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权相-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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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一紧,阿真抖擞地挂在姐儿身上,往厢门挪动。心底是佩服死自已了,能玩女人玩成这样,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爷一人了。
麻骨感觉有等五百年之久了,昏昏欲睡里听得一声吱呀,立马站正,瞧见郡王终于出来了,四人齐声惊呼:“少爷……”
“来!”阿真伸出柔若无力地手臂,可手臂却不停的往下垂掉,麻骨见状,赶紧上前接住,把他手臂挽挂到脖颈上,便听他吩咐:“一人给一片金叶。”
“是。”一手搂抱住他的腰际,麻骨另一手急伸兜里,掏出装满金叶子的钱袋,往巴特都身上一扔,急忙伸手去固定从肩上滑落的手臂。
十名娇燕骇喜万分地接金叶子,赶忙躬身下伏,皆不舍地绽眼再睇瞧了这个俊郎男人一眼,落寞三步一回头地往楼下拾步离开。
咚咚咚……
催小恩见姑娘们全下楼了,看到她们手中各自捏着一枚金叶,顿时惊喜地咚咚跑上楼,在梯口见到虚挂于侍卫身上的豪少,笑逐颜开连连躬身说道:“少爷,奴家已为您备妥了午饭……”
“什么?”听到午饭,阿真老母鸡一窜嚷叫,急骤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催小恩不明白豪少怎么这般急迫,想来应该是有急事,连忙回答:“已经是末中了。”
都两点了?难于相信自已竟然从早上十点玩到下午两点,发抖的大腿一个使力前跨,顿时软了下去。
“少爷……”麻骨惊呼一声,手臂急伸,险险把要滚下楼梯的郡王扶住,惊魂未定劝解:“少爷当心呐!”
中午要送殷大小姐离开上京,可却玩女人玩错过了,也不知道殷大小姐现在是不是在拆房子冒火。阿真心急撩喊:“快到乌木客栈,快呀。”殷大小姐别又使上大小姐脾气,来个姑奶奶不走了,那就遭了。
“是。”麻骨应喏,噔噔噔扶抱着他,依呀歪啊急急下了楼梯。
催小恩瞧豪少急的都忘打赏她了,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头轻道:“少爷,贱奴有顶小轿,虽然小了些……”
正愁这样出去让人笑话呢,听闻有轿子,阿真想也不想便扭头命令:“快把轿子抬来,阿骨打赏。”
“谢少爷。”等的就是他的打赏,催小恩弯身躬谢,瞧见一颗金灿灿马蹄子出现,双手兴奋擅抖地接过,身腰更是直弯到地上,千恩万谢过后,才转身往内门跑去唤轿夫。
站于门口一会儿,阿真见到一顶小轿果然从巷子里急奔了出来,还未等轿夫压轿,他便使出浑身劲道,咬牙扶住轿沿爬进里面,心急如焚下,根本就没听见外面老鸨和众娇的道谢相送,很是担心殷大小姐会不会气的忘了手指头的伤,一掌把他甩到墙壁上去当海报。
忐忑不安坐于轿内,阿真吡牙力揉既酸又软的双腿,午后时分,街道的吵杂声更是巨大,若有若无听见外面形形色色的哟喝与吵闹,随着轿子越接近客栈,心头那股悚然被浓浓披上一种恐惧色彩。
殷大小姐好厉害的,那脾气一上来天王老子都得让道,他总共被他欧打煽翻过几次了?刚来的时候就被他煽了一次,然后打的脸蹭于地滑磨了一大段,还好没留下伤疤!然后在文会时碰见她,又被她揍翻在地,随后在擂台后面劈哩叭啦,被掴的脸庞发肿,口吐鲜血,随后……
扳着手指清算,越算阿真的心头越是恐怖,一股毛毛的东西密密把心脏给裹住。毛骨悚然,脸色恐怖再想,如让她看见自已这副肾虚样,那……
“停停停……”吓的头皮都竖直起来了,扬声呐喊:“快停下。”
“停轿。”跟急在轿边飞奔的麻骨,突闻郡王恐惧声音,急忙扬声咆喝停轿夫,轿子一压,小心亦亦扶起虚软的大爷,疑惑询问:“少爷,乌木客栈就快到了,您这是?”
掀帘出轿,阿真咬牙抬腿跨出轿栏,艰难扶着麻骨试着挪动步伐,能站稳住脚了,摆手道:“阿骨打赏轿夫,让他们回吧。”
“是。”麻骨小心搀扶住玩到肾亏的大爷,把钱袋交给登特都,疑惑询问:“少爷,为什么不坐轿?”
