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阴司-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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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娘被我气的够呛,回到家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坐在屋里呜呜直哭。
我也不哄,本来嘛,被我气哭,也比被神棍骗哭要好。
本想着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但谁特么想得到,第二天,那神棍穿着绿色t恤,灰色短裤,趿拉着一双老爷鞋悠哉悠哉的到了我家门口,眯着丹凤眼,笑露大门牙的奉上了彩礼,豪车,房本。
我当时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娘却是高兴得紧,合不拢嘴咯咯笑着说要见见男方,打听男方的情况,神棍一听连说好,拍了板就定在今天晚上。
男方姓沈,老爷子叫沈鹰,这户人家我也听说过,从商的,的确有家底,不知道陈神棍是怎么勾搭上的,总之我很理智,被这么一大块馅饼砸到,深感事出有妖。
我本来是打了退堂鼓的,不过想着作了这么大的祸,总要当面说清楚,就答应了。
但那神棍却开口提了个男方要求:“今天晚上只见李晴,怎么也得先相看相看不是?”
我老娘生急:“咋滴,还能不成?”
“**不离十,走走过场,本来今天沈家就有应酬,见面安排的晚。”神棍笑了起来,眯着眼睛,又对着我老娘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愣是把我老娘说得没二话点头同意了。
神棍开心的眼冒亮光,满嘴卖好:“这孩子命沉死劫,阳间不认,阴间不收,活着难养,死了难葬,我助她结亲脱孤是命定的缘分,放心,我分文不取,全当积德了!”
我听得他一套一套的只觉得好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今晚肯定要去说清楚的的,我娘不去也省得麻烦。
只是说到分文不取,我还是觉得奇怪,他忙前忙后的这架势不是个神棍也绝逼是个媒婆,怎么可能不为了钱?
虽然奇怪,却不想多问,和老娘打了招呼就随他离开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处大宅子,不过却是神棍家,他说出去安排安排见面的事,让我在家等着。
一直等到十二点,他才神色匆匆的回来,身上不知道在哪里换了身黑色道袍,舔了下嘴唇干起的白皮,展眉笑着催我和他去见男方:“不好意思,男方有生意场,晚了些,怠慢了。”
外面夜色早就深了,神棍村里又没有路灯,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他在前面走,背了个箱子在前面带路,拖到这么晚我心里本就不快,走着走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并不是出村的路,而是往西走。
“不是出村吗?这后面我不去。”我声音不自觉发颤。
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东边是村民集中地,而神棍家地处西口,西口往西走是出不了村的,那是一片坟圈子。
“先不出村。”神棍回头看我,距离很近,嘿嘿又低声笑了起来,“你别多想,咱们不进坟圈子,我常年帮沈家供奉祠堂,你收了人家彩礼就是准新媳妇,去祠堂见面相看,顺便上柱香,你在我这你娘知道,我能把你怎么样?”
我咽了口唾沫,攥紧拳头,陈神棍的话也算是给我吃了定心丸,这可是法治社会,能出什么事,他完成他的任务带我过去,我说清我的事情就能走了。
这么想着,鼓足了胆子,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起来。
半晌,神棍终于停下。
他倒是没骗我,一路上我一直注意着脚底下,坟地比普通地面凹陷,一路上并没有凹陷感,所以应该没进坟地,睁大了眼睛隐约能看到三条岔路口,再远处就看不得了,更别提什么祠堂。
我正纳闷,神棍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递到我手旁两样东西,说是火柴和蜡烛:“亲手点着了,放在地上,让远处祠堂里的人知道是自己人来了!”
