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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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目共睹如何能作假?”说书的见公主怀疑,理所当然说道“镇南大都护狂马两日,累死了三匹快马,两天一夜未睡,符印抵达之时正值子夜,安睡的各种营、河、衙突然大动,其间有三人推阻明日再进,当场被镇南大都护斩首,这件事天下共知,无可作假。”
“原来真有其事。”周蒙蒙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感受,急急询问:“上次神相包围御吏大夫府,这件事书中有吗?”
“这……”说书这职业本就是钻山打洞探听事来挣钱,天机神相的故事人人爱听,可谓是财源滚滚,谁有第一个门道,谁就能头先赚取无数的金银,前段时间他于桃叶渡砍下水师将军耳朵,突然包围了御吏大夫府,先后杀了两人,阉了两人,北城挖出大量尸体,引的四下皆呕,这么精彩的故事,谁不去打听?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只是……
“公……公主,小人不知。”说书的吓坏了,其中牵扯的是权贵与皇尊,他是有说过几场,可那都是关起门收重金密说,哪敢青天白日说起。
杜浊长站于一旁,轻睇了一眼公主,见她满脸失望之色,跨步上前大叱:“你是皇都内最好的茶夫子,若此事你不知晓,如何会在牢里?今个儿公主想听,若你不说,等一下送你回牢里,外加一百下棍子,谅你也能受了。”
说书的听得心头猛跳,砰砰磕头求饶:“公主,小人不敢说,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周蒙蒙见茶夫子这般求饶,立即就知晓他知道,再观其苍白神色更明白定是极重,攸关五皇兄声誉,马上挥手唤退厅中所有人,只留下杜浊长一人,板着脸唤道:“你一五一十说来,我便放了你,若不从实,那我……”
“是是是。”她的威胁还没落下,说书的大力磕头,跪于地上指天发誓:“公主大人,此乃真事,这件事攸关权贵与天尊,皇上与神相皆下令不让人说,朝中大臣、侍卫、兵士没有人敢开口谈起。自然鲜少人知晓,可小人的东家收买了御吏大夫府内的仆役,探得一些极荤极恶之事,其中有一些不免是小人为精彩而加入,小人不敢胡乱说道。”
茶夫子指天发誓这番话令周蒙蒙点头,手指他道:“你起来吧,把真事说来与我听,其余的不讲亦可。”
“谢公主,谢公主。”说书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入了牢,说起这件事不免心里极虚,贼脑扭看了看厅门,见着无人,才轻轻上前一步,虚声道:“公主,有一件事是全城百姓皆知,那就是巡城司在北城白桦林内挖出百来具少女裸尸,跟去观看官民,咋见相叠腐烂尸体全都吐了,这事做不了假。”
“啊!”没有听过这么一件事,周蒙蒙轻叫了一声,脸庞骇然,转眸看着杜浊长道:“杜总管,此事我为何不知?”
杜浊长额头滑汗,弯身道:“公主,此事先皇下令不准提,奴才们虽然有所耳闻,但却不敢讲。”
想想自已总是宫里与府里,鲜少出去,又有禁令,自然没听人提,周蒙蒙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转过脖子看向说书的,“茶夫子,事情到底是如何,你一五一十说来。”
“是是是。”说书的自然实情而道:“事发的中午,五皇子与青信候在桃叶渡游船作乐,撞翻撞碎了十来艘渔船,本来他们时常这样,官府与水师都不敢言语,可神相来到金陵,见着这无法无天的一幕,就冲到岸边把正在值守的水师将军踹入河,要他们立即噔舰撞碎了五皇子的船。水师将见神相这般愤怒,哪敢不从?只得开舰向五皇子作乐的船撞去。观看的百姓见有人竟敢把五皇子和青信候的船撞碎,马上四下传告,随后来了一批人。”
“是什么人?”听到这里,周蒙蒙月眉已皱的死紧。
“是……是被虏少女的家人。”说书的欺身小声说道:“这些人见神相连五皇子与青信候都敢惩治,便知自已的冤情有处可申了,马上前去喊冤。果然,神相听得大怒,连让人准备都没有,火速下令包围御吏大夫,擅动者一律斩首。御吏府的人被突袭了个猝难及防,罪证果然就挂于三间房内。”
罪证挂于三间房内?周蒙蒙心头一跳,回想刚才茶夫子所说的百来具裸尸,美丽的脸蛋刷的一下全白了,颤声道:“这……这是如何,你快和我说。”
说书的见公主美脸突然变白,心里惧怕,哀声道:“这件事没人知晓,亲见的也都不敢言谈,小人曾经的东家收买了御吏大夫府的一名小斯,这名小斯就是打扫西院的仆役。小斯说这三间房内挂着的全都是无着寸缕的少女少妇,每间房四人,足有十二人,全都是被虏来的良女,全都被以各种**姿势吊绑奸污了,更恶者三五人共奸,极恶者用用……”讲到这里,说书的咽了咽口水,双手比划骇然道:“……用足达十尺棍状yin虐,或用鞭虐,或用火虐……”
“啊!”周蒙蒙听得差点昏过去,很难去相信温和的五皇兄竟会行此禽兽不如之事,全身泛冷惊呼,抖擞询问:“那白……白桦森内的百来且女尸亦是?”
