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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故剑+番外 作者:陈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28正文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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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的女子相比,有些过了气了,少不得揽镜自照许久,又是让人打首饰,又是命裁缝来做衣裳,又是斟酌着帖子的邀请人选,又要挑选歌舞班子,筹备节目,一时居然忙碌非凡。
    苏瑾这些日子看着刘寻渐渐痊愈,心也安定下来,这天晚上又听到雍王那里有动静,她也掌握了规律了,雍王那头,白天都是些吃喝玩乐,若是有事,必是晚上人定后,才会招来心腹密议,不过这些日子偶然商议都是些商铺往来的事,并没什么值得的,今日却听到了他们商量宴会的事,听他们的声口,竟是刘寻已答应了的,不免大奇,这些天她都跟在刘寻身边伺候,并没听到他说过这事啊,竟是全神贯注听起来。
    只听到雍王说:“宴会上结交士子这些事,我身份尴尬是不能做的,那些名门闺秀,又是要给刘寻挑选的,这么一想来,这宴会竟是有些无趣。”
    那男子劝道:“殿下且忍忍,如今西南那边形势不太妙,在皇帝这边服服软也好,皇帝既是有心要选秀了,不如找机会让亲我们的大臣的女儿上位……”
    雍王道:“呵呵,我们之前养的那长得像王妃的女子倒是能派上用场了,安排好不起眼的庶女身份,想办法让王妃身边的人说服王妃给她帖子。”
    那男子应了声:“奴才前些天才去看过,年岁大了,五官长开了,长得倒是越发像王妃了,只是这些年一直找不到机会往宫里送,刘寻那点执念若还在,不会不动心。”
    雍王冷笑了声,没说话。
    那男子踌躇了一会儿说:“倒是有一桩事,今日,妙药斋那里有人传了个消息来,关于王妃的,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雍王道:“那蠢妇目光短浅,上次要买绝育药给小梁氏用,被我们的人掉了包,如今又要做什么了?要不是为了让她吊着刘寻,本王早送她去家庙了,白糟蹋了一副好相貌。”
    那男子显然不敢参与议论雍王妃,只迟疑了一会儿道:“王妃那边的李尚宫悄悄叫了她侄儿去那儿买药,说要极好的见效快不伤身的助兴的药,还指明是给男子用的。”
    雍王一愣:“这是回心转意,又放不下身段,所以弄了来要给本王用?”他自负甚高,竟是完全没想过雍王妃会对他人有意,毕竟雍王妃这些年虽然和他怄气,却从未和外男有过接触,他心目中仍认为雍王妃对他是极爱才如此妒的。
    那男子已是不敢说话,雍王想了一会儿,十分得意地笑道:“给她那春欢散吧,偶尔助助兴也不错,这些年她端着架子……倒叫本王有些怀念她了……”
    这话语十分不堪且不尊重,连苏瑾这边听着都大皱眉头。
    商议并不长,苏瑾关了窃听仪,躺在床上皱了眉头想事情,难道刘寻这些天终于有些想通了,发现自己确实和过去不一样,所以开始要选秀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隐隐有些难过,不过细想这些天刘寻和她聊天的时候十分尽兴,看向自己的目光依然是压抑着热切和依赖,又觉得不太可能,只是为何他放出风声要选秀,又不和自己说?
    第二天刘寻下朝后就赶着往苏瑾这边来,他主持春祭后,又恢复了上朝,南边毕竟战事未定,他装病也不能装太久让沉渣泛起,进了院子看到因为太阳正好,苏瑾正在院子里海棠树下的短榻斜靠着,由如秀她们伺候着刚刚洗完头发。她这一头长发着实有些不便,连洗头发都是个大工程,又是鸡蛋洗发又是玫瑰油抹上,一洗就是一个时辰,才将将洗干净了拧干散在那里,乌黑可鉴。
    刘寻一见这花下美人散发,别有风情,心下又是心动,忍不住挨着她坐上那短榻边,去拿了她那头发在手心里,一边玩弄一边慢慢和苏瑾说话。
    苏瑾看到他便想起那选秀的事,开口便问:“听说陛下上巳节要开曲江宴?”

  ☆、第42章

刘寻一愣,一双利眼已看往严霜,严霜却也一副惘然之色,刘寻若无其事看向苏瑾道:“是有这么回事,谁和你说的?”
    苏瑾并不在意,只继续问道:“陛下是打算要选秀了?”
