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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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十五人砰砰磕头,连连应呼:“是夫人、夫人。”
“嗯。”满意点了点头,阿真唤退左右雪豹,手指她们询问:“一五一十说了,死就全部死,不死就全活命,凭我的心情。”
“是是是。”吓死的十五人哪敢隐瞒,不仅把如何针刺苏婷婷,如何讥讽嘲笑,如何威胁恐吓一五一十交代,还坦承了皆都有份,知晓此劫难逃了,只求死时少受些磨难。
阿真听着这干人如何羞辱,听着她们如何虐待凌辱,听她们诉说婷儿如何求饶,如何委曲求全,当听到王富用细棍虐待婷儿时,一张脸早不知是什么颜色了。
她们的故事一落,阿真已气的要碎尸了,颤抖着语气嘹吼:“把……把门口的狗东西给……给老子拖……拖进来。”
“是!”蔡经治可听得玄乎,女人果然狠毒,这些事他们连听都没听过,可是这些女人却干了出来。现见大王一张脸已是阵阵打抖,飞速奔去,一手提着一个,砰的一声便把两人扔于三百多人前面。
“打!”阿真怒火把雪都烧化了,咬紧切齿咆哮:“给老子往死里打。”
“饶……”
“砰……”王富刚惊恐仰头,蔡经治抡起力腿一脚猛地踹下,巨响伴着血花飞溅喷出,倒地的王富,一排整齐牙齿夹肉带血咕噜从嘴内脱落掉地,双目狰狞瞠大,活活被踹死了。
“啊……”三百多人骇见凶汉一脚就把总管给踹死了,心胆俱裂叫了出声,当场吓晕了大堆人。
周蒙蒙并未回房,躲于内厅中听着,正处傍徨里,突闻这声巨大声响,心乱地窜出门惊叫住手,可为时已晚,看见王富狰狞倒于血泊中,红血白桨流的满地都是,一个受不了,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小治你他妈的一脚就踹死了,搞毛啊。”死,依然解不了阿真燃烧的火焰,扭头看见那些娘门晕倒在地,紧绷下腭挥手唤道:“把这个御卫和十五个嬷嬷送到大理寺府衙,告知大理寺卿,她们皆是宫中出来,归其管制。再告诉大理寺,这些人全都是欺主恶奴,让他给我好好问,说不定能问出西夏和金辽秘密。”
“是。”西夏、金辽的秘密,亏大王想得出来,这十六人注定要受尽折磨而死了。
吓死的十六人浑身颤粟,大声哀嚎被拖了出去,阿真撂下狠对三百多人重哼。“全给我听清楚了,记住了自已的本份,本相宽以待人,严以律自,对外面的**仁大义,对里面的纵然就是出了半点差错都会杀人,听清了吗?”
三百余人早吓破了胆,听到这话,人人眼泪溢落,磕头齐应:“奴才知错,谢少爷饶恕。”
杀鸡敬猴完,阿真挥手道:“好,都做自已的事去吧。”
“是是!”三百余人吓的不清,相互扶持从地上抖擞攀爬起来,双眼不敢看前面的阎罗王,速度飞快各司其职散了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竟称起王来,干他娘的,连他的小宝贝都敢动,什么容妃、颜妃,老子离开金陵首先就拿她们开刀。阿真抿着嘴瞥睇眼前这具死尸,哼出两条鼻气,负手转身跨进厅内,瞧见宝公主昏倒在地,手指唤道:“小治,把她扶坐起来。”
蔡经治自然应落,跨步上前把这个小女娃扶坐于椅上,不吭半声退回到厅门口守站着,冷冷观看拖着茶盘来奉茶的小婢女,心里暗自发笑,抖成这样子,等一下要把大王溅的一身湿了。
“哐当……”果然,蔡经治刚暗笑,拖着茶盘的小婢女吓的手脚抽筋,手中拖盘一个不稳,盘中茶杯咕噜往阿真身上倾斜落下,延着大腿咕噜坠地。
阿真刚坐于椅上,胯下突然灼热湿淋,速度奇快在小丫环咛嘤矮身时,伸手急扶住这个吓哭的婢女,脸庞抽筋安慰:“好了,别害怕,我不怪罪,下去吧。”
“呜……”犯错的小丫环着实吓的不清,膝盖还没跪倒在地,听到少爷说不怪罪,喉咙一缩一紧,生死一瞬里更大声的哭了出来,自然是千谢万谢,多面对此冷酷罗阎半刻,感觉自已就呆于鬼门关半刻,急急往内门里退开。
眼见小婢女吓成这副鬼样,阿真心里默然叹气,拨了拨湿漉裤档,深思自已这么大刀阔斧去治,是不是太过了?毕竟这些是平常百姓,与兵将可不相同。
昏迷的周蒙蒙被坠杯声和哀呜声扰醒了过来,恍惚里睁开双眼便见那个血腥之徒坐于椅上拨裤襟,想到从小侍候她的王富被他当庭残忍杀死,奶娘嬷嬷们怕也是惨遭了毒手。
“你……”往厅外瞟看不到众人,周蒙蒙心头大悲,稚嫩小脸布满悲凄,气的无法语言指着上面的人喊叱:“你竟……竟这般凶残,本宫……本宫……”
低头拨弄湿裤的阿真听这道娇叱,徐缓抬了脑袋,见到公主金枝气的全身发抖,双眉上挑反问:“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周蒙蒙失神恍惚,任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想念的夫婿竟是这般凶残,被世人所误,被传言蒙骗了。这种夫婿她如何能与他白首?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大悲,亏煞她还日夜想念,此种凶残之徒竟是她的夫婿?连退三大步,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心底不由一股冷颤打起,反胃阵阵来袭。
“本宫要休了你……”周蒙蒙想也不想指着他便道。
阿真目光幽幽,双手叠成塔状,沉思了半晌询问:“公主要休我,那皇上怎么交待?”
