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仙-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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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而他身上衣衫,更是不凡,乃是天蚕丝炼制。
&nb这天蚕之物,产自云端,自出生以来,振翅高飞,翱翔九天,不曾栖息落地,至死方停。它以云雾为食,也不染地气,所吐蚕丝,犹若云雾,甚至能作仙家炼宝的材质。
&nb能以天蚕丝为衣,能用飞羽为鞋,哪怕守正道门之中,也只有一人。
&nb守正道门,当代弟子之首,正一。
&nb正一生来有道骨天成,自娘胎之中,便被天上仙家察觉,接入守正道门,出生后便卧在云,不曾落地。
&nb他自生来,不食母乳,更不食人间五谷,自有真人给他度气为生,直至自身修道有成,得以辟谷,方有停歇。
&nb他身着天蚕道衣,脚踏飞鸟羽鞋。
&nb出生来,不染尘埃,不沾地气,不食烟火。
&nb此次,青牛命中注定,应死于正一之手。如今青牛被人所杀,掌教真人命他将斩杀青牛之人,带回守正道门,上禀祖师,以作定夺。
&nb于是,他第一次踏出守正道门之外,来到了这里。
&nb正一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清澈,四处打量。
&nb他行走河边,走过河面,进出那青牛洞府,眉宇轻皱,最终露出沉吟之色。
&nb有少女挑着衣衫,来河边洗衣,遥遥见得那年轻道士,足下云雾萦绕,犹若谪仙下界。少女蓦然间呆了一呆,衣衫洒了一地。
&nb“神……神仙……”
&nb正一稍微偏头,看了那女子一样,微微皱眉,于是往前迈了一步,身影随风而散。
&nb那少女呆了半晌,揉了揉眼睛,心中跳动犹未平息。
&nb“是梦?”
&nb她拍了拍脸颊,略感火热。
&nb……
&nb正一往前迈步,于是天地倒卷,乾坤变幻。
&nb身周变化万千,待到平静下来,眼前已是白堪山。
&nb“白皇洞?”
&nb正一法力运转,落在眼中,看出那洞中空寂无人,微微皱眉。
&nb他不知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方自伸手出去。
&nb他手掌修长白皙,宛如白玉,轻飘飘往下一按。
&nb轰隆隆炸响!
&nb白皇洞所在山峰,崩塌粉碎。
&nb草木掩埋其中,飞禽走兽,尽数死绝。
&nb“毁此洞府者,守正道门,正一。”
&nb轻悠悠的声音,仿佛溪涧一般清澈,飘在风中,飘在云中,经久不散。
&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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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八一 玄策大法师()
♂,
&nb丹溪镇上。
&nb街道以石条铺就,来往之人甚多。
&nb清原遥遥见得,有一个老和尚徐徐走来,颇具风尘之态。
&nb那和尚身着淡色僧衣,须眉银白如雪,眼神中透露着慈霭之意。
&nb这是一个老僧,但皮肤并无褶皱,更如婴孩一般红润。
&nb玄策**师!
&nb清原心中暗道一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nb古镜在胸前,发出微弱的光芒,白玉尺在手中,红芒闪动,但十分细微。
&nb“施主。”
&nb玄策走近前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道:“别来无恙?”
&nb清原眸光微凝,在这老和尚身上扫过一眼,以自身当前踏足上人境的道行,魂魄已成阴神,能有初步勘破虚妄的感知,但此刻仍觉迷雾朦胧,无法看破这老和尚的深浅。
&nb这种深不可测之感,与先前的初次所见时,并无不同……
&nb可初次所见时,清原才是二重天。而这一次,清原已是上人。
&nb清原暗自推测,眼前这位的佛法造诣,用道家分化的九重天来说,至少超出了六重天以上,具体道行多高,难以测得,但少说也已是相当于真人境。
&nb“承蒙大师挂念。”
&nb清原握紧了白玉尺,面色不改。
&nb“施主这修为……”玄策笑道:“初次见时,尚是二重天,至今未过多久,不仅凝了法意,更踏破界限,成为一方上人,真是令人惊叹。”
&nb“大师谬赞。”清原说道:“晚辈自幼修道至今,厚积薄发,也才勉强破开上人境,说来真是掩面。倒是大师,果真是深不可测……”
&nb玄策说道:“也亏得施主指点,当日一番言论,使老僧心中震荡,日渐思索,心障深种,后来反而借此,佛法有所进益。”
&nb清原怔了怔,道:“大师已是破开了这所谓心障?”
