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第6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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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景炎带兵不仅打到北齐,还占了北齐数座城池,要不是长生门的人出手相助,北齐这一次不仅会元气大伤,还会失去国土。
消息传到北齐,北齐上下皆愤怒不已,百姓纷纷叫嚷着要对大秦开战,要报此仇。
没错,在北齐人眼中景炎就是大秦人,他们理所当然的把这个仇记到大秦身上。
此战,北齐人称之为复仇之战,他们要用大秦人的血,来洗清大秦人加诸在他们身上的耻辱。
“北齐士兵携怨而来,上下一心,每次交锋他们皆是不要命的往前冲。几次交手下手,我们吃了不小的亏。”
两国交战,气势十分重要。北齐人一上场,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在气势上就先赢了三分。
“长生门每次都会在派人冲锋在前,为北齐士兵挡住我们的炮火。那些长生门的人不知穿了什么,火药包伤不了他们。”
“北齐趁着这股气,在短短一个月,像我们发起了十次大规模的进攻。我们在边城的兵马比北齐少,北齐可以轮流换人攻城,我们的士兵却要一直坚守,有些人生生累死在城墙上。”
“北齐除了不间断的发起大规模进攻外,还在边境煽动百姓,在军中散播我们大秦人在北齐的‘恶行’,说他们此次对大秦发兵,是为死去的北齐百姓报仇。”
“过境有一些百姓也在怪我,怪我们没有阻止大秦的兵马入侵北齐,挑起北齐人的怒火,才引来这一场大战。”
汇报的副将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他真得太悲愤了,为北齐人的嚣张狂妄悲愤,为大秦百姓的愚昧无知悲愤,为他们的牺牲得不到百姓理解悲愤。
……
这一战,他们打得实在太辛苦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连续三天三夜都在战场上作战的经历。
可就在他们拿命保护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个国家的百姓却不能理解他们,反倒怪他们没有阻止大秦的兵马进攻北齐,来引来这一场大战。
北齐人的指责他们可以不管,可自己人的指责,他们却无法忍受。边城百姓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他们的心里。
有时候,他们也不禁在想,他们真得错了吗?
“圣上,我们真得错了吗?”说话的副将,红着眼睛看着秦寂言,想要从秦寂言嘴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如果是平时,他绝对没有胆子直接寻问秦寂言,他是太苦了,苦到不问出来,自己都承受不了。
副将的问题一出,其他人皆倒抽了口气,悄悄地抬眼看秦寂言,生怕秦寂言发火。
秦寂言从进来后,就没有吭声,一直静静地听取汇报,面上也看不喜怒,可就在一众副将,包托凤于谦的叔叔也认为秦寂言极有可能会发生时,秦寂言开口了,“你们……没有错!朕也没有错!”
“我们没有错,那错的是谁?是北齐还是之前入侵北齐的大秦兵马?”他们以前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北齐攻打大秦,在大秦的国土上杀伤抢夺是错,可这一次他们却不能这么说。
“没有谁对谁错,北齐与我们大秦永远是对立的。没有大秦兵马入侵北齐,你以为北齐就不会攻打大秦吗?”秦寂言的声音很轻,咬字很慢,每一个字都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一众副将皆静默的站在原地,低头思考。
没有之前主动攻打北齐,强占北齐城池一事,北齐就不会攻打大秦吗?
不会!
北齐一定会攻打大秦,数百年来,北齐与大秦之间的战争就不曾断过,而在此之前他们大秦只是防守,从不曾主动进攻。
秦寂言没有让众人回答的意思,沉默片刻后又道:“既然北齐无论如何,都会攻打我们大秦,为什么我们不能先下手为强?众位莫不是认为,朕对西胡开战,有错?”
这一次,立刻就有人站出来,斩钉截铁的道:“没错!西胡野心勃勃,数次派人暗杀圣上,不灭西胡何以安?”