听罢,我忍不住哆嗦起来,大夏天的两手冰凉,这户人家可真够奇怪的,我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在坟地周围所以有些害怕,稳了稳才接过来放在地上,点着,四周立时亮了起来。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面前升了起来,恍惚间,我只觉得脑子晕眩得就像是喝醉了酒,眼睛也被迫闭了起来。
“我给您送来了。”耳边传来神棍啰啰嗦嗦的嘟囔。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猛得摸上我,我下意识挣扎,但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明明没有任何桎梏,却一动都动不得,大手肆无忌惮的开始摸着浑身各处,百无禁忌,我第一反映就是被他卖了肉。
“尼玛个老神棍!丧尽天良!”我张口就骂,却睁不开眼,眼前漆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姑娘,你别恨我,我也是为了你好。”神棍嘟囔两声,声音抖得厉害,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说完就听到咣当一声,像是什么硬物落地,随后神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同时身上一凉,衣服瞬间被撕开,我彻底慌了,身上的大手更加肆意,带着沉重的身子压下碰撞间浸出凉风,冰冷得四处掠夺。
我被压得闷哼,剧烈挣扎,老神棍不仅将我买了肉,而且还是野战,越想心里越是生气,守了23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谁甘心:“我警告你,最好放开我!”
“呵!”清冷短促的声音带着嘲讽,像是挑衅般探向禁区。
“不能……不能碰,啊!”陌生的颤栗干几乎从凝固的血液里跳动出来,痛苦而刺激。
“滚!”愤怒和屈辱汹涌而出,大喝着拼尽全力,堪堪才将眼睛眯开一道缝隙,虽然仅有一条缝,但我却足足看了个清楚。
蜡烛处照得一团亮光,却是不正常的火苗,冒着血红的光晕,蜡烛边上立着一张相框,相框里男人单眼皮,寸发,鼻梁高挺,下嘴唇略比上唇微厚,眼睛亮的像是活得,笑容邪魅,性感俊朗。
只是,这张照片是黑白照!
照片后面模模糊糊有什么在动,仅能看到一抹血色,发出细微潺潺声,一股子腥臭弥漫而出。
突的身下一潮,大手在我身上收紧,我浑身战栗,顾不得身上男人,骇然低头看去。
浓郁的腥臭扑鼻而入,周遭地面湿漉漉的变得粘稠,仔细一看,挨着地面的皮肤竟是浸着——血水!
同时,毛孔痛痒难耐好如炸裂,血水顺着毛孔嗖嗖往里钻。
我忍痛猛得抬头想看个明白,但哪里还有什么血色,只迎上照片上一双活了般的黑亮眼睛,熠熠发光!
“骇!”我立时冷汗直冒,眼前一黑,最后只觉得一阵刺痛被侵入,彻底没了意识。
番外6袁与轩辕()
东华没有回答我先是对着小鬼招手:“去放哨,阎王殿的人不能靠近一公里之内,除非阎王自己来了,对方若是想强攻,你们派人回来拿鬼器。”
小鬼先是点头,听到最后均是抬起头看着东华,最后终于有一个忍不住开口:“殿主,咱们可是和阎王殿忍让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因小失大啊。”
“什么叫因小失大?”东华摇了摇头,显得有些颓废,“你们八鬼跟着我时间最长,最熟悉他了,你们觉得他离开阴间是偶然吗?”
“不是。”八鬼摇头,也是颇为不满,“那位,有些自私了。”
我以为东华会顺着说,没想到立时眉眼直立,竟是生了气:“他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八鬼听罢连连倒退,磕头认错,吓得阴魂不稳。
东华见状才满意的看着他们:“他爱好自由,这阴间是控制不住他的,只是我没想到来统治阴间的竟然是袁墨,呵,你们以为凭借那位的意思,袁墨相比我们会更亲近他?”
东华说话说道一半便不再分析,在大殿里溜达了几圈,定住脚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开战了,我只认一主,主不回来,我也不会再让老兄弟们如此。”
八鬼浑身一抖,点了点头,走的时候步伐铿锵,我似乎感受到了杀气。
我内心不由自主的澎湃,到了现在才明白了东华的话,东华现在和袁墨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如果说之前还有忍让,那么今天袁墨叫手下上门吆喝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东华,而东华想必是爸爸以前的手下,又或者说是兄弟吧,那么来说就是自己人。
只是我不明白,如果真的像是我猜测的这种关系,爸爸为什么说阴间能信任的只有水溪一人。
啧啧,越想越糊涂,但我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就是老爸了,所以老爸说的话那绝对是真理,要不然老妈这么难搞的女人怎么能被他搞定?
