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妖怪求生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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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竹与乙池紧跟其后,紧扯着乙溪的衣角,一颗心跳个不停。
乙溪搜索着破庙内的景象,就在看清时,心头不禁震憾!基于从小师父的教导,不能忍受见死不救,顾不得心里恐惧,没多想就飞身跃进庙门,大喝:“大胆妖孽!”乙竹与乙池
因紧拉乙溪的衣角,加上始料未及他会猛然跃进庙门,因而一并被拉入,两人绊着门槛,踉跄两步才站稳身子,抬头看去,为之一愣。
是支马腹,老虎的身子,却长着人脸,身后还有个老人蜷伏地面,喘息即是由老人口里发出。
马腹站在老人与三人中间,瞧见三人闯入,罕见的未主动攻击,只是以冰冷的眼光扫视。
老人看来狻为痛苦,喘息几近呻吟。依照常理而言,马腹是种凶狠的妖怪,连道行高深的道长有时也难以驯服他。
乙溪照眼前所见推断,认为八成是马腹引诱老人进庙,想加以杀害,却让路过的三人撞见。想到此,二话不说先发制人,抓起随身携带的桃木剑砍向马腹!
乙竹与乙池同样没有实战经验,一个呆站原地,一个早吓的脚软,两支脚直打哆嗦。
马腹对于乙溪的攻势不闪不躲,就在桃木剑快接触上身子时,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拍向乙溪!“啪!”一声,乙溪连剑带人,被打到跌在地上打滚,再站起身时,嘴角渗血。而马腹的动作,由开始到结束都快的让人看不清楚。
“师兄!”乙竹见情势不妙,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掏出布包内的符纸,一张张砸向马腹。
马腹依旧不闪躲,硬生生接了几张符纸,符纸一碰到身子,霹雳啪啦!炸出炫目火花。“啊……”马腹疼的叫出声,眼神变的越发凶狠,却仍站着不动。
地上的老人听见马腹哀叫,倏然身子一,瞪大眼珠,不一会儿,闭上眼就没了声息,生死未卜。
马腹注意到老人的异状,转过身奔向老人身旁。乙溪焦急马腹会伤着老人,拿着桃木剑再度劈向马腹。马腹又是一掌打退乙溪,随后推了推老人。
老人死了……心口已无律动,马腹了解到事实,突然身子一颤,眼神露出颓丧。可是三人却没发现马腹的异状,单纯的想除妖灭魔。
“师兄!”乙竹的符纸已用完,急的跳脚,看向乙溪,乙溪正努力从地上爬起。
马腹缓缓回过头,眼底布满恨意,嘶吼一声,冲向乙竹!
乙竹急念法咒,双手摸索身上有无剩馀符纸,“天地无极,干……”咒还未念完,马腹的锐爪已朝己抓来。
“住手!”乙溪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弹起身子扑向马腹,但桃木剑竟在刺向马腹身上时,不预期的“喀!”的一声,应声折断。
马腹遭受偷袭,虽然身上没啥大碍,仍气愤的将锐爪直转方位,一瞬间,乙溪的腹部出现四道血印。“哇啊……”乙溪捂着肚子,半屈着身,颤抖的手仍紧握那剩半截的桃木剑。
“师兄……”乙池与乙竹不预期异口同声。
乙溪对着门边两人喊道:“快走!”衡量彼此实力,这支马腹实力在三人之上。
“师兄!要走一起走!”怎能丢下乙溪,乙竹第二次催动法咒:“天地无极,乾坤归元!”咒毕,掌心浮现红光,样似无极八卦,掌心一推,红光如同圆盘,射向马腹。
马腹侧身躲开,不留情的向乙竹攻去。乙溪咬紧牙关,忍着腹部疼痛撞向马腹。马腹几经乙溪阻挡,决定先杀乙溪!大掌踩下,乙溪轻易被制服脚下。
乙竹趁机又催动法咒,这回红光不偏不倚打中马腹,焦黑的火烧印子留在马腹身子,马腹却只皱了皱眉,没受多大损伤。见到此情此景,三人皆是错愕。
“乙竹……快带乙池走。”乙溪被压住胸口,说话虚弱无力,声音是用尽气力在吼叫。
双手合握仅剩半截的桃木剑,使劲刺向马腹的脚,能拖一时是一时。“快走!”
