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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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迦,我们无路可退了!”
安德鲁就站在我的身旁,他的声音在颤抖,从来没有见到他会如此的害怕。这么炎热的环境中,他在不住地颤抖,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这四周不仅仅只有那勃艮第人,就连我们的士兵,他们也一样,四处逃跑,可是被火焰堵住了去路。被火焰燃烧的士兵,他们尖叫着,跑过河滩,跳进了缓缓流淌的莱茵河,被看似平静的河水带到了远方。
“弗米欧!布里斯!”
我又想到了那两个家伙,这两个陪着我一直走到现在的士兵,他们都是不可多得人才,不能够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死在这里。我不停的呼喊,可是四周除了那震天的惨叫声以外,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回应。我不甘心,一遍遍地呼喊,哪怕是嗓子喊哑也在所不惜。
“够了,卢迦!”
安德鲁拍着我的肩膀,他叫我停下。
“别喊他们了,顶多是一起死去!”
我目视前方,就看见零零散散的一些勃艮第人,他们放弃了对我们的进攻,转而调转矛头直指在树林的罗马军团。他们不顾一切的冲锋,足够靠近了,仅仅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但是,梭镖跟箭矢如同雨点一样倾泻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勃艮第人满身都是箭矢地倒下之后,再也没有敢反抗的人了。
“咔咔咔。。。”
又是一阵木头撞击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半空中再一次飞起那翻滚的油桶,我看向四周,不禁苦笑,因为再也没有能够躲避的地方。
“卢迦!”
安德鲁大喊着,一把朝我扑了过来,就在这时,一个油桶就在我的脚下炸开。
“轰!”
我的眼前瞬间被那火光闪的睁不开,身边的温度瞬间升高到一种无法忍受的炎热,我感觉我的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在燃烧,朦胧当中只见安德鲁挡在了我的身前。
“砰!”
我与安德鲁摔倒在潮湿的河滩上,安德鲁一动不动,他的背上因为替我挡下了爆炸所以沾上了油而燃烧起来。
我不敢迟疑,可以说整个战斗下来只有这一次我是表现的无比清醒。
我慌忙拍去两臂上燃烧的火焰,立马去检查安德鲁的情况,只是用手指触碰他的人中,嗯,还有呼吸!
他背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燃烧,四周那惨叫声越来越少,那火焰并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反而顺着地面上的油腻蔓延过来。
现在整个世界就好像只有我跟安德鲁,安德鲁昏厥了过去,也就是说,差不多周围,只剩下我一个人。
绝望,那股从心底涌上来的绝望在此刻占据了我整个人的躯体,我蜷缩在火焰当中,那火焰就像是要吞噬我地野兽。只不过在它猎杀前,它要先试探我这个瑟瑟发抖的猎物。
我含着泪水,不停地拍打着安德鲁背上的火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火焰怎么也拍不灭。我这才明白我不能再这么干耗下去了,必须有一个可行的办法让我俩出去,哪怕就只有安德鲁一个人。
慌乱中,我看到了我还有安德鲁手臂上的盾牌,在触碰它们的一瞬间我的眼前就立马涌现出当时第一次与安德鲁相遇时的场景。野狗,嗜血的野狗,这一次是吃人的火焰。我渐渐明白了我该怎么做!
“安德鲁,我们走!”
