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丑女,废材逆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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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丞相府都有人拿着火把在四处搜寻,而后花园暂时还没被搜查到,夜铃迩一边感慨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一边认真思索着。
似乎,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夜铃迩仔细嗅了嗅,确实有一丝几不可闻的血腥味在周围。
顺着那丝血腥味向前找去,地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血迹,血腥味越浓,血迹就落得越多,看来刺客伤得很重,已经顾不上消除这些致命的痕迹了。
血迹蜿蜒向前,浓郁的血腥味从一个假山后传过来,夜铃迩摸了摸鼻子:“就让我这个现代的杀手来会会你这个古代的刺客。”
突然,凉风卷来厚重的血腥味,闯进夜铃迩的鼻子,一个冰凉的物体搭在她的脖子上,她被圈进一个怀抱,浓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吹着夜铃迩的耳廓痒痒的。
温热的鲜血通过薄薄的衣衫渗透到夜铃迩的肌肤上,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黑衣人站在夜铃迩的身后,左手扣着夜铃迩的双手,右手的匕首抵在夜铃迩的脖子上,即使受了重伤,他的行动还是一样敏捷,在发现夜铃迩的瞬间就从她的身后制住了她。
“你是谁?”黑衣人的声音在离夜铃迩的耳朵零点零一公分的地方发出来,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这重要吗?”夜铃迩微微低了一下头,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迹,“你的当务之急不该是从夜胥的手里逃掉吗?”
“逃?”黑衣人从喉咙底发出一丝笑声,“往哪儿逃?”
“我能救你,但前提是,你要跟我合作。”夜铃迩不指望对方能马上答应她的条件,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拿不出任何让他信任的证据来,她已经准备好和他磨磨嘴皮子了,谁知对方却答应得很爽快。
“好。”
“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的某些动作是不是要改改?”夜铃迩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黑衣人将匕首收回,夜铃迩看他站也站不稳,说话底气不足,显然是实在坚持不住了,不得不妥协。他现在失血过多,双腿发软头发昏,连走路都快走不稳了,更不用说轻功,所以翻墙逃走的希望已是渺茫。而单打独斗,丞相府的守卫如此之多,若是将他团团围住,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只能束手就擒。所以,他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希望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因为在夜铃迩的概念里,杀手一定是言而有信的。
“跟我走。”火光已经往后花园逼近,夜铃迩顾不上这许多,将黑衣人的手一抓就往她的房间方向拖。
黑衣人感受到夜铃迩右手传递过来的巨大的力量,心中微微震惊。
夜铃迩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右手的不妥,守卫已经快围过来了,她最熟悉的只有她的房间,藏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偏远的门大开着,原本该在院子里的安沉香和画丝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夜铃迩在一瞬间想了几种可能,但都被她一一否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人藏起来。
房门就在眼前,夜铃迩一个虚弱的病人都跑得比黑衣人快,她推开门正要叫黑衣人进去,突然听到身后“扑通”一声,夜铃迩立刻回头,却看到黑衣人已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哎!”夜铃迩叹了口气,来不及抱怨,抱着黑衣人的腰就往房间里拖。
她的左手只能起固定的作用,好在强有力的右手发挥了极大的优势,夜铃迩一顿一用力,很快就把黑衣人弄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而守卫也在这时到达了偏院附近。
夜铃迩完全没有注意到,黑衣人流的血拖了一地。
第16章 狗血,满地()
“开门!开门!”
向来无人问津的偏院,这天夜里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守卫们循着血迹一路追踪到这里。
偏院里住的是谁他们不是不知,但是夜铃迩在相府的地位实在太低,连守卫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砸了半天的门没人开,守卫们知道夜铃迩还在昏迷,但他们并不知道天天陪着夜铃迩的画丝此刻却不在,根本没人会给他们开门。
“撞!”领头的赵商一声令下,老旧的门根本抵挡不了守卫们轻轻冲撞,即刻被撞开。
“搜!”