“是!”说书的点头虚道:“小斯说,他们这般虏女来虐长达一年多,每夜都能听到女子哀嚎裂肺声,声音扭曲恐怖,大家都不敢夜里靠近西院,白天入院打扫都有一股渗人寒意,仿佛有无数冤魂游荡一般。”
周蒙蒙无法想像,全身毛孔皆倒竖,头皮发麻看着这个茶夫子,抖擞坐于椅上良久,脑中亦难于相像被吊绳于房内尽遭虐躏的少女们何等之惨,有些作呕用手按住了嘴,猛地站起身,提裙往厅门奔去。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已?周蒙蒙听得想落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要她说天家犯法也有罪了,原来五皇兄这般的混帐,终于明白父皇不下罪他了,此事难人为之想像。茶夫子所讲的故事,其中的天机神相是被神话了,可那些旷世绝律不会假,若有人可以作出这种胜经之律,早名迩四海了,她是不是被骗了?就这么把一个极佳相公推了出去,终于理解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已的父皇非要把自已与他绑于一起了。
“呜!”周蒙蒙手背拭泪,往街口那间宅子风奔,她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这般的欺骗她?为什么瞒着事让她仇恨?现在想来,他许多的行为她早该看出来,虽然他总是地痞无赖样,可却没有强迫过她,唯有那一天生气捏着自已的胸脯,他为了不让她死,把手指让她咬。宫皇之时指天发誓要她相信,还撕下伤口挤血充当她的落红。此两事她从未想过,现在想来,除了这两件事,还有很多很多。
金陵不安全,闭门谢客的阿真搂着殷大小姐恩恩爱爱作完运动再作运动,一整天都呆于床上未免也有点乏味,何况现在是大年初一,起来后约了白风擘、程妮两人躲在天井的树下烧烤。
殷银自昨夜完完全全是阿真的人了,感情处在浓烈里,心情连冰冰冷冷的倾世容颜都融化了,学会烧烤后,依着心爱男人身边甜甜吃着腊肠,也不在意有没有形象,反正关在家里,闹笑话也没人看见。
“殷大小姐,你又吃的满嘴都是酱料了。”扔了手中的鸡骨头,阿真嘿嘿笑道,一旁的白风擘和程妮听到此话,两张脸突然暴红,急急撇过双眼,省得等一下还要去洗眼睛。
殷银嘴里咀嚼着一块腊肠,刚听得此话,跟前便扑来具黑影,羞的满脸通红要逃时,小脑袋被人给按住,只得轻唔,任不要脸的癞蛤蟆又来抢食。
火热缠绵过后,殷银差点喘不过气了,全身泛着耻红,擦了擦唇上的沫液,羞耻瞥了一旁的另两人,抡起小拳头捶了这只不要脸的癞蛤蟆,小声埋怨:“东西这么多,又吃不完,为什么总要从银儿嘴里抢东西去吃,毫不知敛耻。”
第359章 公主大人来访
“嘿嘿嘿……”阿真咀嚼从她嘴里抢来的美味,凑过嘴笑道:“那我还给你好了。”
“不要。”殷银急忙捂住嘴,耳根红的发烫,羞瞥一边的白风擘和程妮,咬唇喃喃:“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白风擘非常的识相,扭过头裂嘴惊叫:“咦,姑爷,大小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不知晓呀?”