他凝看的目光让周蒙蒙战粟,冷下脸与他相对道:“那是本宫的事。”
“啾啾啾!”阿真撂起一抹邪笑,嘴巴啾啾声响,站起身朝连连后退的小女孩走近,把她逼到墙壁上,阴阴挑起她美丽下巴,“生的这么美,你以为我会舍得放了你吗?”
被逼贴于墙壁,周蒙蒙的小脸布满阴霾,挥开他无礼的手掌。“放肆……”
“放肆?”阿真一愣,手掌再捏起她的小巴,阴阴撩笑,“公主,还有更放肆的,咱们到床上去放肆一下吧,啧啧啧,真是美呀。”
“大胆……”周蒙蒙心惊胆颤,恶心之极从他肘下钻逃,拉开数步远喊道:“取纸笔。”
本来就没想要这个眼目,阿真正为此烦恼呢,现听她要担下责任,心里是暗爽不已。可又怕一口答应让她看出破绽,不免作造了一番。现在调戏也调戏了,捏也捏了,趁这个公主处在气愤下,速度向小治使了个眼色,才色魔样地抱胸跨步婉惜。“可惜呀,要不是公主,老子这辈子就有福了。”
“住嘴。”周蒙蒙气结,心里的完美夫婿破灭,此人言行举指皆如市井,手段残忍血腥,亏她还念念不忘于他,不料竟是如此种人,即便就是长伴青灯,她也不愿侍候于他。
蔡经治办事效律极高,入了内门才半晌,就捧着文房四宝奔入,桌上一搁唤道:“纸笔取来。”
阿真心里是极爽,脸上却出不舍模样,跨走到周蒙蒙跟前,拾起她的小嫩手摸抚道:“公主再想想,凡事都好商量,何必弄到如此呢?”
“放开我……”小手被摸,周蒙蒙大受惊吓,急忙逃开嚷叫:“无耻之徒,休想碰本宫。”
“唉,难得有这么个美人,着实没福份呐!”阿真一副落漠,了无生趣比邀,“毕竟是公主,也不能用强的,那就请吧。”
周蒙蒙受惊不小,头脑混乱,眼里的这个人变的极其的恶心,想也不想提步奔到文宝前,拾笔刷刷刷写起了休书。
第246章《一纸休书,下》
阿真抱胸站于一旁观看,瞧见纸上的墨子涓绣雅美,心里暗赞不已,不动声色之际,眼见公主抬指往贝牙一咬,冒出血珠就朝纸上盖下了血印,模样很是坚决。
没想到还是个英烈金枝玉叶。阿真菀尔,速度飞快把姆指沾墨,朝她小血印旁上一盖,抽起这一纸休书急吹了吹,仿如宝贝一般往怀里收入,竖起大姆指笑赞:“臣万万想不到宝公主竟以鲜血盖此印,此举委实让臣佩服。”
周蒙蒙见他眨眼就把休书收入怀里,感觉有那么些许不对地愣看他的笑脸,极为刺眼重哼:“大胆右宰相竟私自杀害本宫奶娘,该当何罪?”