正想着,就听东华突然笑了:“这么认真的听?如果不是直到你来自外界,我都要将你当作袁墨的奸细了。”
“怎么可能!”我张口大声反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吐了吐舌头,“你说的那个阎王真的会来吗?”
绝对不能让袁墨看到我,如果真来,我得想办法先行一步去找水溪。
谁知东华点头,我一惊:“这可不行,我想去找水溪,你带我去找水溪吧。”
东华表情怪异看着我,明显就是要拒绝,我耷拉了脸色:“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要听命于我。”
“知道。”东华点头,皱着眉头,半天才舒展开,“这批冥币,之所以那边会参与进来,就是因为这个女鬼没被阎王殿收住,而是被水溪的组织收走了,此女鬼天赋极高,在阳间飘荡七日,头七那天就成了阴魅,黑白无常办事不力,这才让水溪钻了空子。”
东华说正巧女鬼生前家乡办丧是十四天,所以阎王已经盯了数日,鬼如果在阴间没有家族,也没有钱是很难生存的,这笔冥币丰厚,有了它女鬼可以升级更快,没了她到了后期再怎么有天赋,组织里也不会浪费冥币买来的升级灵品帮她,所以,极为重要。
但是冥界有个规矩,阎王殿管捉魂,东华殿管押镖,但是这鬼在哪就压到哪里,固然阎王殿刚才是破坏规矩之举。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去找水溪了不是?”我算是听明白了,笑着问。
东华说并不是:“除非阎王亲自来认错,否则他一定会在半路拦截,如今东华殿没办法与阎王殿抗衡,可是那个组织里的鬼直接拼起来,阎王殿会有大损失,他能不管它,但是不能放任其扩大。”
东华的意思是,如果现在送去,袁墨会偷偷抢,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而且肯定会被劫走,而东华之所以让阎王来认错,是要阎王的承诺或者是护送,但显然袁墨没有那么傻,所以这是个僵局。
“我让八鬼在外面打探只是让那边看到我强硬的态度。”东华无奈的笑,“袁墨也不傻,所以……”
我略感失望,一时间也想不出打破僵局的办法,无奈的坐在地上,东华觉得好笑问我怎么了,我拿出一个黄泉果吭哧咬下去,突然脑中一亮:“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阎王殿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不敢明确让他打探我老妈的情况,只是想侧面打听一下,看看老妈有没有受委屈。
东华侧目看我,我哪能让他看出异样,只能吭哧吃着黄泉果,最后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我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随后的三天,袁墨果然没有上门,八鬼的气势是再而衰,三而竭的状态,一个个对阎王来无望了,我呢,当然也不能闲着,趁着东华没事儿的时候找他聊聊天儿,问些阳间的事儿,也问些阴间的事儿。
阳间呢,东华说死葬的事情,倒是人情冷暖,他说阴间是哥大熔炉,容纳着各个空间,各个时间的鬼魂,然后鬼魂死状不一,有的一生孤苦而死,有的老无所依饿死,冻死,有的嫖娼**嘎嘣折了命根子疼死,总之应了一句话,人生百态。
至于阴间,则是闲聊间让我绘出了阴间的大概地形图,包括水溪的位置。
我满打满算着,如果两天还没消息,我就自己去找,毕竟阴间一天,那可是阳间一年,五年,是我最大的限度。
事无正巧,我前脚刚这么想,第四天八鬼就笑嘻嘻的传来了消息,说阴间有些乱了,尤其是阎王殿,阎王殿里来了个女人,注意是人。
说道这里我耳根子都竖了起来,这绝逼说的是我老妈啊。
“您猜怎么着?有鬼听到了阎王的谈话,说这女人啊姓陈。”八鬼之一嘿嘿靠近两步,“最开始怎么传来着?说那位之所以留在阳间就是为了陈姓女人。”
“不对不对,姓陈的这么多呢。”八鬼中的另一个摆手。
“不管是不是,反正阎王殿乱了,说那位要回来了,我们就趁机把阎王破坏规矩的事情说了,这事儿如果要在平时说阎王殿的鬼们肯定觉得阎王英明。”八鬼之一说的眉飞色舞,“但这次您猜怎么着?”
东华也露出了笑意:“说阎王不守规矩呗。”
“没错!”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