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第6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主。”有人不甘心的喊了一句,可换来的却是景炎毫不客气的呵斥,“让你们退下,没听明白吗?”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秦寂言的对手。
再说,杀了秦寂言又能如何。大秦皇室还有赵王和周王的血脉在,只要大秦皇室血脉不屠净,他就不可能顺利坐上皇位。
不对,就算他将大秦皇室血脉屠净,他也不一定能坐上皇位。他手上的权力,还不够!
“是。”景炎发火还是很可怕的,围攻秦寂言的将士虽然不甘,可却不敢与景炎硬来,只得不情不愿的退下。
秦寂言扫了一眼,嘲讽的道:“御下不严,令出无人执行。就你这样,也想当皇帝?”
不过是几个小兵,还不是自己亲近的人,居然就敢不听令,景炎这少主当得似乎也不怎么舒坦。
“他们不过是为我着想,何错有之。”景炎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也不会轻易受人挑拨。
“你真得这么认为吗?”秦寂言反问一句,明显不安好心,可就算知道秦寂言不安好心又能如何,秦寂言说得是事实。
景炎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叉开话题,“圣上深夜造访,想必不是为了与我说这些事,我们进去谈可好?”
景炎侧身,让出一条道,示意秦寂言先走。
有些事点到即止,比说破更有效。秦寂言不再多言,收起剑就往前走。
两人来到景炎与手下议事的营帐,分主次坐下。这一次景炎是主,自然坐在正位,而秦寂言有所求,就算是坐在次位,他也不会在意。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介意这些虚的东西。
“我的来意想必你明白。说吧,你有什么要求?”秦寂言没空与景炎比耐力,一坐下便直接开口。
他主动上门,就失了主控权,这个时候要和景炎争什么,反倒是落了下乘。
秦寂言的急切,在景炎的预料之中。景炎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要你禅位,你做得到吗?”
“你想做大秦的皇帝?”说实话,景炎的要求让秦寂言很意外。
这不是聪明人会做得事。
“我一直很想,你不是知道吗?”景炎面上挂着温润的笑,让人看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假装。
秦寂言索性直接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圣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写好禅位诏书,再盖上玉玺即可。”景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明黄的圣旨,“知道你会来,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玉玺不在我身上。”秦寂言没有拒绝,也没有满口应下。
禅位诏书这种东西,真得……不能随便乱写。
“无妨,有你亲笔写的圣旨就行了,我相信你的为人。”景炎起身,让出主位,站在一旁研墨,“你写好圣旨,我就把长生门的地图给你。”
“你该知道,就算我禅位给你,你也坐不稳皇位。”大秦的兵权在他手上,景炎不会天真的以为,凭这一张圣旨,就能坐稳皇位吧?
当皇帝,要得到百姓拥戴、要明正言顺,可更多的是要手上有兵。没有兵权就没有政权,就算坐在皇位上,也不是这天下的主宰。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只需要把禅位诏书写好就可以。”景炎研好墨,又退了三步,好方便秦寂言走过去。
秦寂言没有立刻动,而是盯着景炎看了半晌,就在景炎以为秦寂言会拒绝时,秦寂言站了起来,“好,我给你写。”
秦寂言绕过景炎,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没有一丝迟疑,果断落笔。
秦寂言写字的速度很快,每一个字都用得极准。即使景炎什么也没有说,秦寂言也知道这张禅位诏书上写什么,才能让景炎满意。
景炎的身份,自己这一支的愧疚。秦寂言毫不犹豫的一一写上,最后强调他不是禅位给景炎,而是将皇位归还给昭仁太子的后人。
圣旨写完,秦寂言在末尾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笔一丢,抓起桌上的圣旨丢给景炎,“满意了吗?”
“皇上英明。”景炎从头到尾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文字上的陷阱后,将圣旨收了起来,然后从怀中抽了一张羊皮纸,以同样的手法掷到秦寂言面前,“你要的东西。”
秦寂言展开一看,确定是一张海岛地图后,果断将其收起,“希望你没有骗我。”
景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长生门的路线,只有动倪月知晓,他也不敢保证这张图是真是假,秦寂言只能拿命去……试!
1294寻问,地图是真是假?
拿到地图后,秦寂言连一刻也没有多呆,当即就离开了。景炎手下的兵,就这么看着秦寂言走出来,无人敢拦,也无人拦得住。
和来时一般,秦寂言上马,高调离去,完全不担心景炎和他手下的人会出阴招。
他已经把禅位诏书写给景炎了,只要景炎不蠢,这个时候就不会要他的命。
他要是现在死了,死在景炎手里,谁还会相信禅位诏书是真的?
“这就是帝王的气势吗?”不怒自威,明明只动了一次手,杀了一个人,可却让人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这就是帝王的傲气吗?”高傲到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男人就该这么骄傲。
“这就是帝王的霸气吗?”孤身一人深入敌军,却像是走入无人之境,根本不将四周的威胁放在眼里,这样的霸气是常人无法拥有的。
“这就是景炎哥哥想要的身份吗?”倪月站在角落,看着秦寂言纵马离去,又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倪月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走进景炎的帐篷。
景炎坐在书桌前,手上握着明黄的圣旨,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连倪月进来也没有发现。
“景炎哥哥,你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倪月上前,轻声唤了一句。
即使亲昵的叫着哥哥,倪月依旧是一脸冷漠,眼眸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感情这种东西,倪月拥有的太少。
“没有,事情很顺利。”景炎脸上的表情一变,脸上又挂上常见的笑,“倪月很厉害,帮了哥哥一个大忙。”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景炎晃了晃手上的圣旨。
只是,拿着禅位诏书,景炎却高兴不起来。
他一直想光明正大的与秦寂言较量,正大光明的赢秦寂言,可最后呢?
