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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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到他,王娇娇忙问,“侯爷,可有消息回来?”
眼眸在她身上瞟了下,杨安如实道出了靳海容的事。
听罢,王娇娇锁眉,“逃了?怎么能让她逃了呢?”
“我已派人在皇宫和公主府门口守着,但凡她有动作,我定能截下。”
王娇娇捏着指头,沉声道,“这样还不够万全。”
“那要如何?”杨安问。
王娇娇俏眸眨了眨,缓缓道,“你有没有胆子?”
“什么?”
“连夜入宫杀掉皇帝。”
“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皇上是吃素的么?随随便便就能杀掉他?”
“若是其他人,自是动不了他,可是侯爷你不同,以你的身份,只要说有事要和皇上密谈,他必会屏退宫人,到时,你再伺机行刺!”
停顿了下,王娇娇继续说,“现下咱们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侯爷要吹么?”
瞅着她嘴角的冷意,杨安轻笑道,“你的胆子真不小。”
王娇娇眯眼,“侯爷不是早就知道么?”
在他们‘混乱’一夜之前,两人便已深交,深有野心的杨安一直想寻个能帮得上自己,又聪明的女人,而一次凑巧,让他认识了王娇娇,知道她是个聪明又有野心的女人,杨安毫不犹豫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知晓他想登上高位,在他许下诺言后,王娇娇当下决定帮他。
如今,王娇娇已凭着自己的社交能力,说服了一众老臣偏着杨安了,现下,一旦皇帝出事,杨安就能顺其自然的夺权。
此结果虽与之前那幕僚说的相同,可其过程却精妙不少。
看着她,杨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下一秒,他沉喝出声,“好,本侯这就进宫去!”
“我等着你胜归。”王娇娇娇声道。
杨安点头,也不停留,急急离开了侯府。
杨安如计划去了皇宫,也顺利的让靳允狄屏去了伺侯的宫人。
于此,他心里沸腾,也机灵的寻到了刺杀时机,可当他拿出藏在身上的利剑刺向靳允狄时,一个陌生的老者徒然出现,打下了他手中的长剑。
这刻,靳允狄也发出一声高喝,“有刺客!”
瞬时,数十个身手凌厉的侍卫冲到殿内,拿着长剑指着他。
杨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好一会才看向靳允狄道,“皇上这是早有准备?”
靳允狄冷笑道,“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动这种心思?”
杨安讥笑道,“你以为对我有多好么?不过是封个侯而已,我照样只是驸马,纳个妾还要跟你通报一声,这种生活我为什么要满意?”
靳允狄敛眉,冰冷的声音说,“越贪婪的人,死得越早,你想死,朕成全你!来人,将驸马打入牢房,择日处斩。”
杨安面色铁青,愤声大骂道,“你这老东西,你不得好死,你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顿了下,杨安大笑,“也是老天不容你,你的几个儿子为了皇位你争我夺,死的死,惨的惨,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报应,哈哈。”
“给朕将他押下去!”靳允狄厉喝。
扫视了眼拿剑逼近自己的人,杨安大叫道,“枉你操持了一辈子皇权,最后还没个继承人,活该!”
话落,杨安冲到逼近自己的人面前手快的夺下一人的长剑,狠狠朝自己的腹部划去。
鲜血瞬间飙飞出来,静逸了片刻后,杨安身子重重坠落在地,气绝。
看着他的尸体,靳允狄冷哼了声,说,“给朕将他拖下去,将他放在宫门口示众!”
“是。”众侍卫应声,走到杨安面前拖着他离去。
他们一走,靳允狄便和老修离开了此宫殿,去了另一个地方。
看他们二人过来,小鱼儿打量了一番道,“怎样了?”
