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叶词-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叶词笑道:“最近城里出了事了,你可知道?”
老管家想了想:“大人指的是言府的事?”
宋叶词点点头,笑眯眯:“说吧,那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一脸无辜:“那画确是老奴拿去叫人仿了,然后再拿去卖的,可是大人,你要明白老奴的一片苦心啊,你看你一个月的俸禄只那么一点,皇后娘娘的赏银你又不要,老奴就只好想办法攒些钱了。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恩?原来我们家那么穷啊。。。。。。”
“是啊,大人。。。。。。。。。”
沉默中,听得有人敲门,老管家忙去应门。宋叶词站在书房外看他开了门,一人走了进来,着一袭淡绿稠衫,入眼一片清凉。心想这人来的真快,一面迎了上去:“贵客啊,言大人今天倒有闲情来串门?”
言思蜀也不废话:“宋叶词,你做的好事啊。”
宋叶词装傻:“言大人这莫名其妙的开了话头,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宋叶词。”言思蜀声音轻柔,却冰如寒霜,阴风阵阵,“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装的?难道真要我为你备好棺材才承认?”
宋叶词转头去看,那老管家正躲在一棵树后探着头,见他看过去,忙回身以不合他年龄的速度迅速溜了开去。宋叶词叹口气,回头,笑道:“不过就是一张画罢了,言大人何必动怒。”
“哦,那么我是要感谢你做的好媒了。”
宋叶词笑的不知死活:“言大人不是还未娶亲么,言府如此之大,财产如此之多,没个女主人可不方便啊,而且皇上对此事一直也是十分关心,言大人若能乘此时把事办了岂不妙极?还是说大人对她们都看不上眼?或是。”眼珠一转,笑的邪恶,“其实大人有那龙阳之好?”
言思蜀未料到这话头竟会转到这里,一时楞了下。
宋叶词看着好玩,笑道:“怎么没反应?难道是真的?”
“你!!!!”言思蜀雷劈一般震惊。
宋叶词见他脸色气的通红,眼角淡淡一点朱砂痣,是一种不同于女子的风情,忍不住凑上前。
言思蜀见他愈靠愈近,呼吸细微可闻,眼中波光流动,竟是忘了生气,心下思绪杂乱,心跳却是莫名加快。
宋叶词忽然就笑了:“言大人紧张什么,我又不会真吻上去。”
十五
这话就如当头一棒,言思蜀瞬时回了神,脚底却开始呲呲的冒凉气。
宋叶词见他绯红的脸噌噌的转了白,才发觉自己做的好象有些过分了,心想这下不妙,为这么点事得罪他可不好,不知这人又会想什么招整他的。这里他是转着眼在那心思百转,那里却见言思蜀伸手指了指他身后:“那是什么?”
这话来的莫名,宋叶词不免疑惑顺了他的手往后看去,刚转了头,就被两只手扣住脑袋,:“你。。。。。。”
不过才发了一个音,那两只手已一使力,只听”咯”的一声,宋叶词发现自己的脖子扭了。。。。
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宋叶词必须是歪着脖子度过了,这让他极度不爽,尤其是晚上睡觉时,更是要将言思蜀三个字拿出来狠咬一番,否则就是睡不塌实。
这天一如往常,歪了脖子躺在床上,那枕头是靠也不是不靠也不是,直折腾了半宿才安稳了些,然后再例行公事的,咬着言思蜀三字念叨了一番才渐渐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半睡之时,忽觉得周身似被一团白烟包围了,那烟是越来越浓,连带着整个人像要升天般飘忽起来。
宋叶词晕乎间,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隔了一会,便醒了,是被熏醒的,坐起身,看那满屋白烟,房外闪动着奇异的红,脑子里马上冒出三个字”着火了”,脑子是清醒了,可身体却未跟着动,呆了一会,才回魂,忙跳下床开了门,那院子里火烧的正旺。
“见鬼。”低咒了声,也不及细细思考,转身就朝后院门跑去,跑了两步,却觉的好象少了什么,到了院门口,才想起来,是丢了个人,叹口气,有转身回去,那火已是直冲房门,宋叶词被呛的一脸眼泪,眯着眼,摸索着推开了门,进去后,看那床上被子丢在一旁,却不见人影,忍不住就郁闷了,这老家伙自己倒先溜了。
抬脚欲走,却听那屏风口面一阵悉索,是翻东西的声音,本以为大概是哪个贼人乘乱溜了来偷盗,探头看时,却是一老头扎在柜子里奋力翻找什么。
“你在干吗。”
那老管家头也不回:“大人您来的正好,快,帮个忙。”
宋叶词不动:“找什么。”
“银子啊,我记得是把银子放着了,可现在是怎么找也找不着,大人,您别干站着,快来帮个忙啊。”
“你想烧死在这?”
