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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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位,您这是在诋毁我,恺撒,我不允许你如此!”
说完,尤多利亚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而去,侍卫们都在看着卢迦,毕竟尤多利亚是卢迦的女儿,她的一举一动可不是这些贵族们能够约束得了的。
所有人都在纠结着,他们时不时的望向卢迦,希望卢迦能够给他们一个指示,至少让他们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可是卢迦到底是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这让所有人分外为难。
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尤多利亚,这个十几岁的女孩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万神殿,这一切就像是梦幻一般,在此的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卢迦,这一切已经失败了。
“她似乎并没有从其中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这时候,利奥的声音在卢迦的身后响起,卢迦回过头来,看着躲在神像之后的利奥。
“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不明白这一切,我试图跟她解释,可……”卢迦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像利奥说明这一切。
“哦,是的,是的,我都亲眼看到了,是的,这一切都非常迅速,快到还让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利奥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卢迦来到中央放置着奥古斯都屋大维雕像的阶梯并缓缓坐下。
这时候,很多侍者们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他们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这一地的狼藉,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已经布满了酒渍。
为什么多神会在罗马的境内堕落,直到被基督取代,这可能也包含着或多或少的意义,这可是万神殿,对于信奉奥林匹斯诸神的罗马人来说可谓是神圣的地方。
可是罗马人是如何对待这里的?
他们将美酒带进来不是进贡诸神而是堂而皇之地举杯喝进自己的肚子里,带着不知从哪个酒馆里接来的女人,头戴新鲜的桂冠,赤裸着身体,手持酒杯,在诸神的见证下展示人最基本的欲望的集中爆发。
“看看吧,这些放荡之后留下的痕迹!”利奥指着这些酒渍污秽,对卢迦说道:“这里可不是一个可以好好交谈的地方,更何况你将这里作为跟她交谈的地方不会觉得非常不敬吗?虽然尤多利亚是你的女儿,可是现在的她可不这么认为。”
“是啊,有时候,我确实是太过于着急了,毕竟,这一切,我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卢迦摊开双手,苦笑着,这一切所表现出来的尽是无奈,他不知道还怎么进行下一步。
“您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恺撒!”
“怎么会!”一提到放弃,卢迦一下来了精神,他猛地抬起头来,双拳紧握,正色道:“这一切都是我答应李基尼娅的,更可况,尤多利亚是我的女儿,我可不允许她成为瓦伦提尼安的政治棋子而嫁给那个野蛮人!”
“如果您要是像现在这样的口气跟态度跟尤多利亚解释清楚的话,可能她还会站在这里,将信将疑地盯着你,她一定会相信您的。”
“哈,您就是在取笑我,papa!”卢迦干笑了几声,终于安静下来,他看着神殿外的天空,目光当中充斥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果我能够将她带回去,让她能够和她母亲在一起,继而是为她找到一位优秀的,合适的贵族男孩,哪怕是让他继承我的位置成为下一任的奥古斯都。”
“您变了,恺撒。”利奥望着卢迦,目光中充斥着忧虑,“这可不像您,您一切可没有这么,这么富有人情的味道。”
“哦?”
“当时的您可是一把锋芒毕露的长矛,就像是我给予您的朗基努斯之枪一般,可是这几年过后,您竟然变成了一面盾牌,学会了庇护,我真的后悔将那面盾牌给埃提乌斯了。”
“哪面盾牌?”
“安东尼的庇护。”利奥淡淡地说着。(安东尼,五贤帝之一,因为在他执政之际建立了很多对于孤儿的福利院,并且没有发生战争,元老院为他铸造了一面盾牌,名字就叫“庇护”。)
“您跟埃提乌斯是被称之为罗马的长矛还有盾牌,现在盾牌依旧坚固,可是长矛看起来却有些驽钝了。”
“可能吧,可能吧。”卢迦轻叹了一口气,“您是在嘲笑我当初征服了无数的部落,收复了大块的罗马人土地,可是却在这里,连一个小女孩都解决不了。”
利奥只是看着卢迦,笑得意味深长,接着他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而去。
卢迦并没有阻拦利奥,想必这个时候,教皇大人也应该离开了,这毕竟是卢迦自己的事情。
“哦,我倒是忘记了!”利奥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这时候他的手中竟然多了一封羊皮纸信,“这是一个年轻人给我的,他说务必要递交到您的手中,恺撒。”
“连您都如此信任他,那么我必须要好好看看了。”看着那信,卢迦点着头,微笑着。
利奥将其递交给身旁的马列尼乌斯,继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万神殿。
第八百三十一章:故事的结束()
“所以,我就看了那封书信,找到了这里。”卢迦右臂放在桌子上,五根指头不断敲打着身前的木桌,发出“哒哒哒……”地声响。
房间里安静地出奇,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这处不大不小的简陋房间当中,好在是接替了那熄灭的油灯,将这屋子照亮。
酒壶早已经见底,剩下的,只有两只装满最后葡萄酒的杯子以及早已经油尽灯枯的油灯。
这个年轻人依旧看着卢迦,他在努力表现出自己在很努力地听卢迦的回忆,生怕在此其中遗漏了什么。
尽管他的双眼通红,甚至能够在这照明并不是太过于全面的房间当中看得清楚他眼睛里的血丝。
“这便是我的故事啊!”卢迦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伴随着急促地喘息声,是的,他是如此地疲惫,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能够跟一个人整整聊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哦,哦,结束了吗?”这年轻人这才迟迟回过神来,他连忙坐直,像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非常抱歉,恺撒,我,我打扰了您宝贵的休息时间,我只是,我只是非常好奇,好奇您的生平,毕竟,在罗马,最为权威的史诗歌者都不能够歌颂出您的生平。”这个年轻人语速越来越快,从侧面可以看得出他的语气是如此地激动,甚至能够看得到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眶当中透露出晶莹地泪珠。“我,我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听到恺撒您亲口诉说自己的生平,哦,我的上帝啊,这是如此,如此巨大的荣幸,我,我简直,死而无憾!”