马腹被刺的发痛,气的抬脚,重重跺下!乙溪咳出血红,桃木剑落地。
乙竹心知凭己之力,难敌马腹,看向身边的乙池,他早吓的脸色苍白,不能动弹。当下心头一凛,扛起乙池逃出破庙。不知逃了多久,才惊魂未定的停下身子。
两人平静过后,泪水如雨下的狂泻而出……不只是为乙溪的凶多吉少伤心,也是恨自己的无能。
等到天一亮,乙竹和乙池再度回到破庙,破庙内的老人与马腹,像是不曾存在般的消失了,徒留乙溪冷凉的尸首,证明昨夜的横祸不是梦幻。乙溪死的可怜,临了还不能阖眼,微张的嘴……想说什么已无从得知,半露的肠子现于肚皮上,被风吹的有点干扁。
千江一面听着、一面心疼,无法理解上天为何要这样折磨乙溪,让他死于非命。
“我们想,路途甚远,因此就地便将师兄埋了。”乙竹咬着下唇暗自立誓,倘若日后有机会定要替乙溪报仇。
“嗯,你们下去歇息吧!”千江挥挥袖,旋之抚着额头,脑袋嗡嗡响。
“是,师父。”三人听令,顺从的退出房门,悲伤与怨恨却没褪去。
道观内有人罹难,消息飞快的在一天内传遍道观上下。自然身为道观弟子的青碇也听闻了,青碇再三打听过后,确认自己收到的讯息无误,急急来到一座熟悉的门前。
是千非的房门,青碇现在已懒得去和千江打交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认为千江过于偏袒妖怪,所以才会迟迟不下手去灭掉白莲谷。青碇较喜欢和千非谈谈,总觉得两人比较能沟通。
经过千非几次责骂,青碇总算记得先敲门了。
千非似乎早料到青碇会前来,气定神闲的由房内问道:“是青碇吧?”
青碇微微一怔,让千非的未卜先知所吓到。“是的。”
“进来。”千非轻唤。
得到允诺,青碇迫不急待的进入,将门板撞出狻大的声响,马上引来千非愠怒的责备:“还是没半点长进。”
青碇尴尬的将门阖上,轻柔的,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关好门。
千非严肃的脸孔没变柔和,被青碇这一瞎搞,心情随着变糟,“说吧!”站在房间中央,双手背在身后,气势还是一样让人难以亲近。
青碇开门见山的问:“千非师兄,千江的大弟子乙溪死了,此事你应该也有听说吧?”在道观内传的沸沸扬扬,正常都应该知晓,即使千江努力低调处理。
千非点了一下头,眉心稍稍蹙起,不耐烦的问道:“你来就是说这个?”
青碇眼看千非开始没了耐心,慌忙的解释道:“不是、不是,师兄,你听我说。先前千江师兄总以各种借口来拖延灭妖谷的时间,这回他的爱徒却命丧妖怪手下,这岂不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吗?只要我们好好利用,再施压一下,想必我们这次灭妖谷的计画,不会再被耽搁下来。”
千非敛紧双眉,吁了一口长气,低头看着地面,而后问道:“若千江说……首要任务是除去马腹呢?好为他的徒儿报仇,并避免马腹再伤人。”
青碇早有准备,不急不徐的回答:“这好办,马腹的下落成谜,若要找马腹可能得费日旷时,就以这做为理由,拒绝千江的要求。然后,咱能告诉千江,我们为何不直接先铲除附近妖怪,而要舍近求远呢?若他还是坚持己见,我们也别怕闹大,请出长老来评评公理。”
千非抬起头,歪着脖子盯着青碇瞧,瞧的青碇有些背脊发寒的感觉。千非问:“青碇,你从进来到现在,谈到千江时都直呼他的名讳,你认为……这恰当吗?”
青碇一惊,嗫嚅答道:“不恰当,我会改进……下次一定注意。”
千非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显的有些诡异,好久,青碇才打破局提问:“师兄,那……关于灭谷之事?”
