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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无根攻略(完结+番外)by:殿前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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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个大好时机,显示自己的仁德。

  “也罢。”想到这里帛泠挥手:“此事临淮王虽然难逃干系,但念其是两朝老臣,就免死罪,除名流放庆州。其子萧彻一向温良,和此事并无瓜葛,就保留职衔,仍留在京城。”

  “至于萧旭……”在这一点上他还是颇为快意,俯身问了句刑部尚书:“谋逆之罪,该如何处置啊?”

  “当处以凌迟极刑。”

  “那便依律。”帛泠抬了抬手,看到堂下一直垂头的阮宝玉,突然间心念一动,问:“阮少卿,现在苏银何在?”

  “仍在大理寺收押。”

  “将他放了吧。”帛泠道,眼里光波涌动:“他检举有功,朕先赏他监斩萧旭,日后再做重用。”

虽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苏银小腿的伤处依旧很疼,如果站着,只能坚持很小一会。

  现在他端着酒碗,立在即将行刑的萧旭面前,已经站了很久。

  萧旭身形挺拔,和苏银一般高,眉毛很浓,不管哪个角度看都很飒爽,标准沙场男儿的模样。

  现下他就正看着苏银,目光灼灼,并不掩饰愤怨。

  苏银于是又将酒碗端高了些:“还请二公子喝了这碗壮行酒,大公子和王爷都不能前来送行,就只好苏银代劳。”

  “我现在不想喝酒。”过了许久萧旭才答:“我比较想喝你的血。”

  “二公子就不要为难苏银,这碗酒很烈,二公子喝了,一会行刑的时候会好受一些。”

  萧旭略顿,许是有些心动,终于说话:“那好,你喂我喝吧。”

  苏银连忙上前,将大碗凑到他唇边,等看见他眼里厉色时却已晚了,那厢萧旭已经张嘴,在他虎口死命一咬,活生生咬下了一块皮肉。

  “叫……”就在纠缠的时候苏银听见了这么一个字,很含糊也很轻,但千真万确是萧旭说的。

  他连忙张口,撕心裂肺叫了起来。

  “让我哥替我……,好生活着。”萧旭松了口,赶着他叫声连忙说了一句,开始时有些唏嘘,可最后四个字还是很干脆飒爽。

  苏银眼睛有些湿,就看见自己虎口的血落进酒碗里,萧旭又咬住碗边,一口吞了进去。

  下面的话萧旭骂得很大声,但他脑子发木,没怎么听清。

  无非骂他是条忘恩负义的狗吧。

  是该骂的。

  后面有人提醒,说是时辰到,他该回监斩台监斩了。

  脑子还是很木,他抬脚,走了没几步掉下刑台去,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台下观刑的百姓哄笑,这么多张面孔,他没有一张能看清,全是雾煞煞一片。

  凌迟,是要割三天三夜,三千多刀。

  他脑子里来来去去就只有一个“三”字。

  怎么一步步挨到监斩台他不记得了,怎么扔出行刑牌他也不记得,他已经魔怔,一下下数数,数着侩子手落刀的数目。

  每一个数目过去,二公子便要少一块皮肉。

  数到九十九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发疯,连手上的汗毛都在发抖。

  阮宝玉这时来了,站一旁看他半天,他也没发觉,仍然发木,很认真地数了下“一百”。

  阮宝玉只好叹口气:“我来是想告诉你,监斩并不是要一直监着,不是要监三天三夜,你如果不想看,现在就可以跟我走。”

  苏银“哦”了声,站起身,跟他走,走下监斩台,走出人群,走到一条长街,却仍然没停口,一直在数数。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一……

  阮宝玉跟在他身后,看他小腿又洇出血来,便问他:“你要不要坐轿子,我才领了俸禄,现在有钱。”

  苏银摇了摇头,走得也盲目,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大理寺附近。

  李延今天躲懒,回去吃了午饭又眯了会,也正好才到。

  三个人还差十步的时候李延肚子胀气,轰隆隆在里面滚雷。

  他瞧见阮宝玉,心想自己中午吃了黄豆又吃了韭菜,可千万不能浪费,于是连忙将腿子夹紧,三步并两步朝阮宝玉奔了过去。

  时间刚刚好,距离也刚刚好,离阮宝玉那异常发达的鼻子不足一尺,他心满意足,丹田往下沉气,将这个屁威风八面地放了出来。

  绝对很黄豆也很韭菜的一个屁,他闻见,阮宝玉闻见,苏银自然也闻见了。

  唯一没有皱眉的是苏银,他在这时彻底崩溃,人直挺挺往前,晕了过去。

  李延大惊,断没料到会出这种状况,说话都结巴:“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他……他……”

  阮宝玉皱眉,很严肃回他:“现在的状况是:你一个韭菜屁把人家臭晕了,你要负责把人家抬回家去,还要负责人家的医药和精神损失费。”

  “啊?”