&nb之前那一番话可是太上道祖所述,曾伤过两位大菩萨,尽管自己道行浅薄,只是借了道祖印刻在世上的痕迹,但眼前这位……也不可能是大菩萨这等级数的高僧大德罢?
&nb“未有勘破。”
&nb玄策微微摇头,坦然说道:“老僧只是敢于直面心障,不去畏惧,不去逃避,亦不再为之困扰……遂而悟出了另一方面的佛理。至于施主先前所说,若老僧能看破一切,那么,佛法之造诣,必能更上一层楼。”
&nb清原吐出口气,当日他毕竟是用一番话,坑害了这和尚一把,使其心生魔障,因而一直担心这和尚怀恨在心。但此时看来,这和尚倒真是看得开,无愧于这一身佛法造诣。
&nb佛门以悟性为重,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nb玄策若能勘破这一层心障,兴许日后有望凝就佛门金身,堪比仙家道果。
&nb但这距离清原太远,他道行不足,一切也只是猜测。于是他收了白玉尺,道:“希望大师真能勘破这一层心障。”
&nb玄策微微摇头,说道:“一切自有缘法,该悟时,自当开悟。”
&nb清原顺口赞赏了一声,正想开口告辞,就此退走,但看见玄策时,总觉少了些什么,忽又问道:“今次大师怎么孤身一人?”
&nb当日清原初见这和尚时,他身边也是跟着一位小沙弥的。
&nb玄策闻言,脸色似有些许异色,过了片刻,方自双手合十,叹道:“当日施主所言,他未有听得进去,事后老僧心有魔障,他也不禁为施主那一番话思索,过了不久,似有了不同的想法。老僧本就愚鲁,无法勘破此中玄要,自然也谈不上为他解惑,便放他去了……如今他也不知到了哪里。”
&nb清原闻言,心内略有惊异,未想自己那一番话,加上道祖刻印的痕迹,竟然还有这般余威。
&nb只不过,当日玄策认为他杀性太重,有意将他拿下,以佛法度化,清原也是无奈之举,总也不能束手就缚……再者说,且不论其他,单是体内那地龙隐患,当时未曾解去,若被玄策度化而去,没有古镜解救,到了如今,只怕也已死去了。
&nb“这……”
&nb清原苦笑了声,不知如何答话。
&nb“此事不怪施主。”玄策低声道:“只是老僧和他,领悟尚是粗浅,未得佛法真谛的缘故。”
&nb说着,玄策沉吟片刻,说道:“待老僧理清了这其中道理,那时或许会寻施主,说个明白,解去迷惑。”
&nb“这个……”清原拱了拱手,笑道:“倒是不必了。”
&nb玄策双手合在胸前,笑而不语。
&nb清原总觉他这笑容有些深意,心内略有警惕。
&nb这和尚的佛法造诣,比之于清原的道行,要高了太多。而清原之前的这一番话,虽说让他有了一番领悟,但也有了一层心障,加上那个小沙弥的事情,清原总觉得谈不上好……
&nb就在清原想要开口与这老和尚辞别之时,忽然发现周边有了少许异样。
&nb他们两人都非是丹溪镇之人,乃是外来人士,在这街道之上,相对而言,仿若论道。许多人在走过他们二人身旁时,俱是纷纷侧目,露出讶异及好奇之色。
&nb见状,清原心中微喜,也就顺势说道:“此地非是言谈之处,若换在别处,或能与大师畅谈,今日便就作罢,晚辈尚有要事,且告退了……”
&nb玄策也不留他,点头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nb清原心中隐约有些松了口气的味道,当即施了一礼,转身而走。
&nb“施主且慢。”
&nb清原才走出了一步,就听那老和尚在后说了这么一句,手中一紧,白玉尺落在手上。
&nb这和尚总不会又变卦了罢?
&nb他深吸口气,转过头来,笑道:“大师还有何事?”
&nb玄策问道:“施主可曾听过无生公子?”
