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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年少ⅰby冯君(攻没安全感 h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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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龙观澜低下头。

  「明明是我掀了你的喜帕啊……是观澜你嫁给我,可怎么会是……我让你抱在怀中?」贺靖语带不满地嘀咕。「刚才你居然还抱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出了这个山洞,你可别跟别人说啊。」他的自尊小小地受到打击。

  龙观澜失笑出声,「好,我不会说。」

  岩洞里幽暗无光,极为安静,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相偎着。

  贺靖静静感受从后方传来的平缓心跳,忽然满足的叹了口气。「观澜,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快乐过,虽然有个霍清毓在追杀我,但我现在倒有些感激他了。」

  要不,他也不会有机会和龙观澜单独窝在这阒静的两人天地,不用担心外界纷扰。

  相较于贺靖的满足,龙观澜眼底却闪过一抹怜惜与心疼。「靖,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体内的燎毒,而霍清毓……我不会放过他的。」

  贺靖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往后勾住龙观澜的脖子,偏头吻住。

  「观澜……我的观澜……」热切地吮咬着两瓣依旧香甜的唇,贺靖狂烈地品尝着睽违三年的思念。

  曾经,他以为自己再没有拥抱亲吻对方的一日;曾经,他以为两人又要分离,想不到此时此刻,他俩竟能贴得这么这么的近!

  将舌头探入龙观澜自动张开的芳馥口中,贺靖急切地勾住他的舌头含吮舔咬着,逗得龙观澜呼吸急促不已。

  紊乱的喘息声回荡在岩洞里,暧昧而又激情。

  「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不知何时,贺靖已离开龙观澜的怀抱,转过身捧住龙观澜的脸热烈吮吻。「观……我真想……好想把你连皮带骨吃进我肚子里,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贺靖的唇覆在龙观澜唇上急促喘息着,随即重重一咬——

  「呜!」龙观澜低哼一声,疼得倒吸一口气。

  贺靖……咬他?

  嘴里尝到一股腥甜,龙观澜怔怔的抬眸,对上贺靖在黑暗里熠熠发亮的琥珀色双瞳,里头闪现的妖诡艳媚令他心魂一醉,只能怔忡望着,看着贺靖伸出舌头舔过他唇上伤口,表情煽惑而魅人。

  「靖……」舌头滑过伤口带着一股麻痒又和着微疼的奇异感觉,让龙观澜低喘一声。

  贺靖的眸也变得更深、更沉了。

  手指抚过挚爱的男人的颈子,慢慢往下游移;滑过他胸前凸起,抚上他柔韧腰身……贺靖倏地停下手,表情也瞬间变得哀怨无比。

  「唉——」颓然倒在龙观澜身上,贺靖可怜兮兮地大叹一口气。

  「……怎么了?」龙观澜一头雾水。

  「观澜你好可爱……我好想现在就吃掉你,可是、可是……我没力气做到最后啊……」贺靖咕咕哝哝地在龙观澜耳边抱怨,声音好不懊恼。「该死的燎毒、该死的霍清毓!」

  闻言,龙观澜先是一怔,旋即赧红脸失笑。

  听见他的笑声,贺靖立刻不满地抱怨:「你笑什么?你在嘲笑我没体力吗?」这回,他的自尊可是大大地受到了伤害!

  龙观澜只是抚着贺靖湿渌渌的黑发,低笑道:「那你今天就安分一点吧,先休息一会儿,待天明我们便离开。」

  贺靖虽然懊丧,可身子却是倦懒疲乏,只得扁着嘴巴窝在龙观澜怀里,在对方平稳的心跳里慢慢入睡。

  这夜,是三年来他睡得最沉、最安心的一夜。

  ***

  大清晨起来,龙观澜与贺靖便继续赶路。

  如龙观澜所料,霍清毓并未发现他俩栖身的岩洞,为免被对方埋下的眼线发觉,他们朝下游走了一小段路后,便循岔开的支流走。

  之所以不回爻楼,在于顾忌霍清毓埋伏中途,以贺靖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两人根本不是霍清毓的对手,只能先寻一处隐秘清幽的地方落脚。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聊着三年来彼此的情况,压根儿不像在逃命。秋日的阳光从枝叶间穿透,清风伴着啁瞅鸟鸣,令人身心舒畅。

  龙观澜走在贺靖身边,却忍不住忧心问道:「靖,你的身子真的不碍事吗?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这句话一路上他不知已问过多少回,可贺靖总笑着说没事,他不知道是贺靖碍于面子不让他背,还是真的没事?