  “别啊了,赶紧抱人找大夫。”

  “你也来帮忙。”

  “我还有事,很重要的事,我午饭还没吃,侯爷家的鱼还等着我呢。”阮宝玉继续很严肃地蹙眉,脚底生烟,一溜子早就没了人影。

  “侯爷……,我回来啦。”

  一进侯府大门阮宝玉就开始大嗓门。

  “侯爷正在接待客人,你还是先去吃饭。”接话的却是阮侬。

  阮宝玉“哦”了声,搓手直扑他的清蒸鲈鱼。

  帛锦本来并不爱吃鱼的,可自打他恬不知耻搬进侯府,府上就顿顿离不开鱼了。

  想着这个阮宝玉就很美,小酒就鲜鱼,越喝越有,渐渐就喝大了舌头。

  阮侬也不去私塾了,就立在旁边看他,阮宝玉喝一杯,他就骂一句:“淫贱!”

  阮宝玉心情正好,也不和他计较,冲他招手:“你知道什么是淫贱么?那私塾的先生莫非是吃干饭的,把你越教越傻。”

  阮侬哼一声,很奸诈地一笑:“我不傻,我晓得家里那火是你放的,你故意放的,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你每天晚上带我睡, 我就告诉你。”

  阮宝玉在心里问候了句他娘亲,正想上去教训他下,帛锦就到了。

  一有外人阮侬就顺毛了,装乖巧装得比谁都像,奶声奶气道:“爹,我去私塾了,你不用送我,我认得路。”

  说话走到了门边,居然又回头:“爹,你要记得你是属于娘的!”

  阮宝玉气厥,咬牙切齿,连忙抬头去看帛锦:“那个,小孩子不懂事胡说,那个……”

  “小孩子而已。”帛锦接一句,看阮宝玉喝得高兴,便也添了个杯。

  屋里这时没有下人,阮宝玉喝的有点大,就趁酒疯往帛锦那里死凑:“侯爷……,侯爷你除了好看还很智慧,真不愧是侯爷。”

  “你说什么?”

  “那天审苏银的时候侯爷没去,说是要去见一个人,我知道侯爷去见了萧彻。弃一子保一子,不管这是谁的主意,都是好主意,是最好的结局。”

  帛锦沉默。

  阮宝玉则继续笑,宝光璀璨:“王爷你不必承认也不必否认,心里的事未必告诉我。但我知道什么想些什么,却是一定要告诉侯爷的。”

  这句作为情话,无疑是非常动人。

  帛锦紫眸动了动,去看他右臂:“手怎么样?你一个状元郎,从此却不能写字画画,是不是很难受。”

  “没关系。”阮宝玉咧嘴,举起左手:“我不是还有左手。我可以练,那个那个,如果能画侯爷,相信不用多久,便能超过右手的。”

  帛锦低头,笑了一下,走过来牵他手:“那好,我密室里有纸墨,现在就可以去练。”

  去练,还在密室!!!!!!!

  阮宝玉幸福到没了边,嘴歪着,踩弹簧样走路,就差没蹦起戳穿屋顶了。

  密室很快就到,只差一个拐角,管家却叉出来,拦在两人跟前:“侯爷,永昌那边有消息传递过来。”

  “什么?”

  “是段子明知府,他说炸矿一事已经查明,不日就到京城,亲自向侯爷奏禀。”管家低头,规规矩矩回话。





第二十七章

    第四次H 靡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但是,很多不如意是自找的,比如——

  阮宝玉。

  听完这话后,皮比城墙厚三层的阮宝玉,应该继续抱住侯爷的腰,往密室里拖。可他脑筋搭错一根线,摆出稍高的姿态,客气道:“既然侯爷有事,我先回大理寺公干好了。”

  帛锦看阮宝玉,表情有点认真,丝毫没挽留的意思,只说了个字:好。

  “哦。”宝公子闷闷回道,脚尖开始默默刨灰,磨叽磨叽地向外挪去,心里恨不得将地刨出个窟窿,自己一下跌倒昏过去。

  想到主意,一回头,帛锦已经不见,他只好怏怏地出了门。

  好半天,才磨回到大理寺,宝公子心一个劲地泛酸,什么案子都没心思往深处想。

  反正是——非常非常地不爽!