    刘寻脸一黑,心下一边飞快想着是谁透露的消息,曲江宴他并没打算瞒着苏瑾,但却打算那日带着苏瑾好好松快的,可没想到苏瑾这么快得了消息,也不知后头还听了啥消息,他解释道:“没有的事……只是去年凯旋的时候,朝中有些迂腐老臣又提了立后纳妃的事情,当时我随口说了开春再说,今年是大比之年,春闱到时候要放榜,雍王那边提出来说将曲江鹿鸣宴和诗会一同办了,让徽柔书院的一些女学生和高门贵女参加,我想着也是个雅事,也能让你顽一顽,也就答应了,估计可能有人以为我是要为选秀做准备。”
    苏瑾看他忙着解释,倒没有怀疑,只是皱着眉想了下,有些迟疑地说:“雍王如果信了我那天的话,应当不会再在意这里的事情了,反正都是要走的,好端端的提出要办宴会,总觉得有点怪……”
    刘寻捏着苏瑾那缕头发的手紧了紧,深呼吸了一会儿,若有所指地道:“兴许是要走了,发现还是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苏瑾听这意有双关的话,有些别扭地转了话题:“说起徽柔书院,我想起上次答应学生们要教她们防身术来着,后来雍王妃来打断了,就没教成,也不知薛女史那边如何解释了。”
    刘寻微微皱了皱眉,又舒展开:“你想去便去了,给你个手谕,那边聘你做个临时教习没什么问题的。”
    苏瑾一听便嘴角含笑,现在任务陷入这样的局面,她唯有多掌握些信息,顺其自然找突破口,长期困在宫里是不行的。
    薛珑自从那一日被罚后已经吓破了胆子,虽然之后仍去徽柔书院授课,却低调谨慎了许多,这日收到苏瑾宫里传来的口信,说是想去徽柔女院教防身术,她自是心知肚明苏瑾定已得了皇上的同意,自然是欣然答应,与书院的山长商量后,定了个时间,谨慎地回了口信。
    待到那日,苏瑾果然一大早便换了胡服,带着严霜、如秀去书院授课。
    几乎所有的女学生都来了,小校场上蔚为壮观,苏瑾叫了个女学生来做示范,一一演示,然后手把手纠正,大概教了一个多时辰,教了大概五个特别实用的招数,看基本都掌握要领了,便笑着要结束了。
    没想到女学生们意犹未尽,都说还要看苏侍诏表演技击,苏瑾有些意外,正要笑着拒绝,却有个声音传来:“我来做苏侍诏的对手。”
    苏瑾一愣转过身,看到平日多穿玄色的刘寻,难得的穿了一身大红平金的箭袖长袍,束着泥金腰带,及膝长靴,显得腿长肩宽,一双乌黑挺拔的眉毛飞扬入鬓,前些天那病容已尽去了,整个人英姿勃发。
    苏瑾正犹豫要不要见礼,刘寻却向她使了个眼色,笑道:“我是苏侍诏今日请来给大家做演示示范的。”
    下边女学生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要知道徽柔书院是禁止除了授课的老师以外的男子进入的,这名男子眉目清贵,英气凛然,她们自然一眼看出不凡来,只有薛珑坐在一旁的轮椅上,脸色微微发白。
    刘寻却笑着对苏瑾起了个起手式,低低的以苏瑾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还请姐姐看看当年教导的成果了。”
    苏瑾却陡然想起刘寻那一次轻薄的调笑来,脸一红,左脚一抬已是迅猛地出了腿,刘寻果然反应极快,身子一闪,手已往苏瑾腿上劈下,若是一般人,苏瑾会直接将那脚踢实了,然而刘寻,她却想起了那天刘寻非同凡响可以与之抗衡的力气,自己的身体肌肉是经过催发使之能发挥出最大潜能的,她不敢硬踢,闪电般地又收回了左脚,却极快地左脚支撑,右脚一个大回环,再次从另外一个角度给刘寻踢了个回旋踢。刘寻嘴角含笑,听到风声,也知道这一脚是能踢断树木的,不敢再伸手去架,斜身绕步,闪开前进再次出招。
    两人一红一玄,一个犹如疾风骤雨般的猛攻,却身形纤细,姿态蹁跹,一个面不改色,修长灵活的身躯蕴含着无数力量,刚猛无俦,两人打起来分外好看,女学生们不断发出了赞叹喝彩声,苏瑾却心知肚明,刘寻有着明显自她这里学到的异常的敏锐和战法,然而力量和反应,这些需要长期刻苦的训练才能将身体内的潜能一一激发。
    两人打了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双双收了手,下边喝彩声一片,居然没有分出胜负,到底不是生死相搏,二人实际均留有余地,且也知道观众都是小姑娘,表演的成分更多一些。
    但是苏瑾却看着额头起了层汗,却更显得整个人英气勃勃的刘寻,心下明白,刘寻已有了和她一搏的能力,且对战当机立断,比她更有壮士断腕的决心,真要对上,未必能赢。
    这些年,他一直很努力的训练吧?