  贺靖弯起唇,「真的没事,说也奇怪,我今天早上起来,倒觉得力气恢复了些许,也不像昨晚那么难过。」

  「真的?可昨晚明明……」

  「真的、真的、真的。」贺靖迭声保证。

  见龙观澜还是不放心,他唇角—扬,突然一个纵身跃上树梢,用力的东跳西跳,洒了龙观澜一头叶子。

  看对方表情愕然,他畅笑出声,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洋洋得意。

  「怎样?我说我有力气,便是真的有力气。」白色身影在枝桠间东窜西跳,灵动如同飞鸟,

  底下的龙观澜眉一舒,正要喊贺靖下来,却见对方笑声—歇,竟笔直从空中坠落——

  「靖!」

  他大惊,纵身要接住他,手才碰到贺靖的衣角,便被一把勾住,热切吻住。

  轻飘飘落了地,贺靖又吻了吻龙观澜。这游戏可真是好玩又增进情趣啊,莫怪非墨老爱假意从树上掉下来,好乘机吃师父豆腐。

  他眉眼含笑,「怎么样?要我现在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要了你也不是问题喔,想不想试试?」

  龙观澜又好气又好笑,俊脸涨得红通通的,他向来拿贺靖的惊悚玩笑没辙。

  但他可没在野地做「那种事」的喜好,连忙扣住贺靖探向他腰间的手,摇摇头。

  「靖,别闹。」龙观澜红着脸摇头,「咱们要赶路,得在天黑前离开这片树林,找到有人烟的地方落脚。」

  纵使贺靖此时看来无恙,仍需好好调养休息。

  但贺靖不依他,又伸出另一只毛手。

  才尝过他家观澜一回便一别三年——更别说那—晚他还受了伤,根本没办法好好尽兴。

  昨晚好不容易再度相聚又因为受伤没法子出手,所以他现在一定、一定要吃了他的观澜!

  但,另一只手又被握住。

  贺靖恼了,蛮劲一来便倾身要吻对方,可嘴巴都还没碰上龙观澜的唇瓣,肚子便发出抗议的呜叫;他一愕,简直不敢相信连肚皮都跟自己过不去!

  「我看……我们还是得赶路。」贺靖懊恼的模样让龙观澜失笑,握着贺靖的手便继续往前。

  得快点找到住户喂饱贺靖的肚子才行。

  一路上,贺靖只是乖乖走在他身边,期间都没吭半声,但俊脸一片别扭,闷闷地生着气。

  只要龙观澜眼眸觑向他,贺靖便立即把脸别开,像孩子一样扁着嘴巴。

  呜……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不过是想要抱他的观澜嘛,怎么好像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一样?肚子居然还饿得咕噜咕噜叫,害他又被观澜笑……还他的尊严来啊!

  快到傍晚的时候,两人终于看见炊烟,又走了一小段,在夜色来临前,总算来到一座位于半山腰上的偏僻小村。

  小村里的居民多是畜牧为生,自给自足、自成—片封闭的小天地,看见从外地来的贺靖和龙观澜,全都非常好奇。

  村长趋向前来,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仪表不凡的男人,以苍老的声音问道:「两位来到浮云村,有什么事吗?」

  龙观澜拱拱手,「实不相瞒……」

  「嗄?什么?」村长偏了下头,大声问:「你可不可以说大声点儿?我耳朵不好。」

  闻言,龙观澜忙加大音量:「老村长,舍弟身怀痼疾,所以我想替他找个清幽的地方养病,一路从南走来,觉得此地最为清幽雅致,想问问可有空下的旧屋供我俩承租?」

  听龙观澜赞美浮云村,村长笑开一张老脸。他喜欢这小子,旁边那小子虽然也不错,可脸就臭了些。

  「有有有,张婆她儿子和媳妇前年搬离咱们村子,到外地谋生去了,正好留下一间空屋,她老人家一直叨念着丢在那里养蚊子可惜,正好你们来了。」

  二话不说,他领着贺靖和龙观澜往村子西边走,一直没作声的贺靖忽然重重一哼。

  「怎么了?」龙观澜狐疑问道。

  「我之前明明是大哥的。」贺靖语带不满。「干嘛说我是你弟弟?」

  「你还敢说。」说起这个,龙观澜难得地板起脸孔。「靖,我还没为这件事好好罚你呢,居然让我白喊了半年大哥!」

  想起山神庙义结金兰那幕,贺靖忍不住噗哧一笑。

  「谁让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家观澜呵,正直得可爱。见龙观澜露出不快之色,他将脸凑近,在他耳畔轻声撒娇:「反正你在家都当大哥,让我这个没兄弟的过过瘾嘛。你别这么小气嘛,观澜。」

