接,原来是
章辉。他说想跟我谈谈,他就在我们家院子外头,问我能不能出去一下。”
普克想到刚才在周恰房间的床头柜上看到一部电话机,便插了一句嘴:“项兰,
你们家那部直拨电话是放在你母亲卧室的吗?怎么今天早上我打电话,昨晚章辉打
电话,都是你母亲接的呢?”
项兰说:“我们家电话有两部分机,一部放在楼下客厅,另一部放在我妈卧室。
电话是串在一起的,所以,平常我和姐姐都不太喜欢用那部电话。”
普克点点头,说:“明白了。”
项兰说:“章辉跟我姐谈了那么多年恋爱,他跟我姐有时候好像还没和我之间
亲密。当然,我和他之间是像自家兄妹似的,你可别想歪了。”说着,注意地审视
着普克的表情。
普克有点好笑,说:“放心吧,这点判断能力我还是有的,不会想歪的。”
项兰点点头,继续说:“那就好,我心里是只有肖岩的。”说到这儿,项兰像
是一下子想到了肖岩,脸上马上露出甜蜜的微笑,说:“哎,那天我们一起去蓝月
亮的时候,你看肖岩对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温柔?他就是这样,有时候让人觉得
特别幸福,不过有时候,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又变得有点冷冰冰……”她脸上的甜蜜
又换成微微的苦恼,那种表情的变换,真的让普克看到了一个被恋爱所折磨的女孩
子的心。
普克不好催项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只得静静等着她自己绕回来。过了一会儿,
项兰果然又醒悟了,说:“我说到哪儿了?嗅,想起来了。章辉打电话说想跟我谈
谈,我一下子听出他的语气不对,马上答应了。出了院子门一看,章辉靠在车上抽
烟。我让他进门,他不肯。不知道他是不是抽了太多烟,嗓子都哑了,眼睛里好多
血丝,有点怕人。我问他怎么了,开始他一直闷着头什么也不说,后来突然问了我
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就跟你有关了。”
普克说:“哦?
项兰说:“章辉问我,下午和我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叫普克的,到底是什么
人?”
普克看着项兰说:“你不会真的跟章辉说吧。”
项兰不满地看着普克说:“你也把我想得太弱智了,他一问我,我就跟他说了?
当然没有。虽然看到他那副模样,想到我们多年来一向交情不错,有点同情他,但
我还是更愿意为我姐的长远幸福考虑,所以,我就说,普克就是我姐的校友呀,具
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姐上大学那阵儿,我还小,木知道情况是正常的。
章辉听了,没吭声。又闷着抽了一会儿烟,说,刚才你姐跟我提出分手了。”
说到这儿,项兰好像也有点难过,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章辉说,他很爱
我姐,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说的时候,眼泪
都流下来了。章辉平常表现得都很坚强,就是我姐对他冷淡,他难过归难过,但不
会让人看到有多伤心。可昨天晚上,跟我说他爱我姐时,眼泪就那么流着,也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