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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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迦抬起头来,一脸微笑着,毫不畏惧地看着李基尼娅,至少在气势上不输她半分。她如此放肆,卢迦似乎并不害怕,他凑近李基尼娅的耳朵对李基尼娅说道:“别忘了,身后的侍女们可看着呢,若是传出去了,对你我可不好。”
“可是您要是娶了我呢,这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基尼娅看着卢迦,伸手扶住他的下巴,接着说道:“那么问题来了,您,伟大的凯撒,您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就像是普拉茜提阿一样辅佐着君士坦提乌斯。”
“好像君士坦提乌斯活得并不长久。”卢迦笑了笑,接着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女儿吗,可怜的尤多利亚,还没有好好感受一下母亲的爱呢。”
“不要再欺骗我了。”一提到尤多利亚,李基尼娅立马变了脸色,她一把抓住卢迦的右手,双眼怒视着卢迦的眼睛。“我可是一直在等待着,就像是祈祷着上帝的恩典那般。”
“好啊,不过,你必须要为我服务,不能够让我,感受到任何不安全的感觉,否则,我会杀了你。”卢迦直视着李基尼娅,眼里满是得意。
“哈哈,好啊!”李基尼娅重新变脸,甚至抓起卢迦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不断挤压着。
这时候卢迦笑了,笑得诡异。
第六百八十四章:袭击()
黄昏下,沿着莱茵河畔南部,两个骑手正沿着僻静的小道一路朝着东面奔去,因为他们收到了在莱茵河的一条只流上通往北方的一座桥,那里驻守的士兵被袭击。
他们俩一身轻装,身披绿色的斗篷,腰间的剑柄若隐若现,是的他们两个都是属于莱茵以东南斯特拉斯堡的驻军,属于斥候职位,他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一探究竟,看看这样的消息到底属实还是空穴来风。
“再快些,小伙子,我们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得到真真切切的消息,看看那个传闻被袭击的桥是不是真的。”这两位斥候为首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天呐,这东西距离我们可不远。”紧紧跟在身后那个年轻的斥候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袖口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正值晚夏接近秋日,莱茵河畔还是有些燥热,完全没有前几年的那股可以杀人的寒冷。
再怎么严酷的天气,都不可能成为他们怠慢的理由,毕竟边境遇袭永远都不会是一件小事,从前的血腥时时提醒着居住在莱茵以南的罗马人:蛮荒之地的野蛮人迟早会卷土重来。
他们忍受着炎热,一路上奔波却不敢停歇,直到在第二天的中午来到了地图上所标记的桥。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惹得这几个斥候忍不住捂住鼻子。
可就在这时,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这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睛没有看清耳朵却听得清楚“踏踏踏…”
战马也被这猛地一闪受了惊,幸好老斥候是多年的骑手,最擅长就是固定在受惊的马背上,只见他双腿紧夹着马腹,双手死死地攥住缰绳,似乎与不断翻腾想要挣脱束缚的战马融为一体,直到嘶鸣的战马稍稍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
老斥候不断抚摸着马的脖子,试图让它安静下来,说来奇怪,这战马似乎能够读懂老斥候的意思,在他的安抚下真的停下了挣扎的举动。
不过那个年轻的斥候可不那么幸运了,这黑影一闪让他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来,更不用说是控制胯下的马了。
这马不断嘶鸣着,频频扬起前蹄,将这年轻的斥候摔下马背,落地的斥候手中还是紧紧地抓住马的缰绳,但是这也无济于事,受惊的马转头便跑生生将这可怜的家伙拖了二十多米。
小伙承受不住疼痛的煎熬终于撒开了手,拖了缰绳的马更是甩动着脑袋准备朝来时的道路逃跑。可是此时只见飞身一骑从身后出现,他一把抓住这马嘴前甩动的缰绳,生拉硬拽地让这战马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逃不掉了。
这时年轻的斥候站起身来,定睛一看,原来帮助自己控制住战马的那人正是老斥候。
“我说,小伙计,如果你要是把这马给丢了,恐怕不仅仅是要跑回去,还要结结实实的挨上一顿皮鞭才行。”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年轻的斥候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扯着自己身旁的又一边骂道:“该死的,这可是我母亲亲手给我织的。”
“是狼,饥肠辘辘的狼。”老斥候说着,冲着年轻的斥候指了指马背说道:“快上来吧,趁着自己还没有被埋伏在草丛中的狼扑来拖走,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可不想单独行动。”
“好吧,好吧,哦,天呐,这一路真是见了鬼。”年轻的斥候抱怨着,好不容易爬上马背,跟随老斥候继续前进。
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此时两人却看到眼前一片狼藉。
倾覆的马车,被掏空的已经死去多时的马匹,此时数匹狼在这里大快朵颐,享受着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大餐。
见到两个从路上策马赶来的人类,它们仿佛吃饱了,并没有什么战斗的欲望,所以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不断后退,并且看着他们二人不住吼叫着,露出自己染血的獠牙。
“戒备!戒备,小伙子!”