“杨安自尽了。”靳允狄淡淡的答。
小鱼儿垂眸沉默了几秒后冲靳允狄道,“既然无事了,我先回去了。”
“现在也不早了,你就在宫里休息吧,明日再离开。”靳允狄挽留。
小鱼儿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带着老修离去。
目送他们消失,靳允狄当下吩咐人去了永安侯府抄家。
坐在家里等杨安好消息的王娇娇见没等到杨安,反而等到了一批抄家的人,顿知不妙,收拾了细软欲从后门逃离,却被精明的抄家侍卫给逮了起来。
身为杨安之妾,王娇娇即便没参与杨安的阴谋,此刻她也不会有好下场,更别提她帮着杨安谋算那位置。
得了靳海容的话,靳允狄一点也没对王娇娇手软,严刑逼问了一番后,收押待斩,也以迅雷之势将王娇娇的娘家收押抄家了。
第254章 记忆倒退1()
这事到此,还未了,靳允狄此刻对朝中随了他几十年的老臣算是死心了。
处置了王家后,靳允狄帮小鱼儿取了新名,靳晨,还在当天封他为皇太孙,接任太子之位。
翌日直接下旨退位于他。
这一连串的动作令众大臣们猝不及防,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新帝靳晨已经开始了大换血,朝中大部分元老被换下,一批新面孔从此诞生。
对此,那些未被换下的元老们兢兢战战,生怕自个会被换下,那些已被换下的元老们,则愤愤不已的指责新帝不仁。
新帝听得他们指责,直接派人处罚了一两个指责的元老。
此后,再无一人敢道新帝是非。
处理了朝中之事,靳晨为表仁义,封了被圈禁的靳云苍为贤王,赐了他府邸允他安居。
靳云苍向来不是安份之人,见皇帝退位给一个六岁稚儿,自个又得了王爷身份,又召集了手下准备将新帝戳下位。
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先帝靳允狄便携亲侍安公公来了他的府邸。
靳云苍见靳允狄来府上,自是招呼着迎接,可靳允狄却没给好脸他,吩咐他屏退下人后,将他带到内堂私聊起来。
“你自以为聪明,总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你以为这样,你就能登上皇位么?”
看他这么直白的开口,靳云苍脸色一变,忙道,“父皇,儿臣未曾想登皇位。”
“怎么?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否认事实么?要是你没想法,当初为何要寻人来戳破太子妃的事?”
“儿臣……”靳云苍一脸尴尬之色。
“你失败了,还被圈禁,这就是教训,你为什么记不住教训,还想着动摇皇位?”
靳云苍拧眉,沉默片刻后说,“父皇,儿臣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皇位给一个六岁稚儿!”
“他适合那个位置。”靳允狄悠然开口。
“适合?他才六岁,怎么就适合那位置了?”靳云苍大叫。
“你们几个,是朕看着长大了,你们没一个能当大任,若非如此,朕也不会让你们比试来得此位,朕本来想,不管你们适不适合,你们总归是朕儿子,朕早晚会让位你们。”
“可朕遇到了小鱼儿,他是个可造之材,小小年纪便极其聪明,朕观察了许久,发现他最适合这个位置,比你们都适合!”
“儿臣不服!”靳云苍闷闷出声。
“儿臣不觉得他哪点聪明了。”
瞪着他,靳允狄沉声道,“他短短两年就能从云深毕业,你能么?”
不能,靳云苍心里答。
看他不做声,靳允狄哼声道,“朕来这里,是知道你心里肯定对皇位又活泛了,特意来给你警告的,你最好安份一点,要不然,他日命必丧。”
“父皇。”靳云苍不甘的拧眉。
靳允狄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你们总以为当皇上好,其实,当皇上哪里好?每天得早起上朝,半夜却还得批奏折,朝中大事小事都得操心,一个不好,人家就要骂皇上是昏君。”
瞅着靳允狄哀叹的模样,靳云苍呐呐的道,“可是当皇上可以掌天下人生死。”
“你以为掌天下人生死很好么?就算掌着他们的生死,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否则,便是暴君,自古亡朝者皆因百姓不满。”
“那……”
“还有什么?”靳允狄看着他。
靳云苍垂眸,琢磨了下说,“听父皇这么说,皇上真不好当。”
“是啊,不好当,当皇上,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有吃有喝,还有权,这种生活,朕向往了很久……”很久,只可惜,当初他不明白,现在明白了,想携手逍遥的人早已断魂。
看着他怔然的样子,靳云苍沉声说,“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叹声丢下话,靳允狄自顾离了去。
没人想到,一场风波还未起,就这么平息了。
离开贤王府,靳允狄看着安公公道,“如今天下该是真正安稳了吧?”
