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亡亦永恒1-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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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闻言明显一愣,似乎一下子不太习惯这种口气的昼冬。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既没点明,也没阻止。昼冬对此沉静的笑了一下。
“你还有事吗?能不能陪我走走?”昼冬开口邀请他。
朽木白哉先是迟疑了一会,然后点头同意,“你要去哪里?”
“就随便走走吧,恩,目标就是东边的那个林子。”
朽木白哉不置可否,率先走了出去,昼冬苦笑,叹气的紧紧跟了上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哦。”
等了一会,不见对方有新话题,昼冬决定再接再厉,“浮竹队长的身体情况如何你知道吗?据说前一阵病的很严重。”
“……不太清楚,不过昨天看到他去总队那里,看上去不错。”
“哦。”
接下来还是没反应,昼冬没辙的静默,乖乖散步。
待他俩走到树林前的草坪时,正好看见一轮橘色的太阳缓缓西沉,昼冬颇有些感触的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话说的真好。”
朽木白哉转过头,昼冬依旧望着落日,她在余晖中开口,“我是浦原喜助创造出来的,你知道吗?”转头瞄了一眼,“看来是不知道。那个怎么说来着,义骸技术与义魂技术结合的产物,恩,好象是这么说的。”口气像聊天一般,仿佛正在阐述别人的事情,“所以,我不是四枫院家的人。”说完,又回头瞧着对方。
可这回朽木白哉没有看她,只是慢慢的开口,“那又怎么样?”
眨眨眼,昼冬开口说:“的确,是不怎么样。不过,你这样回答我很高兴。”喃喃重复,“很高兴——”
“你今天……”
倏地打断他,“我不是真正的四枫院家的人,所以我们把婚约解除了吧。”
猛地转过头,朽木白哉迟疑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听到了。”
“你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
朽木白哉忿忿的甩手转身离开,昼冬几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那个婚约我没办法履行,所以就解除了吧,四枫院家的女性都很优秀的,你可以——”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朽木白哉终于不耐的大声打断昼冬的一相情愿,“你从刚才开始到底在胡说什么!?”
“你听不出来吗?”昼冬状似无奈的摇摇头,踮脚一把捧住朽木的脸,低声的叹息,“我是在练习,跟你说再见啊!”
眼睛倏地睁大,朽木白哉挥开昼冬的手,逼近的瞪视,仿佛想把眼前的人看穿。
“对不起哪,白哉。”昼冬放下手,“对不起,现在的我只能这么说了。”说完,昼冬慢慢朝后倒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你等——”
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包围住昼冬,昼冬在光线里平静的直视被阻挡在外的人,仿佛这一切早有预料。
“大虚?”朽木白哉呐呐的抬眼看着撕破天际的怪物,“你到底……”
无法阻挡的,昼冬渐渐升空,渐渐靠近天上的大虚。在半空中,她看见朝‘反膜’不断奔来的众人,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转身闭上了眼。
‘嗒、嗒、嗒——’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波动,巨大的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大的离谱的房间内,一切都是白色,仿佛想将所有污垢洗尽,吞噬。
房间深处的王座上,一人单手撑着额头养神,随后如同预见般睁开眼睛,他缓缓一笑,“欢迎归来,我们的伙伴,四枫院昼……哦,不是,应该是‘崩玉’的第二层防护——实体封印·昼冬。”
他们看不见死亡!
有太多何必、不必、未必,太多小心翼翼,有太多的定律,奇怪逻辑。
有太多先例、条例、下不为例,却忘了也有即兴的权利。
有太多周期、限期、预期,太多伟大主义,有太多的挑剔,固有逻辑。
有太多规例、事例、不成比例,却忘了爱有即兴的权利。
用我的放肆,爱特别的你!
——莫文蔚·《我的自由式(Alive!)》·专辑《I》
“……想当初你孤苦伶仃到我家来,只以为暖巢可栖孤零燕,我和你情深犹似亲兄妹,那时侯两小无猜共枕眠,到后来我和妹妹都长大,共读西厢在花前……”
虚圈。极度无聊的世界,至少昼冬是这么感觉的。
没有人,没有死神,没有饭馆,没有商店,没有学校,没有医院,没有网吧,没有书店……当然,更不会有卡拉OK!