&nb清原摇头道:“不曾听过。”
&nb闻言,玄策似乎有些遗憾,说道:“贫僧找了他很长一段时日,至今没有消息。”
&nb清原当即说道:“希望大师早日寻得此人。”
&nb玄策为何要找那位所谓的无生公子,清原并不在意,也无兴趣。他不知为何,心中的悸动,愈发激烈,只想早些离开这个老和尚身边……
&nb适才清原本以为,是自身下意识担心玄策忽然变卦,要对他动手。
&nb但此刻悸动逐渐加重。
&nb这不像是来自于玄策,只是,或许与玄策有关。
&nb清原深吸口气,施礼道:“晚辈事急,且先离开了。”
&nb玄策微笑道:“施主自便。”
&nb清原没有犹豫,当即离开。
&nb出了丹溪镇,他便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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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八二 风月道观,五雷正法()
♂,
&nb灵溪七镇,最是出名的,不是坎凌,不是丹溪,而是灵溪。
&nb坎凌有青牛,丹溪有上人,至于灵溪,也有一位高深莫测的修道之人,但极为神秘,少有人知。
&nb传闻在灵溪镇的一座山上,有着一家道观。
&nb这山中,飞禽走兽众多,且都是凶物,常人难至,哪怕最出色的猎户,也只能在最外围行走,不敢踏足内里。可是对于常人而言,谁也想不到,这山中有着一家道观。
&nb因为这是修道之人才知晓的道观。
&nb道观名为风月,其意为风花雪月。
&nb“似我等修道之人,修持多年,养气于身。”
&nb山间,丹溪上人行走之余,抚须笑道:“虽说是修身养性,但也总该尝试一下不同的方式。就像是度君上人,听闻你自修道以来,都在洞府之中,常年闭关,孤单僻静,岂非无趣?”
&nb度君上人微微笑道:“修道之事,循序渐进,感受自身道行日益增进,怎会无趣?”
&nb“你啊……”丹溪上人说道:“我等修道人,寿元比之于寻常人,自是要更为绵长……但你细想,修道中人,日夜都在山中,采霞练气,修持功法,实际上都以修行为重,行走在世间的日子,还不如寻常人来得多,也更不如他们那般有趣。”
&nb那位谭道长笑道:“说得正是,我等寿元虽是比常人更高,但沉浸在修行中,反倒是这清醒的日子,并不多……实际算来,一般的修道人,寿元不算长,但沉浸于修行,严格细数,活得还不如普通凡人来得长久。”
&nb只有那位青衫男子,沉默不语,他受了清原一记雷霆,至今伤势未复。
&nb“早年修行,都要固精养气,不得元阳外泄,如今我等均为上人,已是不用顾忌。”
&nb丹溪上人笑道:“这里不是寻常地方,内里都是修道人,而这里的女子也非庸脂俗粉,虽然谈不上修道中人,但也粗通阴阳之道。我等来此,有益无害。”
&nb度君上人说道:“丹溪道友看来时常来此?”
&nb丹溪微微抚须,笑道:“聊作消遣罢了。”
&nb那谭道长忽然问道:“这道观是哪位人物的?”
&nb丹溪面色微变,摇头道:“这事不能问。”
&nb闻言,其余三人反倒来了兴趣。
&nb“莫问莫问。”丹溪摆手说道:“今日,我等联合谋事,达成共识,今后齐心协力,自当欢庆。虽说有那白皇洞主坏了心情,但也不能草率……此去暮阳城,结果难料,也着实算得是去拼命的,我等也确是应该放松一些了。”
&nb他吐出口气,那苍老面貌,忽有些许异样的色彩。
&nb遥遥所见,山间一点光芒,待得近了来见,正是那道观灯火通明,在山间大放光彩。
&nb四人拾阶而上,来到道观门前。
&nb道观两侧,石狮各立一旁,栩栩如生,气势隐隐。
&nb除丹溪上人外,其余三人俱感惊愕。
&nb“这两头石狮,虽是岩石雕琢,但动手雕刻的人,道行不低啊。”
&nb“不止如此,你看那上面,隐约有着阵纹。”
&nb随着他们四人到来,道观大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
&nb隐约看见一抹雪白的光泽。
&nb那是一个女子,面貌十分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