  「你啊……」面对贺靖的嘻皮笑脸,龙观澜只能叹息。「真是个小孩子。」

  莫怪先前他总觉得贺靖孩子气,原来年纪真的比他小了半年有余;加上贺伯伯的熏陶,更是十足十的长不大。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说着,在龙观澜圆润饱满的耳垂上轻咬了口,逗得他遮住耳朵红着脸轻叱:「靖,有人。」

  「他又听不见。」

  贺靖扮了个鬼脸,而此时村长也带着他们来到了张婆住处。

  龙观澜与张婆交谈了会儿,租下了房子,和贺靖来到距离几步之遥的简陋小屋里,里头难得地还保持着洁净。

  张婆见他俩和自家儿子年岁差不多、样貌又出类拔萃,心里喜欢,便替他俩备了饭菜让他们食用。

  然而当夜,贺靖却发起高烧。

  ***

  「还好吗?」龙观澜拧干手中布巾,擦拭着贺靖显现不自然红潮的脸。「张婆替你煎药去了,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将冰凉的布巾折成长形放在贺靖额上,龙观澜要走,却让贺靖紧紧揪住衣角不肯放。

  「别走……」贺靖用着仅余的力气死命抓住龙观澜。「上一回你也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走掉,再来就娶了封楚楚,不要我了……」

  贺靖声音沙沙哑哑的,眼神迷蒙,像在呓语,却夹杂着让人心疼的不安与控诉。龙观澜心一紧,重新坐回床沿握住他冰凉的手。

  「靖,我没有要走,我只是找张婆拿药。」还有前晚大夫开的药方子,他得快点弄到那些药材,好压制住贺靖体内的燎毒。

  「不要。」贺靖还是抓着他,执拗地重复:「这两天我过得太开心了,一定是在作梦,放开手之后你就会走了,我不要放,不让你娶妻……」

  龙观澜无法可想,只好暗暗祈祷张婆不会忘了搁在炉火上的药;幸好,张婆没忘记,不到一刻钟便捧着药碗走进来。

  「张婆。」龙观澜起身要接那药碗,无奈贺靖扯住他的衣袖不放。

  「观澜……」贺靖大概是病胡涂了,望着张婆皱起眉。「原来你要娶的是个老太婆啊?眼光真的是太差了,可是就算是老太婆我也不会让你娶的……」

  「靖!」龙观澜哭笑不得。

  「药煎好啦。唉,你这弟弟看来人高马大,身子却比姑娘家还要弱,你这个当哥哥的也真辛苦。」张婆把药碗放到龙观澜手上,嘴巴叨叨念念着。

  「谁是姑娘家了?」

  看来贺靖虽病得眼蒙了,可耳朵却灵得很。

  龙观澜将药搁在一旁小几上放凉,边扶着贺靖坐起身,边问身旁的张婆:「张婆,您可知道这村里有谁在最近会到燕京城去的?」

  「黄家有个叫阿壮的小子,隔三差五便会拿兽皮到城内兜售,前几天听说他又打了头豹子,说不定明天便下山去了。」

  「谢谢您。」

  龙观澜回过头朝张婆感激一笑,看得张婆目不转睛,忽然问:「你成亲了没有?」

  「我的妻子在半年前已经过世了。」

  「那可正好。」乡下人家说话向来直爽,张婆可没管啥安慰那套,径自兴致勃勃地问:「咱们这村里有个叫阿娇的姑娘,长得白白胖胖的又能干,身段可好了,你要不要?张婆我给你说媒去。」

  龙观澜一愣,一直抓紧他衣袖的手已转而搭在他腕上,用力掐紧;回过头,果不其然便看见一张醋意横生的俊脸。

  「不了,张婆,谢谢您的好意,我只想好好照顾舍弟,不想再成婚了。」

  龙观澜用眼神安抚着已气到发抖的贺靖,好不容易捱到张婆离开,贺靖早翻倒一缸醋了。

  「我讨厌她。」贺靖气得都忘了自己正发着高烧。「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也不是你弟弟,我是你的男人!」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担待些。」龙观澜柔声安抚。「况且我不会再娶妻的,靖你别乱吃干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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