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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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他让咬的,自该由他寻貂救!”医仙漠然开口。
老修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小公子让貂咬的?”
“这……”
见他吐不出话来,老修冲王松他们吩咐,“你们抓住他,咱们将这贼人送官严办!”
医仙瞅着老修冷冷的道,“我不是贼人!”
“管你是什么人,偷偷潜入永平夫人府中,你就是个贼!”老修淡定的说。
医仙拧眉,瞪着他道,“我是来找小鱼儿,让他救被他伤的那人的,偷入府中是我的错,可也有可谅之处。”
老修讥讽的看着他,“小鱼儿没伤人!他才四岁不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伤人?”
“人不是他伤的,是貂伤的。”
“既然是貂伤的,你找貂去呀!”老修嘴利的回。
医仙无语,“这貂是被小鱼儿指使的!”
老修掏了掏耳朵,“我不想和你转圈,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赶紧滚人,不然,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你……”医仙气得要吐血,他瞅着小鱼儿,眸光闪烁半晌,突然飞身朝他怀里攻去。
小鱼儿瞪大眼,还没做什么,他怀里的小白猛不丁跳跃出去,几个飞纵便逃逸了。
准备捉拿它的医仙脸色一变,欲追上去,突然想到什么,他冲小鱼儿道,“那分明是一只貂,想不到小小孩童,撒起谎来竟然面不改色!”
“你这老贼人!欺负我家小公子上劲了是不是?你比他多活大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你凭对什么对我家小公子大呼小叫的?”
医仙瞥了老修一眼,没出声,兀自追向小白。
没多久,他又返了回来,看着小鱼儿,他沉声开口,“我劝你带着那貂儿去治了宛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松,李浩,拿他去见官。”老修直接叫喝。
两人应声就朝医仙扑去,他却一个飞身跃起,消失在院中。
见此,老修跺脚喝,“什么东西!”
顿了下,老修看向小鱼儿问,“小鱼儿,没吓着吧。”
小鱼儿抿了下唇,没吱声,呐呐的进了房间。
见此,老修心里跟长了什么似的,他磨了磨牙,气哼哼的离了去。
一身怒意的离开阮府,医仙本想回无忧王府,又觉得自己没帮宛容抓到貂,没脸回去,斟酌了许久,他去了药铺。
直到近傍晚,医仙才回到王府,没在其他位置停留,他自顾去了宛容的房间。
“干爹,没寻到他对不对?”宛容失落的问。
医仙敛眉,“此事你别管,我来找你,是要给你一样东西。”
“干爹。”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宛容不由低唤。
医仙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道,“这里头有两颗药,一颗白丸,一颗红丸,白丸你自己吃,红丸给他。”
“是不是吃了王爷就会对我产生爱意?”宛容期待的问。
医仙点头。
宛容感激的落泪,柔声说,“谢谢干爹,我若能幸福,一定不忘干爹。”
医仙轻笑,“我又非是要你报答。”
“我知道。”她点头。
医仙拢了拢袖,“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嗯。”目送他离开后,宛容立即找来丫环,让她去寻靳墨言,说想见他,怕靳墨言不来,宛容甚至跟丫环说,以一个条件换他的到来。
对于她主动用条件来换,靳墨言自是乐意,听了丫环的话后,他没有犹豫就来了。
来时,宛容坐在房里的圆桌前,桌上摆了一桌的菜,还放了一个酒壶。
看着这情景,靳墨言淡淡的道,“你这是何意?”
“王爷不曾单独和我吃过一次饭吧?”宛容问。
“用一个条件换我来见你,就是为了跟你吃一顿饭?”靳墨言十分不解。
“是。”宛容肯定的点头。
靳墨言瞅着饭菜,笑道,“既然你诚心邀,本王就和你吃一顿。”
“多谢王爷。”道过谢,宛容自顾拿着酒壶倒酒。
靳墨言走上前坐下,淡淡的道,“本王不喝酒。”
宛容勾唇,“王爷怕我在酒里下药?”