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实在怀疑自己会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睁开眼,天花板是白色的镂空跨梁,五米高的四壁上镶嵌着四扇离地两米,几乎挑到顶棚的黑色铸铁玻璃窗。白色的墙壁,地面上大块大块的镶拼地砖让昼冬着实研究了许久,她至今都没弄清那些能当镜子照的地砖用的是什么材料。
“……到如今无人共把西厢读,可怜我伤心不敢离花前,记得怡红院吃了闭门羹——”
缓缓坐起身,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耳边的曲突然悄无声息。不解的抬头,看着静静站立在侧的双麒,“怎么了?继续唱啊,‘记得怡红院吃了闭门羹’然后呢?不会是忘词了吧!?”
双麒立刻摇了摇头,左麒站出来俯下身小声的说:“主子,乌尔奇奥拉大人在外面。”
“知道了,继续!”昼冬‘啪’一下重新倒回铺了整整一地的靠枕上,提起手对双麒道,“哦,对了,还是从这段的开头重新唱吧,就是‘金玉良缘将我骗,害妹妹魂归离恨天。’这里开始。”
“是。”右麒乖巧的点点头,顿时,柔亮的唱腔再一次的缠绵彻响。中国的越剧与此时此刻的欧陆风格毫不相称,但昼冬丝毫不在意,只心满意足的沉浸在乡音中努力徘徊。
‘咿呀’一声厚重门扉的移动声,空气中的细微波动让闭目养神的昼冬蹙了下眉。
“……好容易盼到洞房花烛夜,总以为美满姻缘一线牵,想不到林妹妹变成宝姐姐,却原来你被逼死我被骗……”
软侬的唱腔依旧,即使来了位不速之客打扰,看来双麒的应对能力比原来进步不少啊。昼冬满意的点点头,她睁开眼看向来人,“请问乌尔奇奥拉大人有何要事?”
来人见她没有起身之意,于是走到距离昼冬十步远的地方说道,“蓝染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无聊的人,正确来说应该是无聊的虚。昼冬每次看见他脑海里总会浮现这句评价。
瘦削修长的身躯,垂到颈肩的黑发,残破的面具挂在左后脑上。毫无生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死气沉沉的唇线,两条从双眼下侧开始一直拖沓到下颚的黑纹硬生生的割裂掉残存的最后一丝人类应有的怜悯,简直就是一件器具。
昼冬与他对视了半分钟,终于在最后一句‘人世上风刀和霜剑,逼迫妹妹你丧九泉。’中站起了身,“那真是不好意思,让大人您枯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是想把这段戏听完。”说着,悠悠的踱上前靠近,状似忏悔,“请不要介意。”
乌尔奇奥拉姿态依旧,他转身走向房门,“那么,请您快一点吧。要知道,蓝染大人也许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昼冬伸手一勾,双麒重回斩魄刀的原始状态,把刀插回鞘内,然后慢吞吞的说:“怎么可能,那位大人有的是耐心。也许,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架子很大啊,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
刚进入王厅,就听见这句异常不满的怒吼,不用拿眼睛去验证就知道是哪个家伙。于是昼冬故意露出一脸恍然,仿佛突然间豁然开朗,“原来我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要劳驾您这位大人物等待的阶层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靠近那人身前,对上他的眼,刚对视半秒忽然低下头捂住半张脸,接着闷闷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抱歉,请原谅,今天我实在是摆不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请容我回去好好练习几天。”说罢,抽手抬脸无表情的说:“请您原谅。”
“你这个死女人——”一抡拳头就向昼冬砸来。
“牙密!”