“嘿,你可不允许说这样的话。”看着这个年轻人喜极而泣,卢迦连忙安慰道:“你还年轻,知道吗?孩子,你以后的道路必然布满荣光,可是现在,知道了奥古斯都的密事,你更应该好好活下去,不然,我这一天的力气就白白浪费了!”
“是,是的,是的,恺撒!”年轻人不住抽噎着,渐渐擦拭着自己眼眶中不断流出的泪水,“我应该好好活下去,不应该辜负恺撒您的期望。”
“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年轻人。”
“西多尼乌斯。阿波利纳里斯,奥尔良人,我在奥尔良的街道上看见过您,并且在沙隆战场上看到您的胜利,所以我就四处寻找您的故事,从奥尔良,卢迪南,纳尔旁,热那亚,米兰,拉文纳,最终来到了罗马!”
“谢谢。”对于这样一个追随者,卢迦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年代,竟然还会有拥有如此执念的家伙。
万般的情绪在这样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一句谢谢更加能够回复了吧。
“好的,好的!”卢迦端起酒杯,缓缓站起身来。
他来到窗户旁,面对着阳光,阳光照射在他那华丽地铠甲上,反射出的光芒更是将整个昏暗的屋子带进一片光明之中。
“看来是时候道别了,阿波利纳里斯。”卢迦侧过头来,举起酒杯示意给阿波利纳里斯,“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能够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倾诉自己的过去,不管是任何的烦恼还是喜悦,通通说了出来,是的,我从来没有如此坦诚过,仅仅是因为一封信,还有一壶酒,就连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们都不知道这么多,我总是在世人面前保持着一副奥古斯都应该有的模样,这让我得到了不世的权威,可是这也让我越来越孤独。我想这就是王者吧,王者生来孤独!”
卢迦说完,举起酒杯示意给阿波利纳里斯,随后仰头,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阿波利纳里斯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卢迦并不打算给他任何解释的几乎,就像是离别,就应该干脆利落,不夹杂任何的感情于其中。
卢迦转过身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打开门,外面早已经站满了侍卫,马列尼乌斯在最前头,在他看到卢迦的时候连忙行礼,并且退让到一旁。
望着在场侍卫们一副疲惫的模样,他们在这里已经从昨天的黄昏,站到了今天的中午,到底有多累,想必是不言而喻的。
“走,我们回去!”
看着他们,卢迦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了下来。
可是他轻轻搜了下红肿地双眼,还在抱怨着:“这一夜没睡,真的是疲惫地让人想倒头就睡。”
可是在场的士兵们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然后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毕竟身为奥古斯都,是不能够让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哪怕是再过于感伤,也不能够让任何人瞧见。
“真是幸苦啊。”卢迦微微摇了摇头,故作抚着自己的额头,不住叹息道:“我有些头痛了,该回去休息一下。”
马列尼乌斯点头回应,扶着卢迦上了马车。
“恺撒!恺撒!”
阿波利纳里斯追了出来,站在卢迦的马车之外,他泪眼朦胧地,颤抖地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去吧,回去吧!”卢迦冲着阿波利纳里斯摆了摆手,“带着你今天所听到的一切,回到奥尔良,现在我们互相作一个约定,就是当作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一个奥古斯都与你的秘密,回到家乡去,将这个故事保存下去吧,毕竟谁也不能够保证,以后的人们所说的故事还会是像我这样的真实也不一定了。”
还不等阿波利纳里斯点头回应,卢迦的车马就已经开动,朝着罗马城而去。
阿波利纳里斯站在原地,双手捧着那早已经空了的酒壶,眼含着泪光,冲着远去车马扬起的尘土不住点头!
“我确实不应该再逃避了。”卢迦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再坚持更长的时间,是时候了,是时候像尤多利亚坦白一切,至少也应该让她明白,我才是她的父亲,我才是那个能够决定她未来的人,而不是瓦伦提尼安那个家伙!”
第八百三十二章:危机()
“东罗马的那个奥古斯都找你去做了什么?”
看到尤多利亚回来,胡内里克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他紧紧抓住尤多利亚的双臂,瞪大双眼询问着尤多利亚。
他看上去如此急切,仿佛弗拉维斯。卢迦是一个邪恶的巫师,带走尤多利亚并且进行邪恶的魔法改造尤多利亚,让其彻底忘记卢迦希望他忘记的人,然后变成卢迦希望她变成的人。
“尤多利亚,天呐,亲爱的,你看着我!”胡内里克的目光中满是理解,他注视着尤多利亚的双眼,“弗拉维斯。卢迦,他,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哦,天呐,你弄疼我了,胡内里克!”尤多利亚抱怨着伸手打开了胡内里克的双手,一脸嗔怒地看着他,“他什么都没做,难道你还想让他做什么!”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现在的胡内里克脾气变得无比暴躁。对于这个问题上,尤多利亚的隐瞒促使他心生一种浓厚地不信任感,仿佛看起来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却事实上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一定有的,不可能就这么沉默。”
“他”
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望一旦激发出来,那么就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怒火,这样的火焰会让人焚烧起来最终失去理智。
特别是自认为自己的女人对自己隐瞒吧,尤多利亚也是一个执拗的女人,对于胡内里克的追问她除了越发得不耐烦以外在也没有别的话能够让胡内里克套出来。
这样的冷漠更加让胡内里克承受不住,尤多利亚越是抗拒,胡内里克就越想知道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