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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突出重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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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龙接道:“简团长肯定说黄师长的用意是好的,谁能想到朱海鹏能挖来一个犯了罪的密码怪才。于是乎,这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焦守志道:“真是神了。确实没再多议。”
  唐龙说:“败得太快,所以天才和蠢才也分辨不清,一切都只能照旧。我看该吃午饭了。”
  焦守志道:“要是正吃饭,军区首长来了呢?”
  唐龙冷笑道:“谁都吃喝拉撒,来就来呗。要是有个别体质差的晕倒在训练场上,那可就是大事了。”
  焦守志咬咬牙说:“吃饭。不训练就得闲着,闲着也得挨骂。英明这个角色难当啊。回到驻地就好了。”
  唐龙走几步,“斗得更厉害。”
  两个人跟着队伍,听着军歌往住地走。
  红军指挥所上上下下也都没吃午饭,仍在等待军区首长。两个馋嘴的女兵从炊事班拿了馒头和咸菜,躲在信息处理中心微机房偷吃。
  邱洁如扭头看看几个部下,挖苦道:“多能干呀!也不怕噎死了。”
  中士伸伸脖子,抹抹嘴,用手按按胸部,伸着脸问道:“有没有痕迹?”
  上等兵嚼着馒头,摇着头,突然又指着中士的脸,含糊出一串声音。
  中士说:“怎么回事?”又用手擦几下,把脸上擦出几道淡红。
  上等兵终于咽下那口馒头,吃惊地说:“班副,你,你抹口红了。”
  中士下意识地转一下头,瞪了上等兵一眼,“谁抹口红了,谁抹口红了,我这是涂的防裂唇膏,什么眼色!”
  上等兵捂了一下嘴,又弯腰捂住肚子,哎哟、哎哟叫了两声。
  中士幸灾乐祸地说:“叫你慢点,你不听,顶住胃了吧。吃一个就行了,贪!”
  上等兵说:“这什么鬼地方!弄得倒霉时间提前了好几天。来就来吧,还一阵一阵疼。这个该死的演习。”
  中士不怀好意地笑笑,“提前了好哇,要是推迟了来,更急死你。刚到演习区,你那个白脸小连副可是约你出去过。”
  上等兵正色道:“班副,这事可不能瞎说。”端起一个缸子,咕咕地喝着凉开水。
  邱洁如依旧看着窗外,狠巴巴地说:“喝吧喝吧,倒了霉又吃凉馒头又喝凉水,疼死了也不屈你。”
  中士笑着凑过去道:“队长,你耳朵真好使,喝水都能听到。你说,军区首长不来,咱们是不是就不能吃饭了。哇,范司令又在那里一个人玩沙子了。”
  邱洁如扭过头,恶狠狠地说:“给你教过多少遍,这是做沙盘。沙盘叫做沙盘,就是因为最早的沙盘是用沙子做的。”
  中士说:“这回我一定记住。队长,这两天你的脾气也太大了,饭也不好好吃,这样会伤身体的。哎,你看,那个女记者又去了。你说她会不会看上范司令了?”
  上等兵也过来探头凑热闹,嘴里说:“明摆着的事。范司令要啥有啥,左看右看都像一座山,怎么靠都靠不倒。男人这种年龄最有魅力,事业事业有成,经济也有基础,还知道心疼人。人家秦记者是北京人,当然……”
  邱洁如转过身子,红着脸看着上等兵,“你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哇!”伸手关了窗子,“以后再这样议论首长,小心我处分你。记者来采访演习,这演习完了,不知糗在这里干什么。”径直走出了屋子。
  秦亚男滞留在这里不走,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陪陪范英明。身为大报记者,身居北京这种大都市,秦亚男见过的优秀男人早可以以营为单位计算了。自从和拿到美国绿卡的前夫分手后,秦亚男很少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观察了解一个男人。范英明突然间对一堆无生命的沙子这样着迷,秦亚男有点吃惊。她很自然地把范英明做大沙盘看成是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排泄心中大苦闷的一种方式。秦亚男走过去一看,大沙盘又比两小时前多了十几个山头,山头间环着的一个平坝也清晰可辨了。
  秦亚男问道:“演习已经结束了,你做出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范英明道:“我有一个预感,早晚还要在这里进行一场演习,区域应该像我做的这么大。这支部队恐怕只能到这块平原的边缘,才真正感到危险。”
  秦亚男不客气地说:“那时候,你恐怕早不是红军司令了。”
  范英明指着指挥所所在的位置道:“这支部队被群山、河流重重包围着,从哪个角度突出去都很难。但它不能就待在这里老死。不管是谁带领这支部队,必须把它带出去。我终于真正明白了这一点。”
  秦亚男道:“你能不能解释清楚点?”