靳墨言敛眉,“只是不喜欢而已,你别多想。”
宛容也不强求,吐声道,“那便喝茶吧。”
话罢,她吩咐丫环给靳墨言倒了杯茶。
瞅了那茶杯一眼,靳墨言垂了垂眸。
宛容似没发现他的样子一样,她拿着筷子朝一个鸡翅夹去,将之放到靳墨言碗中,宛容道,“王爷,吃个鸡翅吧。”
“嗯。”应了声,靳墨言将之夹起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宛容似很欢喜,继续夹菜,将每个菜都夹了一遍后,她拿过自己的碗舀了一些汤,递到靳墨言面前道,“王爷,喝些汤吧。”
靳墨言吃得不快,才动了几口而已,看着她,他淡声说,“你也吃吧,不要光给本王夹。”
“好。”宛容羞涩应声,夹着一根蘑菇嚼了起来。
靳墨言猜到宛容用条件换他过来,一定不会有好心,见她摆了一桌饭菜,他以为,她和那些女人一样,想对他下那种药,让他对她……
可没想到,他观察了半晌,宛容表情都很正常,而且桌上的东西里,似乎没有放了药的……难道他猜错了?宛容纯是想和他吃一顿饭?
第180章 讨厌你1()
这种疑惑,直到吃完了饭,还存在,看着面前表情淡然的宛容,靳墨言眯了眯眼,起身告别,“饭已罢,本王先走了。”
“臣妾拜别王爷。”宛容什么都没说,开口便送着他。
靳墨言点头,兀自离了去。
阮处雨回府后便从刘梅嘴里知晓了医仙来过的事,只是听她讲得模糊,她猜不出来者何人,直到问了小鱼儿,她才知道是谁。
沉默许久,阮处雨开口冲小鱼儿道,“他说你让小白咬了宛容,这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撇嘴,“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小白也不会咬她。”
“跟我讲清楚!”瞅着他,阮处雨定定的说。
小鱼儿鼓着小嘴,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包括小白变成人的事。
听完后,阮处雨久久未出声。
过了好半晌她才冲小鱼儿道,“明天咱们告御状去。”
“啥?”小鱼儿不解的看着她。
阮处雨勾唇,“我说,明天咱们找皇上说理去,让皇上帮咱们惩罚宛……侧妃。”
“可是爹爹已经让她跟我道歉了。”小鱼儿奶声奶气的说。
“那是他帮你讨的,娘会再帮你讨一次公道!”阮处雨冷冷出声。
小鱼儿眨眼,也不再就此事发表意见,而是问,“咱们要让小白去救宛侧妃么?”
“不救!”阮处雨冷哼出声,“想要人救还敢这么强势,他以为自个是谁!”
“可是……他救过我,他治好了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是我用命换的,不要觉得他于你有恩!再说,此事错不在你,咱们不救她也没错!”阮处雨轻声开口。
小鱼儿点头,他抱着阮处雨的脖子亲昵的朝她蹭。
阮处雨被蹭得痒痒,她不由发笑,抱着他的小身子道,“都多大了,还跟娘撒娇,羞不羞啊。”
“娘……”小鱼儿噘嘴喊。
阮处雨笑眯了眼,抱起他的身子吐声道,“咱们吃晚饭去吧。”
“嗯。”
翌日,阮处雨果然进宫去找皇上告状去了,当然,她并不是直接去找的皇帝,而是以德妃女儿的名义进了宫,找德妃说了发生在小鱼儿身上的事,德妃听罢,十分生气,当即寻了皇帝将这事和他说道出来。
她没有明言让皇帝惩罚宛容,只是气势咄咄的说宛容行事太恶劣,说她欺负她的干外孙,说她……
不用她说太多,原本就向着小鱼儿的靳允狄立即下令找来靳墨言,训了他好一会,让他严管宛侧妃,不准她再随意出府便要罢。
不曾想,靳墨言这时开了口,“父皇教训儿臣,说儿臣没管好宛侧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父皇这么生气,儿臣想知道理由。”
教训他的时候,靳允狄根本没说理由,他的原意是想敲打他,想他该知道此事,不曾想,他竟然会这么问他,靳允狄拧眉,“几天前宛侧妃将小鱼儿强拉进你府中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靳墨言点头。
“可不是已经解决了么?儿臣不认为此事该告诉父皇,父皇,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听出他态度不对,靳允狄冷冷的道,“怎么?你觉得有人将这事捅出来,丢了你的丑?”