  归根究底,他就认定,是这个段子明不好。诅咒这厮在千里之外,也能随时打喷嚏打到抽筋。

  “不过,早点回去,还能逮机会补偿。”灵光猛地一现,宝公子又开始精神,翻翻宗卷,随带给自己灌灌公家的茶水,毫不含糊。

  李延回转,见阮宝玉翘着腿,很不雅地在伏案用左手写字,歪歪扭扭,如蟹横爬,却也能辨认是:痨、瘟、瘁。

  还是拼那个“疒”字,还是在想那个巫师兔脑案。

  那巫师冤死大狱里,到现在还揪出没有真凶。

  李延想到这层,重重地叹了口气,宝公子抬头,“你说兔子脑,是不是毒药?”

  李延忙摇头,“那兔脑子假巫师吃过,没死。只是口渴,喝了不少水。”

  “兴许,他事先吃了什么解药。”宝公子不信,摔下一句话,“拿来,我吃吃看。”

  李延从来拗不过宝公子,心想兔子脑是腌的,大理寺保存得也挺仔细,压根没可能变坏。

  于是,不消一刻,一盆兔子脑就精准地放阮少卿面前。

  拖泥带水不是宝公子的作风,他立刻吃了一只。

  苦里带点涩咸,还不是一般地难吃。但是……没事。

  也许一只还不够药力,他继续第二只,第三只。

  眼瞧一盆要见底,宝公子突地张口,伸出隐隐发蓝的舌头,感觉非常难受。

  这举动,让李延万分紧张,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则比脑子更白。

  “你怎么样?”

  “渴!”要了他命的渴啊。

  李延忙将茶壶拿到他跟前,宝公子是很饥渴地一饮而尽。

  “还要!”

  很快,第二壶一滴不剩地见了底。

  “李延,你就不会拿个大点壶?”

  半柱香的光景,宝公子已经灌下了三十大水壶,两只眼珠都含水,水汪汪的,就是有点向外突。人一动,载满水的肚子也跟着晃,还股动劲,相当的排山倒海。

  “你……没事吧?”

  “没。”宝公子说一字,吞回一口泛出喉咙的水,“好似是没事。”

  李少卿气急败坏跺脚:“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要,我还要回侯爷那里吃饭。”阮宝玉慢条斯理晃着肚子,斩钉截铁地拒绝。

  回侯府,阮侬也开始折腾,刚吃完晚饭就说自己肚子疼,死勒着宝公子的脖子不放,就要他陪睡。

  阮宝玉只拿眼扫桌边的帛锦。

  帛锦皱眉,只问他,怎么今天吃那么少。

  “我没胃口。”一肚子的水,吃啥都不香。

  “那你早些休息去吧。”

  一句话,又让宝公子失落了半天,等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床上,听阮侬睡前教育,说他是他娘的人。

  真是他娘的人。

  呸!

  如果不是听说书院的先生长得很丑,宝公子一定提着菜刀,去质问:到底是怎么教他儿子的!

  三更过后,揪住宝公子头发的阮侬终于睡死,渐渐松了手。

  阮宝玉平躺在床,肚子还是荡荡得难受,心里又痒痒地想帛锦。

  所以,他很小人地爬下床,一路踮脚小跑,拐到了密室门外。

  强耐住自己摸黑偷情的心绪,宝公子顺顺草窝样的秀发,整好衣领,又想想,拉开了些,斯文扫地地露大半个香肩。

  夜风呜呜的,肚子里的水咕咕的。

  侯爷好人,大半夜门居然没锁,一推就开。

  屋内,只见帛锦赤着上身,散开发趴在床,一动不动。

  宝公子动情地呼唤了几声,帛锦没应声。

  房间灯火昏,紫烛刚刚烧尽,虽泯灭了最后的火星,残烟却搞得周围很香。

  好几十只蝶随了香,飞入密室,休憩避寒。昏暗的灯下,好几只停滞在床头木几的琴弦上,偶尔它们扇翅,气氛诡谲,靡废得让人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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