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帝师-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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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些大佬们反应快,震惊之余,立刻一撩官袍,同李世民一样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见了,这才从震惊中立刻反应了过来。只听见一片甲叶声响,所有的人都单膝跪倒在了地上,连周围的百姓,也都跟着跪倒在地。
李世民单膝跪地,手中举着香火,高声道:“魂兮归来!士卒儿郎。尽是九州豪杰;官僚将校,皆为四海英雄!习武从戎,忠君之志。尔等或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或为刀剑所伤,魄归长夜!生则有勇,死则成名,今凯歌而还,献俘将及。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归大唐,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吾为天子,当使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至于本境土神。北地亡鬼,血食有常,凭依不远;生者既凛天威,死者亦归王化,想宜宁帖,毋致号啕。聊表丹诚。敬陈祭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不拘是那些王公大臣,亦或是在场的将士,还是周遭的百姓。都齐声随着李世民的声音高声吼道。
李世民起身上前,往香炉之中奉了香。转身环视诸将,又喊道:“诸将士,与朕同唱军歌,以慰大唐忠魂!”
军乐团的声音随之而起,李世民开头,在场的所有人虎目含泪,高声唱起了大唐军歌。在军歌声中,那些仪仗队员整齐的转身,迈开正步,将那些烈士的骨灰放入了纪念碑后的大唐英雄烈士纪念堂之中。
将那些骨灰放入了纪念堂之后,李世民转过身来,看着广场之中的将士。只见又一军校学员推着带有木轮的椅子绕场一周,然后整齐的在李世民的面前列成了一行。
那些椅子上面,都是在战斗之中身负重伤的伤员。
停下来之后,推车的军校学员又端起了手中的木盒,端正的端在胸前,站在每个伤员的身侧。
马周此刻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朗声念出这些重伤的士兵的名字:“士兵王大柱、士兵周二狗、士兵樊逸之、士兵赵铁柱……”
一个个名字从马周的口中大声的念了出来,那些轮椅上的士兵激动不已。他们战场中来回冲杀,纵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被砍掉,也没曾红过眼睛,此刻,却是止不住的泪往外涌。
“以上诸君,作战之中英勇拼杀,奋不顾身,诠释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大唐军魂,不愧为一名优秀的大唐士兵!”马周念完了名单,继续说道:“下面,有请大唐皇帝陛下,亲手为这些士兵佩戴军功章!”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肃然迈步,走到了那些士兵跟前。
那些士兵激动的浑身颤抖。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那是皇帝!是大唐的帝王啊!
大唐的皇帝,距离自己如此的近,竟然与自己握手了!还要亲自为自己带上军功章!
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这便是死了,也值了啊!
那些士兵激动的一个个挣扎着硬是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目光之中无比的忠诚与狂热。
“大唐的胜利,离不开你的努力。朕当谢于你。”李世民每走到一个重伤员的面前,都会这么说一句,然后亲手从旁边站着的军校学员的手中拿过军功章,再亲手佩戴到重伤员的身前,然后再将与军功章一起的书面凭证交给他们。
“陛下!卑职为陛下尽忠,万死不辞!”士兵亦难掩心中之激动,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高声呼喊,又被李世民亲手给搀扶起来。
将战死沙场的烈士放在第一位,然后是重伤残疾的人。
接下来,才是那些有功的将领。
李靖、李勣、柴绍……张公瑾、苏定方……立功的将领,都得到了官位的提升与财物的赏赐,亦依照军功之不同,获得了不同等级的军功章。也是由李世民亲自为其佩戴的,这份荣耀,亦令这些将军们激动不已。
另外,所有参与这一次灭突厥的战争的士兵,全都可以得到一枚大唐荡灭突厥纪念章,佩戴胸前。
“军功章,乃是大唐军功之象征,更是大唐军人的荣誉之象征,关乎军人之荣耀。”颁发军功章之后,李世民朗声说道:“有军功章者,即为对大唐有功之人,享有特权,三等功以上,可见官不拜,不得轻易用刑……若其违法,须先剥夺其军功章,再行交有司论处……”
所有在场的人,无论是将军、士兵、百姓……全都激动而兴奋,一股骄傲和自信油然而生,为自己是大唐国民,为自己能为国立功。
唯独一个人心里面很是郁闷。
不是说立功了么,咋没听见本公子的封赏嘞?还有没有天理了!(未完待续。)
第593章 行酒令
“兄弟,你瞅瞅,老哥我越看越觉得这小小的一个玩意儿,怎么地就恁好看呢?为兄我越看越喜人!”苏定方摸着自己胸前的那枚军功章,美滋滋的跟取了媳妇儿似的,红光满面,时不时的就把军功章取下来仔细看看,擦的锃光明亮的重又带上:“这可是陛下亲手给兄弟带上的,陛下还对我说了好些话,老苏头一回离陛下那么近!”
