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帝师-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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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升又看向了李泰,于是李泰也行了一礼,答道:“回禀山长,学生上午所学的,乃是刘先生所授之计算,同顾先生所授之地理。”
夏鸿升点点头,又看向了另外那个学子。那学子也连忙行礼,答道:“学生上午学的是颜先生所授之儒经,并同盖先生所授之《春秋三传》。”
“好。”夏鸿升点了点头:“尔等须记得每日用功,方不负诸位先生辛苦所教。去吧,快去吃饭。”
三人又行了礼,然后告退了去。
回过头来,又对三人解释道:“呵呵,泾阳书院推崇求知之心。学子若有甚不解之处,可随时随地求教于先生。无论哪位先生,只要能解,便理当为之解答。若不能解,当与学子及其他先生一同讨论商量,为之解答。在下授之格物,方才那学子有了不懂,于是来问。不过他所问乃是实验,须去一边操持一边讲解,故而约在明日。”
鬼朝宗抬手捋捋胡须,笑道:“这几个学子倒是礼数周全。不过却似乎又不过于惧怕夏侯,不卑不亢,倒也不错。”
“泾阳书院于学子之禁锢并不多,学子尊敬师长,师长也不倨傲,相处十分融洽。”夏鸿升又笑道。
“不过,方才听这几个学子所言,其又学儒经,又学墨言,还有那地理、春秋、算术……”鬼厚诚问道:“学子所学如此之多,过于庞杂,岂不多而不精?不过,看来倒是真如乐先生所言,此间可尽容天下之学问了。”
夏鸿升笑了笑起来,对此早有准备——废话,就是为了让你们看到书院的学术自由之氛围,所以才安排了李恪过来问的,就是为了引出此问啊!
于是说道:“正如在下方才所言,天下学问,只有深浅之分,却无高低之别。或有对错之辩,却无尊卑之序。于在下看来,天下的每一种学问,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只是所适用的范畴不同,各有优缺良莠。诸位的学问,在下暂且不说,但说这书院之中的格物和儒学。儒学可使人仁心而正气,却也令人墨守成规,缺乏突破及求新,落于迂腐。格物可使人明白自然之理,却也令人缺乏敬畏之心,倘若为恶人所用,则沦为大害。格物如同一杆长枪,心正之人所用,可护佑他人,心邪之人所用,却又戕害他人。而儒学虽腐,当中仁义礼智信者,却使人心正。两厢合一,却正好相辅相成。其他的学问也是一样。泾阳书院的学子,在书院之中学习格物,可知自然之理,学习儒学,可修正心术,学习墨辩,可明逻辑,学习算学,可思严谨……这正是学术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各有所用,相互发扬。本来,就是没有最正确的学问,只有最适用的学问。那先生最为擅长的纵横之道而言,若用在寻常待人接物,就显得圆滑而不真诚,可若是用在国与国之间,那有时可就是化腐朽为神奇一般的有用了!……至于学子们学的东西太多,在下是这么打算的。刚开始,学的多一些,杂一些,让他什么都知道一些,可以给学子奠定一个好的基础。并且,从中可以让他们有足够多的东西去选择,却感受自己最喜欢哪种学问,更想要精研哪个方向。之后,令其自行择选,进行精研。”
众人听完夏鸿升的话,都露出了思索的模样。
略微过了一会儿,却听鬼朝宗说道:“乐先生之前在琼州,说起泾阳书院是如何对待世间种种不同之学问,乐台先生说,夏侯在泾阳书院,于不同之学问,有所主张,乃曰:天下学问,理当共融,该相互促进,择长补短,而非是有你无我。所谓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只怕就是夏侯今日所言罢!”
夏鸿升点了点头:“不错,天下学问,只要走得是正道,不是叫人学坏的。那在这泾阳书院之中,便都可存留。诸个学子兼听兼修,自择所行。诸般学问择长补短,融会贯通。吾之所谓‘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便正是要告知天下诸般之学问者。在这泾阳书院,在泾阳书院之学子,对待天下之学问,唯其四字而已!”