总不能告诉他们,他怕被殷大小姐打吧?摆了摆手,挺起身艰难地挪移步伐前走道:“没事,走走可以促进棍棍恢复。”
“是。”四人不明白棍棍是啥东西,可能就是双腿吧,不再开口,静默地跟着前面行将就木那只乌龟前行,感觉自个儿也都成了蜗牛了。
想他林阿真在夏周贵为宰相,在金辽贵为郡王,已经算是牛叉到不行的人物了,左手握有千军万马,右手持着百万雄兵,号令之下莫敢不从,普天之下歌功颂德。一个这么牛叉的人物,竟然打心底莫妙恐惧起个年仅十七岁娘门,且这个娘们还是文不成、武不就、脑桨还非稀少。
着实奇了怪了,虽然殷大小姐活色生香,诱人的让人想死在她身上,可充其量不就是个娘门们?而且还是个没脑的娘门,他林阿真都牛叉到不行了,这么怕她干什么?
对,没有错,他怕她干嘛?以前是一无所有,只能任她鱼肉,现在他已经咸鱼大翻身了,怕个鸟?不管是夏周还是金辽,老子都是大爷,她殷银充其量就是个家里有点产业的普通小老百姓,老子心情好可以叫她过来伺服玩玩,心情不好一脚踹到南极去养企鹅,这才是正确的顺序啊。他是宰相又是郡王,官爷都得给他战战兢兢跪地磕拜,一个平常民女拽毛啊?怕她干鸟?
越想阿真越觉得的对,收拾下怯忌之心,抬头、挺胸、收腹,超级大爷的拽步前跨,威风凛凛啪开折扇,一个寻常百姓家的民女,要了她的身子都是给她恩典,给三分颜色就想爬到他头上撒野,那是做梦。
第179章《孙公主殿》
麻骨四人突见郡王气势如虹,威风八面跨开三七步,一坨问号蓦地浮于脑袋上不停闪烁,想不明白他大爷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威武了,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肾亏了?
管殷大小姐多漂亮,脾气多坏,他可是极品郡王,等一下如她敢嚣张,老子就调十万八万兵马前来,一声令下十万八万把斧头一起扔过去,就算她殷银是内裤外穿的超人都得给老子乖乖乖。
边走边想,觉的非常的有道理,上挺的胸膛顿时拽的都后弯了。没错,女人就该教训,不乖是不是?老子的棍棍一出,谅她也该知道厉害。
跟着突然间倍猛的大爷走到乌木客栈门口,麻骨四人茫然地相觑了一番,急急上前唤道:“少爷,您走过乌木客栈了。”
“是吗?”脚步已走过乌木客栈的大门,阿真抬头往客栈匾额瞟眺了一眼,努了努嘴巴说道:“哪有啊?这间是鸟木客栈,还没到呢,继续走。”
汗!四颗大汗整齐从麻骨、登特都、格道吉、巴赫萨脑门滑下,扭脖仰看乌木客栈的牌匾,果然见到乌里面沾到一块污渍,看上去乌就变成了鸟。
“少……少爷,乌上沾上了污渍,这间就是殷小姐所居的客栈了。”麻骨尽责尽心,很是疑惑,郡王早晨时不是老马识途吗?怎么现在变成路痴了?
阿真再仰看了看匾额,鼓起的勇气随着那四个大字,一点一滴慢慢漏光,挺起的胸膛缓缓萎缩,深深呼了一口气,双肩下垮,老脸大哀。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默哀手指朝进出客栈一比,“走,走吧。”
奇怪了,他明明是大爷,而殷大小姐只是个民女,怎么就这么惧怕于她?心头很是不安,不甘不愿跨进客栈门内,一种浓浓的恐惧之感如半夜在逛五里坟埔般,渗的心脏四处慌逃。
客栈老板早等郡王了,瞧见他来了,急忙出了柜台,奔跑到阿真跟前,鞠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前递禀道:“郡王,用过午膳时,住西厢的小姐与四位老人就离开了,小姐离开时让奴才把信交给您。”
“什么?”听到殷银离开了,阿真撩声惊叫,瞧见进出旅人皆停下步伐往他身上看来,很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急忙拽过店老板手中的信封,当场拆开观看。
“癞蛤蟆,我知道你在忙事,也不给你添麻烦就先走了,店掌柜说马车和干粮都是你准备的,虽然你是癞蛤蟆,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看到这里,阿真连自已都不知道,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急速往下观阅。
“我也不知说什么,你这人很聪明,而我又很笨,反正你就忙吧,不过要保重身子,你这只癞蛤蟆虽然很是讨人厌,又总是色咪咪,如果你对女狼子也色咪咪,我就打死你。快点和狼皇谈完事情好回来,回来后一定要回家了,我不打你就是了。”
短短的一封信,里面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但是阿真看了却觉的很温馨,惆怅折起短短的信纸,往怀里一塞,对老板询问什么时候走,走时吃了什么,穿着暖不暖,有没有哭之类的,拉拉杂杂一大堆。
店老板很有耐心一一回答了,阿真安心地点了点头,心头一阵空虚,很是疲倦地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客栈,也不知该去哪里,领着四名跟屁虫,漫无目标地在城中闲晃,中午没吃,却也不觉的有半点饥饿之感。
不知该干些什么,走着走着,他便又来到城北的地牢之处,一干牢差惊见是郡王,人人精神抖擞,目光炯大,狐疑他又来地牢干什么?