老管家不言语了,只拼了命去翻找,宋叶词上前一把拉了他就往外走:“抱着银子烧死在这,你会被怀疑是言思蜀那人带出来的。”
老管家是老泪纵横:“大人,这一烧可什么都没了啊。”
宋叶词咬咬牙,没说话。
两人站在府外,看那屋子一点点被火焰吞没,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左邻右舍倒有好些个人极热心,拿盆装了水要来扑火,却都被宋叶词拦了下。
老管家问为什么。
宋叶词道:“都烧了个七七八八了,再等他们一桶水一桶水的扑完火,也差不多烧没了。”
;老管家忿忿的:“那左右街使是干什么的,出这么大事竟然连个影也不见。”
宋叶词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在阶上坐下,道:“自然是上面放了话让他们别所事。”
老管家有点明白了:“那这火。。。。。。。。。”
宋叶词笑笑:“蓄意放的。”
老管家心里也猜到是谁干的了,犹豫道:“大人。。。这。。。。。。。。。。”
宋叶词摇摇头,坐着没说话,看着那浓浓火焰,发了一会呆,才道:“反正是已得罪他了,他也记了仇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招手叫过老管家,附耳吩咐了几句,那老管家笑着点点头走了开。
宋叶词对着言府的方向笑道:“我没的睡你也别想睡的好,我们一起闹到皇上面前去。”
“梆梆梆。。。。。。。”已是五更天。
待那更夫走过了,言府外的树下转出一个人影,正是宋叶词,肩上扛了一麻袋的东西,四处张望了一会,悄悄挪至院墙外,细想了想,回忆着上次入言府时的布局,比划了一下,确定了言思蜀住的院落的大致方位,又扛着那一麻袋状似极沉的东西绕了一大圈,到了另一面院墙外,贴着墙细听了一会,退至角落,解了那麻袋,里面赫然是上百串的鞭炮。
宋叶词将那鞭炮一串串拿了出来,放好,等了一会,就见前方黑飕飕来了一群东西,走近了,才看出一成群的狗。
“大人,狗借来了。”老管家走的急了,气息都有些不稳。
宋叶词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以言府之大,这外面有点什么动静要传至内院是不容易的,不过若是上百串鞭炮再加成群的狗叫声的话,那可就。。。。。。
待一切准备好,宋叶词点了鞭炮奋力甩入院中,那炮噼里啪啦一响,言府中养的鸟儿便先受了吓,唧唧喳喳叫了开,府外的这群狗也兴奋的开了嗓,上窜下跳叫翻了天,这边一叫,那府里的狗也跟着叫了开,两下里对着叫,比谁的嗓子高,加之鞭炮声不绝,直震疯了半边天。
老管家细听了听,听得那吵杂声中隐约夹了人声,忙回身道:“大人,里面的人起来了。”
“好,我们也要快走,这言府出事立马就会有人来,到时叫人抓个当场就不好了。”宋叶词将最后一串鞭炮甩入院中,便捡了麻袋开溜。
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些狗,这狗一兴奋起来便极难控制,更何况这些狗还不是他的。
那成群的狗挤作堆,上下乱蹦,要移步都难,眼看一条大黑狼狗呲牙咧嘴的朝他冲他,宋叶词心下一慌,急噪噪的往旁闪躲。
老管家看着不妙:“大人小心。”
可是晚了,只听脆脆的“咖嘣”一声,宋叶词继脖子之后,右脚也扭了。
这言府出事,左右街使的效率便体现出来了,只一会,便已赶至府前。可怜宋叶词只能由老管家扶着借着夜色狼狈的躲起来。
那一晚果真是乱,那鞭炮好灭,可狗叫声却是难压,直折腾至天亮,才安静了下来,几乎惊动半个长安城。
言思蜀掉根头发都有人紧张,更何况这等事。
第二天上朝便有大臣上奏皇上,将长安治安狠批一顿,连带几个府衙的官员受了处罚。
至于宋府失火自然又被人自动忽略了。
不过宋叶词可不会就此罢休,那日下午便进宫面了圣。
皇上一见他,因言府之事阴沉的脸竟是笑了出来:“宋叶词,你这脖子,这脚,可真是有特色啊。”
宋叶词哀怨道:“臣最近走霉运,吸口气都会呛道,实在是无奈。”
“哦?你走什么霉运?”
