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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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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有力者补充入震北军,其余的编入了地方部队,他们战斗力不强,但熟悉当地情况。对付个把鸡鸣狗盗之徒还绰绰有余。安东那边战事顺利,给震北军留下了充分时间去修整、补充。
  洪武十三年二月,信国公汤和跨海东征,率陆战队出金州,克复州,一路向北,所向披靡。靖海侯曹振奉太子之命,率方明谦、邵云飞、左天鹏、徐还山等一干水上名将出天津,过渤海,困安东。待汤和至,水陆合围。三月,高面水师仓促来救,双方激战于海。曹振排下青龙阵(T字阵),使三艘月级巨舰为龙首,星级舰十四艘从之,突入高丽水师阵中。
  时高丽水师舰船火炮射程仅五百步,明军火炮射程四千余(步和米的换算我不太懂,大家勿怪,据史书记载,明朝援助朝鲜时,战舰火炮射程为3000步。),大明战舰往来盘旋,万炮齐发,中者皆碎。高丽遣水鬼,欲凿明船,俱被大明火枪手射杀。放火船,未至大明船前,巳被击碎。一整日,高丽战船被毁百许。
  及夜,高丽水师趁黑撤离。曹振不肯放,遣舰队分路追赶。高丽船慢,天明,被邵云飞所部拦截,不得巳,再战。云飞船少,被围,大明士兵多为车弩所伤,士气少沮。车弩射程远,弩头有剧毒,高丽船多带之。邵云飞操炮于舰头,一毒弩透臂而过,满船皆惊,云飞持刀断臂,复单臂操舰首炮,击毁敌船。士卒感其勇,呼喝杀敌,一军皆震。正午,大明诸部战舰皆至,各组一字阵,分路杀入,高丽水师溃,碎舵浮于海。
  是役,高丽战船二百余艘,仅二十三艘请降而得保全,余者皆覆。三万士卒葬身鱼腹,高丽自此无水师。大明舰船仅四艘因炮弹炸膛而重伤,被拉回天津修理。其余战船轻伤,轻微修理即可再战。曹振海战得手,复困安东,以舰炮轰城,未几,城破。陆战队一跃而入,高丽城守自焚死,士卒或死或降。
  汤和曰:“兵贵神速。”留陆战队士卒百人助曹振守安东,大队人马衔枚急进,一日夺四寨,及至盖州城下,高丽人尚不觉。守军仓促应战,大败,盖州一鼓而下。
  四月,震北军克宁昌,咸平。常茂与徐增寿伐开元(今吉林双辽),问金山诸部助高丽之罪,金山众不敢战,弃开元。武安国谏燕王取海港以运军资,朱隶遂遣李陵东向夺永明城(海参崴)。
  陵长身高颧,刚毅武勇,平素不多言,言必有物。燕王素敬之,赞其有古人之风。每战后,诸将多争功,陵独不言勇,树下纳凉,自得其乐。武侯戏称其为大树将军,自黑水河一战后,视其为臂膀。凡长途奔袭之事,必委之。盖以其谨慎,纵不克,亦可全师还故。
  陵受命,率五千士卒,过瓦水,破擒披甲人(长白山蛮族)汪秃,复纵之,如是者三,汪秃心悦诚服,终生奉大明号令。陵得野人助,间道袭故南京万户府,破之,安抚百姓,秋毫无犯。女直诸部闻之,遣勇士助战,陵力却,只留使犬部勇士三人为向导。女直诸部叹服,赞曰:“阿勒锦”,十年后,诸部念陵之德,于水草丰美之地铸“阿勒锦”城(哈尔滨,满语即为阿勒锦)。陵得使犬部勇士之助,六月翻越大雪山(长白山),七月,至永明城下,城守蒙古俺答复素不服高丽,闻明军沿路所为,开城以降。自此,关外巨木得以水路入中原。
  当武安国终于可以再次跨上战马,在张正心的协助下明目张胆地向刘凌讨教武艺时,辽东各地基本上都已平定了,震北军经三个月的修整,精神饱满地踏上了东征地路程,安东,辽东和高丽的交界,水师正在等着他们。跨过那条江,就要踏上高丽的土弛,高丽王在全国征集了近二十万大军,和水师隔江而望。
  洪武十三年五月初,辽阳诸郡皆平,燕王分震北军新归之众守之。五月中,以陈世泰为使,苏策宇为护卫,北上召集女直诸部中秋辽阳会盟。诸部接令,莫敢不从。六月末,奉太之命,出辽阳,行猎于高丽。 
 
 
 
  
第二卷 大风 第三章 乱
 