老斥候呼喊着,“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铁剑,紧紧攥在手中,双眼紧盯着眼前的狼群,一边对身旁年轻的斥候说道:“不要害怕,紧盯着它们的双眼,这帮畜牲们尝过这家伙的滋味,它们害怕我们!”
年轻的斥候哪里能够听到这样的所谓荒唐的安慰,他也是颤颤巍巍地抽出铁剑,紧握在手中不住颤抖。这样恐惧也是理所当然,没有谁看见茹毛饮血的狼群还不感觉到畏惧的,正是因为自己的势单力薄。
不过眼下这群狼似乎并没有想要抗争的欲望,它们一定是吃饱了,想到并没有进攻的意思,它们紧紧护在食物的前面,不让这两个斥候靠近。
“我们走吧,这帮畜牲并没有想要进攻我们的意思。”老斥候说着,紧握着铁剑,用剑身拍打马背,策马沿着道路前进。年轻的斥候紧随其后,此时的他就跟他胯下的战马一样颤抖不已。
年轻的斥候看向狼群的食物,不禁瞪大双眼,因为这可能是他自出生以来看到的最为血腥的事情。
道路上一地的人骨,因为还有血迹而血红血红的,这年轻的斥候甚至看到一个赤裸的女人,她躺在草丛上毫无遮拦,生前一定是受到了难以想象的侵犯,她侧过头来看着路面,特别是当这年轻的斥候出现在她的眼前时,无光的双眼与充满畏惧的双眼对视,那种感觉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特别是看到一根长矛贯穿了那女人的腹部,插在身下坚硬的土壤里。
两只狼正在旁若无人地享用这个女人的遗体,它们顺着长矛的伤口处不断掏着,撕扯着,将女人的内脏全部拖出来大快朵颐。
这个可怜的女人,虽然早已经死去,可是微微睁开的双眼依旧栩栩如生,就这么被群狼撕扯着吞下肚子。
“呜!”
年轻的斥候终于忍受不住,张口就吐了出来,这声音可吓坏了本身就紧张兮兮地战马,惹得战马嘶鸣着加快了速度,带着年轻的斥候远远跑开。
好在狼群并没有追逐,才让两个斥候能够到达目的地,这里早已经成为了周边村庄拾荒者的乐园,可是这里受到袭击的痕迹依旧没有改变。
“天呐,看看,这都是野蛮人干的好事。”
他们两个最先看到的就是插在道路两旁长矛上的人头,这些人头来自于当时无意间经过的平民、商贩,还有驻扎于此的士兵。
“这里可有三个小队的人(二十四人,一个小队八人),就这么丧命了吗?”年轻的斥候不解得问道。
“这只能证明袭击的野蛮人数量比他们更多,而且更快!”