“哪四字?”鬼朝宗眼中灼灼,连忙追问。
“兼容并包!”夏鸿升沉声答道。(未完待续。)
第875章 帮你洗白
夏鸿升面待淡笑,无波无澜,暗中却细细观察着眼前的这三个人。
那看上去最为年长的老者亦是面带淡笑,不动声色,坐在那里却自有一番世外高人般的风度。两只眼睛并未因其年老而显得昏聩,反而很是明亮,给人一种睿智的感觉。看上去涵养温润,并无攻击性和侵略性。
老者之侧,有一个约莫四十左右年纪之人,却颇为肃穆,给人的感觉沉稳可靠,却略带一丝严厉,叫寻常人不太敢同他主动搭话的样子。
另有一个看似更年轻的,约莫只有二十来岁,倒是一个翩翩郎君,高富帅程度,从外表上看着,跟当初洛阳初逢李恪之时,颇为有些相似。
却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是如何看夏鸿升的。
当然,夏鸿升是主,这三人是客,所以理当夏鸿升先来开这个口,打破这无人说话的场面。
“在下夏鸿升,字静石,见过几位前辈。”夏鸿升笑了笑,抬手行了一礼,说道:“三位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路上多有辛苦劳顿,却是在下不周了。全因当时倭国辱我大唐,在下奉命荡灭倭国,耽搁了回来的时日,未能亲自前往。”
“夏侯只用十二艘铁甲船便荡灭倭国,使倭国成大唐之东瀛道,威名远扬。老夫等在路途之中,早已有所耳闻。”那老者笑了笑,抬手回了一礼,说道:“老夫鬼朝宗,此乃老夫族侄鬼厚诚。这个年轻人,呵呵,乃老夫故交之子,名曰计润泽。
“哪里,全赖将士用命,忠勇杀敌,在下又哪里有寸功?”夏鸿升摇了摇头。
那老者又道:“战场杀敌,自然需将士用命。然将士所用之物,所持之器,乃至于那铁甲船,却不都是出自夏侯之手?格物之道,神乎其神,呵呵,琼州天暖,四时如夏,这取暖的煤炉子虽然用不上,可烧火做饭的煤炉子,倒是所用极广。走水路而来的煤船络绎不绝。”
“天下学问,只有深浅之分,却无高低之别。或有对错之辩,却无尊卑之序。”夏鸿升笑道:“格物一道虽然看来似乎神乎其神,却也终究有不可及的地方。格物,能做出可远赴千里的海船至于西域乃至波斯大秦,就做不出可以替朝廷远赴西域及天竺诸国搅动风云,合纵连横,使大唐坐收渔利的人才来;能培养懂的自然万物之现象其本质的人,却培养不出一个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帅才。格物能做出种种新的东西,来取代旧的东西,却也并不能教出一个深谙轻重之术,懂的将旱则资舟,水则资车这几个字活学活用,举一反三的豪商来。”
听了夏鸿升话,那三人相视一眼。顿了顿,老者又问道:“墨家钜子阁下曾言,乃是夏侯请其出门,前去寻访我族。敢问,夏侯是如何得知吾等避世于琼州的?”
“在下于琉球之时,偶得一友人,曰鬼千秋者。友人得知余书院四处寻访百家之名师,于是告余其身世,指点了一条明路。”夏鸿升笑了笑,说道。
“他?!”鬼厚诚惊呼一声,看向了鬼朝宗。只见鬼朝宗两眉猛然一凝,继而又松了开,身上忽而多了好些老意,好似一瞬间老去了许多一般,无奈而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原来如此。唉,此子本为老夫之嫡孙,天资极为聪颖,然却心中所系者太大,脱离家门,终却落草为寇,使家门蒙羞。当年老夫就曾言,其若再不收收心思,早晚要见家族暴露于人世。如今终究还是一语成谶。怎么,侯爷还同海寇之人结为好友?当真是交游甚广了。”
老鬼啊老鬼,你可得好生谢谢本公子啊!