守卫们四散开来,赵商眼尖,发现地上的血迹一直蜿蜒到夜铃迩的房门口。
“刺客就在二小姐的房间里没跑了。”赵商心想,这丞相府十年也进不了一次刺客,好不容易进一次还被他给逮着了,这回可算是立了头功了。丞相一高兴,说不定赏他个黄金千两,几座大宅,美女成群。
赵商越想越高兴,心想着这抓刺客的头功不能让手底下的人抢了去,于是独自一个人走到夜铃迩的房门前,抬起脚正要踹门,就在这时……
房门突然打开,赵商只闻见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然后就被劈头盖脸地泼了一身的……血。
“啊!”听见赵商惨叫声,守卫们瞬间聚拢过来,看到自己的头儿一身的鲜血,守卫们也吓了一跳。
“狗血而已。”安沉香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旁站着手里拿着木桶,木桶边上还滴着血的画丝。
“安神医?您怎么会在这儿?”赵商一边拿手将自己脸上的血擦去,可是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你又怎么在这儿?”安沉香不仅不回答,还反问道。
赵商脸上的血越抹越多,还有更多的血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他此刻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还散发着动物血的腥臭味,怎么弄都没用,他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丞相被刺客刺伤,我们循着血迹找到这里。因为敲门无人应答,这才不得已破门而入。我怀疑刺客就藏在二小姐的房间里!”
“这房间里,除了昏迷不醒的二小姐,就只有我和二小姐的贴身侍女画丝,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刺杀丞相的刺客了,是不是?”
“卑职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安神医此时此刻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且地上的血迹也……”
安沉香冷哼一声道:“可还记得我刚入府时,丞相的吩咐?”
“这……”赵商搜寻了一下记忆,虽然想了起来,但他并不想说。
“说。”安沉香一副“我是这家当家做主的人”的姿态,一身月白的衣服在晚上尤其明显,将赵商逼得步步后退。
“只要安神医想到二小姐的地方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赵商底气不足地答道。夜胥在安沉香刚入府确实这样吩咐过,这也是为了方便安沉香替夜铃迩治病。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医病的法子,不想耽误二小姐治疗,便来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赵商赶紧接话道:“可是这地上的血迹一路到这儿……”
“你满身是血还要问我?”
赵商顿时傻了,这个安神医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他身上的血跟地上的是一回事儿吗?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守卫头领的,我叫画丝这丫头提了桶狗血来,想着兴许二小姐是中了邪,可以驱驱邪。可是画丝太不小心,拎着狗血撒了一路,没想到正赶上你们抓捕刺客,误以为刺客逃到了我们这儿,现在你懂了吗?”
“在吵什么?”
人群忽然分开两边,右手缠着纱布的夜胥由一个美艳的妇人搀扶着走出来,出声的正是那妇人,她就是夜清霜和夜清雪的娘亲夜萧氏萧慕英。
第17章 大娘,威严()
“是不是抓到了刺客?”萧慕英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梳着贵妇人雍容的发髻,头上未佩戴华丽的配饰,但却有着天生贵族的气质,她着一身浅绛紫色的长衫,身材姣好,从外表上看根本不像是两个女儿的娘亲。夜清雪长得十分像她,那双可爱的杏眼在日后不久也会被时光勾勒成诱人的丹凤眼。
赵商抱拳道:“卑职参见丞相、夫人。启禀丞相、夫人,我们一路循着血迹过来,血迹在二小姐门外停了,所以卑职怀疑二小姐的房内藏了刺客,但是安神医他……”
“安某参见丞相、夫人。”安沉香一见夜胥和萧慕英来了,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了,只好毕恭毕敬地行礼。
“安沉香,你为何在此?”萧慕英的声音带着极度疑问的语气。
她看向安沉香的眼神十分不友善,安沉香依旧不卑不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夫人,安某来为二小姐医治。”
“早不医治,晚不医治,为何偏偏此时此刻来?安沉香,你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一个男子,深更半夜在女子的闺房,而且还是已有婚约的待嫁女子的闺房,你说,这可合规矩?”