“灭谷是势在必行,我先前许诺之事不会忘,你也别太心急,沉着一些,回去吧!”千非手往门口一摊,意味送客。
青碇有些不解,明明千非也是迫切想灭白莲谷,为何不直接去做,而是顺着千江的意。欲言又止的顿了顿脚步,青碇回头瞧了一眼千非,万分无奈的推开门房走了。
先前道观的毁坏还没整修完毕,又遇到千溪的枉死,道观里的气氛又添了几许伤感。但日子还是得照过,每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乙溪的死,对众人彷佛没影响,三餐依旧、练功依旧、谈笑依旧,不同的是多了一个话题,可供茶馀饭后闲扯淡。恍恍惚惚,不知不觉过了五天。
明月当空的夜里,道观阒静的房舍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马腹眼神淡淡的扫过熟睡道僮的脸畔,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伸爪划去,道僮连求救的机会也没有,就死于梦乡中,喉道开了个口,热血喷溅。同间房的三名道僮也都惨遭割喉,死状皆同。
马腹轻闪身,消失踪影。再出现时,已换了间房,继续找寻仇人,可惜看到的两名道士同样不是要找的人,马腹微微动怒,相同的手法又杀了两人。虽然两名道士的道行高过先前的道僮,也难以幸免于祸。
马腹在无凌道馆内一连找下来,竟半个多时辰未被发现行踪,连杀半百名道观中人,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月色变的。道观内的弟子,依旧浑然不知死神降临。
千江在床上辗转难眠,几夜以来每当他一阖眼,似乎就能听见爱徒乙溪在喊着救命,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乙溪与马腹的搏斗,但脑海中的幻影却是这般栩栩如生。千江拉了拉身上的棉被,惋惜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瞧。
忽然心头莫名出现不安,令他更加难以安枕。千江挪了一下身子,嗅了嗅周围,感到今晚的空气同样令人心寒。疑惑是心里因素造成,还是因夜的幽暗使人不安,千江再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消弥内心的烦闷。
猛然一惊,千江自床上弹坐而起,妖怪?淡的几近无味,却仍难逃千江灵敏的鼻子。若是他早已睡去,恐怕也闻不见,但庆幸的就是他今晚失眠!
千江心急的乱套起鞋,未穿上外袍,便抓起床边的长剑就往外奔。出屋后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依然是急忙大喊:“来人啊!快起来!”千江连吼了三四声,可是出现的只有稀稀落落三五人。
正当千江准备再吼时,“快来人!”另边屋里传出呼唤!是长老的声音,充斥着急迫与慌张。
千江闻声,不禁惶恐,转头对赶来的道士交待:“去看看其它人的情况。”话未毕,已跑向长老房间。
众人虽感到莫名其妙,可碍于没有时间多问,唯有照吩咐行动。
千非也被吓醒,惊讶的破门而出探探情况,身上仅披着一件睡袍。屋外两侧皆传来尖叫声,使得千非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先往何方去。
青碇由院子的角落闪身出现,千非立刻出声唤住:“等!青碇,怎么回事?”
青碇大口喘着气,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只是神色惊慌的指向前。千非立刻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跑去,青碇也没闲下,飞快追了过去。但看青碇的双脚,竟只包着袜子?
呼救的长老,手持令符,站于房前庭院与马腹对峙,衣衫零乱、面容慌张,鞋也没来的及穿上,赤脚搏斗,脸上已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将他苍老的脸分画成两半。
另一头的马腹浑身浴血,却不见伤口,隐约能见的,是后腿上的无极八卦烧痕,和身上零落的小焦疤。
“万元归本!雷极!”长老连发三张令符,令符似飞剑射出!“涮!涮涮!”击向马腹。
马腹轻挪步伐,令符落空,打在地上窜出高热火花。
长老一咬牙,“喝!”将大把令符洒出,漫无目标的散射,张张如利刃刀风。马腹自觉难以躲开,索性跃上围墙屋檐。几张符纸触到马腹身上,使他的皮肤又多蹦出了些许焦疤。
再次的攻击失败,使长老气的怒骂:“妖孽!胆敢来此捣乱!”双指置于牙上,重重一咬,渗出血红,再将血红涂于掌上,誓不杀马腹不为人。
千江匆匆赶到,望见檐上的马腹,立即提足点地,剑锋瞄准马腹的要穴刺去,身法之快,马腹仅能侧身闪躲,无奈千江的剑法诡谲多变,一个横扫,血色红云现于眼前。
长老没放过机会,趁着马腹无暇兼顾,掌中血印看准马腹的身形打出!震天紫光绽于马腹皮上,如电光石火瞬间即逝,已对马腹造成重创。“啊……”马腹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吼!
千非也赶到助阵,与长老并肩而站,口中喃喃细念,双指置于唇上。
马腹的脸色变的更加狰狞,如同听见什么魔音灌脑似的。额上的青筋随着千非的嘴唇跳动,喉咙传出细微的低呜。
千江趁将利剑贯入马腹的腹膜,未拔出,而是顺势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