  高丽闻失辽东,举国皆惊。宿将崔浩苦心经营八载,到头来终难免身死师丧,一干文武,岂敢言战,纷纷上本主和。奈何崔氏乃高丽望族,与权相李仁人之族累世通好。仁人藉欲为崔浩复仇,命都军崔莹、李成桂起倾国之兵,来争辽东。高丽王禺乃仁人所立,政令皆出自李、崔二氏。朝堂之上,凡二氏之言,禺止点头唯唯矣。
  三月安东海战,高丽水师尽丧。成桂无力西渡,屯兵二十万于鸭绿江侧。太子朱标见己方士兵太少,命曹振率水师封锁江面,以防高丽派兵偷袭。一面派人急调震北军增援安东。
  鸭绿江,古称马訾水,春来江水一片碧绿如鸭头,因此自李唐来,称鸭绿江。江水源于长白山万古寒冰,奔流千里,劈山裂石,于安东入海。
  洪武十三年七月,安东港万船云集,尽管鸭绿江对岸高丽人的军旗清晰可见,商人们还是把粮草补给大张旗鼓的运到了前线。自从海战灭了高丽水师,从东海到渤海,沿途数千里,一路平安。后方,刘秉明采用沈斌的建议,把物资皆委托给商人海运,商人到安东交割过后,可得徐记票号的银票为酬劳。这样一来,路上损耗大大降低。水师给的运费公道,加上在安东可以低价买到将士们分得的战利品,顺便帮士兵带信回家,一来一往,商人获利颇丰。辽东渐安,当地人的皮货、药材也纷纷前往安东贩卖,因此,每天往来海上的大小商船数以百计。
  大明水师船坚炮利,每日巡逻于鸭绿江上,鸭绿江虽长,但上游为崇山峻岭,偷过少许人马可以,大军根本无处可渡,下游又被大明战舰封堵,李成桂空率二十万大军,只能望江兴叹。
  五月,成桂重金聘请了五百倭人,趁夜潜入江中,欲到对岸纵火烧船,没等接近水寨,便被发现,一排排火枪打下,五百倭人全做了江中鱼虾的点心,连回去报信的都没剩下。靖海侯曹振杀得兴起,第二天,带十余艘战舰炮轰对岸高丽大营,打死士兵无数。成桂见识了明军火炮厉害,后退十里。此后,高丽人再不敢来攻,却也不肯讲和,每日在自己这一侧深挖壕沟以避火炮,把万顷良田挖得如蜘蛛网般。燕王引震北军至,见此,知不可强攻,下令入城修整,和诸将苦思破敌之策。一时间,两岸相安无事。
  “这李成桂到是个天才”,武安国站在虎耳山上用望远镜看向对岸,心中暗自佩服,也只有这种办法,可以抵消火器的优势。对面壕沟纵横交错,高丽士兵如地鼠般在壕沟中来回移动,每隔一段距离,或壕沟的交叉处,都有略微高出地面一点儿的石头堡垒,圆滚滚的像个乌龟壳般罩在那里。乌龟壳外可看到一个个箭孔,想必里面安置着床弩之类的远程武器。  
  “他这样子,哪是来争辽东,分明是个死守的办法,和我们在这穷耗,我们没半年时间,根本越不过这道屏障”。朱棣在旁边接茬道。虎耳山是江畔制高点,秦长城的起点就在此,曹振在这里修了座要塞,炮口可以直接封锁住江面。
  “我看半年未必能拿下来,我军所凭借的火力优势,这样几乎全被抵消了”,展望前景,一向乐观的徐增寿不再乐观,“我们开炮,高丽人就钻进老鼠洞中,等我们的士兵上去,他们再钻出来,只要不露头,我们的火铳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靠近身肉搏。我们盔甲虽然结实,但人数上差了太多。况且那些乌龟壳中的弩箭,也会给我们造成很大杀伤”
  “关键是骑兵也冲不上去,那些壕沟把马给挡住了,路上耽搁的时间越多,我们的伤亡就越大。这姓李的小子够精的,除非我们用炮弹把地面梨过一遍来,否则就很难破他这老鼠乌龟阵”。常茂在一旁生气的说,言谈中充满对高丽诸将的轻视。
  “我们哪有那么多炮弹,我看目前的最好办法是多准备战车和手雷,士兵们推着战车前进,对方的弩箭穿不过战车,等到了近前,把手雷投到地堡中,炸毁地堡,这样逐个争夺。有很大胜算”。王浩在一边建议。
  “还是有问题,这样顶多破掉第一道战壕,那么宽的沟,战车也不好过去,后边的战壕,战车就派不上用场了,只能让我们的士兵也进战壕,顺着壕沟向前杀,恐怕李成桂在壕沟里面也没少下了心思,我们的进了壕沟,未必讨得了好。”老将汤和这几天陪在朱棣旁边,渐渐习惯了震北军这种互相提醒的讨论方式,这种方式虽然有点儿尊卑不分,决策缓慢,但好处还是很明显的,至少作战计划的漏洞容易提前被发现,不会等到了战场上后悔。震北军那些作战参谋们仓卒做成的沙盘也让老将军大开眼界,这东西也见曹振也做过,但毕竟没人家做得地道,这些参谋各司其职,提供战场上各种资料,省了主帅好大的力气。