我迅速解开了我与他系在身上的盾牌皮带,右手抓住安德鲁身上的锁子甲,虽然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左手拖着那两面盾牌,两腿蹬着泥土,就像一只蠕虫一旁,一点点地朝着莱茵河蠕动。
近了,我的背部被瞬间打湿,那河水的浪花就像是无数只冰凉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脊背,这跟我被热浪拍打的干涩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迫使我加快了速度。
渐渐的,我的上半身浸泡在水中,我卖力的扭动身体,将趴着的安德鲁也拉进了莱茵河当中。
“咳咳咳。。。”
安德鲁呛了口水,引发了剧烈的咳嗽,我赶忙将他翻了个身,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不呛死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身上锁子甲的重量,一进入水中就立马下沉,这时阔盾就派上了用场,我拉住皮带,将阔盾拖了过来,安德鲁一个,我一个。
死里逃生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感觉到爽快,可是这并不能让我露出笑脸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逃跑()
就算是进入水中,我的脸还是有一股刺痛感,我确信,我脸上的毛都被烧光了。
不仅是脸上,我的的喉咙因为干渴也像是快要冒烟了一般。我屏住呼吸,将脸沉在那水中,也不管这水是否干净,我大口吞咽,直到那种痛苦的感觉缓解为之。
“卢迦,卢迦。”
安德鲁躺在盾牌上,因为太重了,盾牌只能托住他一张脸浮上来。他张着嘴巴呼唤我,可是就在那一张一合的情况下,河水就一股一股的从他的口中灌入。
我的左手紧紧地抓住我跟安德鲁身下那两个盾牌上的皮带,并用右手抓紧安德鲁身上的锁子甲,硬是将他往上提起来几厘米,这样就不需要他这样不停地喝水了。
“卢迦,疼!卢迦,我的背好疼!”
安德鲁呻吟着,禁闭双眼,眉头紧皱,看上去真的非常痛苦。我抚着他的胸脯,自己也明白这样的做法并不能减轻他背上所带来的痛苦。他喘着气,可是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呻吟着,眼睛缓缓地就要闭上。
“忍一忍,安德鲁,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我卖力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为的就是阻止他睡着,谁知道这么睡下去了,还能不能再次醒来。我俩就这样,躺在盾牌上,顺着流水,缓缓飘离了那片火海。
“快看,他们在那里!”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河岸上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拉丁语,我就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两个罗马骑兵,一个人正指着我跟另一个呼喊。
我刚想给他们打个招呼,希望他们能够给予帮助,可是手伸到一半,我停下来了。
“他们一定不是来帮我们两个的。”
我自言自语道,眼中,他们两人的所作所为确实印证了我的说法。
他们反手持那短骑枪,冲我招手并大声呼喊道:“喂,百夫长,我们是来帮你们的,快划过来!”
我才不会上当呢,虽然他们远远地看上去真有那么想帮助我跟安德鲁的样子,可是反手持枪代表着什么,我想也不言而喻,用惯梭镖的咋样都知道。他们俩只不过是想让我靠近点用那骑枪掷过来杀了我吧。
还没有等我做出任何的反应,他们两个却着急起来,只见他们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地来到河岸边,跟着我俩一路小跑,还不停地挥手道:“喂,百夫长,快过来啊,快过来啊,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这一声声招呼听得我都心虚,本在火海当中时你们见死不救,现在死里逃生的我怎么可能再一次信任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打着罗马军团旗号的人。
在他们的呼唤下,我并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路小跑。
“他妈的,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
眼看我们越来越远,完全没有任何听他们话的意思。气喘吁吁的二人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出来,对!骂的对,这才是你们两个本来的模样!我冷笑着,卖力地伸出右手朝他俩挥了挥手并大喊道:“两个蠢才,回去告诉安东尼,fuck you!”骂完之后,我的心里那口恶气出了不少,顿时感觉那股疼痛都缓和了。
那两个骑兵显然是被我的一番羞辱给激怒了,他们反手抓住的骑枪这会儿终于派上了用场,只见他们将骑枪架在肩头,也不在乎能不能投掷多远。
“呼!”
就看见他俩朝着我跟安德鲁的方向猛地掷了过来。
“啪啪!”