“既然攻打西胡没错,那我们攻打北齐何错之有?为什么我们非要等北齐人来打我们才出手,就不能抢在他们之前,先把北齐打怕?”
秦寂言再次丢下一个反问,而这次他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让一众副将自己去想……
1373计划,主动进攻
北齐人在大秦军中、百姓之间,散播他们是为复仇而开战,这一战会打起来全是大秦的错,是在给大秦的将士和百姓洗脑。秦寂言说的那几句,同样是在给众将士们洗脑,而且很明显的是,秦寂言给他们洗脑的效果更好。
想来也是,他们大秦的将士当然是站在大秦的立场上,为大秦的江山考虑,为大秦的百姓考虑,秦寂言的话全是从大秦的立场出发,所作所为皆是为大秦好,众将士又怎么会不能理解。
而军中的将士们接受了,底下的士兵内心还会挣扎吗?
自然是不会的。
至于那些普通百姓?秦寂言没有给他们讲道理的打算,只要这一仗他们打赢了,打的北齐再无力侵犯大秦边境,大秦的百姓自会说他好。
至于对和错?
功过自有后人评,在他的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外族侵拢,后人就算再扭曲事实,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
给了边城大军两天的时间调整心情,秦寂言便下达主动进攻的命令。
谁规定,对方攻城,他们就只能守城的?
有能力,就是主动进攻又何妨?
只是秦寂言有这个信心,众副将却没有,“圣上,我们现在的兵力,不足对方的一半,我们要是出城与对方一战,根本没有胜算。”
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外面高耸的城墙。那座城墙挡住了北齐大军的脚步,挡住了北齐的炮火,走出城墙他们就失了优势。
“之前没有,明晚一定有。”秦寂言没有解释,将地图铺开,指着北齐所在的方位,道:“北齐大军驻扎在琅儿山,左边靠河,右边是山,可谓是极佳的防守位。”
“是,阿烈古乌是老将,他挑选营地十分注重攻防结合。”众副将果断被秦寂言带歪了话题。
“没错,琅儿山攻守极佳,而且不宜设伏。”秦寂言指着地图后方,手指微微用力,“但是……如果我们断他后路,他就只有两个选择。”手指一滑,秦寂言指向在边的河流,“要么带兵过河,要么……”
秦寂言的手指,又落在右侧的山锋上,“带兵进山。”
“他们还可以选择正面冲锋,而且,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带兵断他后路。”几位副将皱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认同。
他们承认,皇上的设想很美好,但实现起来太有难道,“依阿烈古乌的老道,就算我们断他后,他也不会带兵进山,山道狭窄,极易设伏,北齐大军人数众多,进去遇到埋伏他们就出不来了。与其冒险带兵进山,他会选择正面迎战。”
都是对手,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的作战方式。北齐老将阿烈古乌十分勇猛,而且与大秦打了数十年,十分清楚大秦的手法,轻易不会上当。
“他不会上当,别人会!”明晚,阿烈古乌就会死在营中,没有主帅,北齐必然大乱,再加上他们主动发起进攻,在无主的情况下,为了活命,那些士兵必会进山。
“北齐军中,阿烈古乌才是主帅,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妄动。”阿烈古乌在北齐军中的地位,就像是凤老将军在大秦一样。
之前一直没有上战场,并不是北齐皇室不信任他,也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北齐太后要扶持自己的儿子起来,只能把阿烈古乌踢开,给她儿子让道。
“这一点,朕自有安排,你们只要完成好自己的任务就行。”秦寂言没有多加解释,更没有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众人听。指着右侧山峰,对凤于谦道,“你今晚带三万人,在两侧设伏,可能办到?”