再往前走,就能看到衣衫褴褛地拾荒者正在一地的尸体上寻找有价值的物品,他们正是靠着战争为生,有时候甚至偷偷跟随军队远征,只是为了在战斗后搜刮尸体或者完好的铠甲兵器,这些玩意能够卖个好价钱。
“嗨,走来,这里已经有人了!”就像是狼群守护它们的食物那样,这群拾荒者也要守护者他们的“食物”,他们非常粗鲁地驱赶两位斥候。
“该死的畜牲,我们可是斯特拉斯堡的士兵!”看到这帮拾荒者的卑劣模样,老斥候大声怒吼着,猛地抽出铁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招果然奏效,这帮拾荒者一听到是罗马军队吓得四散而逃。
“哦,天呐,真该死,看看这一地的脚印。”老斥候下马,指着地面上混乱的马蹄,此时他又被路旁的一句无头尸体吸引,尸体上插着一支箭,他上前,拔出那支箭,在手中细细打量着。
“他们是什么人?”年轻的斥候问道。
“匈人。”老斥候说得不慌不忙,可是语气却足够沉重,就那一个词,都让身后的那年轻的斥候颤抖不已,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第六百八十五章:抉择()
“斯特拉斯堡的北部河畔发现了匈人的部队,他们袭击了我们的哨卡,并且将哨卡内所有驻军全部以极为残忍的当时杀死。”
在罗马元老院,元老奥德斯手持那支斥候们带回来的箭矢展示给坐在其中的奥古斯都瓦伦提尼安。
元老们拿不定主意,主要是只要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由奥古斯都拿定主意,毕竟到时候出了问题,除了奥古斯都,可没人跟他担责任。
瓦伦提尼安端坐在元老们当中,他深知这群人不过是一帮老狐狸,虽然不约而同的看着他。
这种感觉如同芒刺在背,仿佛他身后的这帮老家伙们都像是茹毛饮血的狼群,瞪着一双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正紧盯着瓦伦提尼安的后背。
瓦伦提尼安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他此时就感觉自己身后的这帮元老都是穿着托加长袍的野兽,利爪紧握着锋利地致命的匕首隐藏在托加长袍之下。
他们随时会装出乞求的目光走来,伸手扶住瓦伦提尼安的紫袍,一边充当可怜的哭诉与祈祷,一边紧抓瓦伦提尼安让他动弹不得,然后一群人举起早已经藏好的匕首将他刺成渔网倒在血泊当中,就像高高在上的凯撒,等等,他们叫自己什么?
“凯撒?”
奥德斯紧皱着眉头,因为看到瓦伦提尼安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模样就会让他怀疑,瓦伦提尼安到底有没有好好听他说话。
这一声呼唤瞬间让跑神的瓦伦提尼安像是触电一样震得他整个人一哆嗦,他瞬间从内心的恐惧被拉回到了现实,这个可怜的孩子轻声喘着气,左右看了看身旁的元老们,他们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仿佛在质问瓦伦提尼安为什么愣神,赶快拿出主意啊。
一群老者,看着一个可能只有他们一半大的孩子希望他能够做主,这本身就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什么?”瓦伦提尼安抬起头来看着讲台上的奥德斯,还有奥德斯手中的那支箭矢,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下主意吧,凯撒,匈人,即将入侵了,我们失去了跟他们最后合谈的机会,我们必须要直面阿提拉这个恐怖的恶魔。”奥德斯说得平静,可是听得瓦伦提尼安内心产生恐慌。
“哦,哦!”
可能头一次所有人将希望与指引寄托在自己的身上,瓦伦提尼安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起来。这本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吗?可是到了这个关口上,竟然一时间没了主意。
他什么时候自己拿过主意?从出生就是在紫室条条框框的规矩下生活,平时每日应该吃什么,穿什么,他从来没有自主权,哪怕是选择自己的妻子,他都没有权利。
现在他的机会有了,可是他又开始迟疑,迷茫,是的,难以想象的迷茫在他的面前,仿佛是一团厚重的,看不清前方道路的迷雾,遮挡住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前方到底是一片坦途还是万丈深渊。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最难的,往往都是站在分岔口做出选择的时候。
“主意,拿定什么主意?”瓦伦提尼安冷汗直流,双手放在腿上紧紧握住覆盖在腿上的衣袍,抬起头来看着奥德斯,眼神空洞,毫无神气。
“算了吧,凯撒不过是个孩子。”
这时候一位元老看不下去,站起来冲着那些想要等待甚至在心理上施加压力予以逼迫的元老们调停。希望他们不要逼得太紧,反而让瓦伦提尼安承受不住压力转而奔溃。
当他看到他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元老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回过头来看着他,用疑惑的眼神,这家伙清了清嗓子,继而说道:“我提议,现在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