靳墨言敛眉,“儿臣只是想知道这事是谁说给父皇的!”
顿了下,靳墨言道,“知晓此事的除了儿臣府中的人,就只有小鱼儿了,是他说的?父皇见过他?”
“是他娘说的!”靳允狄凝视他,淡声说。
靳墨言扯唇,问,“父皇,她此刻还在宫中么?”
“在。”
“儿臣要见她!”靳墨言沉声开口。
靳允狄瞅着他不悦的表情,斟酌了几秒后说,“好吧,你与朕一道去寻德妃,她此刻在德妃宫中。”
知道德妃成了自己的干姥姥,小鱼儿姥姥姥姥的叫个不停,喜得德妃直抱着他亲。
腻歪了一会,小鱼儿突然问,“姥姥,你待在宫里无聊么?”
“无聊……”德妃愣住,经了岁月的美眸呆呆的看着小鱼儿,好半晌,她才叹吁般说,“很无聊,天天年年守着这里,等着一个偶尔可能会来的男人出现,真的很无聊。”
“那跟我和娘亲一块出去吧,外头很热闹,有很多好玩的。”小鱼儿诱|惑着。
德妃轻笑着看着他,“本宫不能出去。”
“为什么?”他不懂,却很快就反应过来,“因为皇上不许么?”
“不是皇上不许,是因为本宫在此位,就得守此规矩,身为皇上的妃嫔,怎可随意离开皇宫,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该笑话皇上了。”
小鱼儿不懂德妃的悲哀,却能看懂她眼中的凄凉,他抿唇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姥姥真可怜。”
这话让德妃扑哧一下笑出声,她摸着他的小脸蛋道,“什么叫可怜?在外头吃不饱穿不暖是可怜么?天天被婆婆压着逼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可怜么?世上可怜之人太多,便不叫可怜,这是平常现象。”
“姥姥……”小鱼儿奶声奶气的唤。
德妃幽幽的吐着气息,“小鱼儿,不要觉得本宫可怜,若真觉得本宫可怜,便常进来看本宫吧,本宫喜欢看着你。”
小鱼儿没有立时答应,而是看向阮处雨。
阮处雨敛眉,缓缓开口,“娘娘,咱们最多只能一月进来一次,毕竟咱们只是娘娘的干亲。”
“既然是亲了,你怎么还唤本宫娘娘?该改改口了。”德妃温善的笑。
阮处雨眯眼,淡淡的说,“小鱼儿年纪小,改口尚能说是不懂事,可我不能没规矩,毕竟这里并非只娘娘和我们母子三人。”
德妃扫了眼立在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平静的道,“认干亲是皇上同意的事,你便是唤一声娘,也没人敢说什么。”
阮处雨轻笑,“娘娘,咱们心里亲就好,何必挶在名称上呢。”
“你这性子太固执了。”德妃无奈摇头。
阮处雨动唇,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屋里突然进了两个身影。
几人顿时偏头看去,见是靳允狄,德妃有些讶然,“皇上,您怎么突然来了?”
话一顿,她不悦的提高声音冲外头守着的人说,“怎的皇上来了没人通报?”
看着她,靳允狄淡淡的道,“朕没让他们通报。”
“皇上是想来个偷袭么?”德妃嗔问。
靳允狄眯眼,“可不是,听到你说无聊,朕便想听听你有何心里话。”
德妃身子颤了颤,放下小鱼儿便跪地,“皇上,臣妾有罪。”
“你有何罪?”靳允狄问。
德妃捋着袖摆道,“臣妾不该抱怨,请皇上责罚臣妾。”
靳允狄没开口,大步走到德妃面前,高高在上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你没罪,是朕这些年冷落你了,朕很愧疚。”
“皇上……”德妃双眼矇眬的泣唤。
靳允狄扶起她的身子笑,“朕往后会常来,朕也允你每一个月出宫三天省亲。”
“臣妾的亲……”早已不在了。
“瞎说什么,永平夫人不是你的女儿么?”靳允狄接声说。
德妃喃喃看了阮处雨一眼,眼泪再也藏不直,哽咽的声音道,“多谢皇上恩赐。”
靳允狄勾唇,拉着她坐到椅上,视线在满屋扫了一圈,这才瞅向小鱼儿。
一见他看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