    女学生们全都飞红了脸颊,上次也是护卫和苏瑾对打,却没有这般好看,刘寻眉目俊俏,嘴角带笑,和那阴沉沉充满杀气的护卫自是不同,宣布下课后,女学生们再次围了过来,纷纷追问刘寻是谁,刘寻只是笑说是宫里的侍卫,大家更是好奇的问长问短起来,又有人问苏瑾:“侍诏可知道上巳节的曲江宴?到时候侍诏会出席么?”
    苏瑾笑了笑:“应该会吧?”
    女学生们十分羡慕,有人道:“整个徽柔书院只有三十张帖子,昨儿雍王妃亲自来挑人,却只挑了平日素有诗才的女子,只说是诗会,只是咱们徽柔书院本来一贯就不只是仅仅倡导诗才,女工、算学、机关、武艺等等杂学都有,便是肄业后,任命也是视其才能,如今只看诗才选人参加宴会,着实有些偏颇了。”
    苏瑾抬头去看,却看到原来说这话的正是上次大胆要替薛珑出头的定国侯的孙女宋之雪,不由微笑起来,转头去看刘寻,二人不过眼神相交,刘寻却已知其意,笑道:“这好办,等回宫侍诏和皇上禀明,再拿些帖子来,请山长和薛女士再选些杂学的便是了。”
    女学生们喜悦起来,不由想在苏瑾面前表现起来,刘寻却看了眼严霜,严霜忙上前提醒道:“姑姑该回宫了,外头呆的时间太长了。”
    苏瑾嗯了声,宋之雪却上前道:“侍诏,上次宋石回去后,说军中有些从前郡主的老朋友,极想和侍诏叙叙旧的,可惜这一向找不到机会和侍诏这边递个话。”
    苏瑾一愣,宋之雪继续道:“可惜宋护卫已和我祖父南征去了,只是下次见到侍诏也不知什么时候了,所以特特给您说一声。”
    苏瑾看到她与上次大不相同,说话谦逊却不失从前的率真娇憨,心下好感大生,只含笑道:“那等他们大捷回来,再见也不迟。”
    宋之雪微微一笑,又看了眼刘寻,她并未见过皇上,心下却知道一般的侍卫是进不来……况且这名男子的凛然贵气,甚至在她所见过的世家男子之上,和苏瑾之间又极为熟稔,她隐隐觉得此人绝非凡夫,只是上次被祖父禁足教训了一通,她是再不敢随意招惹不知底细的人了。
    苏瑾便和薛珑以及女学生们告辞,出门的时候,看到书院山长恭恭敬敬地一直送他们上了车,目送远走。
    苏瑾笑对刘寻道:“看你把山长给吓着了吧?我看薛女史也一句话都不敢说,和从前那博学多言的样子又是两样,而且将来被别人知道了,只怕又要传你是来徽柔书院选秀的。”
    刘寻肃然着:“朕是来选秀的,唯有能与有一战之力的女子,方能做朕的皇后。适才比武招亲,卿与朕正是平手,正宜为朕之皇后,切切不可赖了。”
    苏瑾看他之前正颜厉色,还差点以为他正经说话,没想到越说到后头就不像了,扭过头去不理他,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刘寻却开始耍无赖:“你可是接了我的长命锁的,就是我刘家的人了。”又靠近了苏瑾,苏瑾往旁边退了退,正色道:“病才好呢,就来胡闹,方才我可是让着你。”
    刘寻笑吟吟:“前些天看着你还有个贤后侍疾的样儿,今天就变成河东狮了,竟是病是都好不了的好。”
    苏瑾长叹一声:“陛下今日打扮得跟孔雀开屏似的,我看刚才那么多小姑娘看着你脸上飞红的,想是愿意做贤后的人不少,陛下快快做主。”
    刘寻嘴角裂开:“侍诏这是吃醋了?我穿红的可好看?”
    苏瑾迅速转变话题:“适才宋小姐说的那些军队的老战友是什么人?”
    刘寻也不纠缠:“你从前在西北军中威望不小,不过十年过去,当年老兵几乎都退伍了,所以当初在西羯那边,朕带的新军,没几个你认识的,定国侯手下是有不少当年西北军的老将老兵,当初我想着你大概不愿暴露身份,所以没打算让你见,如今你自决定吧,南边的仗打不长了,他们很快就会班师回朝,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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