阿真的心情很郁闷,怎么走来地牢,他自个儿都不清楚,在上京两日,认识的地方也就那几个,或许是没处去吧。
负手从一干穿着黄绒银铠的牢卫跟前走过,昨晚漆黑他只看见地牢四下有树,今日天亮这才发现,原来地牢不仅有树,还有个湖泊。
纷纷洒洒的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只知道自从出了妓院他就没被雨淋到,也许细雨在他和思密达们胡天胡地时停了吧。四下一片湿漉,野草也垂头丧气,纵横交错的树木萧瑟的都快秃了。
“唉!”走到湖泊跟前,他寻了个较干地方,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雨后湖泊氧气在水中挤压,犹如鱼儿在水内吐着小泡般,蒙蒙水雾染在烟波之上,泛起澜澜浩淼,景致蒙珑幽远,浩烟弥漫,勾引人愣神发呆。
婷儿不知怎么样了,肚子是不是一日比一日大起来了,也应该孕吐了吧?不知会不会难受,是不是好想他了?翩儿小心肝小宝贝,这么相信他,可他却骗她,应是伤心之极吧。悯儿现在又怎么样呢,大理收复了吧?会不会以身犯险?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救他出这个牢笼,派出来的人是不是都有胆识和策略?临潢和上京布满密麻明关暗卡,千万别栽了。
愣神想着这些,心更是烦躁了。随手从旁边捡到起块溥石,指力挥弹,看着溥石朝面水一漂一漂滑窜,最后噗声落入湖底子,平静水湖澜起层层皱波,一圈一圈括大往远处弥漫敞开。
麻骨四人从晌午伫站到黄昏,入夜的寒风刮起了,四人不知所措地彼此茫看了一眼,搞不懂郡王到底为了什么事,怎么如老僧入定般一坐就不起了。
眼看天就要暗了,麻骨不得不轻步上前微唤:“少爷,天要黑了,风渐大了,该回府了。”
阿真目光无焦地瞟看袅袅烟波,愣愣的思绪被唤回,抬头望了一眼天际,不知不觉天宇已呈灰昏,手撑枯地缓慢站起身,拍了拍湿漉的襟摆,没想一天就这么的又过去了,心情惆怅道:“走吧。”
地牢群卫大眼咕噜跟着走过的大爷身影,搞不懂郡王怎么吃饱没事干,跑地牢来坐了一个下午?不过还好不是要难为他们,坐就坐了,反正他大爷是百无禁忌,谁敢喝斥半句。
从北城地牢禁地走出来,沿街的灯笼已经升起,漫不经心从北城返回南城,人还未到府门,阿真便见到有个穿着太临服饰的娘娘腔伫在雄纠纠大老鹰旁,贼眼正对着街头探头探脑。
老太监是急的心都凉了,从中午等到现在,远远才瞧见蔚蓝郡王慢慢腾腾地负走而来,宫里都催了几次了,现见到他哪里还能等上片刻,急哄哄往前迎上跪唤:“奴才磕见蔚蓝大郡王。”
正狐疑这太监怎么跑来守着大老鹰,突闻这阵娘声参呼,阿真凝神打量腿前的来人,心情顿时不好了,哼了一声问道:“是不是要我请进宫?”
“是,是!”太监四足趴地,郡王没唤他起来,也不敢站起,额头冒汗点头禀道:“孙公主叨念郡王,不吃不喝,皇太后无奈,命奴来请郡王进宫劝劝。”
就知道是为了小丫头片子的事,阿真瞥睇了惶恐太监一眼,脚步不搭理地绕过他,淡淡说道:“今日累了,明天再考滤考滤,回去吧。”
果然被蓝蔚大郡主给说中了,郡王还真的是连皇太后的面都不给啊。太监听到这句话,顿如吃了黄莲一般,苦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