  范英明搓搓手道:“我必须面对这个现实。譬如说,我以一个助手的身份,把我做沙盘的所得贡献出去。”
  秦亚男无可奈何地说:“和你谈话真累人。我这么问问你吧,如果军区首长永远不来,你们这顿午饭是不是打算不吃了?”
  范英明说:“骑虎难下。这顿饭现在不能吃,”抬腕看看表,“如果正在吃,军区首长飞来了,你怎么解释两点半才开午饭这件事?所以只能等下去。你是不是饿了?我这个司令还是有权让你先吃这顿饭的。”
  秦亚男道:“你也太小瞧我的忍耐力了。这么等下去,也真没意思。”
  范英明道:“你要回北京,我马上可以给你派车。这些天实在太委屈你了。”
  秦亚男说:“演习结果都不知道,我回去怎么好交差。”
  范英明道:“实话实说。一个满编甲种师,只支撑了三十三小时四十二分,就打白旗投降了。担任败方司令的人叫范英明。”
  秦亚男生气道:“你就不能正正经经说句话?何必非要打碎了牙齿朝肚里咽不可?”扭头走了。
  这时候空中终于传来了直升机的引擎声。指挥所像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顿时活了起来。黄兴安、刘东旭都强打着精神,走出来迎接军区首长。飞机里只走下来赵中荣一个人。黄兴安、刘东旭和赵中荣握了手,继续朝空中张望。
  赵中荣说:“别看了,就来我一个。秦司令、周政委已经回军区了。方副司令和陈军长回了‘军指’。这架飞机还是朱海鹏给我派的。”
  黄兴安忙问:“出了什么事?”
  赵中荣边走边说:“没有来你们师的安排。进屋再说吧。”
  一进作战室,黄兴安就拉把靠椅放到屋子中央,把赵中荣拉过去坐下。
  赵中荣打开文件夹,取出一叠纸朝黄兴安手里一塞,“这是你们发过去的演习情况汇报。方副司令有个评价:A师失败像是天意。军里派工作组来帮你们总结演习情况,我今天来打前站。”
  范英明拿着毛巾擦着手道:“搞完总结呢?”
  赵中荣说:“三天后,也就是二十二号,团以上军官到‘军指’开会,方副司令作动员,开始准备第二阶段演习。”
  黄兴安马上拍了一下巴掌,“英明,英明,决策太英明了。我们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打个翻身仗。”
  赵中荣伸手扶正了眼镜道:“黄师长,蓝军可不是从前说的那种蓝军了,谁是太子谁是书童,难分难辨了。你们师可得小心呀。”
  范英明走到门外喊道:“开饭吧。”
  黄兴安匆匆吃了两口饭,单独约了赵中荣出去散步。
  黄兴安刚一出指挥所,急忙问道:“赵老弟,上头的意思是什么,你先给我透个底。”
  赵中荣道:“看你想听什么话了。”
  黄兴安说:“当然是想听有用的话。”
  “这回看来是动真的了。军区首长对蓝军评价之高,连军长都没想到。所以,跟上形势发展就特别重要了。”
  “你别扯太远了。我现在的处境不太好,你要拉我一把。”
  “你的处境不是一般的差。”
  “你听到上边说我什么?”