他还是用了自己最不耻的方法。
“景炎哥哥,他写了吗?这就是禅位诏书?”倪月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可眼睛却亮了不少。
她帮了景炎一个这么大的忙,是不是可以安心的当他妹妹,享受他给予的温情了?
她要的不多,她只想要一个家,一个疼爱她的家人。一个不会利用她,不会出卖她的哥哥,如此而已。
“对,这就是禅位诏书。等我把北齐拿下,休整三五年,就可以去找他谈皇位的归属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宣布我们的身份。”到那时他有实力,也名正言顺,
“太好了,景炎哥哥。我们终于可以给伯伯婶婶他们报仇了。”倪月想要表现出自己的激动,可暗自努力了半天,却仍旧无法调起自己的情绪。
她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她习惯了这副心静如水的样子;她习惯了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她习惯了做长生门的圣女。
倪月知道自己有人格上的缺陷,她也在努力改,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这一点景炎也看出来,见倪月情绪低落,景炎起身走到倪月面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别不高兴,一切都朝好的方向走了,你该高兴才是。”
“我……不知道,怎样才叫高兴。”倪月抬头,看着景炎,黑漆漆的双眼空洞而无助,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景炎哥哥,我这样……会不会很惹人厌?”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像一个正常的人,像一个正常的妹妹?
“你这样很好,至于高兴是什么,以后就会知道了。”景炎揉了揉倪月的头发,安慰道:“你的忠心蛊已经解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倪月确实不像是正常的女孩子,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秦寂言!
要不是他的祖父,太祖父贪心不足,他和倪月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父亲,祖父没有野心,他也只想做个普通的村汉,可秦寂言的祖父却不肯放过他们,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想到这里,景炎心里那点愧疚立刻被仇恨取代了。倪月发现了,却没有点破,只是轻轻道:“景炎哥哥说的是,以后都会好的,属于我们兄妹的,我们都会拿回来。”
景炎的皇位,她墨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以后就是墨倪月,她再也不要做长生门的圣女。
“嗯。”景炎应了一声,可却有几分心不在焉,扭头,看了一眼被他随手丢在桌上的圣旨,景炎只觉得有什么压在他心口,沉甸甸的……
可很快,景炎就将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了下去,笑容如常的问道:“倪月,你给秦寂言的地图,有问题吗?”
秦寂言毫不犹豫的把禅位诏书给了他,他至少要帮秦寂言把事情问清楚,免得他人还没有到长生门,就把小命给玩了。
只有秦寂言活着从长生门回来,他才有机会与秦寂言一较高下。
“地图?你说去长生门的地图吗?”倪月不明白景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没有问题,那是按我出来时的地图画的,我的记性一向好,应该不会出错。”
她怎么会把假的地图给秦寂言?
没有长生门,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她就永远可以是墨家大小姐。
她承认她自私,可她真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不敢背叛长生门,即便没有忠心蛊的钳制,她也不敢违背长生命的命令。
多年的训练与压迫,让她对长生门的恐惧深入骨髓,只要长生门在的一天,她就永远要为长生门的办事。
想要自由,想要脱离长生门的桎梏,就只能毁了长生门。
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毁了长生门,可秦寂言有,而且秦寂言也有毁掉长生门的决心。
她承认,她这么做和背叛了长生门没有什么区别,可她除了给秦寂言提供一张地图外,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再说了,那张地图她并不是给秦寂言的,她是给她哥哥的,给她哥哥的见面礼。是她哥哥把那张图给了秦寂言。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没有背叛长生门……
1295京中,万事俱备
从倪月口中确定地图无误后,景炎心下稍安。本想写封信或者传个消息给秦寂言,告诉他地图无误可以安心前往。可转念一想,景炎又放弃了。
他就是说了,秦寂言也不会相信,何必呢。
他没有拿一张假地图,去骗秦寂言的诏书,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至于秦寂言信不信,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左右拿到了地图,秦寂言要怎么做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
景炎收心,安心的带兵攻打北齐。而他不知,秦寂言拿到地图后,并没有直接去江南,而是去边城找凤于谦叔侄。
“景炎什么时候打下北齐,你们就什么时候出兵,朕要吞了北齐和景炎打下的城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炎以为自己是黄雀,他就让景炎看清楚,谁才是黄雀。
拿到了传位诏书又怎么样,没有足够的权势,景炎就算拿着真圣旨,只要他一口咬定那诏书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即使是他亲笔所写也一样。
“圣上,出什么事了?”凤于谦与秦寂言关系不一般,见秦寂言突然对景炎出手,颇为惊讶。
圣上对景炎可惜是一向宽厚,怎么会把景炎逼到绝境?
“景炎的意图,你们看不出来吗?”有些事,即使关系再好也不能说。
不是不相信凤于谦,而是说出来又如何,凤于谦也做不了什么。
“他一直想要夺位,末将还以为皇上你把他支到北齐,是想让他去祸害北齐,夺北齐的江山。”凤于谦已经做好与北齐一战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景炎突然出手。
要不是秦寂言的密旨随后送来,他可能也会出手,趁机把北齐的水搅混。
“朕确实是怎么想的,北齐与西胡民风彪悍,就是打下来了,朕也无法收服他们。要是景炎有本事,朕不介意他成为北齐或者西胡皇帝。可偏偏景炎野心太大,他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北齐与西胡,他要的是大秦江山。”
秦寂言连着五天没有睡,眼里布满血丝,声音亦是嘶哑不像话,低声说话时,似带着一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