“末将领命。”凤于谦上前,领命。
“很好。”秦寂言赞许的点头,指着另外一位副将道:“你带两千人,把军中所有的火油都带上,埋伏在河对面,一旦发现北齐的士兵有渡河的迹象,便倾倒火油,放火。”
秦寂言这是不给北齐士兵活路,非逼着他们走进右侧的山峰里。
“末将领命。”虽然副将觉得秦寂言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能行得通,可军人的天性还是让他毫不犹豫的接受命令。
两件大任务交待下去后,秦寂言又下达了数十道小命令,得到任务的副将没有一个犹豫。
只是,他们领了命令后,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营帐,想要知道最难的两个任务,会由谁去完成。
最难的两个任务,自然是指带兵正面出击北齐,还有带兵绕到北齐大军身后,断他们的退路。
整个营帐里,没有得到任务的大将军就只有凤于谦的叔叔,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任务,必有一个会交给他,只是不知另一个任务会由谁去完成?
要知道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而且就算没有任务,他们也没有能力断北齐三十万大军的后路。
没有意外,秦寂言将带兵正面出击的任务,交给了凤于谦的叔叔,并给他留下了十三万大军。
这般算来,去断后的兵马,不足一万。
用不到一万的兵马,断北齐三十万大军的后路,这个任务谁能完成?
一众副将一个个双眼放光,竖起耳朵想要知道,秦寂言会让谁带兵去断后,可是……
秦寂言什么都没有说,就让众人退下了。
“呃……”众副将一个个愣住了,想问却没有人敢开口,只能带着疑惑与不安,走出主营。
刚走出没有多远,就有性子急躁的开口了,“小将军,皇上有说让谁去后方,断北齐的退路吗?”
“我这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皇上是想派谁去呀?”
他这一开口,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热议,“断后这事可不容易,一般人可做不到呀,我们军中还有谁能带兵阻拦北齐大军撤退的?”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谁能办到,如果老将军在的话,老将军肯定能办到。只是老将军如今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呀。”说话的人叹气,一副沮丧,对秦寂言的计划,好似完全不看好。
他的话和情绪,很快就影响到其他人,有人不安的放低音量,问向众人,“这明天一战,我们……”还有胜算吗?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各中意思众人都能明白。
凤于谦原本不想理会,可见几位副将的眼神在半空交汇,同时露出不安与担忧的神色,冷着脸呵斥,“圣上的计划必是万无一失,你们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皇上的计划确实是简单直白,但他相信皇上敢这么安排,必是有所倚仗……
1374夜行,不听话了
秦寂言下达任务后,便一直呆在营帐里,任何人求见都不见,也不召见任何人,要不是偶尔能听到孩子的笑声,众人都怀疑皇上和太子根本不在军中。
事实上,他们的皇上和太子真得不在军营!
秦寂言下达任务后,便带着三百未曾入营的精兵,连夜快马加鞭赶到北齐后方,断北齐的退路。
秦寂言的计划看似儿戏,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可他敢这么做,必然是早有准备的,至少他不会白白让大秦的士兵去送死。
一路疾行,秦寂言一行人在天亮前,终于抵达琅儿山。三百精兵弃马提刀,从山道小路,绕到北齐后方。
算算时间,他们到的比凤于谦的埋伏部队还要早。不过也能理解,三百精兵轻车简从,行军的速度自然比几千人的部队要快。
天黑前,三百精兵已来到北齐大军后方,只是他们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潜伏在丛林里,等待秦寂言的命令。
秦寂言此时并没有与精兵在一起,他让精兵在此埋伏后,人就消失了,至于去哪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很快就黑了,巡逻的士兵在营帐四周巡视两圈后,便把巡逻的任务交给了接班人,然后回去休息。
“忙活了一天,可把我累坏了。”
“将军说大秦的皇帝来了,我们明天要与大秦开战,不知这次能不能活捉大秦的皇帝。”
“要是能捉到大秦的皇帝就好了,我听说大秦的女人又香又软,要是能捉到大秦皇帝,不知能换多少大秦的女人。”
“你呀,能不能有点出息,就知道想女人。那可是大秦的皇帝,要是我们能活捉大秦的皇帝,我们就能入主大秦,把大秦的城池据为己有,到时候我们还缺女人嘛。”
“不知占了大秦的城池,我们能不能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