夏鸿升心中说了一句,然后又笑了笑,对老者说道:“落草为寇?老先生误会了!千秋兄却并非是海上之贼寇,之所以有镇海鬼王的名号,却是其甘愿为国成事,不惜自污其名啊!千秋兄与在下一同为国效力,其名为海贼,实为朝廷之耳目,以海贼身份统御海贼,利用海贼勘探航路,监察海路,从海上监视百济、高句丽等过同倭国之举动。若非千秋兄以海贼头领之身份,击败兼并了那许多海贼,那这片海域之上,只怕到处都是海贼,海商须得过了一关又是一关了。之后倭国欲图控制海贼,掳走千秋兄之妻儿,胁迫千秋兄投靠倭国。朝廷命千秋兄装作投靠,实则暗中打探倭人消息,收集倭国情况。这回能如此顺利的夺下倭国,同千秋兄这么些年以来打入倭国内部是分不开的。如今倭国既灭,朝廷本欲召回千秋兄论功行赏。千秋兄却愿继续留在海上为国效力。于是陛下人命千秋兄为大唐总督,继续在海上保护海上上路,照拂大唐海商船只,同时亦为大唐搜集海图,开辟航路,并搜集沿途之国面貌情况。千秋兄为国为民为君,不惜自污其名,不顾名声,实乃忠义之举,老先生可切莫要再误会下去了!”
“什么?!”鬼朝宗顿时大吃一惊,一下站了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鬼厚诚也是吃惊的站了起来,连忙扶住大口喘息着的鬼朝宗,又朝夏鸿升问道:“夏侯所言可是真的?若真是如此,那鬼千秋却为何从不透露?”
“千秋兄被逐出家门,又自污其名,自感再无脸去拜见家中长辈,重归家门。故而在下劝过好机会,千秋兄也只是摇头作罢。”夏鸿升说道:“还说,在家中留下骂名,惹家人厌恨也是好事,不至于叫家中长辈每每念及还做伤心。”
“我的孙儿啊……”鬼朝宗忽而老泪纵横。
夏鸿升挠了挠头,呃,是不是本公子说话煽情过头,戏演得太过了?不过,老人思念儿孙,本就是人之常情。鬼千秋如今也算是“从良”了,若是能叫他同家人重归于好,也是一件大好事了。
只可惜这厮早没影儿了,只怕眼下已经到了波斯了都说不定啊。
夏鸿升赶紧去安慰老泪纵横的鬼朝宗,心中暗道:妥了,有这么一层关系,怎么着也得留下来吧?其实他们能跟着乐台前来书院,本来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心思了嘛!虽然今天没有扯到正事儿,可估计问题不大!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877章 迎亲去也
日子忙不迭的过,整日里都人都好似没有闲着的时候。夏府中的人几乎拿出来了全部的精力来投入到了夏鸿升的婚事准备之中。
而时间如梭,终于也到了六礼的最后时刻——亲迎!
也就是迎亲,到了该去接媳妇的日子了。
夏鸿升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假若有可能结婚的那天,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自己又会是一副如何般的样子。
如愿以偿,幸福化作傻笑洋溢在脸上。又或是遵从命运,心中怅然亦化作脸上的强笑。甚至于永远没有这一天,倒也无风雨也无晴了。
却唯独没有想象过是这般样子!
玉面郎君不好做,插花新人不堪看。
脸上白的如同抹了砒灰一般,头上扎着的那朵大红花格外夺目。
灯火凑近些照照,还能看着些胭脂涂抹的腮红。
别提多吓人了!
夏鸿升看着忙忙碌碌来去如风一般,替自己准备这个招呼那个的忙碌众人,欲哭无泪。
你们真的不是时空管理局派来整我的么?
“升哥儿?”背后有人呼喊。
夏鸿升回头一看,顿时气急。魏书玉和李业诩二人穿的如此风度翩翩,为啥没有涂面戴花?!
但见李业诩贱兮兮的笑着凑了过来,夏鸿升就立刻心中大叫不好。
果不其然,李业诩凑近过来左右看看,然后嬉笑道:“哈哈哈,好,好一个玉面郎君!”
夏鸿升狠的牙痒痒,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无奈他是今夜之傧相,待会还得他上前应对,又要替夏鸿升挨打,姑且放他一马。
“哇哈哈哈,静石贤弟,哥哥来也!”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夏鸿升又是一阵气急。他娘的,敢情今日瞅准了自己不能发火,这都是过来占便宜的是吧!
笑音未落,就见程处默领着程处亮,还有尉迟宝林等一干人跑了进来,看见夏鸿升的样子,一个两个都是吭哧吭哧的憋笑。
“有能耐,日后尔等都莫要再成亲!”夏鸿升恨恨的对众人说道:“成过亲的也不要嚣张,早晚要尔等好看!”
众人一听,都哄的一下大笑了起来,程处默还在那里大大咧咧的对众人说道:“莫笑,都莫要,听到没有,升哥儿要恼了!”
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