“皇上费心了。”安公公小声说。
靳允狄扯唇缓缓开口,“现在没朕的事了,朕要寻个地方好生休息。”
“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公主?”杨安死后三天,靳海容便剔了发,去庙里出了家,她已对凡尘一切不眷了。
靳允狄摇头,“不去打扰她清修了,朕另外寻地方休息吧。”
“是。”
瞅着老修,靳晨暗哑的声音说,“爹娘究竟在哪?”
“不知。”老修不好意思的开口。
这都多久了,他一向精明的手下们半点消息都没有,好像他们凭空消失了一样,真丢他的脸!
靳晨黯然垂眸,双眼渐渐矇眬。
见此,老修幽幽的道,“没有他们,不是还有我么,别难过。”
靳晨强撑着露出笑意看了他一眼,“我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修叹了口气,摇头离去。
直到他从面前消失,靳晨才呜咽着道,“娘,爹,你们究竟在哪?你们为何不回来?小鱼儿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娘,小鱼儿很想很想你……”痛楚的叫唤声在心里回荡,阮处雨徒然睁开眼,凌厉的眸子看向旁边。
没有,没有人,那么,刚才的声音是哪来的?
阮处雨不解的拧眉,她缓缓坐起,伸手抚向胸口处,在那触了触,方才,那个稚气的叫唤声是谁?
奇怪,真奇怪,为何会有个她不认识的声音出现在她心里头?是她的错觉还是……本体曾经的记忆?
“怎么在发愣?”好听的嗓音响起,科莫尔一脸笑意的朝床边走了过来。
看了他一眼,阮处雨偏头,淡漠道,“无事。”
耸肩,科莫尔捋着袖子产,“起床吧,陪朕吃早餐。”
“嗯。”冷冷应了声,阮处雨若无旁人的拿着床边的衣服开穿。
见她一点羞涩之意都没有,科莫尔挑挑眉头,“你先洗漱吧,朕去外头等你。”
阮处雨没吱声,穿好衣服后坐到梳妆台前等着侍女进来帮自己梳头。
陪科莫尔吃过早饭,阮处雨又在他的要求下,与他逛着园子。
一路无话的走了几步,阮处雨突然问,“我真的只有十八岁么?”
“什么?”科莫尔似没反应过来。
阮处雨眨了下眼,冷冷出声,“我真的只有十八岁么?”
“当然是真的。”科莫尔肯定的点头。
抿了下唇,阮处雨试探性的说,“可我看起来不像是十八岁的女子。”
科莫尔呵呵轻笑,“没关系,不管你看起来有多老,朕都会娶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以为她在担心他嫌她老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垂下眸,她轻声说。
眼中闪过一抹诧然的光芒,随即,科莫尔故做淡定的反驳,“生过孩子?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没成亲,你怎么会生孩子?”
沉默了下,科莫尔关切的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嘴,正想将醒来之前听到的叫唤声告诉他,可视线投到他身上的那刻,阮处雨选择了隐瞒,“我只是觉得我看起来这么老,一点也不像没生孩子的女人。”
“原来你是嫌自己长得太老成了啊。”科莫尔大笑,他握着她的手道,“我跟你保证,你没生过孩子。”
朝他笑了笑,阮处雨幽幽的道,“我想出宫走走。”
“行,朕让尔加带一队人跟着你,等你逛腻了就回来,知道么?”
“嗯。”
离开所谓的皇宫,阮处雨漫无目的地走动着,脑中不断的回想着之前那稚气的叫唤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声音会出现在她心头?
以科莫尔说的那样,她才十八岁,没生过孩子,那么也不可能有个孩子会叫她娘,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叫她娘?
不,或者她该问,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