夜胥在一旁一言不发,安沉香心中打起了小鼓,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此刻夜铃迩的房间里还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他要是现在服软了,一切就完了:“夫人,这是丞相大人的吩咐,只要安某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就算是深更半夜。”
“你敢拿着老爷的话压我?”萧慕英显然是火爆的脾气,安沉香此话戳中了她的怒点。
“好了。”夜胥终于出声,“是本相同意的,但此事下不为例。”
夜胥此话一出口,安沉香这才安心下来:“这是自然,只是安某有个不情之请。”
“讲。”夜胥对安沉香似乎特别客气。
安沉香也斗胆提道:“在二小姐未能苏醒过来的这些日子里,这个偏院不被任何人打扰。”
“安沉香,你以为老爷请你来,你就是座上客,什么要求都要给你办到?”萧慕英就是因为安沉香是来医治夜铃迩的,所以处处针对他。夜铃迩就是萧慕英心里的一根刺,活着一天,她就一天不安宁。那天她听到夜铃迩投湖自尽的消息,满心欢喜以为这个丑丫头终于死了,谁知道夜胥竟然去请了金蚕谷的神医来,还把那个神医当贵宾奉着,夜胥不仅要治好夜铃迩的病,还要治好夜铃迩的脸。这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
夜胥没有理会萧慕英的话,而是对着安沉香,面色沉沉道:“要求可以满足你,但是在铃儿出嫁之前,你必须让她醒过来。”
安沉香脑子转的飞快,在权衡了利弊之后,立刻答应:“此事无碍。”
“都下去吧。”
夜胥手臂受伤不重,但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也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费口舌,便叫萧慕英搀着他回去休息了。
一时间,满偏院的人走得干干净净,这个破败的小角落,又恢复了它以往的寂静。
“萧慕英。”安沉香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小的时候在金蚕谷似乎也有个姓萧的女人,每天黑着一张脸,嘴上没有一句好话,谷里的人都怕她,他见到她也是绕道走,她的样子他倒是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的脾气很不好,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见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安神医,你快来!”
听到画丝的呼唤,安沉香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夜铃迩的房间。
“何事?”安沉香问道。
夜铃迩指了指床上不停地在淌血的黑衣人:“救活他。”
第18章 画丝,情诗()
深秋的夜,总是寒冷的无孔不入。
不论裹得有多厚,寒气都会钻进衣服,在钻进你的毛孔,袭遍你的全身。
夜铃迩此刻就感受着这样的寒冷,她还特意裹了一条被子,用处也不大。
夜铃迩裹着被子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画丝站在一旁冻得瑟瑟发抖。
因为安沉香治疗时不准旁人在,她们只好拿着条被子就出门了。
画丝不舍得自家小姐在寒风中受冻,提议夜铃迩委屈点去她的屋挤挤,虽然破了点,但好歹能挡风。
夜铃迩却觉得,万一安沉香治疗中有什么事,她们在门外,他一说话,还能帮上点忙。
夜铃迩看了哆哆嗦嗦,脸色有些发青的画丝一眼:“画丝。”
“是,小姐。”
夜铃迩将被子掀起一角:“进来。”
画丝有些犹豫,毕竟她和夜铃迩的关系再好,也有主仆之别,二人身份摆在那儿,又怎么能随意逾越。
“你要不进来,我这样一直掀着可是很冷的。”
“是。”画丝一听夜铃迩这话,不敢让夜铃迩再受冻,于是立刻钻进了被子里。
夜铃迩和画丝两个人裹着一条被子,并肩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而房里,一位少年神医正在为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刺客医治疗伤,此情此景,夜铃迩不禁想说:“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寂静又寒冷的夜,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有画丝靠着,夜铃迩感觉稍稍暖和些了,原来两个人依靠真的是可以互相取暖的。
有时候说说话反而能引开注意力,不再关注冷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