宋叶词心痛道:“臣的府邸昨晚被无名大火给烧的精光。”
皇上吃了一惊:“昨晚这长安城可真是热闹,又是疯狗又是火的。”
“可不是,皇上,昨晚可没几个人睡好了觉。”
皇上皱眉想了想,这臣子的府院被烧,说出去可真是不好听,即便他只是一个屁大的八品官。
“这起火的原因自然是要严加查办,你那府邸我素日看着也太小了,乘这次也正好重建,至于在新府邸建成之前。。。。。。”
“皇上。”宋叶词笑眯眯道,“在这之前,臣住在言大人府中便可以了。”
十六
出了宫;宋叶词带上老管家便往言府去了;到了那;看那大门紧闭;敲了半日;才有人懒洋洋应了声;慢慢拉开一条缝;见是他;那拉开的缝又关上了些;仅露出一只眼:〃宋大人啊;有事?〃
宋叶词微笑:〃言大人在吗?〃
〃不在。〃
〃果真不在?〃宋叶词笑的心知肚明;〃去通报一声;说是宋叶词奉旨入住言府。〃
'〃奉旨?〃那家丁冷哼;〃这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圣旨。〃说完;〃砰〃的便关了门;宋叶词是连拦都来不及。
老管家不满:〃狗仗人势。〃
宋叶词摇头笑:〃相府家人三品官。〃
言思蜀确实在家;可他心情很不好;因为他昨晚没睡好觉;沉着脸;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书房中;没一会;便有些昏昏欲睡。
陈友拿着一件东西进了来:'大人;这是昨天在宋府搜到的。〃
言思蜀头也没抬:'什么东西。〃
'是画。〃陈友将它放在桌上;展开。
言思蜀微抬了眼看那画;忽然就楞住了:〃在哪搜到的?〃
〃书房;正挂在墙上。〃说完这话;陈友等了半日;却还不见言思蜀开口;只是看着那画出神;犹豫了一下;又道:'大人;宋叶词会有这画;我想。。。。。。〃
〃这是他画的。〃言思蜀淡淡接了句。
陈友呆楞了一下:〃。。。。。。原来那罪魁祸首就是宋叶词?!〃怪不得前次在街上;他看到那画神色那么奇怪。陈友想了想;又凑近了道:〃大人;那宋叶词如此冒犯您;定不能轻饶了他。〃
言思蜀听了;眼神闪了闪;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只是缓缓收了那画;陈友见状;忙伸手上前:'大人;我来;我这就烧了它。〃一把抓了画轴一端;可却不见言思蜀松手:〃大人?〃
言思蜀垂眼沉默了一会;道:〃你下去吧;这画先放着。〃
陈友虽心有疑惑;却还是闭了嘴;退了下去。
他们两人都以为这画是仅存的一幅了;可他们错了;除此之外;这长安城中还有一幅,就在太子赵瑾手中。
那日赵瑾见林成醉老老实实的躺在太师椅上;抱着一幅画左右细看;好奇上前;却听他笑道:〃这言思蜀果真长了一幅好皮囊。〃
赵瑾一听这话眉就皱起来了;再一看那画;脸色都沉了下来:〃这画哪来的?〃
林成醉却不理会;只是笑:〃难怪当年赵冕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还昏了头去弑君篡位。〃
赵瑾心底的那根刺就这么被赤裸裸的拔了出来;细微而尖锐的疼;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却只能冷笑。
林成醉倒似没有发现他的变化;顾自赞道:〃有道是美人如玉剑如虹啊;这个人倒也配的起这句话;不过他也就只有这幅皮囊了。〃说到这;话锋忽的一转;〃你很恨他吧。〃
赵瑾冷笑:〃多行不益必自毙;他那庞大的关系网迟早会有一日将他卷入;绞死。〃
林成醉抬起头;看他立在窗前;阳光刺眼;只见模糊的面目;唇边的笑却逼人的清晰:〃待我登基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言府这日很不太平,一大早便有一群人围在府前,唧唧喳喳,指指点点;一家丁开门出来看见那阵仗。大吃一惊;立马竖起两条虫眉毛;瞪着绿豆眼;张牙舞爪的将那些人喝退。
清理干净闲杂人等;他满意了;一回身;却吓了一跳;只见大门上醒目的贴了张大红纸;上面巨大的几个字:言思蜀违抗圣旨;该当何罪。
那家丁好一会是毫无反应;违抗圣旨那几个字是越看越心慌;手足无措了半晌;才醒过神;忙揭了那纸;关上大门;一溜小跑去见言思蜀。
言思蜀一看那不伦不类;扭扭曲曲的字便知是谁的杰作:'宋叶词昨天来过?〃
那家丁垂手立在那:'昨儿下午来过。〃
〃做什么?〃
〃他说是奉旨前来;要入住言府。〃
言思蜀摆弄着那大红纸张:〃你把他挡回去了?〃
家丁缩了缩脑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