那骑枪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窟通”一声落在了我身前几米的距离,还是木棍先着水的。就算是击中了我们俩,也不过是多上一块淤青而已。因为矛头的质量重,密度大,所以木柄浮了上来,矛头沉了下去,我顺势抓住一根骑枪,右手握紧木柄,拉到身旁。
那两个站在河岸边上的骑兵伫立在原地良久,大概是即将到手的功劳就这么眼睁睁地远去而叹气吧。他们放弃了的追逐,不知道为什么,放着马不用,非要跑。
河流就这么静静的流淌,将我俩越带越远,那两个骑兵渐渐的只有火柴棍那么小,他们回头了,看样子是回去汇报情况去了。此时四周再也没有一个人影,霎那间就像是回到了史前时代一般。空洞的森林里不时传来鸟叫,那声音在莱茵河的两边不住回响反而更加幽静了。
“卢迦,我冷。”
安德鲁在一旁呻吟,我赶紧拉扯皮带,将他拖到我的身边,我俩就像是两片树叶一样静静地漂流,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海吧。
我试着用手里的骑枪作木桨那样划了划,试图让我们两人靠岸,但是这个细长的棍子完全没有任何的阻力,对于我们改变方向没有任何的帮助。我只有一只手,那力量更是微不足道,试了几下,我终于放弃了。放下骑枪,我左手扯住皮带,右手试着做游泳状向着南边的河岸游去。没有作用,仅仅是划了三两下就让我气喘吁吁的。
“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哼唧着,再次张开酸痛的右臂,没有用的,就算是我再用力,那河中的水浪总是能把我推回中间的位置,我不甘,再一次,再一次!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可是现实总是给我以响亮的耳光,一次又一次,我的心里那为自己打气的声音也越来小直至听不清楚。
我再也没有更多的力气了,仰躺在阔盾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连那火焰燃烧起来飘浮在半空中的黑烟都被那层层叠叠的密林阻挡而看不见丁点。我想我已经漂到足够远的距离了。冰凉的水让我不禁颤抖不已,身体里热量以惊人的速度流逝,而且还在不停地加快。
我不再挣扎,不住微微颤抖的右手从安德鲁的脖颈后面伸过,搭在他的另一边肩膀上。就这么轻微的动作我都没有更多的力气了,安德鲁呼吸微弱,渐渐闭上了双眼。
“喂,我的朋友。”
我也没有力气了,说话的声音更像是蚊子一般,眼皮子越来越重,四周的事物也在我的视线当中越来越模糊。
“跑不掉了!”
我放弃了最后一点求生的欲望,因为寒冷跟体力透支让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还余下那点意识之余,我这才冷静下来,在睡去之前我想还不算太晚。
我在内心里苦笑,想本来自己有天大的本事,都是百夫长了,更是有埃提乌斯罩着,想那也不能够随随便便遭人暗算。但是我以为总是我以为的,我最终还是败在了安东尼的手段下,现在就在这河面上一点点地流逝着生命,这就算是我的归宿吧,我缓缓闭上眼睛,将那眼前一片朦胧彻底阻断。
认命了,我认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活下来()
黑暗,混沌,这是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被包裹上的感觉,我一度以为我的生命力已经流逝殆尽,进入了死亡。
只不过这一次我再一次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上帝想折磨我,并不像让我这么痛痛快快地死掉。
整个过程就像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木制的帐篷顶,上面铺满了羊皮,低下头发现我躺在一张羊皮毯子上,身边燃烧的是一处不小的篝火。身上的衣服还有锁子甲还是潮湿的,我起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抚摸着还有些寒冷的锁子甲,心想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我刚刚从河里出来没有多久,那么这里是哪?安德鲁呢?一系列的问题使得我隐隐不安。
伸手再摸腰间,那骑兵剑仅仅剩下剑鞘,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想到我把剑丢到了战场上地那片火海当中。然后呢,盾牌,骑枪,这些玩意也没有了,想必这救我的家伙也不是傻子,现在我除了放在床头的百夫长角盔以外,真的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放身的家伙。
我挣扎着起身,用手揉了揉早已经烧光了的眉毛,戴上头盔,跌跌撞撞地走到帐篷前,这个帐篷没有门帘,所以外面的一切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处密林,中间的空地中有一处空地与几个帐篷,这是一处小小的聚集地吧,中间坐着几个女人,她们穿着粗布衣服,甚至连我在卢迪南等地沦陷区看到的穿的都有些破烂,这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他们都是蛮族。这五个(我仔细数了)女人年龄都差不多,可以从黑色或的发色看出来正值豆蔻年华,并且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