  “战场上得不到的,用其他方式未必得不到,我们已经到手的辽东,看情形高丽未必敢再拿回去,现在他们只是迫于崔氏家族想给崔浩报仇的压力才出兵。李成桂列这个阵势,摆明了不想进攻。只是现在没法逼他们议和,否则派朱二先生出马,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估计说服高丽再次称臣不成问题”。独臂将军邵云飞考虑了半天,上前进言。夏天一到,火器的劣势就明显起来,充足的雨水让火药渐渐发潮,用油布包着的子弹和炮弹还好说,步兵用的手雷受影响最大,手雷需要用火点燃外边的捻子才能扔出去,天一下雨,火折子就没法打火了。如果两军打到一半时下起雨来,那冲上去的弟兄肯定要吃大亏。所以能不战而胜,是最合算的。
  这个建议非常独特,令众人耳目一新,话题开始向逼高丽议和上转。曹振想了想,说:“可不战而曲人之兵,当然是好,不过不把高丽人打痛一点儿,说不定哪天他们又要生出事端来,况且我们下一步要找倭人算帐,高丽人的港口如果能利用起来,我们的舰队可以直接开到倭寇的老家”。作为舰队主帅,他的目光相对要远。众人听了,微微一愣,原来水师还想要济洲,这还真有点儿麻烦,辽东古来是汉家江山,高丽人没道理抢占,这济洲,可一直不在版图之内。不过想想高丽当年不过是汉代的一个郡,把它全收到大明,也不能算过。
  “我觉得我们太拘泥于一点了,为什么李成桂给我们布了阵,我们就要破阵”,武安国听曹振说到海上,顿悟般说道 “破了阵又怎样,高丽多山,我们的火炮用马拉上去太费劲。等我们过了一道山,高丽人估计又派人摆了第二道阵了,这样子不知哪年才能让高丽屈服。要是我们不理李成桂……”。
  “等等!”汤和大叫一声,打断了武安国的话,常茂等人也意识到了其中关键,兴奋得直搓手,“你,你说的可是当年邓艾入蜀之策”,汤和四下看看,生怕对岸有顺风耳般,低声问。
  武安国点点头,心道,邓艾怎么入蜀我不管,当年美国鬼子怎么入侵的朝鲜我知道。
  人群一片欢呼,常茂拉着武安国,转身就走,边走边说:“快走,我们到太子行辕中,看看地图再说,他奶奶的,这回老常可逮到报仇的机会了,当年这帮王八蛋害了老常那么多弟兄,这回他们也算恶贯满盈”。
  众人纷纷下山,上马回城。武安国见刘凌的马跑在最后,轻轻的拉了拉马缰绳,奔雷心领神会,放慢了脚步。徐辉祖见此,微微摇头,策马从武安国身边跑过,低声道:“武兄,这是阵前”。
  “不是在城外嘛,又没到军中,今天本来是出来玩的”。武安国笑了笑,回了一句,继续放慢马,直到和刘凌并络而行。
  徐增寿连连摇头,心中暗道:我这回“忙”帮大了,将来不知怎么被父亲骂。这两人一个从海外归来,不懂礼法。一个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从武安国伤好,在张正心的帮助下和刘凌搭上话,连日来两人只要不在军营,必然在一起讨教武功。武安国是习武之人,对武功本来就不迷信,曾说过如果武功真的能如《唐传奇》写的那么厉害,蒙古人更本不可能入得了中原。这次却找了个习武的借口,和刘凌接近。讨教武功他不认真,但他脑子里那些奇谈怪论,倒皆是刘凌闻所未闻,这些日子刘凌的笑声比过去十几年都多。渐渐地,两人的言谈就脱离了武功,渐渐地,就开始形影不离。徐增寿多次提醒武安国注意,武安国总是以“我们又没违反军法,又没伤害别人”来应对。好心告诉他大明朝要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安国又来了一句“我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自己给自己当媒妁还不成”。这武安国歪理向来就多,这回什么男女两心相悦,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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