夏鸿升冲他翻了翻白眼,一扭身子转了个向,不去看他。
“哈哈哈!”苏定方很是得瑟的也坐了过去,一把揽住了夏鸿升的肩膀,笑道:“兄弟别着急,咱大唐最重军功,兄弟立下的军功是实打实的。护卫粮草,定计夜袭阴山的计谋,都是兄弟的功劳。往大处说去,军校、军校生、军中救护伤员的道士……这些都是兄弟你一手搞出来的,都是你的军功!想来,陛下没有在封赏仪式上对兄弟进行封赏,那必定是另有其他的赏赐,不便再封赏仪式那样的场合说。如此一般,往往都是极大的赏赐了。兄弟安心等着就好,何须为此伤神?”
“本公子会因为这种小事伤神?”夏鸿升手一摆:“本公子向来淡泊名利,什么功名利禄,在本公子眼中不过是凡俗之人的追求罢了。”
“嘿嘿,兄弟世外高人的心绪,为兄这等俗人自然不懂得。”苏定方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来,兄弟给为兄来讲讲,说不定。为兄这俗人俗语的。倒是能帮上点忙。毕竟眼下兄弟也是在尘俗不是?”
“本公子再过月余就满十六。我家情况定方兄长估计也知道,只我一个男丁,嫂嫂抚养长大。嫂嫂已经好些回跟我说过,一过十六,就要让我娶妻生子。”夏鸿升愁眉苦脸,两手一摊:“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小弟我才十六,这不是太早了!自打我回来之后,就总有人要去说媒。嫂嫂也是,她明知我……却也还是同那些说媒的人说的兴致勃勃,真是……”
夏鸿升摇了摇头,住嘴不说了,顿了顿,又说道:“反正眼下我是有家不想回。”
苏定方一愣,继而摇了摇头,坏笑道:“这为兄还真帮不了你了。不过,听兄弟的意思,似乎已有意中人了?”
“哎呀呀!苏将军久不在长安。不知长安夏侯风流……”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酒疯子身影,满身酒气的冲苏定方说道。却被夏鸿升一脚给蹬了过去,话音也由此断了。
苏定方转头一看,愕然却见那身影竟是李恪。这厮早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被夏鸿升蹬了一脚,顿时一个踉跄,抱住旁边的廊柱才没有倒下,站稳了身体之后,却又非要给那根柱子劝酒。
“尿性!”夏鸿升冲抱着柱子一个劲儿劝酒的李恪看了一眼,
“呃,兄弟,那可是皇子……”苏定方赶紧拉了夏鸿升一把,有些紧张的四下看看。
“弟子祝师尊凯旋而归,师尊请尽饮此盏!”一个童声响起来,低头一看,李泰端着一杯酒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夏鸿升。
师尊?苏定方大吃一惊,再睁大眼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殿下?……”
却见夏鸿升一挥手,推开了李泰手中的杯盏:“滚,是哪个胆大的撺唆你来灌本公子的!”
“是太子哥哥!”李泰分分钟卖队友,一脸奸诈的对夏鸿升说道:“他在那边跟李业诩打赌,说今夜一定能把你灌趴下!他们准备轮番过来敬酒!——可不关我的事啊!”
“哼哼哼!”夏鸿升冷笑着朝不远处的那一堆人看了过去,阴测测的一眯眼睛,说道:“想灌我,门都没有!走,李泰,随我去将他们灌趴下!”
李泰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见夏鸿升这么说,顿时立刻兴奋的一挥拳头:“是!”