“公主说的是哪里话,臣怎敢杀公主奶娘?”休书一签,两人名份已断,阿真自然退离她两步,摆手嘿笑道:“公主的奶娘在大理寺,臣可没杀她们。”
本来以为他把奶娘杀了,现听在大理寺,周蒙蒙心头蓦地一安,疑看前面这张虚假脸庞,不对劲的感觉愈是浓重,一股上当受骗感觉汹涌来袭,指着他的鼻子斥责:“私自杀害本宫总管,本宫必向父皇数落其罪。”
“这个该死的东西虐待臣的夫人在前,踢踹臣的命根子在后,难道臣任他欺凌不成?”阿真不耐烦摆手道:“公主要告状尽管去告,不送了。”
“你……”休书写下,相府已不是自已的家了,主人送客哪里还能在呆,周蒙蒙心里突然空虚了起来,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身便朝大厅跨出,此人极恶,她必向父皇告之其罪。
阿真负手站于大厅,目光幽幽凝看远去小身影,心里隐隐一股罪恶之感,深叹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一纸休息唤道:“小治,马上把此休书贴于门榜上,敲锣打鼓让天下人都知道此事。”
“是。”蔡经治眉头轻挑,接过那一纸休书,轻窥大王和善脸庞,小声说道:“少爷,此宝公主美的炫目,真的要这么做吗?”太可惜了吧?
阿真嘴角勾起,轻点蔡经治骂道:“你这家伙记住了,红粉是骷髅,别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别干出让我把你五马分尸的事,去吧。”
蔡经治可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对美女并没有什么兴趣,有个洞能舒吁那也就行了,他只是替大王婉惜罢了。捧着那一纸休书,不再二话,转身离开办事去了。
事已坐实,黑锅自有人来背,这个收获可真是意外,能掌握住机会的人才是聪明的人,他应该算是聪明人吧?他负手入了内门,仰头看了看落雪天宇,只是让这么只小羔羊来背这个大黑锅,心里的罪恶放不过自已,累了,好好睡一觉再来理这个纷纷扰扰的事吧。
人来人往的南城门,商旅来去,蔡经治自把那一纸休书贴于布告栏上,四下的百姓早围的水泄不通,数十名雪豹还敲起了铜锣,打起了鼓,走街窜巷争相传告,唯恐天下不乱地声声哟喊宝公主休了右宰相,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刹那间金陵爆炸了,人群蜂涌往南城而挤,天机神相被公主休了,世上还有比这个更劲爆的八卦吗?很快各种流言漫天飞舞,随后茶楼说书的赶紧拟定故事,速度飞快开讲“神相怒斩恶奴,公主为奴休夫”之事,茶楼生意极其鼎盛,座无虚席外,门里门外差点被听书的人群给挤暴了。
周帛纶要睡午觉,听到女儿前来哭诉,老脸阵青阵红地坐于御书房听女儿哭讲,肺差点被气炸了,难于相信痞小子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骗他的宝贝写下休书,紧闭着龙目,气的阵阵抖擞。
“够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周帛纶奴掌桌案站起,青着脸瞪视下面的女儿,难于相信他这个宝贝儿竟这般的愚昧,绷着下腭询问:“父皇且问你,休书切是你写的?”
周蒙蒙讲到一半,父皇突然怒了,急急住口点了点头,“是,确实是皇儿所写。”
听到是,周帛纶知大势已去,跌坐于椅上摇头道:“是父皇错了,让皇儿失了名节,林爱卿之能,岂是皇儿能比?”
周蒙蒙听得迷糊,跪于地上仰头询问:“父皇无错,皆是右宰相凶残辛辣,皇儿惧怕,难于其白头,过错皆出皇儿,还请父皇责罚。”
“凶残辛辣?”周帛纶心里既气又无奈,叹息唤道:“皇儿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周蒙蒙越来越糊涂了,父皇为何这般惆怅?凝窥他的脸半晌,轻道:“父皇,右宰相辛辣之极,当庭把皇儿身边太监生生欧死,还请父皇为皇儿作主。”
“此事父皇做不了主。”周帛纶摇头,手指她说道:“林爱卿处治家奴,皇儿私自干涉不论,甚而休其夫,着实大逆不道之极。”想了想,不舍得治罪说道:“朕本应治其私自休夫之罪,只奈心有不忍,此事不可再提,回府向右宰相跪罪,请林爱卿罢息怒气,不要怪罪于你。”
“父皇……”听得这番话,周蒙蒙骇然失色,卟通再跪,磕头哭求:“儿臣不想与其人有瓜葛,请父皇允许儿臣削发长伴青灯。”
“啪……”周帛纶怒掌桌案而起,脸色阵青阵白看着跪地女儿,天家威严丧尽呐。
“回宝津斋吧。”他最疼的就只有这么个女儿,长伙青灯绝不可行。
周蒙蒙心头一松,磕头跪安,缓慢从地上爬起,心里哀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