  赵中荣道:“你想继续指挥A师演习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你还得把属于你的责任都承担下来。再洗下去,恐怕更糟。话,我只能说到这种程度。”在河堤上坐了下来,掏出烟点上,“你是该下蹲下蹲了。”
  黄兴安挨住赵中荣蹲了下来,拣起身边的小石头朝河摊里扔着,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会在一场演习中出大事,在这个位置上辛辛苦苦干三年多,都白干了。”
  赵中荣叹道:“如今能干还不行,还得会干,还得巧干。朱海鹏赶上了科技强军这个潮头,踩着你们师,一下子成了大明星。以后他只要不经常上错床,谁也挡不住他了。”
  黄兴安不无忌妒地说:“常少乐也算歪订正着,他那两把刷子,主要是早过了时的两用人才的办法。你说过时了吧,一遇朱海鹏这种能人点化,又成了香饽饽。亏得他是五十二三的人,没了年龄优势。”
  赵中荣意味深长地说:“你把这个问题绝对化了,对你自己面临的危机估计不足。如果范英明下一阶段打了胜仗,你想保这个位置,怕难了。”
  黄兴安怔了一会儿,“上边还会让他继续当司令?这次失利的过失也有他的份儿,上边会考虑的。”
  赵中荣站起来,一侧身便看见了正和几个人围着大沙盘指指点点的范英明,兀自笑了,“黄师长,那个大沙盘你不会看不见吧?如果不派人来当司令,上面只能用他,用他就得牺牲你。说不上你死我活,也差不多吧。这话,咱们就哪儿说哪儿了,听不听在你。”
  黄兴安问道:“你愿不愿意来?”
  赵中荣笑了起来,“我能来吗?蓝军的什么秘密我不清楚?不过,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黄兴安间:“谁?”
  赵中荣说:“训练部长童爱国。演习还没开始,他就去参加了训练部长研究班,这两天就回来了。他来了,你和范都当他的助手,问题不都解决了?”
  黄兴安问:“这种大事,都是上头定的呀?”
  赵中荣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刚才就算是我以工作组成员的身份找你摸情况。我得去找刘政委谈谈了。”走了一段,又扭头道:“下一阶段演习,按现在态势继续,你们得把一团撤回来。明天,两军‘被俘’、‘阵亡’的人员归建。”
  黄兴安跳下河堤,漫无目的地在河滩上走。天阴了下来。
  黄兴安辗转反侧大半夜,决定再搏一搏。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等着这次演习成为自己军旅生涯的滑铁卢,就太嫌懦弱了。如果真是战争,黄兴安如今只能待在一座战俘营,或者是战犯管理所里,军旅生涯也就戛然而止了。可这终归只是一场演习,黄兴安回到了A师师长的位置上,那些“阵亡”的人也都“复活”了。也就是说,真正的实战,是任何形式的演习都无法彻头彻尾彻里彻外模拟的。演习可以把激烈的实战外在形式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但无法真正显示战争中的利害关系和利益分配方式。既然演习的规则能让黄兴安再回A师,他就不能以默尔而息的雅量,把自己由鲜花变成一片绿叶来衬托另一朵鲜花的娇艳动人。第二天早上,黄兴安以巡视各团防务的名义,带车出发了。师长这两个字的全部内涵,有时候就存在于这种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式的出巡上。路过几支独立部队,黄兴安都停车做了短暂停留。干部、战士看他的眼睛依然充满着艳羡和敬畏。他仍是师长,而不是被释放回的战俘。部队的心态又给了黄兴安几多自信。到达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地二团,黄兴安完全找回了往日做师长的那种感觉。
  简凡忙不迭地迎了过来,拉车门的时候,也没有忘了把手伸在车门框上方,以防碰了黄兴安的头,亲昵的话语伴着这些动作响着:“师长,你该事先打个电话,你看,一点都没有准备。你慢点,这点路很不好走。”
  黄兴安微笑着,伸手随意拍拍简凡的肩,“到了你这里,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还要准备什么。不经点事,不知道哪是真情哪是假意。”
  到一间简易房里坐下,黄兴安看看伫立两旁等着侍候他的两个战士,没有说话。
  简凡心领神会,摆摆手说:“你们出去吧,我和师长要谈重要事情。在外面盯着,闲杂人不要来中途打搅。”
  战士跑步出去,随手掩了门。
  黄兴安呷口茶水,说:“这演习还要搞下去。”
  简凡说:“昨天下午已经通知了。不搞,谁也下不了台。”
  黄兴安道:“我昨天晚上又向赵处长说明了你那天行动的必要性。还是有人揪住不放啊。”
  简凡道:“范英明也太仗势欺人了,想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人嘛,是感情动物,谁都讲究个远近亲疏。实话实说,那天要是只抓了范英明,我也不会带人去救。”
  黄兴安站起来走动着,“这些我都记着呢。问题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呢,一个泄密,一个限制红军司令行使职权,一线是待不下去了。上边又暂时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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