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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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将景炎下午的行动,详细的禀报给秦寂言知晓,前面都是中肯的叙述,直到最后才带出自己的意见。
而暗卫给出来的意见,着实没有多少价值。
这倒不是说暗卫能力不够,而是景炎这人太聪明了,暗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多,不过秦寂言并没有不高兴,放下御笔,说道:“继续盯着,派人重点守在那三座殿外,有异动直接将人拿下。”
对景炎不需要客气,对他越客气,他就会当你越好欺,一次又一次挑战你的忍耐底线。
“是。”暗卫应下,抬头看了秦寂言一眼,确定秦寂言无其他的要求,便立刻告退。
暗卫一离去,在外间候着的太监就弓着身子走了进来,也不敢看秦寂言,跪下就道:“皇上,景炎公子在外求见,说是江南的事他能帮忙。”
太监说这话时,声音抖得不行,要不是景炎的气势太骇人,太监根本就不想冒险进来通报。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不敢冒险惹怒皇上。
“宣。”秦寂言声音淡淡,听不出起伏,太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跑出去,生怕晚了又会惹来皇上的不满。
从殿门口到御书房内不过十余米的距离,景炎一靠近秦寂言就听到了。
略略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子,秦寂言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杯子还未放下,就看到景炎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景炎这次十分乖觉,一进来就行礼,不过他并没有跪拜,只是双手抱拳。
虽然礼不成礼,可这确实景炎第一次主动的,不带任何勉强的给秦寂言行礼。
果然,这人就是犯贱,他退一步并不会换来景炎的感恩,反倒会让景炎觉得理所当然。
秦寂言冷哼一声,略略抬手,“免礼。”
“谢皇上。”景炎将姿态摆得极低,如同普通臣子一般,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不见一丝骄矜。
没了平常恣意潇洒,这样的景炎失了平日的颜色,可秦寂言却很满意。
“说吧,求见朕有何事?”他晾景炎大半天,并不全全是为了折辱景炎,而是给宫人争取时候间,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审问倪月。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长生门这一次动了顾千城和她腹中的孩子,无疑是触了秦寂言的逆鳞。
要不是不知道长生门在哪,秦寂言早就点兵亲征,去灭长生门了。
像长生门这种,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门派,要不灭了他帝王尊严何在?
“皇上,我们之前说的解忠心蛊的事。”景炎言语十分客气,可也仅仅只是客气罢了,并没有因此放低身段。
景炎有他的骄傲,他可以在秦寂言面前服软,但绝不会跪下来求秦寂言,更不会臣服于秦寂言。
他的骄傲,不允许!
“解忠心蛊?什么事?”秦寂言装糊涂,一副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景炎眉头微蹙,抬头看向秦寂言,“皇上,这般为难我有意思吗?”语气平淡,可话中的意思却不平淡,隐有责怪的意思。
秦寂言冷笑,嘲讽的道:“为难?朕需要为难你吗?”景炎就在皇宫,他要捏死景炎再容易不过。
别说宫里有胭脂泪这一类无色无味的毒药,就是拼武功,景炎一个人也不是宫中高手的对手。
确实,论单打独斗,宫里除了子车也只有秦寂言可以和景炎一战,可如果他要杀景炎,需要和景炎一对一的讲究公平吗?
杀人不是比武,有结果就好了,至于过程不会有人在意。
景炎说他为难他,着实是自以为是,他根本不需要为难景炎,他要不爽了,大可直接下令,让侍卫围杀景炎。
这些话秦寂言没有说出来,可他冷冰冰的眼神和嘲讽的语气,足够让景炎明白秦寂言话中的意思。
“皇上,你赢了!”虽说不想承认,可景炎也不得不说,在京城和秦寂言对上,他没有一点胜算。
京城是秦寂言的主场,自古就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说法,更不用提他不是什么强龙,而秦寂言也不是什么地头蛇。
“皇上,折腾了我这么久也够了,我知道你不想要的命,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接受,我都会照办。”还是那句话,他可以妥协,但不会臣服。
不管如何,他都要保有皇室正统的尊严与骄傲。
1214皇上,你太无耻了!