“啪!”阿真想也不想抡拳往这个虚伪人类脑门赏下一暴粟,正要呸骂时,突闻一阵大力的拍门声。随后有人在喊:“开门,我知道你在家里,快开门。”
“呃?”听到公主大人的声音,声线还带着哭嗓,阿真愣转过头向大木门看去,布哥从缝隙一观,奔跑来禀:“少爷,只有宝公主一人。”
奇怪?这娘皮表子单独来干嘛?难道是来棒打落水狗物奚落老子?阿真想不通,皱眉思索期间,外面拍门呐喊越来越急,努了努嘴说道:“大门是不开的,有事让她走小门。”
“是!”布哥应声离开,往旁边的小门走出去,极快拍门呐喊声止了,随后小门出现了公主大人的身影。
阿真见公主大人衣着一样白服,头上还是别有守丧紫白叠布,赶紧站起身抱拳相迎:“哎哟!是宝公主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周蒙蒙吸了吸酸楚鼻头,看着满脸谗媚的凶残之徒,咬着唇瓣静看了他半晌,也不支声,对着他的脸就这么看着。
阿真脑袋冒出无数问号,被她看的老脸极不自在,虚伪的笑脸有点僵,心里流汗暗寸:公主大人这么看着自已到底啥意思啊?
“呃?公……公主大人,若不嫌弃一……一起烧烤吧。”脑门流下一颗大汗,别扭之极赶紧找了个话题。
周蒙蒙随着他邀请的手掌往不远的一株树下观去,见着两女一男正坐于塾起的几块石头前烤着东西,恍惚神智回来,赶紧福身道:“多谢相……呃,林公子。”
“呵,不……不用谢,不用谢。”阿真是纳闷中的纳闷,抠破脑门也想不通公主大人到底要干什么,她刚才好像是要喊他相公吧?乖乖不得了,这娘皮的精神病突然又发作了吗?可别乱咬人才好啊。
殷银早就看见了宝公主了,待走近时,观看这个公主的容颜,身躯娉婷婉美并不输自已,清妍绝丽的容颜牡丹犹逊三分,清雅似兰,又沉静如竹,容貌虽略输自已半分,可一身卷气又胜自已数分。
周蒙蒙自也见着殷银,走近之时顿失了颜色,但见此株眉不画而含黛,一如远山缥缈于云雾之中,翦瞳湖心般波澜,嫩腮雪融后春水,瑶鼻如柱玉挺而立,不点而朱的潋艳丹唇仿佛初雨桃瓣,嫩红有泽。只是此株眼神淡漠,不笑露七分冷性,像是孤傲又是淡世,煞是奇特,却真的是旷世奇绝。
仅只一番打量,周蒙蒙便知此株性子冷僻不喜与外人往来,赶紧按腰施福道:“蒙蒙见过小姐。”此是何人?他身边何曾有这么一株倾世绝艳呢?
公主对自已万福,殷银微愣,当然也按腰福回:“公主折煞,万不敢当。”
阿真早就想看殷大小姐与婷儿相福的场面,想想那个场面,自已差点喷血而亡,虽然公主大人的美貌不及婷儿,不过却也是个绝世美人儿,两人相福相见,棍棍突然不受控制翘起,老脸讷讷上前搂过殷大小姐的腰介绍道:“公主大人,她是草民元配,殷氏,单名一个银。”
周蒙蒙听得介绍,恍然大悟,原来是杭州首绝,难怪如此的天府之貌,微笑赞扬:“杭州绝艳殷小姐之名蒙蒙如雷惯耳,今日得以一见,真乃三生之幸。”
这个女人不要癞蛤蟆,今天又突然前来,殷银打量她,心里不爽,淡淡回礼道:“民妇有何名?有的也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宝公主之名那才是名闻天下,曾听人言,呃……”殷银胸中没什么墨水,想了想扭眸询问阿真,“癞蛤蟆,宝公主是什么公卿呀?”
“什么叫什么公卿?”阿真呵呵捏了捏她嫩腮,微笑道:“是‘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眉公卿’。”
殷银腮儿被捏,皱了皱雅致鼻头,心里却开心不已,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宝公主之名那才真叫如雷惯耳。”
周蒙蒙见他们这般的亲妮,心里流过一丝异样,赶紧摇头笑回:“殷小姐过谦了,殷小姐之名扬遍五湖四海,蒙蒙闺阁之时,素有雷闻,苏州有‘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杭州则有‘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此会无名?”
殷银压根不知什么新月弄月、巫山神女,只知晓癞蛤蟆都介绍她是元配了,这个宝公主还殷小姐、殷小姐这样唤她,还说什么蒙蒙在闺阁时,明明是她不要癞蛤蟆,现在却厚脸皮来说,是怕别人不知晓她曾嫁过癞蛤蟆吗?
想到这些,殷银很是生气,倾颜泛寒,讶异道:“原来宝公主嫁人了呀?驸马爷可真福气,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