夏鸿升从李泰的手中拿过酒盏,走到了人群堆里,高声喊道:“诸位!诸位!来来来,今日诸位驾临寒舍,为小弟接风,小弟感激不尽。今日酒管够,菜管够,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去吩咐!只是,这酒喝到现下,却似乎并不尽欢啊!”
“怎么个不尽欢?”当即便有人问了。
夏鸿升笑了笑,说道:“这酒干喝着,哪里能算的上尽欢?有酒无令,不美!不若咱们来行酒令,也好有个戏耍!小弟愿出彩头,来!”
说罢,夏鸿升一转头,朝齐勇伸出了手去。齐勇似乎永远都在夏鸿升的身后不远。
齐勇立刻明白夏鸿升的意思,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匕来。夏鸿升拿过短匕,走到灯下高举起来,顿时惹来一阵“嘶”的抽气,和周围一片艳羡的眼光来。
“这把匕首可是个好东西,嘿嘿,实不相瞒,是小弟从颉利的身上缴的!”夏鸿升举着那把短匕,说道:“这把短匕乃是从波斯传来,其硬度虽不如咱大唐现如今军中所用的钢材,但是却要比以往的百炼钢坚硬不少。且生产繁琐,这么一小把短匕,得一年时间才能做出来,你们瞅瞅这上面的纹络,这刀柄上的宝石!而且,这可是抓住颉利的时候从他身上缴的,意义非凡。小弟今日就以此作为彩头,咱们且来行酒令,谁胜了,这短匕就归谁!”
“好东西!”庭下不缺好眼光的人,一见夏鸿升手中的东西,就立刻应和道:“这彩头好,来!”
“如何行酒令,同数?投壶?诗词歌对?藏钩?射覆?”当下便立刻有人欣然意动,出声问道。
“这不行,咱们都是军中效力,不通文墨,咋能诗词歌对?”有人叫道。
亦有人喊道:“夏府盛宴,岂能有酒无诗?投壶、同数,有失雅趣。”
“此间有文有武,所长者不同。公平起见,各自所擅,唯叫众人心服口服而已,如何?”李承乾举杯提议道。
“该当如此!”众人同意:“君子不诡,不能心服而口不服,故作不服,实属小人之举。”
“正是!”众人点头。
夏鸿升笑了笑:“既如此,便从太子殿下开始,如何?”(未完待续。)
第594章 赌酒
行酒令其实就是喝酒的时候玩的游戏。
文雅的人,阳春白雪者,喜欢诗词歌赋的来,就跟过圈儿似的,执令的人就好似过圈儿的人,出个题目,然后按照顺序以此为题各自赋诗一首,谁写的不好或是写不出来,就是输了,就要喝酒。
普通百姓,下里巴人者,其实玩儿的比文人要热闹。同数,其实就是后世里的猜拳,用手指中的若干个手指的手姿代表某个数,两人出手后,相加后必等于某数,出手的同时,每人报一个数字,如果所说的数正好与加数之和相同,则算赢家,输者就得喝酒。如果两人说的数相同,则不计胜负,重新再来一次。也有投壶的,酒宴上设一壶,宾客依次将箭向壶内投去,以投入壶内多者为胜,负者受罚饮酒。这种游戏多的是,藏钩,其实就是后世里面的“猜有无”,弄个小东西握在手中,猜在哪只手里。射覆,先让一方暗暗覆物于器皿下让另一方猜。
李承乾说各自所擅,意思其实就是过圈儿的时候轮到你谁了,你擅长哪个游戏你就玩哪个游戏,只要你能玩的让大家都心服口服,那就算赢。
这其实是照顾在场的人多而杂,你叫那些个打小就跟着家里的长辈喊打喊杀的人去吟诗作赋,他憋死也憋不出来。你让那些个文人去不顾仪态的喊着划拳,他也嫌失了仪态。
若是一人做了什么,大家都服了,那自然算他赢了,大家就都得喝酒。若是大家都不服,那是他输了,他得喝酒。可若是明明人家做的很好,大家为了不喝酒,都说不好,也不算一回事,所以就得将君子约定说到前头。
虽然都是一群纨绔,但也都不是没有底线的人,君子协定自然是君子协定,谁也不会为了不喝酒,而故意去将好说成不好。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
既是从李承乾先来,那这头一局他便是令官。
“酒令大如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