拳头在一厘米处停下,牙密不甘的慢慢收回,咬牙愤恨的觑着昼冬,昼冬一甩袖子走到她应站立的位置,大方的任他用‘眼刀’不停刺杀。
王座上的蓝染坐直身子,沉沉的开口,“各位,我们已经迎来了新的同伴了,今天就是请各位来见证这个时刻。”说着,他朝门外说道,“你们进来吧。”
巨大的门被推开时总有沉重的转轴悲鸣,这样的悲鸣为这个停摆的死亡国度增添了一线跳动。就像人死后僵硬的摆动。对于虚圈,‘死’只是另一个开始。
“那么我们来认识一下新同伴吧。”蓝染的心情似乎颇为愉快,紧着让人家做自我介绍。
“你觉得怎么样?”蓝染侧着脑袋发出问题,一派的悠闲自在。
整个大厅此时空荡荡的,人去楼空之后空虚的让人烦躁。白煞煞的颜色看的昼冬一阵眼晕,赶紧低头寻找审美平衡。盯着自己衣服上大朵大朵的梅花半晌后,才有余心回答,“不错,比最早那批要好很多。”
“我明天打算让乌尔奇奥拉去现世办点事。”蓝染突然转移话题,并好整以暇的微笑。
“是嘛。”不太在意的回答。
“那个旅祸小鬼很让我在意。”
仿佛故意说给她听似的。无奈的叹口气,累人。“既然明天要派人去现世,那我在这里也申请一个名额好了。”
“你明天也想去?”好象突然来精神了一样,蓝染直直的看向她。
不是正和你意吗?暗自冷哼一声,颌了首。
因为跑的有点急,昼冬在走道上撞上了人。
“你是谁?”一把拉住昼冬的肩膀,对方凑近仔细打量她,“好象没见过你,好象不是'破面',难道是死神?”说完,盯着昼冬的大花衣服研究了半天。
因为昼冬实在受不了没有人性的‘银装素裹’,所以她干脆穿着大红色的中式衣袍矫正自己不断遭受‘白弹’轰炸的眼睛。
外袍的样式与'破面'的穿着款式基本一致,只是领口是中国式样的盘扣,而且还是一直裹到下颚并外沿翻着花边的立领,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灯笼裤七分裤,露出一截小腿,光脚踩着一双绣花布鞋。外袍的两只袖子长过手掌,并且非常宽大,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梅花,不过刺绣只限于袖子。
这身衣服完全就是为了思乡而穿的,她大概是整个虚圈里唯一穿着带颜色的衣服的人,哦,不,是死神。
抓开对方钳制肩膀的手,“见过的,你们那天的‘满月酒’我参加了,'破面'NO。6——葛力姆乔·贾卡捷克对吗?”
“哦——”葛力姆乔扯着嘴角,颊边的残余面具随着面部表情挪动,“原来蓝染大人身边还会有你这样的死神,真让人意外呢。”不明所以的大笑,异常的嚣张。胸口上巨大的孔洞,凌乱并向后梳的头发,裸露在外的胸口和双手插袋的站立姿势都显现出此人的张狂外扬。
叹口气,虚的心态是很难琢磨的,“很高兴娱乐了你,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走?”葛力姆乔感兴趣的询问,“你要去现世?”
“是啊,昨天特地申请过的,快要迟到了。”其实她很想一脚踢开他,但对于初次认识的人不应这般无礼。摸摸胸口,她真是善良。
“还有谁?”
这么感兴趣?也对,一直呆在虚圈无所事事,又不能随便出去。对于他们这些为了战斗而生的虚来说,关在一个地方是一种酷刑。
“我是和牙密还有乌尔奇奥拉一块去。”
“乌尔奇奥拉?又是去侦察什么吗?切!没劲,我还以为是杀死神的任务呢——”喃喃的说着,不符刚才的兴奋,语气里有丝泄气。
昼冬对于他的话不语置评,“……那么,你可以挪一下脚吗?”
“?”葛力姆乔低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不耐烦的皱眉,昼冬拽了拽沓地的外袍衣摆示意,“我知道你长的很高大,但是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都踩着。”她已经忍了很久了,难道这人,不是,这虚的脚下没有触感吗?
“难怪你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走。”葛力姆乔恍然大悟的点头。
哦,天哪,饶了她吧!生气的一把扯出下摆,转身朝外走去。
果然,在外面,她看到了一脸不耐的牙密和站的直挺挺的乌尔奇奥拉。牙密看到她出来先是一副准备扑上来撕咬的切齿表情,不过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真是难为他了。暗暗点头表扬了一下,昼冬上前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走吧。”
牙密重重的‘哼’了一下以示抗议,不过也就这一个哼哼而已。也许现在的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