景炎十分光棍,把话撂那后就不再吭声,等着秦寂言发话。
“你倒是越来越精明了。”秦寂言面无表情的夸了一句,手指轻敲桌面,不疾不徐的道:“给你的人传个消息,让他们半个月后对北齐出兵,朕为你们提供三个月的粮草。”
提供三个月的粮草,就表示景炎的人,至少要与北齐打三个月,就算是死拖,也要把战事拖到三个月。
要明白,秦寂言的便宜不是那么好赚的。
“你要我拖住北齐的兵马?”他拖住了北齐的兵马,大秦就可以安心攻打西胡,而不用担心北齐在背后捅刀子。
秦的主力军队在西北,秦寂言也对西北宣战了,大秦想要吞闭西胡的意图很明显。
而一旦大秦顺利把西胡闭入,那么三国鼎立的局面就打破了,日后大秦一家独大,而北齐就危险。
景炎曾推断过,秦寂言一旦对西胡发兵,北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他还能趁乱一点便宜。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便宜没有占到,反倒要白白为大秦出力。
虽说,他也有好处,可景炎还是觉得憋屈。
“既然明白,朕就不用再多说。三个月内,你们攻下北齐多少城池,最后朕一定会让北齐割让给你。”景炎不可能一直窝在寸草不生的荒城,最后不是往大秦移,就是往北齐迁。
与其给自己养出一个祸害,秦寂言宁可早早打算,让景炎去祸害别人。到时候景炎在北方有了地,有了能养活手下人马的城池,也就不会狗急跳墙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景炎,比手上有一点势力的景炎更难对付。
景炎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险都敢冒,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根本没有弱点,让人无从下手。
而现在,景炎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弱点,这样的景炎,秦寂言十分喜欢。
用起来,太方便了。
秦寂言与景炎说话,一向直白明了,从来不藏着掖着,虽说没有直接挑明,可依两人心智都能明白个中意思。
景炎知道,秦寂言让他出兵,是有利用他的意思,可也是为了给他手底下的人找了条生路。
当然,别认为这是秦寂言大发善心,秦寂言这么做不过是防患于未来,免得他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杀回大秦,祸害大秦的百姓。
“这事我需要想想。”虽然明知秦寂言是想利用他,可他也得了好处,所以景炎没有直接拒绝。
他此次孤身来京城,也是为了在秦寂言面前表现诚意,为自己手下十五万人寻一条活路。
他手上确实有一笔银子,也有一批粮草,可他不能坐山吃空,他必须找活路,秦寂言算是给他指了一条活路,虽然这条路不怎么好。
“一个晚上,朕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朝结束后,朕要得到你的答案。”想太多了,事情就容易生波折,秦寂言没有给景炎太多思考的时间。
“可以。”一个晚上足够了,这种事情时间越长,越无法做决定。不过在做决定前,他还需要先问清一件事……
1215阴影,栽在景炎手里
“皇上,这件事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后面所有的事都谈不下去?你不会放倪月,也不会让我见唐万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谓一个晚上的思考,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秦寂言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
“你要这么说,当然也可以。”秦寂言唇角轻扬,没有否认。
“皇上,你这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景炎心里憋了一团火,这团火从昨晚烧到现在,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烧痛了。
秦寂言,太无耻了!
“不,朕给了你机会。决定权在你手上,不是吗?”秦寂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一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自信样。
景炎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喷涌而出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明天,我会告诉皇上,我的选择。”虽然他根本就没有选择,可他也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在此之前,请皇上不要为难倪月,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身上有忠心蛊,根本不可能泄露长生门的事。”长生门触了秦寂言的逆鳞,秦寂言必然不会放过长生门。可除了倪月外,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长生门在哪。
要寻找长生门的位置,秦寂言只能从倪月身上下手。景炎倒不怕秦寂言逼问倪月,他怕秦寂言给倪月用刑。
秦寂言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不会因为倪月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之前,倪月在秦寂言手上就吃了不少苦,要不是秦寂言不方便把倪月带到京城逼问,倪月的下场恐怕会更惨。
“嗯。”面对景炎的请求,秦寂言只是应了一声,这一声并不是答应,只是告诉景炎,他听到了。
听到了,并不表示会如景炎的愿,这一点景炎明白,可他也知道他要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而且还会惹来秦寂言的不满。
景炎道了一声,转身离去,而他刚离开,就见秦寂言打了一个响指,“盯紧他。”今天晚上很重要,如果景炎要离开,或者取唐万斤的心头血,那么今晚一定会行动。
“是。”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轻应,紧接着只感觉空气浮动,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可速度着实是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
景炎走后,秦寂言略做休息,便继续处理案头的公务,偶尔停下来休息,也是神色凝重地望着江南的方向……
虽然理智上明白,有胭脂泪的限制,有子车照顾,老管家伤不了顾千城,可不在顾千城身边,他心里总是无法安心。
他必须尽快处理手上的事务,尽早去江南,不把顾千城放在身边,他永远无法安心。
同一时刻,错过了住宿点的顾千城,此时正坐在马车外,双手抱着腿,看着京城的方向发呆……
只不过离开了一个晚上,可不知为何,她却分想念秦寂言,前所为有的想念,恨不得现在就见到秦寂言。
“难道怀孕后,人也会变得脆弱?”顾千城摸了摸肚子,苦笑。
她好想回京城,好想抱一抱秦寂言,好想……
景炎从御书房出去后,直接回到自己住处,在宫人的服侍下梳洗过后,景炎略看了一会书,便息灯上床休息,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可是,在外面监视景炎的人,并没有因为景炎上床休息就放松警惕,反而比之前更加警觉,连眼睛都不敢乱眨,就怕景炎行动了,而他们却没有发现。
监视景炎的暗卫,就这么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的姿态,一直到子夜时分也不曾放松片刻。而屋内的景炎一直没有动作,就好像睡死了一般。
“难不成主子估算错了,他今晚不会行动?”暗卫并不敢说话,只用手势与同伴交流。
“不管他行不行动,我们都得盯紧了。”另一个稍稍沉稳一些的暗卫同样是用手势,速度很快,表达完后,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别分心,盯着人要紧。”
“我不是分心,我是怕景炎走了,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与景炎打过多次交道,景炎的本事他们见识过,他们从来没有在景炎手上占到便宜。
“寝宫里有宫人在,景炎要做有动静,里面的人应该会知道。”沉稳的暗卫飞快的比划着,速度一样快,可却没有之前那般果断,隐约透着几分不确定。
他们被景炎耍了不止一次,说实话,听到皇上让他们来监视景炎,他们心里其实是害怕的,怕再一次栽在景炎手里。
“你不觉得今晚太安静了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先前用手势比划的暗卫,转头看向沉稳的暗卫,等待的他决定。
沉稳的暗卫略一思索,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就有宫中的太监提着灯笼,走进景炎的房间,暗卫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门,静等里面的动静。
“啊,不好了,不好了……”屋内,突然传来太监尖锐的叫声。
“糟糕,出事了。”不等太监把话说完,暗卫就如同一阵风,唰的冲进屋内。
“人呢?”暗卫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面色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